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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漆而不是鲜血!我真是被搞糊涂了!”
曹晓卉无奈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案子一点都不复杂”,聂小虎微微一笑,“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什么?虎哥,难道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聂小虎神秘地一笑。
“大人,您可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家老爷伸冤啊!”,陈玉坚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两名捕快带着方康阳回来了。
“总捕头,面馆我们已经盘问过了,他确实是在巳时左右在那里吃过面!”
“嗯”,聂小虎点点头,眯着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看方康阳。
方康阳被聂小虎看得有些发毛,站在那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神情有些尴尬。
“方少爷,你在吃过面之后是怎么回的马家?”
“回大人,小人是走着回去的,反正也无事可做,便一边逛街一边往回走的。”
聂小虎听后面色倏地一变,眼睛中射出了两道寒光,紧紧地盯在了方康阳的身上。
此时石鋭凝也早已看出端倪,忙跑进屋搬了把椅子出来,放在了聂小虎的身后。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方康阳,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方康阳。
方康阳的脸色就是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起初,这件事情不过是马飞腾马老爷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马飞腾先是将自己反锁在了石室之中,并伪造了自己被人用匕首杀害的场景,再由胡德全前去找我,引我前去,想让我误以为马飞腾被人杀害了,而我,也确实被他们也骗过去了。”
说到这里,聂小虎冷眼瞅着方康阳,“我说的对吗,方少爷?”
方康阳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低着头,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反观曹晓卉则是一脸的迷惑。
聂小虎冷哼了一声,继续说到:“起初我确实被马飞腾和胡德全给骗了,一直纠结于凶手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尸体转移的,直到我在这里见到了马飞腾的尸体和那裹着匕首的毛毡后我才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虎哥,那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曹晓卉忍不住问到。
“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做什么”,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
“马飞腾先是伪造好了被害的现场,待我离开马家,返回捕快房叫人的这段时间里,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便快速地整理好了石室现场,并由后门出了院子,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来到了这里。”
“虎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曹晓卉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简单,早上我看到的‘尸体’是被人用匕首刺入心脏死亡的,而此处的马飞腾的尸体所穿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胸口也并无一点血迹,而那把匕首上沾的又是红色的油漆,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在短时间内将石室清理干净,也很好解释,因为他们事先在石室的地上扑了一层毛毡,等我走后,他们两人只需将毛毡卷起带走即可,石室内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对啊!”,曹晓卉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当他们两人坐进马车之后,我们这位方少爷便赶着马车迅速将赶到了这里,我想这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但是,我们这位方少爷却巧妙地利用了这个计划,他事先在马车内点燃了迷香,在马车到达这里的时候,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想必是都已经被迷晕过去了,他将两人弄进了屋内,并排仰躺着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铡刀上。
他将铡刀抬起后,把那个小木桶上拴着的绳子的末端系了一个绳套,将绳套套在了铡刀的刀把上,再将木桶绕过房梁,在木桶中放入一定量的水,这样铡刀由于被木桶拉着,便不会落下来。
为了不让木桶中的水漏在地上,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又将一个水缸移到了木桶的下方,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骑上了拉车的那匹马,也就是大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仁和区的那家面馆,在到达面馆之后他便将大黄放走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赶在小木桶拉不住铡刀之前出现在那里,这样一来他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当他在仁和吃面的时候,木桶内的水也漏光了,此时铡刀便落了下去,马飞腾和胡德全两人也因此身首异处,小木桶也被落下的铡刀甩到了墙根处,在这之后我们的这位方少爷便慢悠悠地回到了马家,我说得对吗,方少爷?”
“方少爷,难道真的是你?”,陈玉坚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方康阳。
“陈…陈管家,你…你千万别听他的,他…他这都是瞎猜的!”,方康阳此时已是方寸已乱,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瞎猜?”,聂小虎笑了笑,“方少爷,请问你的裤子上沾的是什么?”
“啊?”,方康阳愣了一下,慌忙低头看去。
“方才我问你是怎么回的马家,你说是步行回去的,那么你裤子上沾着的黄色的马毛是从哪里来的!”,聂小虎突然大喝了一声。
“这…这个?我…我…”
在支支吾吾了几句之后,方康阳终于支持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方少爷,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陈玉坚几乎是哭喊着问到。
“还不是舅父他吗!”,方康阳在哆嗦了一阵之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声音中既有哭,又带着笑。
“我听说舅父他打算百年之后将他的全部家产都捐给白马寺,胡兄长还很支持他!凭什么啊!我和兄长才是舅父唯一的亲人,家产应该由我们两个继承才对!
舅父听说最近来了个聂神捕,便想出了一个主意,想要跟他开个玩笑,于是我便……”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黯淡的红宝石(1)()
傍晚时分,捕快房聂小虎所住的小院内,在一棵葱郁的大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只烧鸡、一盘卤牛肉、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两坛子酒,,聂小虎、曹晓卉、唐毅斌、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正围坐在石桌前,大家兴高采烈地东拉西扯着。
“我说小柳子,说好了大家一起喝酒,每个人都要带点东西来的,我带了好酒,虎头儿带了牛肉,小毛子带了烧鸡,曹捕头还亲自烧了几样小菜,你怎么空着手就来了?”,石鋭凝白了柳震萧一眼。
“谁说我没带东西来?”,柳震萧把嘴一撇。
“你带啥了,我怎么没看见?”,石鋭凝皱着眉头四下里看了看。
“我带着酒瘾来的!”,柳震萧理直气壮地说到。
“我靠!”,聂小虎等人瞬间从凳子上翻了过去。
“来来来,尝尝我带来的好酒,正宗的浙江绍兴女儿红!”,石鋭凝一边往每个人的碗里倒着酒一边乐呵呵地说到。
“你们可知道这女儿红还有个典故?”,石鋭凝故作神秘地问到。
聂小虎等人皆是摇了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石鋭凝满意地一笑,说到,“在浙江绍兴,当地有这个一个习俗,凡是家中生了女儿,都要在孩子出生当天在自家的院子里埋下两坛女儿红,等到了女儿出嫁的那一天再把酒取出来,作为女儿的嫁妆。”
“原来如此!”,聂小虎等人都点了点头。
“来来来,大家尝尝这正宗的五十年女儿红!”,石鋭凝端起了酒碗。
“噗!”,曹晓卉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场面顿时一阵静寂,静得有些诡异。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坛子女儿红也见了底,就在大家还在说说笑笑的时候,一名捕快走了进来。
“总捕头,外面有一名女子求见,说是有要事。”
“哦?”,聂小虎微微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一旁的曹晓卉微笑地看着聂小虎,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光彩。
“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欧阳琳琳,是从外地来的。”
“欧阳琳琳?”,聂小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虎哥,你认识这个欧阳琳琳?”,曹晓卉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不认识,从未听说过”,聂小虎摇了摇头。
倏地,聂小虎站起身来,“走,瞧瞧去!”
“见过大人”,大厅内,一名女子冲着聂小虎欠身一拜。
聂小虎皱着眉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名女子,只见此人头上扎着鹦鹉髻,头发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金玉发饰,一晃脑袋便叮当作响;一双丹凤眼,眼上粉黛眉;脸上涂着厚厚的铅粉,粉上又抹了一层浓浓的胭脂;猩红的唇脂,嘴唇两边贴着花钿,两腮瞄着斜红。
上身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藕丝小衫,两肩披着轻纱银泥帔,下身是一件粉红色的拖地长裙,裙腰系至了腋下,胸前是一条项链,红宝石的吊坠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熠熠生辉。
“此女子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个富贵之人,但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似的,相貌倒是个美人,只可惜不会化妆,脸上画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聂小虎心重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何事?”,聂小虎问到。
“奴家复姓欧阳,名琳琳,是跟随夫君从山西来此的,来到洛阳不过一月有余。”
欧阳琳琳轻声说到:“大人,奴家的夫君近日里遇到了一件烦心的事,有人想要他的命,我对此十分地担心,因此前来请求大人的帮助。”
“哦?”,聂小虎向前探了一下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夫君叫谭俊浩,是个做皮货生意的,一个月前我跟随夫君来到了洛阳,并在此买下了一座宅院住了下来,在洛阳我们人生地不熟,并没有一个亲戚朋友。
就在三天前的一个傍晚,我与夫君在一个茶楼上吃茶,原本也没什么,可是后来茶楼里来了一个人,此人在我身后,也就是我夫君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我夫君看了那人一眼就脸色大变,像是十分害怕的样子,话也没说拉起我就离开了茶楼。
回到家后,我问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只是说遇到了一个仇家,他很担心那个人会来找他麻烦,甚至会伤他性命。”
“就这点事?”,聂小虎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了。
“若是如此,我也不敢前来打扰大人了”,欧阳琳琳说到。
“难道说那人真的找上门来了?”
“是的”,欧阳琳琳点了点头,头上的发饰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
“就在昨天夜里,大约是在戌时左右吧,一个黑衣人从我家的后院门进了院子,当时恰好在我家帮工做饭的刘妈要去后院倾倒杂物,两人撞了个正着,那人见被发现,便急急忙忙地逃走了。
刘妈在后门前的柱子上发现了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插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坛子,你的死期到了’。”
“有这等事?”,聂小虎微微皱起了眉头,“当时你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了吗,是否就是在茶楼中遇到的那个人?”
“我没有看到,当时我正在三楼看书,听到刘妈的叫喊声才下的楼。”
“那你夫君呢?”
“我夫君还没有回家,他每天都出去闲逛,不到亥时是不会回家的。”
“那刘妈呢,她可看清了吗?”
“她倒是看清了,据她所讲,那人的长相几乎和那天在茶楼遇到的人一模一样,我夫君确信来的就是他的仇家,他因此变得更加地害怕了。”
“那你夫君到底和那人又什么仇怨?”
“这个我夫君没有讲,只是说那人与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公公有仇,如今我公公早已过世了,那人便找到了我夫君的头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黯淡的红宝石(2)()
“最近你夫君可曾与什么人有过来往?”
“我们刚从山西那边过来,在洛阳没有一个亲戚和朋友的”,欧阳琳琳摇了摇头。
“对了!”,欧阳琳琳好像想起了什么,赶忙说到,“五天前家中曾经来过一人,我夫君与他聊到了很晚。”
“那人是谁?是男是女?他们都聊了些什么?”
“是个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吧,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