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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点点呕吐:“正是。”
“我跟你祖母商议,那一日替你办一办。”卓顺武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听得眉头一皱,这是个什么事儿?
“不过一个生辰,如何适合在这紧要关头置办?”卓夷葭皱着眉头看向卓太爷说道。
“就在这屋子里头,摆一桌酒,咱们四个人喝上一喝。”卓顺武轻描淡写的说着:“一是你的生辰,往年不能替你置办,往后大概也不能替你置办的。二是你祖母牵挂你多年,你此番归来,她对你有几分真心你是晓得的,也算是趁着那一日,认祖归宗了。毕竟当年你突然的惨死,后来是在卓家族谱上面除了名字的。三是,”
卓顺武说着,停了停,又继续道:“你好歹跟赵凤曜也是私定了终生,你爹娘不能替你过眼不能替你在夫家面前撑腰,我们两个老的总能为你做些什么。让赵凤曜来一起喝上几杯,也晓得你在卓家好歹是有人关切的。”
“在娘家有人疼着,往后嫁去了如花美眷莺莺燕燕的后宫,也不至于对你如何厌弃。”旁边坐着的华太君接过卓顺武的话说道,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也有些许哽噎:“你大姐入宫十年,我跟你祖父为了避讳却是一眼都没有入宫见过她的,到如今连死了都不能见上一面,却是毁的肠子都青了。”
说罢,华太君眼角有些湿意,她偏过头,拿起胸前挂着的帕子,按了按眼角。
卓夷葭看着华太君悲伤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变了些许,不再是一成不变的冰冷。她抬头,看向卓顺武:“便只有祖父祖母,我和世子四人么?”
卓顺武看着卓夷葭点点头:“就我们四人。不过……你应下了他到时会不会不同意?”
“这倒是不至于,我跟他商议一下,他该是能理解的。”卓夷葭看着卓顺武说道。
卓顺武再次点点头:“如此,十月初七那日,你跟他便到我们这儿来罢。”
“你们喜好吃些什么?”卓顺武抬头看向卓夷葭又道:“郡公爷喜好甜的我晓得,你这离家多年,我如今也不知晓你爱些什么。”
卓夷葭看着面前一脸慈蔼的卓顺武,不可置否的扁了扁嘴,当年也是不知晓的吧。
“我不挑食的,随便一些就行了。”
一旁的华太君点点头:“我晓得你爱吃什么。”说着抬眼看了看墙边放着的漏壶:“已经晚的很了,你要是没事儿,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卓夷葭点头应声,向着卓顺武和华太君抱拳行礼后,便往屋外走去。
第五百三一章 做鞋子()
兰贵妃死后立了后,颁了道圣旨,谥号孝慈哲顺温淑至德明皇后,以后礼葬之,举国哀悼。立了后却灵堂却是没有设在中宫承凤殿里头。
以后礼葬之,出殡之日,三品官以上,及诸皇子齐集举哀行礼。四品以下官员,公主、王妃、命妇以及内务府佐领、内管领下妇女,分班在朝阳门、东华门内和储秀宫缟服跪迎。所有妃嫔、皇子、公主都要戴孝,民间停止嫁娶作乐一月。
以后礼,从身死到入葬,怎么都得几个月。不过宫中却是半月不到就将兰贵妃入了皇陵。于是从身死到最后入皇陵,卓家人都再未曾见过兰贵妃。
兰贵妃入葬当日,卓家老太君郁结于心,悲思过重,让身子一病不起。当夜华太君便以思念亲人,决定生前择日,再回一趟故乡——千里之外的娘家瓜州。
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
翌日,还在悲痛之中的卓家便收到一道圣旨。
赐卓夷旭为庄康驸马都尉。
以此抚平卓家丧女之痛。
这显示是不能再牵强的屁话。
就算兰贵妃丧期还没有过,就算明知道尚主无疑是毁了卓夷旭往后的前途,卓家人也按捺着心中的隔阂和气氛,流露出天大的欢喜。
卓夷葭收到消息的时候,脸就沉了下来。
兰贵妃头天才入葬,第二天就将赵映雪赐婚卓家。
卓夷葭从书案后站起来身子,转头看了看墙角放着的漏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转头向着主屋走去。
卓夷葭到怀荣王府密道中时,赵凤曜正在密道中跟姜国子谈着朝中官员最近的动向。
姜国子坐在旁边,赵凤曜看着手里拿着的信件,深深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之前跟踪卓夷葭的皇族死士还像插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皇族从祖父那一代算起,到现在宗族中人也不过那几个。可是他一个个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莫不是前朝余孽?
赵凤曜放下手中的信封,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复而又低头看了起来。
甬道中的脚步声响起。
赵凤曜跟姜国子皆转头看向来处。
见到卓夷葭走来,姜国子立马起身,躬身便是一礼:“下官见过公主娘娘。”
卓夷葭冲着姜国子摆摆手:“我之前讲过,大人直呼我流光便是。公主这身份,莫要再提。”
“是。”姜国子应声。
卓夷葭径直走到两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冲着姜国子道:“大人坐。”
姜国子再应声,这才坐了下去。双手显端正的放着,不敢逾矩。
赵凤曜转头看了眼卓夷葭,很快回过了头,低头继续看向自己手中的纸,不轻不重的道:“你来讲卓家赐婚的事么?”
“找你是说初七去卓家的事。”卓夷葭坐在位置上,看向赵凤曜说道。
赵凤曜看着纸的眼神顿了顿,敛了敛眉眼,而后慢慢的将纸放在面前的低案上:“初七有何事?”
“初七是卓夷葭的生辰,镇国将军和华太君的意思,是你跟我跟他们俩一道,一起吃个酒。”卓夷葭目光扫过赵凤曜面前放着的宣纸,说道。
出乎卓夷葭的意料,这一次赵凤曜没有跟她作对。只是淡淡的应道:“随你安排便是。”
卓夷葭点点头,目光再从赵凤曜面前的纸上扫过,而后起身:“那初七我等你。”说罢,向着密道外继续走去。
赵凤曜看着向怀荣王府中走去的卓夷葭,开口又道:“你作何?”
卓夷葭边向外走边道:“我有事找月溪。”
说罢,走向阶梯之上,拉了拉石壁上垂下来的珠线,石门缓缓打开。在石门外守着的良鱼满脸惊诧之色中,向着怀荣王府走去。
除却不久前跟赵凤曜在书房的匆匆一面,这不是卓夷葭第一此入怀荣王府。很多年前,具体是多少年,她也记不清了。
那会儿五叔回京,她一想到魂牵梦绕的蜜糖在王叔身上,死命的求了父皇许久,才得父皇允许,由宫中侍卫带到了这怀荣府上来找王叔。
若是往日,让她再忆起这怀荣王府,除了地图上熟悉的房屋布局,府上亭台楼宇,卓夷葭怕是毫无思绪的。可今儿走进了院子,一看,早已不知何处去的记忆又回了来。
陌生而熟悉。似乎这么多年,这王府的一草一木从未变过。
卓夷葭按着脑子中怀荣王府院落的地图,径直走向赵月溪所在的院落。
彼时赵月溪正坐在院落的屋檐下,手里拿着针线丝绣,做着一双鞋子。听到脚步声,赵月溪抬头,便看见卓夷葭被拦在了院门处。
她看着卓夷葭,放下手中正做着的针线活儿,站起了身子:“莲儿,放她进来。”
门口拦住卓夷葭的丫鬟听到赵月溪的话,立马转头看了看赵月溪,而后向着一旁退开。
卓夷葭绕过那丫鬟,走向赵月溪。
“你是怎么进来的?”赵月溪站在房檐底下,看着走过来的卓夷葭,诧异的问道。
怀荣王府早被宫中看了起来,进出皆不容易。她出去找一找流光将军还说得过去,这享誉南商的流光将军只身进怀荣王府可就难了,且还没有人通传过她。
这是怎么进来的?
“你这是在给谁做鞋子?”卓夷葭没有回答,大步走向房檐,目光便扫向赵月溪旁边的针线兜,开口问道。
“这是给卓将军的,冬日快到了,常年在北地住惯了是不习惯这边的棉鞋的。”赵月溪接着卓夷葭的话,说罢,又转头看向卓夷葭,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道:“我也不是只给他做,你跟哥哥我也各做了一双。”
说着赵月溪坐下,将针线兜子上头绣着喜鹊的绸布撩开,拿出里头的一双冬鞋:“正好你来了,来,比比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改改,我也不知道你的尺码,蒙着做的。”
卓夷葭走到房檐下,坐在赵月溪旁边的小杌子上,接过她递来的鞋,放在脚上比了比,随意的开口询问道:“你今儿听到过关于宫中的消息未曾?”
赵月溪看着卓夷葭比着鞋的脚,抬头看向她:“宫中有何消息?”
第五百三二章 日子()
卓夷葭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又比了比另一只,才开口继续道:“是关于卓夷旭的。”
赵月溪闻言,将身子坐的直了些,不禁开口问道:“卓将军的什么事?”
“挺合适的。”卓夷葭一边将手里的鞋递给赵月溪,一边说道:“皇上将长平公主指给了他。”
赵月溪脸色未变,拿着的鞋子却是从手上滑落,掉进了怀中。
她低下头,敛起眉眼,拿起怀中的鞋子,放到一旁的线兜子里头,没有开口。
卓夷葭转头,看着赵月溪:“不过皇家的亲事再快也不会这今明两年就结的。”
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皇家婚事所遵从的礼仪总是繁杂而冗长,今日才赐婚,要一道一道置办下来,再到礼部、钦天监司仪,一般三年才能完成。
至少在今年十一月是不可能完婚的。
赵月溪回了头,看向卓夷葭,微微一笑:“谢谢你前来告诉我。”
赵月溪的反应出乎了卓夷葭的意料,看着她一脸的浅笑,似乎这事儿并未曾影响她一般。
“你不去找卓夷旭么?”卓夷葭偏头看向赵月溪,疑惑的问道。
“说什么呢?”赵月溪拿起线兜子里的鞋,继续纳了起来,轻声回道。
卓夷葭看着赵月溪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似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你等着他,这么多年,也该让他晓得他在你心中的分量不是?”卓夷葭偏过头,看着赵月溪,温和的开口说道。
赵月溪纳着鞋,头都没有抬,只是轻轻的摇了摇:“一开始是等着他,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如今,也就心里还念着,往后如何,见惯了人情冷暖,我觉着,一个人也挺好。”
卓家是南商第一将军府,武将权臣。她作为君王忌讳的怀荣王府嫡长女,如何能嫁给卓家嫡长子?
一人独自过着的日子也是好的,心中装着的人住在心里就够了。
卓夷葭转头,看着一脸坦然,却又无悲无喜的赵月溪,眼中带着不解。纵然她两世为人,似乎也不能明白赵月溪心中的情感。
她孑然一身是命,赵月溪又是为何?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要如何接话。
赵月溪也不待卓夷葭回答,只是自顾自说完后,忽而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卓夷葭:“一生一人的日子,你想过没有?”
卓夷葭偏头,看向她,没有应声。
赵月溪忽而一笑,回过了头:“你自然是没有想过的。”说完,眼色嗔怪的看了眼卓夷葭:“我可看到了哥哥房里挂着的你的画卷。”
一边笑着回头,一边调笑道:“往后你要是到了王府里头,可不能欺负我。”
卓夷葭的脸色变了变,而后回过头,看向莲儿站着的院门处,摇摇头:“我跟他是没有什么的。”
赵月溪一边穿着针线,一边笑道:“那你今儿是怎么入王府的?”赵月溪说着,偏头看向卓夷葭,揶揄道:“王府的门可不好进来。”
外头以保护名义派来驻守的重兵,虽不入府,可是却严加看着府门。
卓夷葭看着赵月溪,而后抿着嘴,回过了头。没有应声。
“他长年在北地带兵,回京城后,却一直未曾指婚。父王离去之前,最担忧的就是他的婚事了。”赵月溪回过头,一边拉着针线,一边缓缓道:“如今遇到你这么好个姑娘,也算福气。”
卓夷葭听得不由一笑,转头看向赵月溪:“你这个口气倒像是我的长辈一般。”
赵月溪比她小了足足三岁,现在却用长姐的姿态来说话。
“比你大可不是一点半点儿。”赵月溪自然的接过,笑着说道。
卓夷葭缓和着神色回过了头:“那你这么大年纪,还看不清我跟赵凤曜的关系?”说罢,偏过头看着赵月溪。
赵月溪与卓夷涵和前世的她,三人的名号是响彻了南商。她以仪态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