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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造反的胆子,偏偏他有造反的心,于是这许多年来,也在暗地里跟明献帝较着劲儿。
五叔的性子,还是少了一些果断,多了一丝怯懦。
“既然是人质,世子在京城这些年,过得怕是没有那么安生吧。”卓夷葭攥着陈三娘给她斟的茶。
“正如主子所言,这些年,抛却夏家那场暗杀,世子爷被毒杀,刺杀,各种杀,不知多少次。”陈三娘垂手站在卓夷葭旁边,边说边想到驻守在怀荣王京城府邸外的暗卫,来给她报信的时候,差不多每隔个几日,就会送来一次世子被暗杀的消息。
想至此,陈三娘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怀荣王爷性子慈蔼,也少了果断。而他膝下也就一个子嗣。若是想要立怀荣王,那赵凤曜这根命根子断不能出差错!
卓夷葭听得确实慢慢的眯起了眼。当真在京城,行事这般肆无忌惮。以前她不关注怀荣王府便算了,如今却不能坐视不理。
“你可派有人在怀荣王府保护世子?”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
陈三娘摇摇头,“只是派了人在外头监视,不曾保护。”这京城里,他们监视了太多人。偏偏保护的,只有卓夷葭这一个。
卓夷葭听着陈三娘说着,想了想,抬头道:“从今日开始,派人去保护怀荣王世子,你们是怎样保护我的,便怎样保护他。”
“这事儿要让世子知晓吗?”陈三娘问道。
卓夷葭摇摇头,“现在不能让他知晓。”
“若是要瞒住世子爷,这样怕是不妥。世子本身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暗卫保护,若是我们派人去跟随,怕是还没保护,便被发现了。”若是发现,还没帮他杀人,大概就被他杀了。
这话三娘没有说出口。
若是没有武功高强的暗卫和他精湛的武术,怕早就死了一百遍,也不至于让明献皇帝为了杀他挠破了头皮。
“怪我,太急竟然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卓夷葭听着陈三娘的话,皱起了眉。忽而话题一转,看先陈三娘,“晏掌柜可跟三娘说过挖暗道的事?”
陈三娘略作思虑,便点了点头,“晏掌柜说过,我们已经在南城外买好地修宅子了,翻了年便动工。”
夜深时的风总是比白日里的大,已是冬月的天儿,开的早的,这一大片梅林也有冒出了点点的花骨朵儿。
卓夷葭转头看向陈三娘,“去怀荣王府旁边置办一座宅子,大一些。挖暗道之时,顺便挖通一条那宅子的道。”
不能跟随在赵凤曜
第二百十七章 请安唠嗑()
大雪下着,赏雪诗会还没到,孙相爷家的嫡女出嫁,却是到了日子。
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户都去了相府做客。像镇国将军府这样的,家中的女儿都要去给孙家出嫁的姑娘添妆。
卓夷葭也不例外。
但卓夷葭不想去,孙雨若的出嫁,她去了,谁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于是到了出门的日子,卓夷葭一早起来便一如既往的去主屋里给华太君她们请安。不打算前往孙家。
一大早的,华太君坐在主屋里,右手捻着佛珠串,左手拿着书卷,半倚在椅子上看着。屋子里地龙烘的暖暖的。
卓夷葭打起帘子进了屋,肩上还有刚掉落的雪花,卓夷葭抖了抖,褪下大氅,一旁的知画接过。抖落下来的雪花落在屋里的地毯上,很快便浸出一块深色的水渍。
卓夷葭一进屋里,华太君将书放到腿上,“今儿不是去孙家么,怎么还过来请安。”
“我不想去。”卓夷葭径直走到华太君旁边,将火盆往旁边挪了挪,“这火盆搁太近会把人烘的干的紧。”
华太君年轻时征战过沙场,边疆的冬日冷到了极致,偏偏保暖做不到。一年年下来,华太君落下了怕冷的宿疾。到了老更是。
“怎么的不去,可是谁惹了你生气?”华太君任由卓夷葭挪着火盆,偏头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摇摇头,抬着小板凳做到华太君身边,给华太君轻轻捏起了腿,“孙儿就是想在家多陪陪祖母。天寒地冻的,也不想往外头跑。冷的很。”
华太君闻言一笑,摸了摸卓夷葭的头,“你倒是跟你大姐一般有心。她嫁人了,以后你也嫁人了。也不知谁还能来陪我。”
“家里那么多姊妹兄弟,只要祖母不嫌烦,他们也会来陪你的。”卓夷葭边说边低着头捏着华太君的腿,“再说了,我前面还有二姐三姐她们,还早着呢。”
窗户的雪飘着,纷纷扬扬,屋内祥和而温暖。
“四儿,你可有心仪的男子?”华太君倚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卓夷葭,轻声问道。
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少有家中人会这般问未出阁女子。常人觉得,问这样的话,问的人,与被问得,都是羞耻的。
卓家是武将,华太君又不同于一般的顽固腐朽的老人,她直率,不拘节。
卓夷葭没有直接应声,而是停下了捏腿的手,想了想,才摇摇头,“没有。”
“别的女儿听到这些,都要脸红的。偏偏你还郑重其事的想了回。”华太君温和的说着,将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的书案上。
“那是因为我没有,我若是有,也会脸红的。”卓夷葭抬头,看着华太君笑着回道。
华太君抬起手点了点卓夷葭的额头,笑着轻轻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守门的丫鬟来通报,二小姐卓夷柔过来了。
华太君抬头对着小丫鬟摆摆手,小丫鬟退身而出,接着卓夷柔便进了来。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卓夷柔规规矩矩的向华太君请安,余光落在一旁的卓夷葭身上。
卓夷葭抬头,看着卓夷柔。
“坐着吧。”华太君冲着卓夷柔摆摆手,“你今儿也不去孙家么。”
“啊?”卓夷柔刚起身,愣愣的看着华太君,这才反应过来,“不啊,我去的。”边说边走到卓夷葭后面去坐下。
“你去孙家还来请安,待会儿要赶不上添妆的时辰了。”华太君看着卓夷柔,神情淡淡。
“我是来找老四的,跟她一道去。”卓夷柔说着,往旁边坐着的卓夷柔看了看。
华太君听卓夷柔说完,转头看着卓夷葭,“你没跟你二姐说今儿不去?”
卓夷葭点点头,“我不晓得二姐还要来找我一道。”说着往旁边看了眼卓夷柔。
“怎么不去了。是不是寻思外头冷的,懒得吧。”卓夷柔在华太君面前也不忌讳,半带嘲讽的说道。
卓夷葭没说话,直接趴到华太君腿上,“嗯,就是不想去。”
卓夷柔听得眉头一皱,看着卓夷葭,偏偏在华太君面前又不敢放肆。
“要不你就跟你二姐去吧。”华太君开了口,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趴在华太君的腿上,没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埋在臂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二姐你去我房间等我吧。”
闻言,卓夷柔撇了撇嘴,站起身对着华太君行礼退去。
待卓夷柔出了去,卓夷葭才从华太君腿上直起身子,看着华太君:“祖母,二姐什么时候嫁人呐。”
“怎么,想你二姐快些嫁人。”华太君打趣道。
“想二姐嫁一个凶一点的,能压住她最好。”卓夷葭边说边学着卓夷柔撇撇嘴。
华太君点了点卓夷葭的额头,“被你二姐知道了,你得被她骂了。不是要去孙家么,快些回去换衣裳吧。”
屋子里温暖的地龙让卓夷葭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起身向着华太君行了一个礼,“那孙女退下了。”
华太君点点头。
一旁的知画拿着大氅,上前披在卓夷葭身上。系好领间的带子,屋里的丫鬟打起帘子,卓夷葭跟知画一道出了主屋。
一出主屋,卓夷葭脸上的小女儿娇憨姿态便全然消失殆尽。直挺挺的往西厢房内走去。
“二姐今日前来,有何事?”卓夷葭看着卓夷柔问道。她才不信卓夷柔真的只是没事儿来找她一道去孙家。
听到声音,卓夷柔转身,跟着卓夷葭一起灌进来的冷风让卓夷柔缩了缩脖子,将手中的手炉攥的更紧了,“卓四,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了?”当初卓夷葭答应帮卓夷柔搞定婚事,到现在还毫无动静。卓夷柔不禁有些急。
“自然没忘。”卓夷葭径直走到桌旁,红珊忙上前倒了一杯热茶,捧到卓夷葭面前。
“没忘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卓夷柔做到卓夷葭旁边,皱着眉质问道。
卓夷葭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热茶,才看着卓夷柔,“没动静?我将才还在祖母那边提及你的婚事。”
第二百十七章 手炉()
卓夷柔闻言,身子一直,急急问道,“哦?祖母怎么说?”
卓夷葭摇摇头,“你急什么。这种事儿,当然是慢慢来,一下就说完了,祖母又不傻。”说着淡漠的看了一眼卓夷柔。
卓夷柔许配的,是萧维。萧维是萧统的嫡孙,萧统为吏部尚书,又是三朝老臣,做人做事稳妥有方,明献皇帝登基之后,不求有功,但一直无过。这样稳妥的人家,又有高官在身,卓夷柔嫁过去,对她而言,是大好事。对于卓家而言,便绑成了一团。权势又多一分。
卓家跟萧家联姻,对于卓夷葭而言,便是无形之中笼络了萧家。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孙家跟卓家政见一直也不合,,卓夷柔是铁定不能嫁的,孙家立场已经很分明,是效忠二皇子的。偏偏如今跟大皇子又牵扯不清。卓夷柔嫁过去,只有无端被牵扯进皇位之争。卓夷葭一开始,就未想过真正帮她。只是想先稳她的心,再想办法让她安安稳稳嫁到萧家。
卓夷柔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想了良久,这才抬头起身,“我先去孙家了。”
“等等,既然跟祖母说了一起,便等我吧。这就换个衣裳。”卓夷葭出声阻止。
卓夷柔站定,转头看向卓夷葭,还不待她说话,卓夷葭已经走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卓夷葭从里头出了来。穿了件不算很厚实的印花棉袄,薄薄一层,外面套着金丝镶边的褙子。红珊拿来灰鼠毛大氅,给卓夷葭披上。
带着知画和红珊,卓夷葭跟在卓夷柔后面出了门。
府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卓夷萍与卓夷韵也在外面,见到卓夷柔和卓夷葭,各自上了马车。一同往孙家驶去。
一行人到了孙家的时候,许多来添妆的女儿都到了。在孙家安排的引路的丫鬟带领下,几人很快来到孙雨若的闺房。此时屋中已经有好几个名门望族的少女了。卓夷葭等人,各自放了自己添妆,坐到一旁。
孙雨若在里间准备着。出了门在外,一个家门的是最亲。卓夷葭、卓夷柔、卓夷萍和卓夷韵四人围坐着。
卓夷韵坐在卓夷葭旁边,转头看着卓夷葭身上穿着的薄薄的一件棉衣,有些惊讶的开口,“四姐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不冷。”卓夷葭回着,转头看了眼穿着三层夹袄的卓夷韵。
卓夷柔坐在卓夷葭的另一边,闻言转头瞥了卓夷葭身上一眼,又转过了头,也没接话。一直心不在焉的神色带着些沉郁。
“四妹身体可真好。”卓夷萍笑着接过话。
卓夷葭瞥了一眼卓夷萍,没回话。
几人说了一会儿,孙雨若在里面差不多拾掇好了。卓夷葭起身,“屋子里人太多,我出去转转。”说罢离开了屋子。她可不想正面看到孙雨若,要是又被她缠上,到是个麻烦。
一出门,屋外的冬风让卓夷葭有些困顿的脑子清醒了些。知画跟红珊跟在卓夷葭后头,红珊被迎面吹来的风吹的一个激灵,紧了紧领口。
知画跟在卓夷葭后面,上前两步,走近了卓夷葭一些,“小姐不觉得二小姐今日有些反常?”
卓夷柔脚步顿下,转头看着知画。
“平日里二小姐出门只会带琴儿的,今日还带着云儿。”知画看着卓夷葭,小声的说道。
卓夷葭听着知画的话,这她倒是没注意。不过知画这样一说,想了想今日卓夷柔的言语行为,卓夷葭便的确察觉到了卓夷柔有些反常。
纷纷扬扬的大学洒在卓夷葭的肩头,卓夷葭从大氅中伸出手,轻轻的拂下去,“去跟着她,若有异样,即使来知晓我。”
“是。”知画应声而退。
待知画退开,卓夷葭回头看了眼冷的缩着脖子的红珊,将手中的手炉递过去,“拿着。”
红珊一愣,看着卓夷葭手里递过来的暖炉,“小姐这是作何?”
“拿着。我不想拿,麻烦。”卓夷葭看着红珊。她要是说给红珊取暖,红珊是万万都不会接。
闻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