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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肩上突然传来的力道让叶幽言猛然一惊,甚至惊叫出声,可等她叫完才惊觉,她居然在看回魂炉上的铭文看傻了,而上头的这些纹路无疑都有奇怪的内涵和意义,甚至比起她之前见过的所有阵法符箓都要高深许多。
她惊道:“师父,这都是您一手绘制而成?”
白元思含笑摇头,道:“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原本的回魂炉上头就有些残破的阵符,我也是用了百年的时间才将它完善,想来比起原物,差距还是很大,不然也不需要用幽冥石来防止意外了。”
白元思这话说得谦虚,可是叶幽言越听就越发觉这白元思其实深不可测,尤其是阵法符箓方面的研究,绝对是当今世上最强的人,没有之一。
叶幽言尚且愣怔,白元思道:“你修为不够,被符文吸引也是情有可原,这些时日,我为涂柏开炉聚灵,你就修习阵法符箓吧,想来闭关一段时日,你于阵法符箓方面,也会有些进步。”
叶幽言点头应允,白元思也不多话,长袖一卷,将那巨大的药炉盖子卷开,将涂柏的身体放入巨大的葫芦形药炉中,巨大的球状盖子“嘭”地一声,下落,将整个药炉严严实实地盖起来,从此更是意思缝隙也无。
叶幽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元思的动作,只见白元思飞身上前,双手触碰回魂炉,而后以掌作画,在回魂炉上用灵力绘制了一副玄奥的阵法,而后只见整个回魂炉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似的,猛然亮起来,而后整个回魂炉发光发热,更是有一道道奇异美丽的光彩围绕着葫芦形的药炉上下翩飞,当真美得炫目。
叶幽言简直看傻了,原来绘制阵符还能如此简单,只是灵力汇聚便能引发灵力起伏,当真玄妙。
白元思在点亮了回魂炉之后,双手掐诀,而后雄厚的灵力缓缓透出,在药炉和他之间构成了一个循环,而后只见他白袍翻飞,整个人飞到回魂炉巨大的球形盖子上,盘膝坐下,五心向上,很快入定。
叶幽言心中惊叹,单是看白元思的动作就收获了许多,而此刻她慢悠悠地展开灵识去细细感受,这才发觉,白元思的灵识已经将整个回魂炉上下都包裹在了一起,相信回魂炉内的涂柏也在他的灵识掌握之中。
又细细体会了一会儿,发觉短期之内不会再有变化,叶幽言这才收了灵识,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这本《宗符策论》上来。(。)
145。《宗符策论》()
145。《宗符策论》
白元思在回魂炉上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便是老僧入定都不会用那么久的时间,叶幽言觉得,照这个样子下去,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是少的了,不过她并不十分担心。
真正见识到了回魂炉之后,叶幽言也放心了不少,涂柏的情况是紫府被侵入而不自然涨大,再加上灵识受损,被挤到紫府最边缘的地方,无法自主构建起灵识和内府的联系,所以才变成这么一个活死人,再加上身体状况堪忧,是以才让律剑阁第一回风剑也乱了阵脚,可白元思若说有救,那涂柏就一定有救。
又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回魂炉上的奇异纹路,叶幽言晃晃脑袋,心中忽而生出几分豪情壮志来,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能便是随手就能挥就逆天阵法的大能人,心中还买之气散尽之后,她终于翻开了白元思给她的那本《宗符策论》,细细看了起来。
《宗符策论》这种东西,虽然不是烂大街的产物,但是一品仙门中大多都有收藏,只不过符阵这种东西非但要看天赋,更要看一个修士的苦心和耐性,毕竟符阵都是入门容易精深难,想要将这东西学得精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甚至对智商还有一定的要求,毕竟学习阵法符箓,举一反三甚至是反三十的能力是很重要的。
可当今的修仙界,绝大多数的修士都十分浮躁,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聚气打坐修习仙术,很少再有人能那么耐性地去搞学术了,所以,哪怕这东西在大多数的一品门派中都有收藏,却大多都是在角落里吃灰,很少有人会去翻看。
而白元思给叶幽言的这本又与其他的有所不同——毕竟不是所有的文献都能有极品专家的备注解析,而一本文献,有没有专家的解读完全是两个样子,叶幽言拿在手中,自然也知道这本书的分量,感动之余更是求知若渴,当即席地而坐,接着夜明石的柔和光芒,认真地翻看起来。
洞中无日月,叶幽言更是看得认真,除了必要的饮食之外,更是全身心都集中在了书本之上,越看越觉得白元思对阵法符箓的理解当真深而透,很多时候,换个思路就能得到更优化的阵法和符箓,更有一些注解,甚至比《宗符策论》还有价值得多,看这本书,又有名师点拨,叶幽言对阵符的理解顿时上升了一个大层面,自然收获多多。
只是,疲累休息之时,难免还是有些疑惑,她知道自己对阵法符箓有天赋,很多阵法符文,或许别人难以理解,可她只要聚精会神看一看,灵魂深处却会有一些感觉让她能隐隐猜测到这阵法符文的重点和精华所在,而这些感觉往往还是对的。
可,这样一来,她才更疑惑了,这种感觉,往往准得可怕,倒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似的,即便是陌生的阵符,可细细看过,便也会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了。
白元思依旧老僧入定,叶幽言只能从他和回魂炉身上居然一体的灵力波动感知到一切都还无恙,便更加放下心来了,而她在阵法符文的理解自然也越发精深,甚至还尝试着空手起阵,用灵力绘符,虽然目前失败率很高,但是这种新方向像是给叶幽言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了努力方向的叶幽言自然恨不得早日掌握《宗符策论》上的所有符箓方法,便越发苦心地钻研起来,这一钻研,如此忘我,等她再次从书册中抬起头来,却是受了惊吓的。
“嘭”的一声巨响,闷闷地在回魂炉之内回荡,像是敲击什么奇特的金属上,那种声音,清亮中又有闷闷的回响,平白无故想起来,将叶幽言吓了一条,书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而一个由火线构建成的线圈从叶幽言手中凭空脱出,直朝回魂炉而去。
等叶幽言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之中已经释放了一个脱离符纸的火符之时,那团火焰已经飘飞过去,幸好白元思长袖一裹,便将那火焰裹了个全,之间一阵青烟从他大袖中冒起,再展开之时,只见那白白的衣料上头已经黑黢黢一片,显然被烧得不轻。
叶幽言既惊且喜,自己居然掌握了凭空画符的诀窍,虽然目前能画出来的还只是些低等符箓,可有那么一个开端也是好的。
白元思含笑看她,目中露出几分欣喜满意之色,道:“过啊人没有看错你,你于阵法符箓方面的天赋当真奇高,那么快就能凭空画符了,我也算后继有人了。”
叶幽言心头也高兴,但是却更加担心回魂炉内的情况,方才将她惊醒的那道巨响,出现的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她问道:“师父,回魂炉内,情况有异吗?”
白元思微微沉下脸,显出沉吟之色,道:“应当没有太大的问题,方才那声响,便是涂柏小友的灵识在回魂炉中受到淬炼,在段时间内涨到能和紫府相协调的程度,这才能让他的灵识与内府构建联系,眼下联系是构建起来了……”
叶幽言见白元思话似乎没有说完,奇怪道:“构建起联系,这不是好事情吗,难道不是说明涂柏已经好起来了吗?”
白元思微微摇头,道:“联系是构建起来了,可涂柏不过筑基,灵识却在段时间内成长到这种程度,虽说是因祸得福,可谁又能确定是不是福祸相依呢?灵识成长是好事,可……”
叶幽言忍不住问道:“可是什么?”
白元思确实摇了摇头,再不言语,无论叶幽言再如何问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平白叫叶幽言更加担心涂柏的情况了。
而回魂炉又重新安静下来,白元思闭目敛眉,重新入定,只不过在入定前叹了一句,“不会再太平很久了,你且抓紧时间,我的衣钵,你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去吧,时间,不多了……”(。)
146。涂柏醒来()
146。涂柏醒来
白元思没头没尾的话叫叶幽言好生不安,可是她也发现,除了不安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便也只能更加刻苦用心地研习《宗符策论》中的符箓之法,练习多了,便也真正掌握了凭空画符这一诀窍,更是在思量之中发现自己对高等符箓的绘制,灵力上的控制也更为精准,消耗更少了。
白元思再次从入定中醒来之时叶幽言已经彻底掌握了《宗符策论》中~出现的所有符箓,而叶幽言还没等到白元思的表扬,便见白元思飞身而起,掐诀,而后回魂炉那巨大的球状盖子“嘭”地冲天而起,砸得洞顶!d=====( ̄▽ ̄*)b尘土飞扬,回魂炉中更是冒出阵阵白烟,呛得叶幽言鼻涕眼泪直流。
“师父,这什么情况啊?”叶幽言嘴里嚷嚷,手上却不停着,瞬息间就凭空绘制了一道青光符将之推出,而那青光宛若一道墙,说过之处将那呛人的白烟尽数阻挡在外,等那青光推倒洞~穴墙壁的另外一端后便消失不见,可见叶幽言对灵力控制的精准已经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白元思眼中流露出几分欣慰与满意之色,而后道:“涂柏小友已经没问题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赤果果的人从回魂炉中爬出来,落到盛满了清水的小池子中,而后之间池中幽冥石的粉末瞬间发出耀眼的艳蓝色光芒,涂柏大惊,发出一声嘶哑地尖叫,而后整个人快若一道闪电,瞬息之间就出现在小池塘边,而那小池中的水尚且还发出涨水的声音,“呼噜呼噜”地冒着泡泡,发出阵阵白雾。
叶幽言看得惊奇,便是白元思也微微皱眉,好像有什么奇异之处。
叶幽言高兴道:“涂柏,好久不见,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然而很快叶幽言也发现了不对劲了,涂柏的眼光冷冷地看了过来,那冰冷中还有一丝极其明显的阴鸷,叶幽言一惊,心中大叹反常,暗自戒备起来。
虽然与涂柏不过是在圣子庙中有过短短的一段交情,但是团比这个人谦逊有礼,宛若一块温润的美玉,让人望之而心生亲近之意,可现在的涂柏,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极其阴鸷冰冷的气息,让人格外不安。
“涂柏?”叶幽言试探着开口,掌中黑芒一闪,却是小黑剑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涂柏这才仿佛受惊了似的,忽而温润有礼地笑起来,道:“叶师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嗯,别来无恙。”叶幽言淡淡地应着,掌中黑芒消失,她微微垂眸,不让自己的神情被人从眼中窥探出去,她表面上放松下来,心里的戒备更被树得更高,她当然察觉到了不同。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以前的涂柏温润如玉,待人谦逊有礼,骨子里自有一股浩然之气,现在的涂柏,看起来虽也是那样,却让叶幽言觉得与以往大有不同,而这种不同却绝对不是因为以前的涂柏隐藏了什么,叶幽言更相信是涂柏遭遇过了什么。
更何况,便是圣子庙中与涂柏联手只是,涂柏也从来没有叫过“叶师叔”这样既显得亲近,又偏偏没那么亲近的称呼。
涂柏之前对叶幽言的称呼,不过“前辈”二字。
叶幽言微微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转头却对天门白老道:“师父,涂柏这既然已经好了,那咱天门山也算对律剑阁有了个交代,这就将他带出去吗?”
天门白老也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微微蹙着,让叶幽言疑心是不是他也发觉了什么不同,然而涂柏本人在此,若是当着涂柏的面问,也不太合适,叶幽言便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决定有什么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得了。
而在出洞~穴的过程中,叶幽言却也发觉,涂柏正悄悄地打量着她,那种悄悄默默的神态,实在有违涂柏的君子之风,叶幽言越发地觉得奇怪了,心中隐隐有种很不好的猜测,然而来不得她多想,也没有时间让她再做些什么,那厚重的红漆铜钉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又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外头的天光照进来,不同与洞~穴之内停滞沉闷的空气,当大门洞~开,清冷地山风裹挟着清新干净的花草味道灌入叶幽言的肺腑之时,叶幽言也紧紧之时精神为之一震,却越发地觉得不详了。
她沉声道:“师父,既然涂柏已经恢复,那事情真~相想必也水落石出,弟子能否在之后~进入石洞中,继续钻研阵法符法?”
白元思点点头道:“你有这个心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