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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马车可曾找到?”
“上哪找去?早就跑得没了影儿了,我看八成是流匪犯的案,做了一票就跑了,此刻怕是早已到了几百里之外了。”
“有没有想过是仇人做的案?”
“查过了,陈家当铺的老板陈淮江为人还算不错,平日里对人也都挺客气,没听说跟什么人结过仇,只有住在镇西头的袁永福似乎是跟他有点过节。
我派人查了一下,原来是那袁永福想要做生意,又没有本钱,于是便将自己唯一的一处宅院押给了陈淮江,从他那里借得了二十两银子,没成想赔了个底儿朝天,无力还钱,这不到了还钱的期限,袁永福拿不出钱来,只好按照约定将宅院赔给了陈淮江。
有人说最近几日经常看到袁永福在当铺附近转悠,对陈家充满了愤恨,还说了些早晚要把宅院赎回来、陈家人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嗯”,聂小虎点点头,“那案发时袁永福又在哪里?”
“就在他现在住的草房里,他的邻居们都可以作证,今天早上袁永福就在家中,因为当时恰好有一个青年前去找他,寻到了他的邻居家,是他的邻居领着过去的,开门的正是袁永福。”
“那名青年又是什么人?”
“据袁永福称,那名青年是他的小主人,名叫单鸿卫,特地从开封来寻他的,说来也巧,就在案发前,那单鸿卫还向我们巡街的那两名兄弟打听过袁永福的住处,一切都对上了,应该错不了,况且袁永福的住处我们也搜查过了,什么也没找到。”
“那……”
“游家五十年陈酿来啦!”
就在聂小虎还想发问的时候,突然被门外响起的一声大喊给打断了,紧接着屋内便开始躁动了起来,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人们立刻打起了精神,一个个叫着喊着看向了门口。
店小二赶忙跑了过去将门打开,两名精壮的小伙子合抬着一个容量约为百斤的大坛子走了进来。
“放这吧!”,老板娘刘雪梅指着柜台后面忙说到。
两名小伙子将酒坛轻轻地放在柜台后面,随后转身离开了,在店小二将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屋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马富贵大声地喊到。
等到场面安静了下来,马富贵这才腆着肚子乐呵呵地说到:“既然美酒已到,那我这第一杯美人恩可就先干为敬啦!哈哈哈哈!”
“马老板,您既然出了十两银子,这头杯酒自然是您的,谁也抢不去!”
刘雪梅娇笑地花枝乱颤,用手一指身后的柜子,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酒杯。
“马老板,选一个杯子吧!”
“杯子哪里够用,盛的那点酒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马富贵把嘴一咧。
“就用它吧!”,马富贵一指柜子的角落里放着的一只白瓷碗。
“马老板”,刘雪梅嗲声嗲气地说到,“那可是奴家吃饭用的呢,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马富贵哈哈笑着说到,“我要的就是美人用过的!”
“马老板还真会挑啊!”
“我看他早就想好了吧?”
周围的男人们又是一阵起哄。
“好吧”,刘雪梅似乎架不住众人的攻势,极不情愿地从柜子内取出了那只白瓷碗,放在了柜台上。
“这就对了嘛!”
马富贵小心地捧起碗,靠近鼻子深深地闻了闻:“好香啊!”,随后便是一脸陶醉的模样。
“我想吐!”,曹晓卉皱着眉头小声说到。
“真是过意不去啊,曹捕头,这种地方就是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有好酒,我也不会在这里请你们了,您就多担待着点吧!”
薛飞陪着笑脸,一个劲地赔不是。
“于凡,开坛,倒酒!”,刘雪梅一声娇喝。
“来啦!”,店小二高声答应着,快步走到了柜台内,拍开了酒坛的泥封,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弥漫在了整间酒馆内。
“今天来着了,还真是好酒!”,聂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薛飞的心里自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店小二手持一个木制的长柄酒勺从酒坛内舀出了一勺酒,小心翼翼、一滴不漏地倒入了柜台上的那只白瓷碗内。
“雪梅妹妹,请吧!”,马富贵色迷迷地看着刘雪梅。
“那奴家就先干为敬了”,刘雪梅娇滴滴地说到,伸出芊芊玉手捧起了白瓷碗,将红艳艳的嘴唇凑在碗沿上,轻轻地抿了一小口,随后用右手的衣袖象征性地擦了擦嘴,左手将白瓷碗放在了柜台上。
马富贵急不可耐地端起了白瓷碗,随后又将碗在手中转了转,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说马老板怎么不急着喝呢,原来他是在找雪梅妹子的唇印呢!”,围观的人群中有眼尖的叫了一声。
“我说马老板,你这算是喝交杯酒了吧?”
“早知道有这好处,当初我就出二十两啦!”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嬉笑沸腾,刘雪梅也是故作娇羞状地用一块香帕捂住了脸。
马富贵没再犹豫,照着留有唇印的地方下了嘴,在周围“吁”声一片的起哄声中,“咕咚咕咚”一口气将一碗酒喝了个底儿朝天。
“哈哈哈哈!好酒!”
马富贵将碗放在柜台上,用手一抹嘴,哈哈笑着说到:“这交杯酒的味道还真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未亡人的复仇(5)()
候突然间,马富贵的两眼发直,瞪得溜圆,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有几人靠了过去,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给我回到原位置待着,谁也不许乱动!”
一声大吼吓了人们一跳,所有的人都是一哆嗦,不自觉地停在了原地。
“原来是薛捕头啊!薛捕头,您来得正好!”,有人认出了薛飞。
“正好个屁,老子一直就在这儿!”,薛飞骂了句娘,将围观的众人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柜台前方空了出来,只留下了躺在地上的马富贵。
薛飞蹲下身下,伸手在马富贵的脖颈处探了探,随即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大人,人已经死了”,薛飞冲着聂小虎抱拳说到。
“哗!”的一下,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都给我安静!”,薛飞把眼一瞪,环视了一遍四周,屋内顿时又悄无声息了。
“是中毒身亡”,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尸体后说到。
“难道是酒里有毒?”,薛飞脱口而出。
“应该就是了”,聂小虎点点头。
此时门被推开了,几名捕快走了进来。
“薛头儿,您在哪!”,几名捕快一眼便看到了薛飞,赶紧躬身抱拳说到。
“让他们将仵作叫来”,聂小虎说到。
“听到没,赶紧去叫仵作,顺便多叫几名兄弟过来!”,薛飞大声说到。
“是!”
“酒中怎么会有毒?”
“这游家不会是想害死我们大家吧?”
人群中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安静!谁再乱讲话,以案犯论处!”,薛飞大吼了一声,人群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人,您看要不要将游家地人抓来问话?”,薛飞问到。
“游家在本镇多少年了?”
“这个……大概七八十年了吧?”
“以前有过类似事件吗?”
“那倒不曾听说。”
“七八十年没在酒里投过毒,偏偏今天投了?自己卖出去的酒,自己往里投毒,你觉得游家会有这么傻吗?”
“那……”,薛飞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
“马老板不会是服毒自尽的吧?”,此时柜台内的刘雪梅突然冒出来一句。
聂小虎一扭头,两道寒光紧紧地盯在了刘雪梅的身上,吓得刘雪梅浑身就是一激灵。
聂小虎皱着眉头略一思忖,缓缓地拉过了一把椅子。
“唐毅斌!”
一旁的唐毅斌就是一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快步来到了聂小虎的身后,而曹晓卉则是惊得瞠目结舌,她怎么也没想到聂小虎会如此快地就找到了凶手。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刘雪梅,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刘雪梅。
“唉吆大人,您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刘雪梅干嚎着走出了柜台,来到聂小虎的面前,半哭半委屈地说到:“大人哪,奴家孤身一人来到此地,开了这么一家小酒馆维持生计,少不得每天受人欺凌、遭人白眼,可你们也不能就这么欺负我这外地人吧,死了人就往我身上推?”
聂小虎没有理会她的话,冷冷地问到:“你方才为何说他是自尽的?”
“这…我是瞎猜的”,刘雪梅小声地答到。
“哦?”,聂小虎笑了笑,“为何要这么猜?”
“因…因为没人给他下毒啊,那他自然是自己服毒的喽。”
“你怎么知道没人下毒?”
“你说的啊,你说不可能是游家偷的毒。”
“那我也只是说酒坛内的酒无毒而已,而碗里的酒却是有毒的”,聂小虎一指柜台上的那只白瓷碗。
“碗里有毒,这怎么可能?”,刘雪梅几乎叫了起来。
“你们大家也都看到了,碗是他自己选的,我怎么可能事前知道他要选酒杯还是别的什么,再说了,那只白瓷碗可是我自己吃饭用的,我会没事在里面下毒?万一他要是不选那只碗呢,我毒谁去,毒死我自己吗?”
“我说过你是事先在碗里下毒的吗?”,聂小虎冷笑了一声。
“那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方才大家也都亲眼看到了,那碗里的酒我可是先喝了一口的,我怎么就没被毒死?”
“你当然不会被毒死,因为你喝的时候,碗里的酒是没有毒的”,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大家伙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位大人说的是什么颠三倒四的话啊!”
刘雪梅拍着双手,一脸无辜的说到:“我喝的时候没毒,马老板喝了就有毒,同一碗酒,我喝了紧跟着就是马老板喝,这毒是从哪来的啊?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刘雪梅说完紧接着就是一顿干嚎。
聂小虎嘴角微微一扬,翘起了二郎腿,右手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说到:“你耍的这个小把戏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我,也只能说是你时运不济,恰好遇到了我在场,将你行凶投毒的整个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
刘雪梅明显地有些不淡定了,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言辞闪烁地问到:“那…那大人您说我是如何投毒的?”
“你能否先说一说你到底与马富贵有何怨仇,以至于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聂小虎答非所问。
“我根本就是被冤枉的,我与他何来的怨仇?”,刘雪梅眼中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那好吧”,聂小虎点点头,“那我就先来说一说你是如何投毒行凶的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未亡人的复仇(6)()
,“在你一开始让大家出价的时候,你当时看马富贵的眼神就告诉了我,这第一杯酒非他莫属。在店小二开酒坛、倒酒,直到你喝下第一口的整个过程里,都没有什么问题,酒是无毒的。
当你喝酒的时候,你是用双手捧起碗喝的,而当你喝完将碗放下的时候,却是只用了你的左手拿碗,你的右手用来擦嘴,这个动作看起来很自然,但却是你的一个小把戏。”
听到这里,刘雪梅浑身就是一震,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
聂小虎冷笑了一声,接着说到:“把戏就在你的左手拇指上,你事先把毒抹在了左手拇指上,在你喝完酒之后,用左手持碗,拇指不经意间接触到了碗里的酒,就这样,碗里的酒就变成了要人命的毒酒了,很简单的小把戏!”
“噗通!”一声,刘雪梅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啊!”,薛飞在一旁一拍大腿,曹晓卉也是频频点头。
“薛头儿,仵作带到!”,此时门开了,十几名捕快和仵作鱼贯走了进来。
“黄先生,去验一验她左手的拇指上是否有毒!”,薛飞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刘雪梅。
“不用了!”
刘雪梅眼神突然一变,眼中充满了复仇的怒火,继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马富贵他早就该死!他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