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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行凶之人?”,小虎加强了语调问到。
“我没看清,那人应该是早就潜伏在房间里了”。
花艳容缓缓地坐在了床沿上,“我刚进房间,他就从门后扑了出来,我感觉到后面有人,就赶紧向旁边一闪,结果他一刀刺到了我的右臂上,我大叫了一声救命,便扑倒在了地上,凶手应该是害怕了,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将窗户砸坏,然后从窗户逃走了,等我扭过头来看的时候,他已经从窗户里出去了,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门出去,自胡同跑到右侧的大街上去了。”
“是这样”,小虎点了点头,问到:“那你方才说谁想杀你?”
“哼!”,花艳容哼了一声,“不是沈青就是赵根生!肯定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他们这是看纠缠我不成,就想要我的命了!”
说完,花艳容站起身来,呲牙咧嘴地走出了房间。
就在小虎等人还在纳闷的时候,方家瑞不急不忙地来到了房间内。
“方老爷子”,小虎等人点头说到。
方家瑞没有理会众人,随口问了一句:“凶器是什么?”
“应该是匕首之类的东西。”,小虎答到。
方家瑞听完,便开始在房间内东翻西找起来。
“爹,你在找什么?”,方大勇疑惑地问到。
“匕首啊!”,方家瑞一边找一边说到。
“匕首应该被行凶之人带走了才是啊,你在这里能找得到?”,小虎感到很是纳闷。
“你知道什么?”,方家瑞头也不抬地说到:“女人这东西怪着呢,这说不定又是她搞出来的一出,昨天非要缠着我给她买一根羊脂玉簪,我嫌贵,没买,她就又哭又闹的,搞这动静来吓唬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虎等人听完,无奈地耸了耸肩。
屋内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匕首,就连一个小刀片也没有,方家瑞叹了口气,摇着头出去了。
看着方家瑞的背影,小虎皱着眉说到:“这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要是真如方老爷子所说,这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唬他的话,不至于真刀真枪吧?那伤口和鲜血可不是假的。”
“我看也未必,这种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石鋭凝接口说到。
小虎摇了摇头,“按照花艳容的描述,凶手是出的后门,从胡同里跑到街上的,刚下了雨,地面非常潮湿,凶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可偏偏就是任何痕迹都没有,真是怪事!”
“闹不好真是花艳容自己搞出来吓方老爷子的也说不定。”,柳震萧摸着下巴说到。
“那花艳容所说的沈青与赵根生又是什么人?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还真有点奇怪了,照这么看来,此事不简单”,毛光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聂小虎盯着房间内的摆设,逐一审视了一遍,最后来到被砸坏的窗户跟前,目光聚焦在了窗外地上的那一堆花瓶碎片上,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小虎的眼睛突然一亮。
“你们谁想玩拼图游戏?”,小虎突然冒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大家先是一愣,紧接着石鋭凝来了兴趣,举起了手抢着说到:“我玩,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哦!”
“好!就你了!”
小虎说完,用手一指地上的碎片,“把它们都带回去,用浆糊把花瓶给我粘起来。”
“啊?这就是那拼图游戏啊!”,石鋭凝顿感上当,撇着嘴说到。
“你要它们干什么,再粘起来也不值钱啊?”,唐毅斌问到。
“虎头儿,你是看这瓶子不错,粘起来自己用?”,柳震萧笑着问到。
“天机不可泄露,等粘好了你们就清楚了”,聂小虎卖了个关子。
“那好吧!虎头儿发话了,我照办!”,石鋭凝撅着嘴收起了那一堆碎片。
出了方家大院,小虎这才开口说到:“小柳子,你去查一下那沈青和赵根生到底是何许人,他们与花艳容到底是何关系。”
“的咧,我这就去!”,柳震萧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小毛子,你去查一下花艳容的底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没问题,这种事我最拿手了!”,毛光鉴奸笑了两声,也转身走了。
“走吧,我们回去等消息,小石头,看你的本事了!”,小虎笑着说到。
“好吧”,石鋭凝提着盛满碎片的布兜,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到。
第十章 破碎的花瓶(3)()
傍晚时分,柳震萧和毛光鉴都回来了。
进了捕快房,毛光鉴首先笑着说到:“虎头儿,查清楚了,这个花艳容还真是阅历丰富啊。她生于县外的花冠村,十四岁时父母双双去世,为了生活,一个人来到县里,做过富人家的丫鬟,在赌场做过两年女招待,摆过小摊,还开过面馆,可能是为生计所迫吧,加之她又有几分姿色,因此她与许多男人都有过…那个”。
“意料之中”,聂小虎笑了笑,问柳震萧到,“那沈青和赵根生呢?”
“沈青,一个浪荡子弟,早年也是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因为人长得英俊,因此很得女人的欢心,但此人不学无术,整日里出没于风月场所和赌场,没几年便把家产败了个精光,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前一直与其保持来往,算是他的姘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两人也没断了联系,据说沈青经常在公众场合纠缠花艳容,花艳容为此非常烦恼。”
柳震萧笑了笑,接着说到:“赵根生,一名屠夫,在县里卖肉十多年了,表面上老实巴交,实则性格怪癖,喜欢虐待女人,花艳容开面馆之时曾向其借过钱,因偿还不上而被迫与其来往了一段时间,花艳容嫁给方家瑞之后赵根生便很少与其接触了,但时不时两人也会偷偷会面,就这些了。”
聂小虎点了点头,摸着鼻子沉思了起来。
“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想花艳容肯定不知道”,柳震萧笑着说到。
“哦?什么事?”
“就在昨天夜里,赵根生去赌场赌博出老千,结果被赌场的人发现了,直接剁掉了他的两个大拇指,这下赵根生算是废了,我想花艳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说昨天刺杀她的人是他了。”
“虎头儿,瓶子我拼好了!”
此时石鋭凝推门走了进来,兴奋地说到:“花瓶我是原样拼出来了,但碎片却还多出来几片,我把多余的碎片拼在了一起,你猜怎么着?”,石鋭凝挑了挑眉毛。
“怎么着?”
“一把匕首!多余的碎片拼出的是一把瓷片匕首,只有刀身,没有刀柄,又薄又锋利!”,石鋭凝兴奋地说到。
“果然如此!”,聂小虎笑了起来。
“瓷片匕首?”,唐毅斌想了一下,一拍脑门,“我明白了!这还真是花艳容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啊!嗯,高,这招实在是高!”
“这个骚狐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石鋭凝笑着说到。
“应该不是”,聂小虎摇了摇头,“花艳容当时十分肯定地说凶手是沈青和赵根生其中的一人,这就说明她应该是栽赃陷害其中的一人才对,不过到底她要陷害谁呢?”
小虎皱起了眉头,双手抱拳支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吃过了晚饭,天还似黑未黑的时候,有一名下人打扮的人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捕快房。
“不,不好了!”,那人大声叫着。
“出什么事了?”,小虎等人立即紧张了起来。
“方家出,出人命了,还是两条!”
……
方家瑞的卧房内,小虎看到方家瑞倒在地上,胸口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方大勇正跪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中,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呼唤着,花艳容则手持香帕站在一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前胸和香帕上全是血迹,看样子已经吓傻了。
卧房的窗户大开着,方家瑞身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花瓶的碎片,应该是倒地时碰倒所致,从窗外望去,宅院的后门敞开着。
在后门胡同与街道的交叉口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在马车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地上一滩血迹。
“小石头、小毛子,你们两个去马车那边查看一下,保护好现场!”,小虎说到。
石鋭凝和毛光鉴答应一声,立刻朝着胡同口赶了过去。
小虎来到方大勇的身前,俯下身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方家瑞,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一刀毙命,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死不瞑目。
小虎默默地拍了拍方大勇的后背,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啊!~~~”,方大勇仰头发出一声悲吼:“是谁杀了你,我要报仇!~~~”
聂小虎观察了一遍房内情况后,问花艳容到:“方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花艳容浑身哆嗦,嘴里喃喃自语着。
花艳容仿佛惊魂未定,如泥塑木雕般站在那里,对小虎的问话没有反应。小虎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好似梦中惊醒般地“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哭哭哭啼啼地诉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的”,花艳容一边小声啼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到:“今天晚餐的时候,我想喝几杯老爷珍藏的好酒,于是老爷便来卧房取酒,我等了好一阵儿也不见老爷回来,我就来卧房看看,等我来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哗啦!“一声,我急忙跑进房间,就看到老爷躺在了地上,胸口全是血,一条人影从窗户跑了出去,我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勇就跑进来了。”
说完,花艳容又哭了起来。
此时方大勇轻轻地放下了方家瑞,强忍着悲痛说到:“晚饭的时候,我爹去卧房取酒,好一阵没有回来,我恰好内急,就想去茅厕,可当我路过我爹的卧房附近时,突然听到她的尖叫声。”
说着话方大勇看了看花艳容,接着说到:“于是我就跑了进来,结果发现我爹…”,说罢转过身去,握紧拳头砸在了墙壁之上。
“嗯”,聂小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说到:“小柳子、唐毅斌,你们在这里保护好现场,一干人等谁都不许离开,我去马车那边看看!”
小虎说完,便自窗户穿了出去。
“虎头儿”,石鋭凝看到聂小虎来到,赶紧报告说到,“巧得很,被撞的人是赵根生,已经死了,而更巧的是,驾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沈青!”,小虎脱口而出。
“没错,还是虎头儿厉害,一猜就猜到了!”,石鋭凝竖起了大拇指。
小虎冷笑了一下,“谁是沈青?”
“就是他!”,石鋭凝用手指了指站在柳震萧身边的一名青年。
“你就是沈青?”,小虎盯着此人问到。
“正,正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急事赶着回家,所以驾车跑得快了些,就在路过这个路口时,没成想突然从胡同口跑出来一个人,我一时不察,结果……”
沈青说完,抱着头蹲了下去,一脸懊悔的样子。
“把人带去方家,尸体运走!”,小虎嘴角一翘。
第十一章 破碎的花瓶(4)()
方家客厅之中,方大勇、花艳容、沈青站成一排,身后站着石鋭凝、柳震萧和毛光鉴,对面是一把椅子,小虎正侧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唐毅斌。
“小石头,你怎么看?”,小虎笑吟吟地说到。
“我这不正站着看呢嘛!”,石鋭凝奸笑了两声。
小虎翻了翻白眼。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吧!”,柳震萧想了想说到。
小虎立刻饶有兴致地看着柳震萧。
“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是那赵根生趁着天黑,偷偷摸摸地自宅院后门进入院内,看到卧房窗户开着,便通过窗户爬了进来,也许是行窃,也许是…”
柳震萧看了花艳容一眼,诡异地笑了笑,接着说到:“总之,赵根生一进来,便被回屋取酒的方老爷撞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赵根生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刺死了方老爷,随后跳窗逃跑,没想到刚一逃到街上,便被疾驰路过的马车给撞死了,这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那凶器呢?刚才我探查过赵根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啊?”,小虎说到。
“可能是他逃跑的时候随手扔掉了吧?”
“从这里到他被撞死的地方很近,我来的时候一路观察过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凶器。”
“那我就不知道了”,柳震萧看着小虎的神态,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摇了摇头说到。
“嗯!”,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