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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自在享受得吸了吸鼻子,道:“还是梅峰上的梅花香气最正宗,别的地方都弱了。”
谢凌寒淡淡“嗯”了一声。
叶幽言很不高兴地站起来,接着怀里就多了谢凌寒扔过来的一团毛茸茸粉嫩嫩的东西,她低头看去,却是呆兔!
“呆兔!”叶幽言忍不住惊叫,惊愕地抬头瞪着谢凌寒,眼神清冷,似乎在等人解释。
谢凌寒默了一会儿,冷漠地吐出三个字:“长虫山。”说罢转身离开。
叶幽言在原地十分不满,她的眼神如此明显地在说着“求解释、求科普”,这人却如此高冷,冷冷说个地名来又算什么?总之她很不高兴,然而想走又明显走不了,妖力、灵力都被封了,这不就是被留下来了么,便拉着晚娘脸不高兴地走了。
倒是绯自在这老头,惊得一双不大的眼睛都大了点,嘴巴都微微张着,若不是浓密的胡须为他做了掩护,否则定会叫人惊讶,嬉皮笑脸绯自在何时如此失态了?
其实也没啥,只不过是向来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高冷徒弟居然会给人解释,虽然只是三个字,跨时代的意义却非比寻常啊!
36。天命九歌()
36。天命九歌
远山苍翠,轻云微笼,天门十二峰的山头在薄云的笼13罩下显得朦朦胧胧,除了脚下这峰难看其貌,其余的十一座山峰的山尖都能看出来。
叶幽言抱着呆兔站在谢凌寒的星宇峰上最高处,指尖轻点,指尖每点一下就小声道出个名头:“正信峰、泰然峰、正阳峰、信阳峰、飞星峰,永安峰、元忠峰、和阳峰、开畅峰、水雁峰……星宇峰。”
不同于其他山峰的苍翠,谢凌寒的星宇峰山顶处有一圈褐绿色的梅林,除了梅花盛开的季节,其他时候总是一片深沉的褐绿色,就如同谢凌寒这个人,古怪、沉闷。
这才深秋,天气虽一天凉过一天,却还远不是梅花盛开的时节,然而叶幽言在星宇峰才呆了小半个月,就发现山顶上的这一圈梅林竟然都打花苞了,远远看着,褐绿色中夹杂了星星点点的殷红,实在难看得很。但随着梅香一点一点馥郁,褐绿色越来越少,殷红色越来越多,叶幽言不用想都知道,要不了几天这圈梅林绝对是一片喧嚣艳丽的红色花海。
再看绯自在那老头行走间露出来的得色与满意,便也知这片梅林必然是受了这千年梅花妖的影响才如此反常地热烈。
不知为何,这白发白须穿着繁复精致艳丽梅花衣裳的老头总爱晃荡在叶幽言面前,这不,叶幽言站在梅林中最老最高的一棵梅花树上远眺,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这抹绯红的身影。
绯自在嘟嘟囔囔,花白的胡须也得意地抖了抖,绯自在道:“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吧?觉得这片梅林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好看?老祖跟你说,层林尽染并不难,想不想学啊?想学的话老祖教你哦。”
叶幽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跳下树来,朝着梅林外头走去。
层林尽染确实不难,只不过需要庞大的妖力或灵力做支撑,对这活了一千二百一十七年的老妖怪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对叶幽言这样的宵小之辈却是华而不实、得不偿失的浪费,势利、功利如叶幽言会学?开什么国际玩笑?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树树梅花之间,绯自在撇了撇嘴,眼中老顽童般的贪玩神采终于沉淀了几分,他悄然叹了一口气,道:“这娃确实不赖,看得出她也不容易。”
“嗯。”
一道紫金色的身影忽而凭空出现,正是年轻俊朗的流云老祖谢凌寒。
对于谢凌寒的突然出现,绯自在并不吃惊,自己的徒弟自己再了解不过了,徒弟的一身本事早超过他这个做师父的,而自己这个徒弟虽孤僻古怪,却向来是个实事党,要干什么也总会一言不发就干了,这小丫头身上怪事如此之多,多些关注也在情理之中。
绯自在道:“你去找珠算子了?”
谢凌寒又“嗯”了一声。
绯自在叹道:“唉,既然找了那肯定也有结果了,结果如何?”
谢凌寒眉头微蹙,道:“没有结果。”他顿了顿,眉头郁结更紧,似乎在斟酌如何才能用最少的字将事情交代得最清楚,“珠算子演天算,算出天命九歌之象。”
“天命九歌?”绯自在不满道,“什么乱起八糟的,听不懂、听不懂,这珠算子又在闹哪样?好端端的又算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虽抱怨,到后头却深吸一口气,迟疑道:“可信不可信,是什么解释,他还说了什么?”
谢凌寒微微摇了摇头,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才又将他英俊的头颅抬起,漆黑闪亮微微有些泛紫的眸子深深地看向梅林外围——叶幽言离开的方向,缓缓道:“她是或许是关键。”
叶幽言在梅林外围,背靠一颗粗壮的梅花树,背脊紧紧地贴着树干,面如金纸,毫无血色,小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个不停,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跳出嗓子眼,可她却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她既惊且怕,吸纳了一整片龙娇草精魄后她的灵识增强了太多,再加上龙娇草精魄带来的增幅,她在梅林中时就感受到谢凌寒的存在,也猜到谢凌寒等她离开后必定要和绯自在说些什么。而自己被软禁在星宇峰,不清楚谢凌寒和绯自在的意图心里总是不安得很,不晓得这两位大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在走之前悄然布置了几个影像虫在周围。
不出意外的,这些影像虫在谢凌寒出现后顿时死得干干净净。
叶幽言捂着胸口,格外紧张,安放影像虫不过是引人耳目,她清楚,以谢凌寒和绯自在二人的修为,想要发现那几只影像虫是在太容易,而她的重点却不是影像虫,而是,她的灵识确实强得有点不像话了——两大能的对话怎么可能没点保密措施?而叶幽言远在梅林外围,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感知到他们的情绪。
这个发现是在是太了不得了!更了不得的是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她好像还很有可能是那个什么要命的关键。
天命九歌,什么意思呢?
她一下一下地抚摸呆兔身上的柔软的绒毛,绞尽脑汁却都想不通什么是天命九歌,而自己为何又成了那个所谓的、可能的,“关键”。
“咦,算了算了,不想了,想的头疼也想不出个屁来!”她轻轻一拍呆兔的脑袋,正在想天命九歌为何物的她自然注意不到呆兔略有些闪烁的眼神,而心头却响起一个英气女子的笑声:“天命九歌都不知道,你这书都读猪脑子上了吗?”
叶幽言不满道:“我哪儿来的闲工夫读书,平日看书都火急火燎匆匆忙忙囫囵读个大概,什么天算、人算之类的算术书我啥时候看过了?就算看过也不一定懂啊,你要是懂你就赶紧说,别卖关子闹腾我,烦着呢。”
龙洄轻笑道:“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应该大概也许能给你一点提示或启发。”
叶幽言翻个白眼,正要吐槽龙洄,却听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喝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当即心头一惊,立马闪身藏匿,心头却万分惊异,星宇峰上除了谢凌寒、绯自在,居然还有别人?
37。剑气五六米()
37。剑气五六米
“你是何人!到星宇峰有何企图!”这人说话中气13十足,啊不,正气也十足。
叶幽言头痛不已,灵识一转早将其深浅摸出个大概,不过是筑基四段的小年轻罢了,只是眼下她灵力、妖力都被谢凌寒的紫云乱识针定着,无法抽调,此刻的她身形虽快,但不能动用妖力、灵力,这快也快得有限得很,远不能跟有灵力的比,只能凭借远超筑基水准的灵识预判这小年轻的动作,以此规避,然而躲闪几次,终究还是叫那小年轻逮到了衣角。
“刺啦”一声,叶幽言身形猛转,拧腰侧身躲开这小年轻的爪子,难得的一件好衣裳顿时叫这年轻人撕掉了袖子,露出整条纤细白嫩的胳膊。
叶幽言有点肉疼,这衣裳虽不是她的,却是从谢凌寒的百宝箱中找到的,是件好看好穿还带着丝丝灵力的绯色衣裳,穿着舒服不说,和这梅林其实也称得上是相得益彰,眼下就这么报废了。
那小年轻扯下她的袖子,竟一时呆住了,叶幽言身形疾转闪略而过,却见这小年轻没有如她料想地乘胜追击,疑惑地回瞥一眼,却见这小年轻羞恼地瞪着手上那截绯红的袖子,秀气白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你你、你是何人!在我天门山鬼鬼祟祟,有何企图!还不老实交代!”
他这话说得正义凌然,说话时甚至“噌”地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貌似颇有气势,游移的目光和涨红的脸蛋却出卖了他。
叶幽言被雷得外焦里嫩,哭笑不得,她这才露了个胳膊这小年轻就一副羞恼模样,可见还是个纯洁的孩子,然而她又很不开心了,既然是个孩子,在谁面前耍威风呢?当即身形一晃,拧身冷冷到一株梅花树后,斜睨着他,都懒得跟他说话。
叶幽言眼睛里的戏谑和嘲弄实在是太明显了,闫瑞又怎会接收不到,被个女人看轻了,他心头有气,瞪眼喝道:“好哇,你敢不说,那就等着吃苦头吧!”说罢,也不扔那截绯色袖子,抖擞长剑跳过来,森森宝剑散发出冰寒之气,被他舞出剑网,朝着叶幽言劈头盖去。
叶幽言挑眉,这筑基小将修为不错,看起来却没什么实战经验,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死板得很,他挥出的这剑网漏洞实在太多,即便不用灵力、妖力叶幽言都能轻松闪避。
不过,就在叶幽言打算翻身躲过之时,剑光过处却极其明显地凝滞了一下,这一凝,不止漏洞更是大,可以说准头都偏了。
这剑网能落到叶幽言身上就有鬼了。
叶幽言身形晃过,穿过剑网,眼睛一眯,快速打量了这小年轻一眼,及时捕捉到这小年轻脸上的纠结神色,却好笑地发现,这小年轻脸上浮现懊恼之色,似是在反悔方才的放水,而后叶幽言只见他撇嘴皱眉,旋剑一招直刺式过来。
“噗!”叶幽言简直忍不住笑了笑出声了,这小年轻简直太年轻啊,直刺式以快准狠见长,常用在与敌人距离较近之时微屈一膝,起身前进之时从下而上一剑斜刺而出,贯穿敌人腹胸,却不是追击所用。
毫无意外,这一击自然落空了。
闫瑞懊恼,他这一剑落空,又听叶幽言嘲笑,自然羞愤得很,越发想证明自己是能让叶幽言吃苦头的,当即灵力运转,宝剑蕴了灵力之后气势都锐利了几分,这少年便提着剑吭哧吭哧地、“嗷嗷嗷”地叫着,追着叶幽言跑,间或劈出一道青蓝色剑光,却都完全没准头,更别说击中叶幽言了。
“你这小子欺负人啊!”叶幽言不断闪躲,体能消耗之后,不大会儿就开始气喘,“修仙了不起是吧,欺负人没灵力是吧,你们天门上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让你仗着本事在凡人面前为非作歹作威作福是吧?”
话虽如此说,她却身子敏捷地闪躲过一道又一道剑光。不是叶幽言太强,实在是这小子太弱。
闫瑞听听出叶幽言此话用意,不过是些乱他心智的说辞,当即抿唇,才不管叶幽言说了什么,胡乱追着叶幽言一统乱挥乱砍,反正也砍不着,宝剑怎么抡都不会伤人性命。
“唰”,一道澄澈剑光忽而劈出,真真的刀气,啊不,剑气,剑气五六米。剑气森寒,甚至将叶幽言的长鞭子齐齐切断,一头黑发簌簌下落,顿时披到肩头,长度也仅到肩头。
叶幽言懵逼了,彻底懵逼了,方才若不是她身子急转,那切断的就不会只是她的头发了。她头皮发麻,虽然掉脑袋不一定会死,但重伤濒死和死不死区别很大吗?
闫瑞了懵逼了,彻底懵逼了,这怎么可能呢,剑气这种玄妙的东西怎么可能出自我手呢,刚刚那是错觉吧?对,一定是错觉!
然而他愣愣地将视线缓缓移动到叶幽言脸上,却见那张素净脸上凝滞着的笑意一点点变冷,最后万分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眼神也一寸寸地冰冷下来……
闫瑞背上寒毛根根竖起,他突然就打了个抖,于是双手握剑,剑尖指着叶幽言,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这样看……看着我……干什么?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剑尖微颤,说话的声音都还有些抖,然而抖着抖着却突然有些理直气壮了。
叶幽言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臭小子,撕我衣裳,断我头发,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叶幽言!”
说话间她已像一头凶猛的小兽般扑了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