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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仙之沉香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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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机会。那次事件,是因为外族暴乱,奸臣们见时机成熟,便联合外族叛军,里应外合,才制定了计划。”

    沉香脸色沉了沉,道:“后来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呢?”

    灵樨轻声道:“叛军失败,不了了之。”

    沉香皱眉道:“不了了之?”这个词用在处理一个国家对待叛军的事情上,怎么想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吧。就算她此时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但毕竟那件事曾经险些让西域王庭彻底颠覆,总归让人忽视不得。

    连翘又是冷笑一声。沉香偏头看向她,见她正在擦手,一面神色颇为嘲讽地说道:“起初我们也纳闷堂堂一代可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仁慈,那么好说话了。面对一个想要置他于死地,甚至想要毁掉整个王庭的叛军党羽,竟然也能从宽处理,只是杀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僚、外族人,便布告天下,事情彻底结束。”

    沉香听着她话中有话,插了句嘴,道:“你是说事情根本没有结束……”她顿了下,突然神色一凛,小声道:“难道那件事真正的幕后操手,并没有被处死!”

    连翘应了一声,道:“何止没有死,反而因为赫连烈的纵容,越来越猖狂。不然,不然……”她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痛苦的事,整个人一下变得仿若大病初愈一般,虚弱无力。

    沉香担心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么?”

    连翘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咏穆可敦出生还不足满月的孩子,被那人的党羽夺走,六年了,至今下落不明。咏穆可敦的身子那些年本就不好,加之刚生完小公主,更是虚弱无比。得知孩子被带走后,大病缠身,没半年,人就去了。”

    沉香心头一沉,只觉得好像一块大石砸在上面。她虽然没见过那个咏穆可敦,但左右能体会一些身为母亲担心子女的焦急心情。若是她有一天出了什么事,阿娘定也会用尽所有办法去保护她,这件事总是无可厚非,天下母亲皆如此。

    何况咏穆可敦就是赫连神溪的娘亲,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沉香只跟他接触了几日,但却了解的很,他的强硬之下,藏着一颗对待身边亲人的至柔至厚的心。

    咏穆可敦的死,一定对他的打击很大吧……不知道当时那种灰暗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心中对赫连神溪的担心,远超过了对整件事的在意,沉香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想着记忆深处那个桀骜少年,情绪犹如江水一般翻滚起来。

    连翘没有去看沉香,而是盯着一处景物,兀自冷冷地说道:“这一切罪过,都要放在赫连烈身上。如果不是他当初的独断专行,以可汗的身份将整件事压下去,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副模样。”

    灵樨轻声道:“可汗在位一天,就一天是我们西域的主。连翘,你莫要一口一个赫连烈的称呼,他固然有错,也不是你我能够随意评判亵渎的。”

    连翘冷冷一笑,愤愤地道:“他做出这般不可挽回的事。害死了可敦,还有什么脸面坐在那王位之上。便是天下人都承认他可汗的身份,我夜连翘也不会承认。就算最后事情全部解决,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有些事,做了就是要背负一辈子,对也好,错也罢,都不可能还有抹去的机会。”

    灵樨摆弄琴弦的手停住,轻轻放在上面,抬头看向连翘,道:“连翘。”连翘身形微顿,咳了咳嗓子,终于不再多说。

第158章() 
人间事

    2、

    沉香听着两人对话,心里大概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能理解连翘为什么会对那件事反应如此大。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下就能理解。连翘和灵樨都和赫连神溪的关系很好,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不,应该说她,还有他们三个都和王庭,和赫连烈和咏穆可敦有着某种关系。虽然她现在并不知道那关系到底有多深。

    灵樨轻声道:“阿溪,星儿是可汗的儿女,那个赫连牧歌也是。同为赫连氏血脉,就没有什么族内族外的区别。可汗是西域的主,也是他子女们的父亲,他想保护自己的儿子,更没什么错。”

    连翘仍然只是用鼻子哼了声,不打算接话。倒是沉香因着她这话愣了一下,心中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生出,试探地问道:“姐,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灵樨道:“六年前策划那件谋反事件,想要毒害可汗,加害大公主赫连玥的主谋,就是阿溪他们的大哥,赫连牧歌。”

    沉香只感觉心脏咯噔一下,身上好像起了一层的疙瘩。虽说她在万景阁中也会听大家说起皇宫之中的血色争斗,但毕竟那些人和她一点关系没有,自也就不会有太多感触。

    可现在,听着灵樨口中说的那事,主人公是她身边的赫连神溪,还有他的骨肉兄弟们……顿时觉得身临其境,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赫连神溪的大哥,那个叫赫连牧歌的男人,明明也是王庭中人,为何会做出那般恐怖,灭绝人性的事来。

    他难道不知,自己每走一步,伤害的都是他至亲的人么?赫连烈、咏穆可敦、大公主赫连玥,还有那个失踪六年的小公主,赫连星。

    沉香便是想破脑子,都想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那个王庭可汗之位?一个至高无上权力的位子,魅力就大到能把身边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全都除了?

    她的手紧了紧,攥成拳放在腿上。灵樨还要说什么,连翘却突然喝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什么大哥!姐,你为何总是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你明知道,那个赫连牧歌不是咏穆可敦所生。他不过是赫连烈年轻时候的一桩风流债而已,现在却要因着自己赫连血液的缘故打起整个王庭的主意,真是痴人说梦!”

    沉香被连翘突然动怒吓了一跳,忙担心地看向灵樨,发现她神色无异,这才暗中放下心来。却也彻底明白了这其中的所有故事,心中不禁为已经死去的咏穆可敦感到悲哀。

    如果说赫连牧歌是赫连烈年轻时候的风流债,那他真正喜欢的,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之后与他结发的咏穆可敦呢。

    灵樨轻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咱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可汗他们那代人的故事,又如何能去评价他们之中,谁对谁错。”她说着,转头看向沉香,道:“麒儿,我同你讲讲可汗与赫连牧歌的事情吧。”

    沉香点头应了声,便听灵樨将赫连烈当年为战胜敌对部落,与其首领的妹妹格尔在一起的事情……

    沉香听完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这般百转千折。那个格尔也是可怜,爱上了一个心如铁石一般的男人,一直到死都要背负着害死族人的无尽愧疚。便是赫连烈最后真的找到她,估计两人也不会还能有什么结果吧。怎么可能放下芥蒂,和一个利用自己,杀了全族的人在一起,同床而眠。”

    灵樨点点头,轻声应道:“便是如此。可汗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最后才放弃了寻找格尔。宁愿相信格尔真的如传言所说,自刎而亡,将他们两人的感情只当成一个偶尔用来怀念的故事。不过天意弄人,可汗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件事过了二十几年之后,竟然还会以现在这样的方式,继续发生。”

    沉香抓了抓头,道:“所以说种了什么因,最后就会结什么果。凡事都会有始有终,谁都逃不掉。”

    连翘道:“若是如此,那就让赫连烈自己去承担,还连累星儿和咏穆可敦做什么!”沉香被她问的一怔,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灵樨道:“麒儿不是说了,凡事皆有因果。我们总不能把自己不理解的事,全都当成不公平的。很多事,我们并没有见到,其中内情,你我更不了解。”

    连翘攥了攥拳,道:“你不要同我说这些了。”说罢起身朝在溪边饮水的马儿走去。

    沉香担心地看着连翘,道:“姐,她也是放不下心中的结。”

    灵樨道:“世间哪有那么多心结。不过是人为了逃避不想面对的事,给自己找了个体面说法而已。”

    不知为何,灵樨给人的感觉总是清清淡淡,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一般。可若是真的能像感觉的这样轻快,那为何她脸上总是看不到一点笑意?

    一个什么都不会在意的人,难道不该是最潇洒自在的么?

    沉香有些迷茫地看着灵樨,她如雪一般清冷透彻的双眸已然不在她们两个任何人身上。她腿上的长琴,和她一样,清清冷冷,带着忧伤。

    空气突然这么沉寂下来。半晌,最先开口的,竟然低头抚琴的灵樨。只听着她清淡的声音淡淡地道:“阿溪回到王庭的时候,正赶上可敦下葬。之后,他便开始了和赫连牧歌长达五年之久的对抗。本来事情没有那么困难的,只是每次他终于要找到赫连牧歌的大本营时,消息就会走漏,导致计划一次一次落空。”

    沉香不知为何竟能想到当时的赫连神溪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位躺在灵柩之中,一动不动的自己母亲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寻找赫连牧歌的部队,却在每次准备收网的时候,又一次次迎接失败的……

    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揪了起来,她皱着眉,轻声问道:“失败的原因,是因为赫连烈吗?”

    灵樨叹了口气,道:“是。”沉香的眼眶顿时红了。

第159章() 
人间事

    3、

    纵使遥哥哥总说不要感情用事,可她毕竟只认识赫连神溪,而不知道那个赫连牧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断也不会做出那等伤害家人的天理不容的事来。至少沉香能很坚定地相信,如果换做是赫连神溪,他便是将所有痛苦都背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做出伤害亲人一分一毫的事情。

    她完全不理解赫连烈的做法,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赫连牧歌是他的儿子,难道赫连神溪就不是么?他只是因为不想伤害赫连牧歌,就任由赫连神溪承受失去娘亲的痛苦,甚至连报仇的可能性都没有!那对他,难道就公平吗?”

    在溪边的连翘似乎也听到了沉香的质问,转过身看向她们两个,目光深沉。沉香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也不想平复,因着这就是完全的不公平。

    赫连牧歌不管以前经历了什么,多么可怜,他都不该做出伤害自己亲人手足的事,可他做了,赫连烈却因为愧疚而选择纵容。但他难道不知,他的这一次纵容,又将会伤害到另外一个儿子么?

    灵樨大概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只是应了声,也没说是,或者不是。

    沉香瞧着她的模样,刚想说什么,就听灵樨又淡淡地开口,道:“麒儿,我同你说这些,不是叫你愤恨谁,也不是叫你为阿溪抱不平。这世间的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到底要怎么生活,全看你自己要怎么去想。”她异常澄澈的双眸看向沉香,好似能一眼看透她的内心。

    沉香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灵樨便道:“你知道,那个时候,阿溪同我说过一句什么话?”

    沉香心中微动,道:“什么话?”

    灵樨道:“他对我说:‘灵樨,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连哀伤的时间都没有……’”

    沉香心头颤抖,这才突然领悟到方才灵樨那句“阿溪回到王庭的时候,正赶上可敦下葬。之后,他便开始了和赫连牧歌长达五年之久的对抗。”

    他连悲伤怀念自己娘亲的时间都来不及,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他要为自己的娘亲报仇,要救出自己那还未见过的妹妹,更要担负起守护整个王庭的重任。

    因为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那个一心全在西域百姓身上的可汗,那个他们敬重的杀伐果决,教他们身为王室子弟,就要摒弃儿女私情,顾全大局的王父,已经再不复存在了。

    但他仍是他的儿子,仍是西域王庭的二皇子,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半分机会去坐上那个位置。即便那人,是他的兄弟。

    沉香道:“姐,那你们现在过来了。是因为赫连神溪那边的事,已经结束了么?”

    灵樨摇头道:“事情不会结束。王庭的争斗,从来不会终结。不过是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周而复始而已。”

    沉香拧眉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灵樨道:“放心。他很好。阿溪是天选之子,他日后是要继承王庭之位的,不会那么容易死。”

    沉香心中沉闷,喃喃道:“生死,不是最容易的事么。人这么脆弱。”灵樨放在琴上的手明显一怔,可惜沉香沉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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