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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儿,我想请个假!”,笑过之后,柳震萧微叹了口气说到。
“你又怎么了?”,聂小虎看到柳震萧的脸色不对,皱着眉头问到。
“我有个表叔,名叫严俊仁,是做皮货生意的,生意做的很大,家就住在仁丰区,由于忙于生意,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四个月前他想出去散散心,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山匪,结果陪同他一起去的一名下人被山匪杀害了,他跑了回来,捡了一条命。
但自打那起,他便生了一场大病,一直卧床不起,后来还染上了肺痨,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了,前几天听说他快不行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嗯,应该的!”,聂小虎的神色也黯淡下来,点头说到,“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那就多谢虎头儿了!”,柳震萧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大表叔!”,柳震萧一进院门,便冲着从客厅内迎出来的一名中年男子点头说到。
“震萧,你来啦!”,中年男子点头说到。
“这几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表叔严俊德,严俊仁是我的二表叔。”
“表叔,这位就是我们的总捕头!”
柳震萧接着又将曹晓卉等人一一做了介绍。
“严员外,久仰!”,聂小虎等人抱拳说到。
“哎呀!原来是聂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严俊德赶忙点头说到。
“快里面请!”
众人进入客厅后,分宾主落座,自有婢女奉上香茗。
“严员外,我听小柳子说……”,聂小虎缀了一口茶,开口说到。
“哎呀!什么员外不员外的,我就是个看病的大夫,哪里是什么员外?”,严俊德摆了摆手说到。
“大夫?”,聂小虎有点糊涂了。
“震萧没说吗?”,严俊德也皱起了眉头。
“虎头儿,我还真忘了说了!”,柳震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这孩子!”,严俊德嗔视了柳震萧一眼,接着又笑了笑说到,“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鄙人严俊德,是严俊仁的兄长,是个看病的大夫,家离这不远,隔着三条街,我父亲五年前因病过世了,母亲早就不在了。
父亲过世前就经营皮货生意,我自小就喜欢读医书,不喜经商,而我的弟弟俊仁则酷爱经营之道,经常跟随父亲外出做生意,因此父亲过世之后,他便接手了父亲的买卖,而我则分了些家产,自己开了家小药铺。”
“原来如此!”,聂小虎点点头。
“大表叔,我二表叔他怎么样了?”,柳震萧担忧地问到。
“很不好”,严俊德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微微叹了口气说到,“他自打遇到山匪逃回来后就受了惊吓,染上了风寒,身体一直很虚弱,后来又不幸染上了肺痨,已经躺在床上三个多月了,一天不如一天,这眼看着就……”,说着话,严俊德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也都怨我!要不是我看他忙于生意过于劳累,劝他出去散散心,他也不会遇上山匪了!”
“严大夫,莫要悲观,你弟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聂小虎刚要说几句宽慰他的话,却被突然跑进来的一名下人给打断了。
“大老爷,不好了!老爷他!”
“老爷他怎么了?”,严俊德一惊,站了起来。
聂小虎等人心中也都微微一惊,仿佛预感到了不好的消息。
“老爷他咽气了!”
“什么?俊仁!”,严俊德一声悲呼,冲着后堂跑了进去。
“二表叔!”,柳震萧也是大叫一声,跟了进去。
“小毛子,去叫仵作来做例行检查”,聂小虎小声说到。
“知道了”,毛光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聂小虎等人相视一眼,慢慢跟在了柳震萧的后面。
后院单独的一间卧房门前,此刻已经聚集了五六名丫鬟仆人,所有人都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里,唯有房内传出了严俊德和柳震萧的悲呼声。
聂小虎等人站在房门前,默默地等待着,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一片肃静。
过了约有一顿饭左右的功夫,柳震萧和严俊德两人走了出来,两人均是两眼通红,一脸的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聂小虎惋惜地说到。
柳震萧和严俊德同时点了点头。
过了没多久毛光鉴便带着仵作到了,仵作进屋后很快便完成了检验,退了出来。
“大人,死者确属因肺痨而亡,没有任何问题”,仵作拱手说到。
“嗯”,聂小虎点点头,小声地说到,“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谢大人!”,仵作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你们,去给老爷换上寿衣,设灵堂祭奠三天,三天后下葬”,严俊德冲着下人们无力地摆了摆手。
“我可怜的兄弟啊,连家也没成,就这么去了!”,严俊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上的馅饼(2)()
灵堂很快便设好了,下人们抬着已经换好寿衣的严俊仁,刚要放入灵台上的棺材里,柳震萧突然举起了手。
“慢着!”
众人一惊,下人们也都停了下来,大家都疑惑地看着柳震萧。
“我要给二叔洗洗脚,送他一程”,柳震萧红着双眼哽咽着说到。
“难得你一片孝心,应该的,应该的”,严俊德点了点头。
聂小虎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快便有一名下人端来了一个木盆,木盆中盛满了清水,柳震萧走到尸体旁边,缓缓地蹲了下去,伸手除去了死者的鞋袜,接过下人递过来的一条毛巾,开始擦拭起来。
大家都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谁也没有出声,聂小虎看着那双生满了老茧的双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在洗完脚之后,柳震萧给尸体重新穿好了鞋袜,下人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放进了棺材内。
在祭拜完严俊仁之后,聂小虎等人告辞出了严家。
在严家的院门口,聂小虎与一名青年打了个照面。
“这位官爷,请问这里是严家吗?”,青年小心翼翼地问到。
“什么事?”,聂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
“小的是名信差,这里有一封信,是给严俊德严老爷的,我去了他的医馆,结果他不在,我打听着他在这里,所以就找了来。”
“进去吧,他就在里面”,聂小虎点点头,朝着门口的拴马桩走了过去。
“小柳子,你二叔的变化大吗?”,在回去的路上,聂小虎开口问到。
“不是很大”,柳震萧摇了摇头,“就是比起上次我见他瘦了许多,可能是因为得病的缘故吧!”
“你二叔的家境如何?”,聂小虎想了想,接着问到。
“很好啊!”柳震萧紧接着说到。
“不过表姥爷活着的时候就很一般,我表姥爷虽然经商,但买卖时好时坏,其实根本就没挣到钱,听说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直到我二表叔接手后情况才开始好转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二表叔还真是个做生意的能手,他接手生意后,才短短几年的功夫,就赚得盆满钵满,不但还清了外债,还买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宅院,唉!真是天妒英才啊!”
柳震萧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随口又问到:“虎头儿,你怎么想起问这些来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聂小虎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这天傍晚,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出了金源赌场的大门。
“秦公子,欢迎再来翻本啊!”,赌场里的小二站在门口冲着他大声吆喝着。
秦雨泽连头也没回,随便朝后摆了摆手,算是回答。
“真要命!我怎么把爹让我买药的钱都给输了呢!回去可怎么交代啊?爹非打死我不可!”,秦雨泽边走边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到无助和后悔。
“小伙子!”,此时突然又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了秦雨泽的肩头。
秦雨泽一愣,转身看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微笑地望着自己。
“你是?”,秦雨泽疑惑地问到,他确信自己不认识此人。
“钱都输光了吧?”,中年男子笑着问到。
“关你什么事!”,秦雨泽一撇嘴,转身就要走。
“想不想挣五十两银子!”,身后传来了一句话,一句令秦雨泽无法迈开双脚的话。
“你说什么?”,秦雨泽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去。
“我问你想不想挣五十两银子?”,中年男子笑吟吟地说到。
“想!当然想!”
秦雨泽当头说到:“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去杀人放火,还是趁早换人吧!”
“作奸犯科的事当然不去做了!”,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才能挣到五十两银子?”,秦雨泽直觉上感到这是个陷阱,但五十两银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他还是想要先听一听。
“你胆子够不够大?”
“胆子?”,秦雨泽迷惑了。
“对,胆子!只要你胆子够大,就能够轻轻松松赚到五十两!”
“我胆子当然大!”,秦雨泽一挺胸脯。
“很好!听着,你只要今天晚上去城东的乱坟岗待上两个时辰,从亥时到子时,然后在子时刚过一点的时候赶到仁丰区鑫源大街,从南边数第三个胡同,胡同尽头的台阶上有一个包袱,里面有一百两银子,你只要做得到,其中的五十两就是你的了!”
秦雨泽仔细地琢磨了一下,皱着眉头问到:“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敢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个坟地吗!”
“好,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怎么会?”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为了什么?”
“跟你说也无妨,其实就是我跟人打了赌,赌我不敢去乱坟岗,赌注是一百两,其实我还真是不敢去,所以我就想找个胆子大的人替我去,赢了的话那一百两五五分账。”
“我要是替你去的话,人家会认不出来?”,秦雨泽想了想问到。
“这无所谓,只要是有人去就行,是不是我都算我赢,不过我可听说那里晚上闹鬼的,你不怕?”
“怕个球!这活儿我接了!”,秦雨泽豪气干云。
“痛快!你拿到包袱后我自会前去找你!不过你可别拿了包袱就跑了啊?”,中年男子笑着说到。
“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吐沫是颗钉!”,秦雨泽把眼一瞪。
“那今天晚上就看你的了!”,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快速离开了。
“城东乱坟岗!”,秦雨泽想了想,浑身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管他的!五十两银子呢!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秦雨泽把心一横,朝着城东走去。
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城东乱坟岗上更是静得可怕,一座座高高低低的坟头矗立在半人来高的野草之中,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夜鸣,吓得蹲在草丛里的秦雨泽头皮发炸。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天上的馅饼(3)()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我在赌场里怎么觉得时间过得跟骑马似的,嗖嗖的!”
就在秦雨泽度日如年的时候,有一道黑影来到了乱坟岗上,秦雨泽一惊,赶忙屛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伏下了身去。
今夜有点阴天,月亮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虽然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但从身材上秦雨泽看得出来人是名女子。
只见那女子走到一处坟头前,将手中提着的篮子放下,从篮子里取出了香烛果品摆在了坟前。
“这么晚了还来上坟?这女子胆子也是够大的啊!”,秦雨泽心中啧啧称奇。
令秦雨泽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名女子手中多了一件黑乎乎的东西,在坟前来回不停地摆动着。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秦雨泽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这才看出原来那女子手中拿的是把扇子。
“她拿扇子干什么?”,秦雨泽心中更加地惊奇了。
“我的夫君啊!”,此时那名女子小声干嚎了起来。
“你怎么就狠心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唉!也是个苦命的人啊!”,秦雨泽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说你走就走了吧,为何临死前还要留下一句话,非要等你的坟头凉透了才能让我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