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挽月放下手里的毛巾,将她扶了起来。
“阿!”
见到玮玉胸前偌大的血迹,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主子你这是?”
“别说话。”玮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不想让他人知晓。
“简单包扎一下,更衣就好。”她补充道。
挽月看到清楚,胸口的正中,心脏的位置,一个血淋淋的血洞,血不断的在往外渗出,虽流量不多,但可以看得出伤口很深,并且已经有些腐烂。
挽月做了简单的擦拭,又替玮玉包扎,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服侍她躺下。
“奴婢去将这些处理掉。”挽月说着,拿着那些血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拉住,她低头看向玮玉。
“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玮玉道。
挽月感觉握着手腕的力度紧了紧,冲着玮玉点点头,拿着衣物出去了。
待回来的时候,挽月见她安静的闭着眼,以为是睡着了,方想退出去,又听玮玉开口唤她。
“好饿。”
主子的模样竟然有些可怜,挽月见了吓了一跳。
“挽月?”玮玉又唤了一声,挽月才反应过来。
“挽月这就去拿饭。”
身体得到补给,玮玉感觉到伤口传来的疼痛好了许多,但情况仍然不能乐观,食物只能让伤口维持在稳定的状态,并不能完全让它愈合。
“主子……你是怎么出来的?”
玮玉进入天牢,并被冠上谋害贵妃一事她都听说了。可进入天牢的人居然还可以活着出来?挽月觉得不可思议。
玮玉擦了擦嘴,看向挽月。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至少,不能让你失望不是?”
挽月轻蹙眉头,知道这是玩笑话。但主子不想说,她也就没再过问。
“我问你,”玮玉反问道,“初来之际,你是为何人卖命?”
挽月下意识的低头想回避这个问题,却逃不过玮玉的眼睛。
她不知道玮玉可以问的如此露骨。
“我权利有限,但掌握你的生死倒是可以做到。”玮玉疑似又对挽月操起老本行——威胁,但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心软,不适合杀戮。”
挽月听着,没有开口。
“我不喜叛变之人,亦不想拐弯抹角。你也知道,我活在刀尖上,去与留都是你的问题,想好了告诉我,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怪你。”
挽月有能力,玮玉当然想留住她,可她是为别人卖命的,她用着不放心。
玮玉习惯独来独往,若挽月真的不想留,她绝对不会说什么,反而会为挽月的坦荡鼓掌。
虽然,像挽月这样的人,没什么坦荡可言。
“挽月留下。”
玮玉说罢,挽月沉默片刻后,便行了大礼,说道。
“你倒是心急。”
玮玉饶有深意的说道,挽月不禁蹙眉,她……是真的想留下。
第六十四章 目送小哥()
“玉儿,今年的除夕,怕是不能一起过了。”
因着那天大殿之上无终用王后假孕一事威胁,越王便免了柳浩生的罪,直接送回淮南。
玮玉看着柳浩生,内心感慨千万。
既然知道这里危险,为何当初无终要让她来。
小福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好不容易救下了柳浩生,无终却让他回去!
柳汝生也适当性的出来相送,却是没说过一句话。
“下次来金陵找我玩啊!”姜一路也跑过来送行。
“回去吧,再见,诸位。”
柳浩生轻松言道,终于要远离这里的纷争一般,挥手一笑。
“看来那柳浩生的确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城墙之上北王说道。
越王没有表示什么,对手如果是无终,那么万般皆有可能。
“叔父不觉得,只有死人的话才最可靠吗?”
北王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赞赏的点了点头。
走出金陵,任何事情,都与王室无关。
……
“离娘?”青燕的声音响起,是这个月的平安脉来了。
“青燕,我怎么感觉它在动?”离娘摸着自己的肚子,激动说道。
“才三个月,怎么会呢。离娘就是太期待这个孩子了。”
自从无终让青燕在宫中协助离娘同卞家二子卞景相见,离娘便对青燕加上了无比的信任。
她有孕一事,也是青燕诊出来的,青燕劝她不要声张,鉴于她和卞景的事情,她亦觉得不该如此。
幸而有青燕,才将此事瞒的很好。
“前几日贵妃娘娘小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离娘终日待在自己的宫殿,闷得慌,好不容易青燕来陪她说说话,她自是很高兴的。
“你身子健康着呢,放心吧。”青燕觉得离娘这人不错,重情重义,是个值得深交的人。离娘以前的身世,也同她讲过,和青燕倒是有几分相似,更引得青燕多了几分同情。
“三个月一过,肚子便显了,届时我该怎么办?”离娘担心道。
“别担心,我帮你开个单子,就说你不能见人,前两个月还是先瞒着,实在不行了再用,这段时间我也会常来看你的。现下正是紧要时候。”青燕排拍着她的手,说道。
“多谢你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凤栖宫红花果粉末一事,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
“又是那个青燕!”
越王拍案道。
“王上息怒,现下并无证据,还不能定罪。”德安上前道。
“若不是允佐,寡人何必怕他!”
越王大怒,此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无终。
“允佐……”
惧怕允佐的不止越王一人,还有南楚的那位。
允佐的虎狼军的确厉害,即使南楚西晋联合,也只是暂时缓住了他进兵的速度。并不能完全压倒。这让熊子显不得不另辟蹊径了。
“将军!一封匿名来信。”
大帐之中,允佐收到一封来信,看罢,他蹙眉而起。
今年的风倒是顺着越王这边了。
“十三姑娘,眼下除夕快要到了。”
夜渐渐暗下来,德安奉命前来,同玮玉在殿后的小花园相见。
“公公来只是提醒我这个?”
玮玉许久未这样和小安子面对面,上一次还是多年以前,他长高了不少,现下还是总管太监,德意应该是功成身退了吧。
“王上只是怕十三姑娘日子过得太舒服,忘记了正事。”
“不会忘的,叫他放心。”玮玉收回目光,言道,“若是没其他的事,我便回去了。毕竟我还是裕王那边的人。”
德安让出一条路来,让她过去。其实此事他完全可以让其他人来通知,可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见一见她。
踏入宫门不久,柳汝生却是单独一人在她门前站在,好似在等她一般。
“他死了。”
柳汝生面无表情道,但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的感情。
玮玉一刹那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时,竟然有些站不住脚跟。
“他……他?”
“是你想的那个人。”柳汝生补充道,说罢,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不再言语其他。
玮玉站在原地,踉跄几下,转身跑了出去。
德安回到乾康宫,见到越王喜笑颜开,像是遇到了很好的事情。
“去了这么久。”越王随意一问。
德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外便响起玮玉的声音。
“民女柳十三请见王上!”
德安看向越王,越王轻点了一下头,放她进来。
“德安的效率倒是很高,刚刚提醒过你,你便来了。”越王笑道。
玮玉冷眼瞧着越王,若他不是一国之主,她必定好好问问他为何对一个孩子下手!
“王上若是不信十三,大可直接将十三贬到西山,何必害死我弟弟呢?”玮玉毫不避讳,她是真的心痛。
“你弟弟?”越王表现的很疑惑,“不是已经回去淮南了吗?”
玮玉知晓越王这样装糊涂下去并不会承认此事,她话锋转道,
“你来不会就是要说这件事的吧?若是如此,不用耽误寡人时间!”越王说道,即要下令赶走玮玉,却被玮玉打断,
“可惜,”她道,“他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哦?你有证据了?”越王放下手里的信封。
“无终善于伪装,他让我们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玮玉一字一句道,“是以假乱真,还是以真乱真,是他向来擅长的心理战术。如若王上选择逐个杀死,十三不敢苟同,但若若此,不怕无终彻底反击吗?”
“寡人再说一遍,寡人没有杀你弟弟!”越王听出她的话里有话,言道,“寡人何必要杀你弟弟?你弟弟一死,你完全可以把所有事情推给他,死无对证,寡人没办法拿你怎样。”
玮玉攥紧了拳头,越王所言不假,那会是谁?
“看来你是被人蒙骗了。”越王冷笑。
“其实无终说的没错,他有没有子嗣又能如何?这不是他不造反的理由。”
玮玉沉默,听着越王自己说道。
“若柳浩生死了,你也将被贬西山,那么剩下的那个,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越王的语气让玮玉觉得冰冷。
他说的没错。
不管到底谁是,对于无终来说,都没有意义。
他若想反,还能有何理由?
第六十五章 他的秘密()
玮玉还是需要去西山。
柳汝生象征性去送她的时候,想起了那日在监牢里她心底里想的那句话。
她终究会赢的。
西山离金陵并不遥远,若快马半日便能到,但是大队人马,日程便拉久了。
和玮玉一起走的还有雨轩阁的那三只,押送玮玉的马夫看起来很年轻,总是时不时的朝着玮玉这边看来。
“呲呲…呲…”
那马夫朝玮玉吹了口哨。
玮玉觉得他有些奇怪,便朝他看去。
马夫对着玮玉比了个嘴型,玮玉眼眶一下子便湿润了。
他比的很清楚。
“玉儿。”
……
无终知道若让柳浩生现在上路,一路必定艰险,便叫人顶替了他。
果不其然,那假的柳浩生,半路被人杀害。
其实虽然玮玉被贬到西山,倒是一个很好的避难的地方。无终想到这点,便安排了此事。
“谷先生觉得在他的府里也并不安全,所以就让我来了。”傍晚到达的西山,这边风很大,玮玉却总是缺觉。
“路上累着了吧?快些睡吧。”
刚刚来到,没有收拾,几个人先将就一晚,明日再说。
越王收到玮玉几人达到西山的消息已经是很晚了,他还在同北王议事。
“你说的对,无论谁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众人相信,无终有一个孩子。”北王道,“那柳浩生已死,柳十三又远在西山,能用得上的,唯有这个汝儿了。”
“不知叔父有没有发现,这个汝儿,似乎并不得无终重视。”越王提醒道。
“的确如此。”北王点点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着实头疼!”
“不用了,叔父,寡人得到一个好消息。”越王谈及此处,脸上的笑便忍不住。
“何事?”
“允家和无终牢不可破的关系,似乎动摇了。”
“什么?!”
……
几经周折,宋禹终于将卞荣带回了金陵,一家老少从新见到卞荣,都以为见到了鬼。
卞启卞景二人,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三……”弟字还没有出口,便被宋禹捂住了。
他摇了摇头,暗示他们不要说出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不是……不是去世了吗?”卞景道。
“这事太过复杂,我需要进宫。”宋禹道。
“我来安排!”卞启言道。
“让我书信一封,相信这样王上见到我们的几率更大。”宋禹道。
“禹儿……”卞荣忽道。
宋禹一怔。
“你虽不承认,但我认出了你的声音。”他用沙哑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说道。
“……父亲……”
……
越王拿出一封信,递给北王。
北王看罢,当真是吓了一跳。
“这?这是?”
“当年卞允两家世代交好,可到了卞荣这一代,却是隔阂不断,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出戏。”
“终儿的手笔真大啊。”北王感叹道。
“不错,若不是这次那个叫宋禹的,无意之中发现卞荣,估计此事还要隐瞒到下辈子。寡人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可接见那两人了?”北王问道。
越王看了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