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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外不是白杨林,而是一望无际的戈壁!
下面已是战火连天。城门上弓箭不停的射着,竹筒中的箭都快射完了。
城下守门的兵士死死压着城门!没有命令,他们不敢不守。就是拼了命也要在军令下达之前守住!
东城有卓子恒他们,西城却是没有的。城门外,并无出城抗敌的军士。
下面的进犯军队,分四部。前锋部队,皆是身穿环锁铠甲,冒着箭雨抬着撞门木,一下下,缓慢而沉重的撞着辽北城的西城门!
前锋部队之后,千米之外,茫茫戈壁黄沙之上,是黑压压的西齐大军!
卓夷葭和高副将直接上了西城楼,往下看去。
卓夷葭的目光落在千米之外,已经摆好阵型的,黑压压的西齐大军。
第三百七二章 守城()
“竟然这般多!”站在卓夷葭身后的张副将呼道。
没有盘算,没有计策,直接推进。这是有多嚣张的气势?
卓夷葭眯着眼看着那片黑压压数万人头。心里暗衬,必定是知晓辽北城内无虎符。她们南商,出了内奸,还是一个高位的,知晓辽北军中无虎符的人呢。
“真正的大军,应该在后面。”卓夷葭说着,叹了口气,这必定,是一场两国大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着转头吩咐弓箭兵长:“让弓箭手都停下来!”
这样下去,射完了弓箭也没有用。
站在一旁的张副将也沉着脸:“只有等卓将军快些回来了。”
卓夷葭在他们看来,只是临时封的战将。若义军副帅卓子恒回来,这指挥的主站大任,还是他的。
卓夷葭没说话,只是转头对着城门将领道:“,备好绞车,在绞车之上系上车脚檑。”
“是!”将领应声而去。
卓夷葭转头看向高副将:“将军觉得现在该如何?”
高副将抓着城墙壁看着下面:“在自己的领土作战,兵士易流窜,是为散地。若在城中开战,便是散地。必定不利于我方军队意志。”
“所以要将他们引出城外。”卓夷葭点点头:“向东二十里是白杨林,林中灌木林立,再往东是低丘荒山,是为险地!我军先居之,必居地势高且向阳的地方以待敌。”
张副将听着卓夷葭的话,眼睛忽而亮了起来:“是了,虽为散地,作战对我方不利,却因为是散地,在我国领土,我们近,且了解,做埋伏再熟悉不过!”
卓夷葭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李四:“传我令,让守东城门的高将军,带着两万大军,带上十日水与粮食,去东边荒山做伏。占高地,屯好石头,挖好雪坑,雪之下放上破铁刺。”
“是!”李四高声回道。他心里头激动极了,干了这么多年的小兵小卒,就没有想过有机会站在城楼上看那压境大军,就没想过会给大战的一军主将传令!李四带着一腔热血,转头往城下跑去。
“将军接下来要如何做?”张副将转头看着卓夷葭,不管性别年纪,他只看军令,只从持虎符者。
身后想起声响,长玉走上西城门,身后跟着一大堆人。正是卓夷葭手把手带出来的第三旗。一众人冲着卓夷葭抱拳行礼:“将军!”心中满是热血激情。
卓夷葭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冲着他们摆摆手,众人往后退了开去。
卓夷葭这才又回过头,看着千米之外的先头部队,再转头看着张副将,指着那大军:“他们应该只是先锋扫路军。若我所料没错,后面必定有西齐的倾国之力。”
“这是想灭了南商么?”张副将顺着卓夷葭的话说到,心里却是有些不信。哪个国家会突然就倾国之力来攻打南商?南商的兵力旺盛,又不是不能调动。
他哪儿知,西齐的确就是以为南商兵力无法调动。
“既然他们以为这是一个没有兵力可用的城,那就他们这样觉得吧。”卓夷葭看着下面的大军,转头看向张副将:“张将军,派人传我命令,将城中十万将士,从南城门撤出辽北城,辽北城的百姓先行!”
“这?”张副将皱起了眉头,看着卓夷葭:“若破了城,是要向京中告北的!”
“那便告北!”卓夷葭转头看了看张副将:“将军不用担心,这次作战我虽只是临时挂帅,但出了差错,由我扛着!再不济,还有整个怀荣王府扛着,你尽管按我命令来做!”
张副将沉吟一气,终究还是点头:“是!”其实他只是担心破城之后,对作战不利。
但将令不可违,张副将点头,转身吩咐身边的得力干将。
比起卓夷葭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大将,张副将身边可用的将士和军官更多。
城下一阵阵的撞门之声,牢固而威严的城门被一下下缓慢而沉重的大木撞了半天,终于开始摇晃起来。
“让城楼下的军士们,将摆好的拒马枪撤走。”卓夷葭转头吩咐,然后转身看向张副将:“将军觉得,我们要正面迎敌,还是?”
作为她的贴身副将,还是五叔给她安排的,她该给的信任和参谋还是要给的。
张副将听到卓夷葭询问自己的意见,脸色更加严肃了起来。转头看了看城门下的军队。
抬木撞门的军穿着铠甲,缓慢却有力。城墙上的弓箭手早已经停了手,一个个站在原地,等着将军们发号施令。
“先带兵正面迎敌。”张副将转头看着卓夷葭道:“既然流光将军准备唱空城计,总要给城中兵将百姓一个撤退的时间。”
卓夷葭看着他点点头:“所以今晚,我们必须要保证,四个城门都不破。”
南城朝向是南商,敌军不会从那边攻,剩下的三个城门,东城由卓将军和长玉他们已守住。西城正在攻,北城还未开始。
“长玉!”卓夷葭转头喊了一声。
站在三丈开外的长玉抱拳上前:“末将到!”以他的官阶,是有资格自称将的。
“过来,与我们商讨作战之事。”卓夷葭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张副将,继续道:
“既然要让他们认为城中还有人,总要有人烟。我们带军五万,派七千人去城中住户,明日一早,燃起炊烟。剩下四万人三千人,你和长玉,每人带一万五千人,分两拨。长玉从北城门绕出来,潜伏在这军队左侧。张副将带着另一只军,从南城绕出来,到西齐军右侧。”
“流光将军从正面攻?”张副将看着流光皱了皱眉。有点担忧。倒不是因为男女或者年纪,这毕竟是他们的主将,一上来就去最危险的地方。
之前就因此失了卓将军。
卓夷葭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带三千人正面杀,城中留一万人。若是后面的大军不上前,这一万人就不动。若那大军上前,这一万人就出来支援。这事儿,还得要张副将派一个将士来带。”
第三百七四章 杀敌()
张副将听得眉头倏的皱起:“三千人?”说着他又看看前方那黑压压的部队:“后面那个大军,少说也有十万人。”
“我们不一定要胜他们,只是拖延到天明而已。”卓夷葭说着,转头看了看:“就这般说定了。
“知画!”卓夷葭看着下面西齐前锋部队扫路君,叫了一声。
“在!”一直跟在卓夷葭身后默默不做声的知画应声。
按着将才商议的作战计划,行动!”
长玉跟张副将同时立身回道:“是!”
卓夷葭说着转身,而后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一群,她的兵卒:“你们,都跟着我!”
“是!”城上兵士全都应声。
一行人走下城楼。
张副将和长玉,按着计划的,各带一万五的兵士,往北城和南城走去。
卓夷葭坐在马上,看了看身后带着的三千人。回过身,直直的看着一下一下被撞击着,已经裂了缝的城门。
卓夷葭沉着脸,忽而大声高呼:“开城门!”
西城门的号角声吹响!
摇摇欲坠的城门打开,外面是还抱着撞门的大木头的重甲兵。全身都是冰箭难以穿透的铠甲。只有脸露在外头,看着突然打开的城门,片刻的怔愣。
“切记,只砍脑袋,杀头!”卓夷葭从马上站起身子,转头吩咐道,而后转身,将手中长戟一挥:“杀!!!”
“杀!!”
“杀!!”
“杀!!”
“……”
三千将士喊杀声连天,接着便是往外冲去的身影。
城外抱着撞门大木的铠甲兵手里都未曾带着兵剑,只有腰间别着的一把没有出鞘的剑。只听后面西齐将领一声大喝,众甲士丢了撞门木准备后撤。
可是这会儿为了挡箭而穿的铠甲,却是笨重许多。身后南商的大军已经杀上来,挥着长枪大刀,就往面门上招呼,一枪一穿头。反应快一些的直接抽出腰间兵器抵抗,着急的直接脱了铠甲就要往队里跑。
站在后面一些的部队,加起来不过三四千人。城门口放箭之时,全用盾牌挡着,一动不动。这会儿,听着将领一喝声,放下盾牌,持剑就杀了过来。
两边的军队厮杀在一起!
卓夷葭混杂在人群中,往外杀去。坐在重甲的马上,挥着长戟,一路杀去!嗓子都喊嘶哑了,却是没有停过半刻。
除了撞门的铠甲兵士,后面杀上来的千人兵士并未穿铠甲,只是一般的轻型步兵。不用招呼脑袋,一砍一刺都是命。一路杀到城外的广地,卓夷葭已经满脸是血,头发凌乱,身上染了红。脸上可怖的面具,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修罗。
门外的三千人面对突然冲出来,又威猛极了的南商将士,往后步步退着。卓夷葭余光扫过,见着千米外的大军还在原地,看着她们这边的厮杀,一动未动。
卓夷葭带着大兵一步步逼退这面前的兵士,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物,往天上一丢。一阵火光冲天,炸开。
紧接着便闻一阵喊杀声。
原是红珊带着兵士,在东城逼退西齐军之后,按照卓夷葭的命令,早已绕过东城埋伏在了西城城外!
本来在人数上碾压的西齐军,乍一看旁侧冲出来的千人,不由就有些乱了阵脚。更是被逼的步步进退!
卓夷葭已经杀红了眼,带领的将士们见对方退却,士气更大!
红姗一身都染红了血,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知画站在城墙上,手拉着弓,盯着卓夷葭的周围。侯令而动。
卓夷葭忘了自己厮杀了多久,感觉拿着大刀的手都有些麻木了,就那么砍着,刺着。
北地一场大战已经拉响,厮杀声不绝于耳,火光冲天,兵将们誓死杀敌,沙场尽是血。
南商的金平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新年的气氛甚是浓郁。
一日日过着,到了大年初六,宫中又是宴席。四品官员以上命妇携家眷参加。
宴会依旧是皇贵妃和兰贵妃娘娘主持。
大殿中,明献帝坐在正中央,两边一次坐满了朝中命官。桌案上酒水果实琳琅满目,殿中有舞娘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林玉棋坐在她爹娘之后的桌案上,撑着头无聊的看着殿中长袖善舞的苗条女子,目光似有似无的往殿中交谈的大人,和交好的女儿们扫去。
今日陈美媛不在,她爹是委署前锋将领,按官阶,是没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所以也就她一个人了。
正想着,旁边响起了声音。
“大姐,大姐?”
林玉棋转头,看到元珺夫,白眼一翻,话也没说就回过了头。
“大姐,你喜欢看着舞吗?”元珺夫看着林玉棋撑着头,转也不转的盯着殿中的舞娘。
林玉棋转头瞥了一眼元珺夫,没有说话。
元珺夫见林玉棋看着自个儿,又往前挪了挪,一脸谄媚的笑着:“我的意思是,我那儿的座位,看舞看的更清晰。”说着往自个儿的桌案指了指。
林玉棋随眼一瞄,回过头顿了顿。
然后又转头看向元珺夫:“那行,就去你那儿看呗。”
说着林玉棋起身,跟着元珺夫往她的桌案走去。她的桌案在她爷爷,元尚书的旁边,靠近着孙相,旁边就是苏辛原一家。
林玉棋跟着元珺夫,坐到她的桌案上,旁边的元仪跟他夫人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珺夫,这是你朋友么?”元老夫人看着林玉棋,向元珺夫问道。
“是啊,是我大…”
“是呢,我是珺夫大朋友。”林玉棋截过元珺夫的话,看着元老妇人笑着说道。
元珺夫一听,脸都要笑出花了。大姐竟然承认自己是她朋友。
“是呢是呢,这是林姐姐。”她在一旁开心的说道。
元老夫人欣慰的笑道:“好,好。两个孩子要好好的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