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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院子的狗窝里找一下,将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是!”,两名捕快转身出去了,很快,院子里传来了狗的狂吠和哀嚎声。
“你是怎么知道狗窝里有东西的?”,欧阳琳琳轻轻地叹了口气。
“很简单,有这么多陌生人进了院子,狗却只是在我们进门时叫了几声,便急着回窝了,除了窝内有它感兴趣的东西,还会有别的可能吗?”
欧阳琳琳轻轻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总捕头,找到了!”
一名捕快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被狗撕咬烂了的花布包袱。
“打开”,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包袱被打开了,一件被鲜血染红了的粉色衣裙和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匕首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真的是你?”,曹晓卉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
“大人,您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是我的?”,欧阳琳琳轻轻地问到,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一脸的轻松,就好像是瞬间卸下了千斤的重担一样。
“就在我刚进院子的时候。”
“刚进院子?”,这回轮到欧阳琳琳疑惑了。
“不错,就是院子里的那条狗告诉了我!”
“狗?这怎么可能?”,不光是欧阳琳琳,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懵地望着聂小虎。
聂小虎对大家的反应似乎非常满意,眉毛一扬,笑着说到:“在我刚进院子的时候,那只狗便大叫着朝我扑了过来,你们都明白了吧?”
曹晓卉等人都是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聂小虎摇着头撇了撇嘴:“真是朽木……”,突然看到曹晓卉那如刀般犀利的眼神,聂小虎赶紧闭住了嘴。
“先是刘妈遇到黑衣人的那天晚上,刘妈,当时你在出门之前可曾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刘妈摇头说到。
“这就对了,试问一个陌生人进了院子,大黄狗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听到这里,曹晓卉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只有一种可能能使得那条狗对进来的人不叫,那就是大黄狗对进来的人非常地熟悉!
而在这个院子里,那条大黄狗熟悉的人只有三个,除了刘妈和谭俊浩,就只剩下你了,欧阳夫人!”
此时石鋭凝等人也都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而欧阳琳琳的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你在遇到刘妈逃跑后,并没有逃往外面,而是绕着院子来到了前门,然后迅速地回到了楼上,再装作听到了叫喊声下了楼,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小卉在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一幕也是如出一辙,你先是在窗前晃动,故意让屋内的人看到,再迅速地绕到后门,悄悄地上了楼,再下楼,又有谁会怀疑到你呢?”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可是那条忠实的大黄狗却出卖了你,它没叫,我刚才让杜从军从狗窝边经过就是这个目的,结果证明不是他。”
“嗯!”,曹晓卉点头说到,“当时我一看到黑影便追了出去,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条狗也冲我一直叫,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曹晓卉说完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他本就该杀”,此时欧阳琳琳开口了,说话的声音中充满着淡然。
“我家住在山西北都,我的父亲是个做生意的商人,在太原也算是个大户人家”,欧阳琳琳的脸上有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有一天,父亲因做生意的缘故,全家要搬去临汾,可就在我们一家前去临汾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劫匪,他们残忍地将我父母连同下人们全都杀害了,只留下了我。
谭俊浩便是那群劫匪的头目,他在杀害了我的家人之后,将我家的财物全部搬上了船,留下了其他劫匪继续蹲守,他带着一名劫匪和我划船说是要回山寨见他们的大王。”
欧阳琳琳小声抽泣了几下,接着说到:“可是就在半路之上,谭俊浩趁着那名劫匪不注意,在其背后捅了他一刀,将他推入了河中,再后来,他…他便强行占有了我的身子。”
说完欧阳琳琳失声痛哭了起来,曹晓卉也在一旁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在哭泣了一阵后,欧阳琳琳继续说到:“事后他对我说要娶我为妻,并带着我和我家的财物来到了洛阳,试问我一个孤身弱小的女子,若想要活命,除了委身顺从于他,还能怎样?
就在前几日,我们在茶楼喝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的长相像极了被谭俊浩杀死的那名劫匪,谭俊浩以为那人没死,又找了过来,这才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我与他有着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这仇又怎能不报?所以我便利用了这件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聂小虎也是禁不住一声长叹。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哭泣的白莲花(1)()
“这个小石头,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傍晚时分,聂小虎站在捕快房的前厅门口,望着西边的晚霞嘟囔着。
“虎头儿,小毛子早就去他家叫他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柳震萧在一旁说到。
“你看!这不是来了吗!”,柳震萧用手一指前方。
捕快房的院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正是石鋭凝和毛光鉴,两人快步朝着聂小虎走了过来,不过看上去石鋭凝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对。
“虎头儿,你给评评理!”,毛光鉴一走到近前就开口说到。
“你们这是咋了?”,聂小虎笑着问到。
“今天晚上崔员外家为崔员外设洗尘宴,请虎头儿赴宴,虎头儿你心里想着我们兄弟,带着我们一起去,还特意让我去他家中叫他,他还一百个不愿意,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聂小虎乐呵呵地看着石鋭凝,“怎么?你不乐意去?”
“不是不是!你听他的!”,石鋭凝双手连摆,“我在家好不容易刚把我那宝贝女儿给哄睡着了,小毛子也不知从哪就冒出来了,嗷的一嗓子,又把我闺女给吵醒了,你说气人不?”
“我说小石头!”,聂小虎刚想说话,毛光鉴立刻把眼瞪了起来。
“你TM还有良心么!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俩才认识几天?你骂我?!啊?!啊!?啊?!”
“这……”,石鋭凝想了想,竟然无言以对,急得直挠腮帮子。
“恩恩!”,聂小虎听得连连点头,强忍着笑说到:“有道理!有道理!”
“行啦!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出发吧,免得去晚了主人家面子上不好看!”,曹晓卉在一旁笑着说到。
崔员外家在安众区,距离捕快房并不太远,几人骑马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崔府门前。
崔家大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几十名下人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崔员外及其夫人卢氏则站在客厅外迎接着来宾。
“聂总捕头!”,崔元成崔员外一见到聂小虎等一行人,赶紧上前紧走了两步,大笑着抱拳行礼说到:“聂总捕头大驾光临,我崔家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承蒙崔员外看得起,聂某及几位兄弟特意前来讨杯酒喝而已!”,聂小虎也笑着抱拳还礼。
“聂总捕头言重了,快请进!快请进!”
聂小虎笑着微一点头,迈步进了客厅,过了一刻钟左右,客人都来齐了,大家都在桌子旁坐了下来,聂小虎、曹晓卉与崔员外夫妇及几位客人坐一桌,唐毅斌等人则与其余几名客人坐了一桌。
聂小虎扫视了一遍同桌的其他几名客人,客人中有男有女,最令聂小虎感到奇怪的是,客人中竟然还有一名年轻的和尚,此人身披袈裟,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面目十分地秀气,若是换身衣服,再蓄了发,定是位美男子。
“怎么还请了个和尚?”,聂小虎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诸位贵客!”
此时崔元成身边的一名俏丽的少女站了起来,轻启朱唇缓声说到:“小女子崔明珠,今天是我父亲外出做生意归来之日,父亲大人外出整整一年,如今平安归来,全仰仗着诸位贵客的福气,小女子在此谢过了!今日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说完欠身冲着大家盈盈一拜。
“原来这洗尘宴是令爱张罗的啊!”,聂小虎笑着说到:“崔员外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对啊……”,同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着附和到。
接下来便是酒宴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好不热闹,一个时辰过后,大家都已经是酒足饭饱,于是酒席撤下,大家都坐在客厅内品着香茶,互相闲聊了起来。
在闲聊当中,聂小虎了解到,来的客人中有胡员外夫妇、李家兄弟、崔员外生意上的大客户赵信城夫妇,那名和尚来自白马寺,法号静海。
原来早在半年前,崔员外的女儿崔明珠担心其父亲的安危,便请了白马寺的静海法师前来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为其父亲祈福,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如今崔元成平安回来了,崔家自是对静海法师感激不尽,这才将其作为贵宾请了来。
“吆!好俊俏的一个和尚!”,一名穿着打扮十分妖艳的女子走到了静海法师的面前。
聂小虎一看,原来是赵信城的夫人马氏,此时马氏的脸上风情万种,眼中充满了媚笑。
“阿弥陀佛!”,静海双手合十,双眼微闭,长长地宣了一声佛号。
“奴家只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真是好生没趣!”
马氏哼了一声,转身扭着腰肢冲着李家兄弟走了过去,反观赵信城,则是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继续与崔元成攀谈了起来。
聂小虎与曹晓卉也逐个地与应邀前来的客人们礼貌性地闲聊了几句。
酒宴聚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方才散场,聂小虎等人也都纷纷告辞离开了崔家。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下人急冲冲地来到了捕快房。
“大…大人!不好了!”,这名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出什么事了?”,聂小虎本能地紧张了起来。
“我家小姐她…她…”,这名下人又喘了几口粗气,“她死了!”
“你是哪家的下人?”,聂小虎急急问到。
“嗐!”,下人自打了一个耳光,“我是崔家的下人,我家老爷崔元成,我家小姐名叫崔明珠,大人您昨晚还去过的!”
“什么?你是说你家小姐死了?!”
“是的!”
“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
“就是今天早上,在小姐的闺房里!”
“走!”
聂小虎一挥手,大踏步向着院外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泣的白莲花(2)()
早有人将马牵了过来,聂小虎、曹晓卉等人翻身上了马,向着崔家疾驰而去。
崔家此时已是乱作了一团,崔元成的夫人卢氏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崔元成也是坐在那里,双手抱头,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看到聂小虎急匆匆地走进客厅,两人赶忙起身迎接。
“聂…”
崔元成刚要说两句客套话,被聂小虎一摆手打断了,“人在哪里,现场可曾动过?”
“小女就在她的闺房内,除了我和内人还有小女的贴身丫鬟小雅,屋内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崔元成忙说到。
“带我前去!”
崔明珠的闺房坐落在后院,在后院小花园正中的一座二层小楼。上到二楼,聂小虎一眼便看到崔明珠仰躺在床上,嘴角、下巴以及胸口处都是鲜血,一双美目圆睁着,脸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还略微带着些许不甘。
聂小虎看了仵作一眼,微一点头,仵作会意,立刻上前开始了验尸的工作,石鋭凝等人站在房门口,防止有人闯入,聂小虎和曹晓卉则在房中四处察看了起来。
房间布置得静雅别致,门口的左侧是一个琴台,上面放着一架古琴,右侧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台案,台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个方形的木盘,木盘被分成了许多的小格,每个格子里有着不同的颜料。
台案上还铺着一张画纸,纸上是一副画,聂小虎扫了一眼,画的是一片竹林,在画的右上角还题有四行诗句,字迹娟秀,写的是‘枯竹迎春回,竞相将手挥,祈盼甘露至,于心永无悔’,落款是崔明珠。
台案右侧的墙角处有一个大瓷缸,瓷缸里装满了画轴;瓷缸的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竹筐,竹筐内有一些被揉成一团的纸,看样子应该是废纸篓了;西侧的墙上挂有五幅画,画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