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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用过早饭后周博正在大厅里喝茶,家丁报知包勉起早的就离开了海丰县。知道包免离开,周博也放心了,吩咐人去给谢府送信,叫他们不要再担心了。
不一会,又进来一家丁报事“少爷,门外来了几个县衙的人,说有事见你。”
周博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衙门的人会来找自己,不过肯定是与包勉的事情有关。虽然只是个七品知县,但在海丰县也算是个土皇帝,周博不敢怠慢,道“让他进来。”
一会的功夫,有家丁引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缎子裳衣,头戴方巾帽,略显富态,满面红光。单看这穿戴就知道这人身份不低,不等周博开口,那人道:“在下是朱县令手下的师爷吴立,今日奉县令之名,特来邀请周公子过府一叙。这里是县令大人写给您的书信。”
接过书信,周博不解的看着吴立,想不通为什么县令会找自己,而且这个师爷在衙门里也算是个不小的官,现在对自己却是毕恭毕敬,周博问道:“不知县令大人要见我有何事?”
吴立再次施礼,道:“这些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过书信就应该明白了。”
周博点头,拆开手上的信件一看,顿时无奈了。
这信上写的很简单,封面上是宋府周公子亲启。内容是“久闻周大师大名,却素未谋面,今日特在府上摆下酒席,想与周大师结交,还望能来赴宴。”
碍于这位师爷在场,周博不敢笑,不过这封信属实让他汗了一把。“师爷,你先回去通禀一声,说我随后就到。”
“好的,周公子,在下告退了。”吴立告退,由管家宋福送出门去。
“大哥,县令找你有什么事?”宋惊涛问道。
周博将信件递给宋惊涛。
看完信件宋惊涛哈哈一乐,“大哥,这是好事,现在你也算是出了名了。”
“哎!哥哥我哪会什么占卜之术,如果不小心热闹了县令,可有咱们哥几个受的。”
“那你还答应的那么痛快?”
“不去不行啊!你去打听一些县令的信息给我,越快越好。”周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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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昨天晚上周博还在考虑如何去见这位县令大人,因为孟良现在还关在县衙的监狱中,虽然不知道这个孟良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位名将,但周博也要去看一下的。不管怎么说,能够反抗表面的义士就值得自己结交。
再者,周博知道想在海丰县内立足,就要和县令搞好关系,所以今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出于时间紧迫,宋惊涛只在府上的一些老家丁们那里打听了一些关于县令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基本都差不多,不过都没有多大的实质。
宋惊涛回到打听内,对周博说:“大哥,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这个朱涛有一个儿子,这个咱们见过。”
周博回想了一下,前一阵在店铺里看到的那个小伙子朱挽春就是朱涛的儿子,因为他看着很天真所以周博对他印象很深。
“再有就是他十分贪财,一个妻子,九房小妾。至于其他的就无从而知了。”
听到了这些,周博才散去愁容,看起来这个朱涛十足就是一赃官,有了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看起来这个县令还是挺迷信的嘛,那就要该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既然去县令的府上赴宴,怎么也不能空着手去,周博和宋惊涛在宋府上下反复的找了一遍,嘴中选定了一个物件,紫玛瑙的笔洗。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这个笔洗,不过就是一个呈淡紫色钵形的一个物件,色泽光鲜。宋惊涛说这个就不错,送给县令也不是面子。周博对这方面就是一个门外汉,他只知道这个东西要是拿到现代肯定是值很多钱。既然宋惊涛说能拿得出手准没错,就这样周博带着宋惊涛两人去了县令府。
程宇说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当官的,不想去,而杨帆更是对这个县令没有丝毫的兴趣。这两人不去才随了周博的心意,现在虽然河北山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偌大的宋府还是需要一个压阵的,有他们两个在家,周博才能放心。
没带家人,只有宋惊涛和周博两个人。宋惊涛对县衙的位置自然是了如指掌,不需要任何人带领。
来到县令府邸门口的时候,师爷吴立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看到二位来了,赶忙上来相迎。“两位公子来了,有失远迎,快快里边请。”
“师爷说的哪里,在下不过是一届草民,劳烦您大驾相迎,真是惭愧。”周博抱拳道。不论如何,对方都算是一个官,现在还没有和县令见过面,周博可不敢摆任何架子,起码他不想因为这些过失而给自己招来任何的麻烦。
“周公子不必多礼,您是老爷请来的贵客,快快里边请。”说着吴立头前引路。
宋惊涛在后面偷偷的像周博挑了一下大拇指,心说大哥真有两下子,现在就成了县令的贵客,堂堂的师爷都要给周博鞠躬行礼,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在海丰县内还很少有这样的人。
三转两转由吴立引路来到了朱涛的书房,推门进屋,此时朱涛正在椅子上喝茶。周博抱拳禀手施了一礼,道:“草民周博见过朱大人。”这个年代一般的老百姓见县令都是要先下跪的,因为等级不同,老百姓只能是跪着说话。不过周博可没有这个习惯,而且他打心眼里就不愿意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看到周博只给自己抱拳施礼,朱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高兴了,昨天他就听包勉说这个周博能占卜,十分灵验。朱涛虽然不以为然,但是看着包勉的面色,和包勉非要早早的离开海丰县,朱涛也就相信了。今日虽然没有给自己下跪,更证明了周博应该是一位高人,不觉间朱涛哈哈一笑,道:“周公子说的哪里话,本官听说你才是渊博,特将你请到府上,略尽地主之谊。”
“在下才疏学浅,哪有什么学识,县令大人实在是抬举我了。这是小人特地备下的礼物,还请县令大人笑纳。”说着,周博从袖口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笔洗。
看到了紫玛瑙笔洗,朱涛顿时眼睛一亮,略显肥胖的脸堆起了笑意的皱纹。“周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本官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礼物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朱涛手上没有任何掩饰的接过周博手中的笔洗,爱不释手的把玩。
看着朱涛的表情,周博知道这个笔洗应该是价值不菲,不然也不会轻易打动这个贪财的县令。“小小薄礼,大人不嫌弃就好。”
“贤侄,你义父与我也是故交,叫大人显得生分,不如改口叫叔父吧。”朱涛一边摆弄着笔洗,一边说道。
呵呵,周博暗叹‘有礼’还真是好说话,这么大一会就要自己改口叫叔父了,能拉近一层关系也好,以后肯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也不娇气。“那小侄见过叔父大人,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宋惊涛。”
身后的宋惊涛听到此话,也上前见礼。
朱涛仔细打量了一下宋惊涛,这位长得跟周博可就没法比,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呵呵,贤侄不比多礼,前一阵听说你父亲去世,叔父我公务繁忙,也没有抽出时间过府去看望,真是惭愧。来来来,二位贤侄,快快请坐。”
两人就座,自有下人们献上茶来。品着茶三人老气了家常,这种面子上的寒暄周博自然是得心应手,天南地北风土人情,东拉西扯就把这朱县令弄得连连称赞,也由此更加坚信周博有占卜之术这一说,只是刚刚见面,自己不好直接说出来罢了。
周博在县令的书房东拉西扯,谈论了一阵,师爷吴立敲门而入,道:“老爷,酒宴已经准备好了,还请用饭。”
“好,我们马上过去。”
朱涛带着两人出了书房,走过雕梁画栋的长廊,转过墙角就是餐厅。
一个青年正在院子提着鸟笼逗鸟,透过镂空的长廊,周博看的真切,不是别人,正是朱涛的儿子朱挽春。周博和朱挽春曾经见过面,而且对他的印象很深,所以周博一眼就认出来了。
“嗨!朱挽春!”出了长廊,周博喊道。
朱挽春听到喊声,旋即一愣,待四处询望的眼睛落到了周博身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哥哥!‘然后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玩伴一样跑了过来。
“贤侄,你们认识?”朱涛不解的问道。
周博点头,道:“以前在街上见过面,机缘巧合下认识的。”
听了周博的话,朱涛更是露出疑惑的目光,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从小就比较孤僻,与谁都玩不来,而且直到现在都还和小孩子一样。
“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朱挽春笑着问道。同时不顾父亲也在场,拉着周博的衣袖,彷如两个人如挚友一般。
摸摸朱挽春的脑袋,周博说“我是来看望伯父的。”不知为何,周博也对朱挽春十分有好感,尤其是看到他的那双不含任何世俗杂志的眼睛,更是格外的喜爱。
“朱挽春,不得无礼,周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先去玩吧。”朱涛沉声说道。虽然对周博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大青山的事情他也多少有点耳闻,而且这个周博也绝非什么善男信女,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与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
朱挽春还是很畏惧自己的父亲,听到了父亲的呵斥,脸上的笑容顿时转为失落,凝望了一眼周博:“大哥哥,我先去玩了。”
“去吧。”看着跑开的朱挽春,周博心中多少也有些伤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手上染血的人,不该与这样天真的孩子有什么接触。同样,朱涛的话语也让周博产生了一丝不安,看来这个朱涛对大青山的事也有所耳闻。
“贤侄,我这个儿子平日里叫我给宠坏了,不要理他,我们去用饭。”
周博笑容不减,彷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伯父请。”
看来这个县令还真看得起自己,满满的一桌酒席,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煎炒烹炸,样样俱全。
宋府本是阔绰的家庭,饭菜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但相比起这桌就要逊色得多。
三人分宾主落座,家人给三人满满的倒上酒。朱涛举杯道:“贤侄通古博今,真是让我开眼,今日略尽地主之谊,这杯酒,我敬你。”
“伯父。”周博摆手道“您是长辈,我们是晚辈,怎能让您敬我们呢,这杯酒该我们敬您才是。”言罢,周博先干为敬。
“哈哈爽快。”朱涛也干了。
就这样,三人推杯换盏,互相敬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有醉意。朱涛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屏退了下人。“贤侄啊,我听说你对占卜之术很有研究,只要随便占卜一卦,就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可有此事啊?”
手中的酒杯满满放下,周博知道这个才是朱涛请自己来的原因。虽然早有准备,不过听到朱涛的话,心中还是一颤。没想到自己跟包勉随便说的几句话,到了朱涛这里就成神了。“呃。。略懂皮毛而已。”
得到了周博的肯定,朱涛更是来了兴致,“贤侄啊,你看你给叔父我占卜一卦如何?”
“叔父,不是小侄推脱,只是这些都是迷信,安于天命就好,何必强求呢。”周博故作**道。
“别的,你就给叔父我简单的算上一卦就行,看看我的命运如何。”
周博故作迟疑旋即道:“叔父,我给您相一面吧。”仔细看了看朱涛的面相,周博道:“叔父,你天庭满地阁圆,左眉高右眉低,人中短重胡须,福禄命霸九妻。”
看着周博不再往下说了,朱涛挠挠头,这些都是套口,不过确实句句说的对。尤其是朱涛相信周博会占卜之术,就不加怀疑。但是这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能让朱涛满意。“贤侄,你在给我算一算,看看我今后的命运如何,有没有可能升官。”
周博眉头紧皱,迟疑了半天才咬咬牙,好似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好吧,虽然这些事情折损阳寿,但是叔父大人求我,我就破例给你算一卦。”
朱涛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一遍,周博听后点点头,双目紧闭,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来回挪动,看这与江湖术士有几分相似。一盏茶的功夫,周博睁开眼睛,“天赐贫人一封金,无需争来无需分。一朝得意福立至,祸起祸灭在艮山。”
“贤侄啊,你说的我不大懂,能不能在细致一点。这个祸是什么?”朱涛问道。
“叔父,此卦吉中有凶。我算你前有白虎拦路,此主凶,常言道男犯白虎必有祸。而猛虎不在当道卧,五行八卦中艮为山,祸应该是从山上而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