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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段文杰便回来了,在他进屋后没多久,也就是一顿饭左右的功夫吧,邻居便看到他慌慌张张地从屋内跑了出来,胸前沾满了血迹,连门也没关就逃走了。”
“对了!”
聂小虎听到这里,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一拍大腿说到:“在回来的路上,那个曹老伯所说的,他的那个兄弟的儿子不就叫曲志宏吗?不会这么巧吧?”
“什么曹老伯的什么兄弟的什么的儿子?”,毛光鉴彻底懵了。
“明天一早就去勘察现场!”
“明白!”
段文杰的家中,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没有后门,窗户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却也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卧房内的床上留有一大片血迹,窗帘紧闭,房内显得十分地阴暗。
“凶手十分地残忍,从死者的背后连捅了三刀”,毛光鉴说到。
“应该是熟人作案,死者才会毫无防备,被凶手从背后袭击得手”,聂小虎点头说到。
“你好,你好!”,此时从客厅内传出了唐毅斌的笑声。
聂小虎来到客厅,看到唐毅斌正在逗桌子上一只鸟笼内的八哥。
“你好!你好!”,八哥开口说到。
“哈哈,它说话了!”,唐毅斌乐呵呵地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啦!知道啦!”,八哥叫到。
此后不论唐毅斌再问它什么,八哥反复就是这两句“你好!知道啦!”
“看样子它就只会这两句了”,唐毅斌撇着嘴说到。
聂小虎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鸟笼的底部有几滴红色的圆点,聂小虎靠近鸟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用手抹了抹红色的圆点。
“是血!”,聂小虎顿时眼睛一亮,又仔细地在客厅内搜寻了起来,结果又在桌子腿上、地面的砖缝内陆续发现了不少残留的血迹。
“看来客厅才是死者真正被害的地方,凶手在客厅内行凶后,再将尸体挪至了卧房的床上,虽然事后将现场清理过,但清理得并不彻底”,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翘。
随后聂小虎又询问了一次邻居李氏,李氏的陈述与毛光鉴报告的并无二致,由于当时李氏一直待在自家的院子里,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段文杰夫妻之间的感情如何?”,聂小虎想了想问到。
“段文杰可是个老实人,就是长得丑了点,但他每天都按时回家,从未听说他在外面有什么沾花惹草的事,那曲氏就不行了,别看表面上两人亲亲热热的,像是那么回事,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曲氏在外面早就有相好的了!”,张氏撇着嘴说到。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
“你可别说是我讲的呀!”
“嗯!”,聂小虎笑着点点头。
“有一次我外出吃喜酒,回来得晚了些,就在我经过隔壁那个胡同口时,忽然发现胡同里有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起。我这人好奇心重,就爱看这种场面,嘿嘿!于是我就偷偷地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那女的正是曲氏,而那男的我恰好也认识,叫万承贵,人年轻,长得也俊俏,开了家包子铺,就在段文杰酒水铺的旁边,两人当时那叫一个亲热啊,又抱又亲的,哎呀!我都看不下去了!”
说着话张氏抬起袖子挡住了眼睛。
“我还知道隔壁周佳阳勾引他嫂子的事呢,要不要听啊?”,张氏说的是眉飞色舞,口沫四溅。
“小毛子,你立刻去调查一下这个万承贵案发时刻人在哪里!”
“明白!”
“走,去段文杰的酒铺!”
聂小虎不再理会张氏,转眼间消失在胡同口。
“哎~~~,别走啊,你不爱听我再说点别的……”
据酒铺的伙计回忆,前天中午时分段文杰的小舅子曾经来到酒铺找段文杰,至于是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
在回到捕快房后,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到了段文杰的妻子曲文秀,原来是她父亲病危,于前天傍晚时分,也就是案发前赶回去看望父亲去了,其父名叫曲子俊,已于昨天夜里亡故了,此刻正在办理丧事之中。
“还真是这么巧啊!”,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
“虎头儿,那胡冬生叫着要戴罪立功呢!”,石鋭凝笑着走了进来。
“哦,戴罪立功,怎么个戴罪立功法?”,聂小虎笑着问到。
“那胡冬生一听说要被关半年,吓坏了,只嚷着要戴罪立功,说是要交代窝赃地点。”
“那好啊,看来还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还是个团伙啊,把他带到审讯室!”,聂小虎笑着站起身来。
“你怎么想起来要戴罪立功了?”,审讯室内,聂小虎笑吟吟地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胡冬生。
“要被关半年,我可受不了,再说了,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以后家产肯定也没我的份了”,胡冬生哭了出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说吧,你要怎么表现,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向上反映,减少关押你的期限,甚至可以直接释放!”,聂小虎笑着说到。
“真的?”,胡冬生有点不信地看着聂小虎,随后又点点头说到,“聂神捕说出的话,我信!”
“那就说吧!”
“嗯!我们是有组织的,有专门负责干活的,就是我这种,有专门负责窝赃的,还有专门负责销赃的。”
聂小虎点点头,“继续!”
“我们有很多窝赃的地点,而我只知道一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哪?”
“就在城北的一家小杂货铺,老板姓卢,我们都管他叫老卢。”
“带我们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胡冬生脸上泛起了难色。
“不过什么?”
“最好别让我露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是我告的密,非宰了我不可!”
“这个自然,你只需带我们到地方即可,你全程待在马车里,无需露面。”
“那就好!那就好!”
城北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一家小杂货铺内,一名小伙计正懒散地坐在柜台内打着瞌睡。
第九十一章 最毒之物(4)()
“买东西啦!”,身穿便服的石鋭凝不耐烦地拍着柜台叫到。
柜台内的伙计打了一个机灵,睁开眼看了看石鋭凝,把嘴一撇,“买些什么?”
“你过来些,我给你看样东西”,石鋭凝冲着伙计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到。
伙计不疑有他,站起身来,从柜台内探出了头,石鋭凝立即伸出双手抓住了伙计的两个肩头,猛地向外一提,将人整个从柜台内提了出来。
“啊!”,小伙计刚一出声,脖子上便挨了石鋭凝一记手刀,登时晕了过去。
“上!”,石鋭凝一挥手,立时从胡同的拐角处冲出来十余名官差,各个腰刀在手,迅速冲进了杂货铺内……
“卢老板,老卢,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聂小虎看着一名正站在那里浑身哆嗦着的中年男子笑着说到,桌子上摆放着一堆小山似的首饰玉器珠宝之类的东西。
中年男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虎头儿,发现了这个!”,石鋭凝拿着一本账册递了过来。
聂小虎接过账册,翻开看了看,随即笑着说到:“这下妥了,一个都跑不了!”
“你还不招认吗?”,聂小虎将账册摔在了桌子上,冷冷地盯着卢老板。
卢老板看了一眼账册,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到:‘好吧,我招。”
“我这里只是一个窝赃点,一共有八名干活的来我这里窝赃,另外还有三名销赃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对啊!”,聂小虎翻看了一遍账册,皱着眉头说到,“明明只有两名销赃的,一个叫孟绍辉,一个叫鲁邦勇,另一个是谁?”
聂小虎将账册翻到某处,拿到了卢老板的面前,指着夹层处问到:“这里被撕去了一页,被撕去的那一页在哪里?”
卢老板皱着眉头看了看,摇头说到:“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被撕去了一页。”
“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前些天还好好的。”
“那另外一个叫什么名字?”
“叫段文杰,不过此人好久都没来取过货了,快有一年了吧,应该是洗手不干了,我正准备找个人接替他呢。”
“段文杰?”,聂小虎的眼睛就是一亮。
“你说的可是在城西开了家酒水铺子的段文杰?”
“对,就是他。”
聂小虎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身厉声问到:“你打算找谁来接替他?!”
“这个…”,卢老板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是曲志宏吧?”,聂小虎紧接着说到。
“啊?这你也知道!”,卢老板惊奇地看着聂小虎,脸上的表情宣告了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前些天曲志宏来我这里,我们详谈了此事,定下了以后由他来接替段文杰来此取货销赃,还喝了不少的酒。”
“你当时喝醉了吧?”,聂小虎问到。
“这?”,卢老板轻叹了一声,“原来你们早就盯上我了。”
“将人赃全部带回去!按照账册上的记录,将人全部抓回来!”,聂小虎大步走出了房间。
“是!”
……
捕快房内,聂小虎眉头紧锁,正在努力地将现有的线索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
“虎头儿!”,此时石鋭凝大叫着跑了进来,一脸兴奋的表情。
“段文杰找到了!”
“在哪?”,聂小虎呼地站了起来。
“他自己来投案的,就在外面!”
“带去审讯室!”
审讯室内,段文杰的模样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头发像乱草一样胡乱地披散在肩上,上面还夹杂着许多草屑,衣服上到处都是污渍,胸前还有大片乌黑的血迹,隐隐地向外散发着臭味,颧骨凹陷、嘴唇发干,面容显得无比憔悴,双手十指上满是污泥,整个人精神萎靡,就好像刚从猪圈里爬出来的一样。
“先带他下去洗个澡吧,再给他弄点吃的,换身衣服,看样子是遭了不少的罪”,聂小虎摇着头说到。
半个时辰后,段文杰重新被带到了审讯室,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显得精神多了,眼睛里也有了神采。
还没等聂小虎开口问话,段文杰先开口了:“我没有杀人,我一进家就发现床上躺着一具尸体,我一害怕就跑了。”
段文杰神色淡然地说到。
“那你把当时的情形说一说吧!”,聂小虎不温不火地说到。
“是这样的,前天傍晚,我在铺子打烊之后便回到了家中,当时家中拉着窗帘,屋内很黑,我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以为是我娘子,便抱了上去,结果发现竟然是一具尸体,死的还是我那小舅子曲志宏,我一害怕,就跑了”,段文杰说完低下了头。
“在这之前曲志宏可曾与你有约?”
“没有,他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你撒谎!”,聂小虎突然一拍桌子。
段文杰听得就是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前…前天中午的时候他来找过我,说是有事与我商量,定好了傍晚去我家中见面”,段文杰小声说到。
“是什么事?”
“这他没说,只说是晚上见了面再说。”
“你还撒谎!”,聂小虎紧盯着段文杰,又是一拍桌子。
段文杰吓得几乎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神色慌张地小声嘟囔到:“没…没撒谎。”
“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儿?”
“啊?什么?”,段文杰抬起头,看上去似乎有些糊涂的样子。
“是曲志宏拿什么东西要挟你吧?”,聂小虎冷笑地看着段文杰。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段文杰一脸的惊愕表情。
“你以为你以前做过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么?要不要我把卢老板叫来,你们见见面叙叙旧?”,聂小虎笑了笑。
“原…原来你都知道了”,段文杰有气无力地耷拉下了脑袋。
“可是我已经好久都没再干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段文杰的眼睛里闪烁着诚恳的光芒。
“是不是曲志宏拿着你以前销赃的记录前去要挟与你?”
“是的”,段文杰点点头。
“你怕你以前的罪行败露,所以你就杀了他,并销毁了那张凭据,对不对!”,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