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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子一改脸色,恶狠狠的说道。
白齐心中一紧,不知道他动作这样快,那小和尚刚走他便停不住了。
“放开我!”
刚刚离开的小和尚也被抓到,正在一人怀中挣扎。
“哼!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卫夫子哼哼道。“方才你叫他走,就是让他去通风报信?异想天开!”
“把他们带走!”
不给白齐说话的机会,白齐便再次陷入昏迷。
卫夫子松了一口气,一晚没见到沈卿,以为他去找了救兵,没想到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和尚。
第三十四章 初显由头()
牢房里并没有像样的窗子,甚至阳光想射进来都没有地方能钻进来,让这里分不清白昼黑夜。
唯一可以点滴些许光芒的地方,便是西北角的那微微裂了缝隙的墙角——那里甚至连大一些的蚂蚁都难以进来。
漆黑的狱牢,一人的身影在其中难以看见,恍恍惚惚能看见个轮廓,也应该是日头最足的时候。
唯独他缓缓睁开的眸子,仿佛是深渊宇宙之中独有的星光。
墨色之中,悄无声息的传来一声叹息,细细回想,其中无不包含着无奈与惋惜,但更多的,是那失落之感。
无终合上眼眸,在沉寂中沉寂。
……
关不了他多久的。
越王明白。
但就要趁此时,将局势挽回。
“王上,这些皆是从裕王爷府中搜到的东西。此外,刘大人求见。”德安回禀道。
越王先不去管那刘会,起身在那些东西面前转了一遭。
“这是什么?”
越王在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前停下来。
德安伸头看去,是一块柳木疙瘩,还有一把刻刀。
“回王上,这东西放在书房,德安见其甚是奇怪,便拿来了。”
“裕王府的人如何解释?”越王问道。
“说是三年前从彭城带回来的,一直就放在那里。”
越王听罢眯起双眼,三年,彭城,这无一不让他想到那个女子。
这几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反而让他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那个自称宋秋的苏唯……越王越想,越觉得他错了。
那女子,或许不是无终的人。
无余始终难以接受这件事实。
当年彭城水患一事,张致远奉命去查灾银被盗,此事看起来是圆满完结,背后操纵之人是允佐身边的夫人谢娘。谢娘也被下令处斩。
而被当做同伙的苏唯,亦是死后身首分离,同谢娘一齐,当街示众。
届时怒火上头,无余也是糊涂。
若苏唯真是无终安排在他身边的,为何费力的让他去怀疑允佐。
无终和允佐,本就是一条船上的。
虽然此法能让越王更加排挤允佐,但此法对于允佐在朝中的话语权可无半分帮助——胆敢在王上身边安插人手,被发现后没有人会担待他。
总之,无终若真想在无余身边安排眼线,不会选择如此繁琐复杂的方式。
那采温,那青燕,哪一个是无余想到过的?
一个是姒家来的,一个是允家来的,无余不会想到的。
可今日不同往日,无余终于是抓住了无终的小辫子。
关他进天牢,便是无余反击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还要扭转局势,将政权完完全全握在手里!
“宣刘会。”
刘会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王上传唤,伸着头往里面看了半天,看的头都酸了,终于把德安盼来了。
“安总管。”刘会赶忙打招呼。
“刘大人请随我来。”
刘会赶忙跟上德安的脚步,走了进去。
“微臣,拜见王上。”
越王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此时他已经走到龙椅,坐了下来。
“这次你做的不错,寡人要嘉奖你。”
越王说道。
一听嘉奖,刘会心中赶忙乐了,面上难以忍住的喜悦流露,“这是微臣该做的!”
他拜谢道。
像刘会这种毫无势力做靠山墙头草一般的人,越王见得多了,他那些心思,越王也懒得计较,若不是他手中实在无人可用,他也不会想到用刘会,来做这件事。
“此番检举了裕王一事,你功不可没,不必谦虚。”
刘会脸上笑开了花,怎么都止不住,他仿佛看到了功成身就后的自己。
在裕王一案中,越王以假账一事,让无终入狱——这其中也有较量的意味——无终私自盗取灾银,送往前线,越王在此事上扳倒裕王,可谓反手就是一掌。
刘会的美梦,直到回府之后,躲在房中许久的剑刺入心脏后,仍在做着。
****
白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柴房。
小和尚就在他的旁边,看那样子,睡得挺香的。
手脚被绑住,白齐明显感觉到双腿酸麻后的疼痛感。
忽的白光射入进来,白齐有些睁不开眼睛。
“带走!”
同昏睡前一样的话语。
白齐被人猛地带了起来,再见到卫夫子,已经身在柳家大堂了。
小和尚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睡醒,站在大堂时,还想用手揉揉朦胧睡眼,却发现手被束缚着,没法动弹。
“说!”
柳重桓猛然砸下茶杯,很是气愤。
林氏也是难以压住自己的怒火,眼瞅着就要爆发了。
小和尚被这一杯子砸下去,瞬间清醒了不少,抬眼怔怔看着这些陌生的人。
白齐亦是被吓了一跳,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说?老夫有千百种方式让你开口!”
柳重桓气的脸都红了。
白齐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此时若不开口,柳老爷是真能拿出千百种方法对他。
“柳老爷莫急!沈某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即使是被柳家抓住,不应该是卫夫子,怎么还是他?
“哼!不知发生何事?老夫的十三姑娘身在何处!老夫的九少爷又为何遇难!你不知发生何事!?”
白齐终于是明白了,原来是将他看成此次事件的主谋了。
小和尚见白齐那神情,就知道这家伙刚刚明白过来,不禁白他一眼,这么点事,小和尚都看出来了。
可是,这家伙被抓道,关他什么事啊?小和尚委屈。
“咳咳,贫僧和此事无关,不知为何无缘无语将贫僧也抓了来?”
小和尚试图发声道。
说到这里,柳重桓看向站在一旁的卫夫子。
卫夫子赶忙站出来。
“当时沈卿满身是血的回来,还带了这个光头小子,老夫让沈卿放了他,他还真就放了,老夫就觉得事有蹊跷,因此就……”
柳重桓皱眉想了想,当时事发突然,卫夫子这种做法倒也能理解。
“各位施主,贫僧还去寻有缘人,实在等不得……请问,贫僧可以走了吗?”
小骗子说的倒是义正言辞,仿佛要事在身一般,但柳重桓看他,怎么都像在看一个神棍……
“咳,小师父,既然来了柳家,没有不作客就走的道理。来人,松绑!”
柳重桓既然确定不了他的身份,那么先将人留下来也不会有错——眼皮底下,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儿,折腾不起来什么。
第三十五章 策划之人()
小骗子倒吸一口冷气,这大老爷的意思是不会放走他,看这架势,小骗子是没有反击的余地,只好乖乖接受了。
“老爷,沈卿该如何处置?”
卫夫子还是比较关心白齐去向。
柳重桓审视的看了看白齐,似乎是在思量。
白齐直了直身子,似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对卫夫子的控诉的一种宣誓。
卫夫子瞥眼看他,模样表明了不信沈卿与此事毫无关系。
“不知小师父法号?”
柳重桓转头看向小骗子。
“咳,贫僧法号净痴。”
嗯,果真是个小神棍,柳重桓心道。
“净痴小师父,不知你可认识眼前之人?”
柳重桓指的自是白齐。
小骗子转头看看白齐,白齐也转头看他,竟然见到小骗子点了点头,不禁瞪大双眼,小骗子见状,赶忙又摇了摇头。
柳重桓眉头一皱,“到底认不认识?”
小骗子两眼滴溜溜的转,琢磨着怎么回答才好。
“本是不认识的,”小骗子试图解释道,“如今也算不得认识。”
“作何解释?”
柳重桓不清不楚,这小神棍到底在说什么。
“总之,是不认识的!”
小骗子也不知怎么说了,他连这浑身是血的人的名字都不知晓……不对,似乎他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那大老爷叫他沈卿,可他记得的名字却不是这个。
白齐忽的意识到自己当初见到小和尚时,一不小心说出来自己的真实的姓名,此时本是平静等待审判的心,一下子悬空。
他与九少爷和十三小姐遇害一事毫无瓜葛,但如果被人发现他的身份是假的,那么柳家对他的怀疑,便不会减少半分。
白齐!
小骗子想起来了,赶忙转头看向白齐,试图眼神传递消息。
嘿!我知道你不是沈卿。
小师父,别拆穿我。
有什么好处?
……
哼!
小骗子转过身来,白齐心道这下完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确实实在昨日之前从未见过此人。”
言罢,柳重桓又不得不换种方式问道,“那可请净痴小师父讲一讲此事的经过?”
“咳咳,”小骗子先起了个气势,开口道,“若大老爷相信贫僧,自是可以的。”
“你讲。”
“回大老爷,月余前,贫僧便奉命下山寻找有缘人,昨日途径山林,忽的闻见一阵血腥。
出家人嘛,慈悲为怀,贫僧就顺着去看看。”
说到这里,小骗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嘿嘿,谁知走了半晌,有些累了,靠在一旁是山坳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身边便出现一个血人。施主您是不知道,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您看看他这模样,当时可比这吓人的许多……”
小骗子讲的滔滔不绝,柳重桓赶忙摆手示意他停下来。
小骗子咽了一口水,幸好让他停下来了,不然他还不知要再说什么。
“净痴小师父,还请留下多住几日。柳洪,带他下去!”
柳重桓已经知道了大致过程,这小和尚虽然像个神棍,但说的话……虽然也不太可信,但此时别无他法,先将人留下来再说。
柳洪接到命令,上前带走了小骗子。
临走时,小骗子又留下一个眼神给白齐。
看在你那时送我走的份上,我也保你一次。
白齐知晓他的意思后,心底存了一份感激,这小和尚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
对于这个沈卿,柳重桓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参与了此事,也就是说,他无法处置沈卿,只得再关他起来,随后打算。
林氏却不干了。
“我儿子陷于危难!怎么这么草率就解决了!”林氏不同意柳重桓的做法。
柳重桓刚想解释不是如此,但来了脾气的林氏怎么会给他机会
“沈卿!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是别想起来了!”
林氏转战白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白齐倒是很少在女子身上看到如此模样,这柳家主母,还真是不好惹的。
“大夫人冤枉!沈某愿意说清楚一切!”白齐抓住机会,低头一拜。
林氏不说话,算是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解释。
“昨日奉命,在九少爷身边协助山林实战射击,可到了山中不久,同十三小姐分开后,就冲出一波黑衣人来,沈某躲闪不及,慌忙之中逃窜到了边侧,届时场面过于混乱,但沈某始终记得一切要以九少爷为主。所以就赶紧去找九少爷,只是当时的场面实在是混乱的难以描述,人群之中难以找到九少爷。
而此时有黑衣人看到了沈某,沈某为了躲避追击,赶忙离开了,许是逃跑的路上的磕碰,竟让沈某昏迷倒地,醒来时,便已经是黑夜,沈某的身上还具是血迹,周围太过漆黑,看不出去。
说实话,沈某胆子小啊,就知道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东西是血迹,就吓得不行了,敢忙逃离了那个地方,到了一个山坳,停下了休息,一休息便是一夜,醒来之后,那小和尚就在身边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夜晚太黑,让沈某看不出去,就忽略了小和尚的存在。”
白齐一口气说完,自认为故事编制的滴水不漏。
那打斗的场面他并未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