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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山水人物之类的,落款都是崔明珠,却都没有题诗了。
在床的一侧是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面铜镜,旁边摆有胭脂水粉之类的盒子,另外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首饰盒;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放有一个彩釉的小瓷碗,瓷碗内还残留有一点残渣,看上去像是一碗粥,房内十分的整洁干净,没有任何被盗和打斗过的痕迹。
“虎哥,你看这是什么?”,曹晓卉拿着一张不大的纸走了过来。
聂小虎接过纸看了看,这是一张白纸,上面半点墨迹也没有。
“这是从那废纸篓里找到的,被揉成了一团。”
“怎么,这张纸有什么问题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当然有,首先,它是没有被用过的,上面没有一点墨迹,再者,它也太小了,别说用来作画,就算用来写封信都嫌小,还有就是它连用都没被用过就被扔进了废纸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聪明!”,聂小虎竖起了大拇指,乐呵呵地夸到。
“拿去给仵作验一下纸上沾着的粉末,看看是什么?”,聂小虎将纸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曹晓卉。
“这上面还有粉末?”,曹晓卉的眉头一皱,凑近了仔细地看了看。
“还真是!”,说罢轻叹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客厅,崔元成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
“先给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夫人”,崔元成看了一眼卢氏,卢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昨晚宴会散场后,明珠她就回房休息去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大约是在丑时左右吧,我忽然听到小雅的叫喊声,我赶忙起身到了卧房外面,只见小雅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我只当家中进了盗贼,没想到小雅说是小姐身子不舒服,还吐了血,我一听就吓坏了,赶紧到了后院小女的房中,只见明珠她手捂着肚子,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嘴角上还流出了鲜血。
我赶紧上前抱住了她,明珠见是我,便在我怀里停止了挣扎,望着我断断续续地说了三个字,当时明珠的气息十分地微弱,声音也十分地小,我并没有听得太清,当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明珠她突然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然后就……”
说完卢氏又掩面哭了起来。
“哎呀!你就知道哭!哭有何用?女儿临死前说了些什么,还不赶紧告诉聂总捕头!”,崔元成心急火燎地说到。
“哦!”,卢氏抽泣着说到,“明珠她好像说的是‘不是他’三个字。”
“不是他?”,聂小虎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卢夫人,您可知令爱所说的他是谁?”
“不知道”,卢氏摇了摇头,“我从未听说过明珠跟任何男子有过什么接触。”
聂小虎又看向了崔元成,崔元成也是摇了摇头。
“令爱画画的技艺很高啊!”,聂小虎点点头,“虽然我不太懂画,但我也看得出来,令爱的画真是惟妙惟肖!”
“明珠她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卢氏抽泣着说到。
“方才您说令爱的贴身丫鬟小雅?”
“哦,小雅!”,卢氏赶忙扭头说到。
“夫人”,一名标致的小丫鬟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两眼也是哭得通红。
“大人要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小雅。”
“奴婢在。”
“你将昨晚你看到的情形说一遍,记住,不要落下任何细节。”
“是”,小雅轻轻地点了点头。
“昨晚酒宴散场后,我将小姐每晚睡前要吃的莲子粥放到了床头柜子上,便下楼休息去了,到了后半夜,我突然听到小姐在楼上叫我的名字,听上去十分地痛苦……”
第一百八十五章 哭泣的白莲花(3)()
“等一下!”,聂小虎打断了小雅的话,“你方才说崔小姐每晚睡前要吃一碗莲子粥?”
“是的”,小雅点头答到。
“大人,尸体检验完了,这是尸格”,此时仵作来到了聂小虎的身前,将尸格递了过去。
“这是崔小姐的习惯吗?”,聂小虎一边接过尸格看着一边问到。
“那倒不是”,小雅摇了摇头,“小姐睡前要加餐是最近两个月才开始的,我想可能是最近她太累了的缘故吧!”
聂小虎没有说话,看着尸格的眼睛突然放大了许多,脸上呈现出震惊的神情。
“你确定?”,聂小虎用手指着尸格上的某处问到。
“确定!我再三检查过了,绝对错不了!”,仵作点头说到。
“知道了,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小雅!”,聂小虎突然提高了声调说到,吓得小雅就是一哆嗦。
“据仵作查验,崔小姐喝的那碗粥中含有慢性剧毒,此毒服下后半个时辰才会发作,中毒之人无药可解,立时毙命!”
“大人明鉴!毒真的不是奴婢下的!”,小雅脸都吓白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哭诉到。
“什么?大人,您是说小女是中毒身亡的?”,崔元成吃惊地问到。
“不错!”,聂小虎点点头,“而且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怎么会这样?小雅,你!”,崔元成望着跪在地上的小雅,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
“老爷!真的不是我!小雅什么都不知道啊!”,此时的小雅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停地磕着头。
“你先起来,谁也没说毒就是你下的”,聂小虎安慰小雅到。
“是,大人”,小雅这才哭泣着站起身来,额头一片红肿。
“卢夫人,您现在可以去整理令爱的闺房了,看看有无东西丢失?”
“好,老身这就去”,卢氏站起身来,在丫鬟的陪同下颤巍巍地想后院走去。
“崔员外,请这边叙话”,聂小虎伸手冲着客厅东北角的一扇屏风处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崔元成点点头,有些疑惑不解地跟随着聂小虎转到了屏风的后面。
“聂…”
“崔员外,莫要说话”,聂小虎打了个手势,小声地说到。
崔元成闭住了嘴,轻轻地点了点头。
“令爱可有婚约?”
“没有”,崔元成摇摇头,显得更加地迷惑了,“大人为何这么问?”
“尸检结果是令爱目前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什么!”,崔元成几乎叫了起来,又赶忙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诧地望着聂小虎。
“此事千真万确,只是关系到令爱的名节,所以我才没有声张。”
崔元成感激地点了点头。
“令爱可有什么意中人么?或是经常来往的年轻男子?”
“没有,小女素来乖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与年轻男子有过什么接触,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好的,此事我已知晓了。”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小雅,那碗粥可是你昨夜亲手熬的?”
“是的”,小雅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到。
“粥熬好后直接就端去崔小姐的房间了吗?”
“嗯”,小雅点了点头。
“没有”,小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又摇了摇头,“粥刚熬好的时候,我嫌太烫,就想在院子里放凉一下再给小姐端去,所以就将粥放在了后院花园的石桌上了。”
“哦?”,聂小虎的眼睛一亮,“你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那碗粥?”
“我想想”,小雅停止了抽泣,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
“这中间有人问我话,还把我拉到了花园的角上,那会儿我并没有守着那碗粥。”
“是谁?”,聂小虎紧接着问到。
“是李家的大老爷。”
“是李广文!”,崔元成在一旁大声说到。
“就是李家兄弟中的兄长李广文?”,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没错,李家兄弟兄长李广文、弟弟李广武,昨晚你们见过的!”,崔元成咬着牙说到。
“我也想起来了”,曹晓卉突然开口说到,“昨晚我们喝茶聊天的时候,这兄弟俩曾经出去过。”
“定是这兄弟俩所为!”,崔元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他们一个将小雅拉倒暗处,假装问话,另一个则乘机在粥内下毒!可怜我的女儿啊!”
“崔员外,切莫急于下结论,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大家在喝茶聊天的时候,不光这李家兄弟,那胡守敬胡员外,还有赵信城的夫人马氏,他们都曾出去过,这下毒之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谁都有这个可能。”
“那…这该如何是好?”,崔元成急得直跺脚。
“小卉,你立刻派人分别去将胡员外夫妇、李家兄弟、赵信城夫妇全都‘请’过来!”
“明白!”
一个时辰后,崔家的客厅内坐满了人,上首坐着的是聂小虎,下首分成左右两排,左边是曹晓卉、崔员外和赵信城夫妇,右边是胡员外夫妇和李家兄弟。
众人落座后禁不住相互窃窃私语起来,看上去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聂小虎细心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竟没有看出有谁脸上有着演戏的成份。
第一百八十六章 哭泣的白莲花(4)()
“诸位!”,聂小虎清了清嗓子,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聂小虎接下来的话。
“就在昨晚丑时,崔家小姐崔明珠,在自己的闺房内中毒身亡了!”
“哗!”的一声,客厅内顿时炸了锅,‘请’来的客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胡员外夫妇的反应更是夸张,胡员外似乎是傻了,跟个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其夫人周氏则直接晕了过去,令周围的人好一通忙活。
“这怎么可能?”
“昨晚崔小姐不还好好的吗?”
“中毒?难道是有人下的毒?”
“把我们全都叫了来,不会是那下毒之人就在我们中间吧?”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安静!”,石鋭凝在一旁大吼了一声,众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全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椅子上。
“根据我们的查验,崔小姐是吃了含有剧毒的莲子粥才导致毒发身亡的,而那碗莲子粥在昨夜曾经放在后院内的石桌上,你们几个昨晚似乎都曾从客厅内出去过吧?”
聂小虎目光如电,迅速地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所有人都几乎是同一个表情,皱着眉低头努力地思索着。
“李广文、李广武!”
聂小虎突然一声大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扭头看向了李家兄弟。
“大人!”,李家兄弟异口同声地答到。
“昨晚你们兄弟两个可曾去到过后院?”
“回大人,去…去过”,李广文答到,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去做什么了?”
“没,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哼!”,聂小虎冷眼瞅着两人,冷哼了一声。
“是不是由你先将丫鬟小雅引开,再由李广武偷偷地在粥内下的毒?下完毒后,你们再悄悄地潜入崔小姐的闺房之中,将那包着毒药的纸包揉成团扔进房中的废纸篓里,做出崔小姐服毒自尽的假象,是也不是!”
聂小虎“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李家兄弟两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
“大人明鉴!事情不是这样的!”,李广文双手胡乱地摆着。
“那是怎样的?”,聂小虎冷冷地问到。
“是…是这样的”,李广文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地一跺脚。
“我实话实说了吧!我弟弟李广武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偷…偷年轻女子的贴…贴…”
“贴什么!?”
“贴身衣物!”,说完李广文扭过了头去,脸都羞红了,一旁的李广武则抿着嘴低着头,一脸羞于见人的表情。
聂小虎的眼中顿时放射出鄙夷的眼神,曹晓卉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其余人则是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起来,说的无非都是些‘臭不要脸’之类的。
“安静!”,石鋭凝又是一声大喝。
聂小虎咳嗽了两声,忍着笑说到:“继续说!”
“昨晚我们兄弟俩在喝茶的时候嫌客厅里有些闷热,便想到院子里透透气,于是便出了客厅,转到了后院内。在后院靠墙的一排房子前,晾着许多衣物,我兄弟他看到了其中有一件蓝色的肚兜儿,一时犯了手瘾、迷了心窍,便想着将那肚兜儿偷了来。”
“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