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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你刚才所吟,似是听到哀婉的琴音,又似思念亲人。”阳寒麝负手与朱雪丹并排而立,依旧间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后抬头望着面前这棵落满尘雪的巍峨大树,余光默默的瞥着一侧的朱雪丹。
但见其脸颊微微一红,低头搅着手中的绢帕,微微咬了咬下唇,后道,“向来听说大皇子善武,不曾想,对琴与诗也颇为精通。”
“略懂而已。”阳寒麝说着,忽的右臂高高一扬,身后大氅立即随风舞了起来;朱雪丹尚不知阳寒麝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头顶已经为阳寒麝的手臂与大氅所挡,有雪滚落的声音传入耳中。朱雪丹心头一热,微微抬起头,望着阳寒麝线条分明的英俊侧脸,虽保护了自己,但他的头上却有了皑皑白雪,眉毛与睫毛上,也占了点点雪花。
朱雪丹大着胆子微微抬起脚,素手纤纤一挥,以绢帕轻轻帮他拭去了头顶的雪,此时心中对阳寒麝已是丝毫没了半分芥蒂,唇角绽放嫣然笑意,莞尔轻言,“大皇子可谓是雪丹的知音了。”
就是这软声浅言,让阳寒麝有一瞬间的愣神,末了,他摇摇头,似是被朱雪丹的情绪感染一般,难得扬起了嘴角,道,“知音不敢说,只是好奇,这便是朱姑娘的家,姑娘又何来思念亲人一说?”
闻言,朱雪丹的笑容之中,倒多了几分落寞;明眸微动瞬间,她开口,娓娓道来,“雪丹虽居于此,可此处对雪丹而言,却并非是家,更像是……”朱雪丹寂寞的眼在院落之中扫了一番,后低垂眼帘道,“一个困住雪丹的牢笼。”
“你很向往朱雪槿兵戈铁马的生活吗?”阳寒麝回过头,一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朱雪丹;他很难想象,一个这样的弱质女子,如何在战场上或挥刀杀敌,或坐于大营之中,决战千里之外。在他看来,朱雪丹这样的女子,最适合于宫中生活,听戏、下棋、赏花、抚琴,而不是像男子一般冲锋陷阵。
“并非如此,”朱雪丹的回答也印证了阳寒麝的想法,“雪丹的生母是卫国人,于辽国做舞姬之时,与父亲相恋;但父亲当时已经与母亲成亲,且答应母亲绝不纳妾,所以……雪丹和生母一直都在风月楼生活,一直到八岁那年,生母因病过世,父亲才将我接了回来,亲自抚养。”
“怪不得你与朱雪槿不止容貌、就连性子都大有不同。”
阳寒麝颔首,却见朱雪丹的双眼之中忽然多了几分水意,她努力的仰着头,保持笑意,嘴角却忍不住的抽动,开口答阳寒麝道,“父亲与雪槿待我极好,可却不常在府中。与母亲在府中,雪丹多少总是……有些惶恐。”
朱雪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阳寒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怎的就将这些事情告知一个陌生男子,还是一个来自夏国的皇子。阳寒麝望着朱雪丹微微颤动着的背影,幽幽收回了目光,开口道,“我和你处境相同,尽管是大皇子,却是皇宫之中最不受待见的一个,你的心事我懂,可决不能因此而放弃、绝望,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日后。”
朱雪丹的背脊一挺,感觉到身后的阳寒麝蹲下身子,再被阴影笼罩的工夫,她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手掌之上是满满的白雪,阳寒麝的声音打背后传来,带着能够温暖她的温度,“朱姑娘,那些无法克服的困难,正如我掌中之雪,只要努力的握紧,”阳寒麝说着,用力合住了手掌,眼见着那雪捏成了冰,冰融成了水,打指缝间一滴一滴流下,又道,“你看,雪会缩小成冰,冰会融化成水,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烦扰皆是如此,我们必须学会自己克服。”
朱雪丹定定的望着阳寒麝的手掌,他的手掌很宽大,手纹细碎,因长期练剑,手指之间有摩出的老茧。朱雪丹抽出绢帕,一面帮阳寒麝擦着手上残留的水渍,一面忍不住笑着摇头道,“大皇子这道理,雪丹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的确在理。雪丹便以此为藉,若再……”朱雪丹没有接着说出想说的话,而是回过头,对着阳寒麝微微一笑,梨涡轻陷,“我便想着大皇子今日的话,想来,一切都好过的多了。”
第38章 38、早已按捺不住()
辽王对夏国几位皇子的欢迎仪式是极其盛大的,这余下的几日,辽王为彰显其诚意,亲自带着阳和煦、阳寒麝与阳玄圣三个,把盛京的文化、人文、地理,辽国的发展历史、军事演练,按照夏王之意,说的清楚通透,丝毫没有怠慢。阳寒麝听得仔细,阳和煦与阳玄圣却明显心不在焉,只是敷衍的跟着于辽宫中到处行走——毕竟游历只是他们来辽的借口,他们真正想要看到的,是辽国那一年一度的冰雪节;而经过路上这一番折腾,再加上辽王这几日的陪伴,冰雪节已经接近尾声了。
好在阳和煦与阳玄圣已经适应了辽国大鱼大肉喝大酒的习性,不然,日日在皇宫中大吃大喝,他们还真的有些受不住;在皇子所之时,与如今在辽国皇宫中,倒是没有什么差异,这让阳和煦有些坐不住了。尽管辽王指点江山、激扬的在说着如何训练军队,他的一颗心却早就飞去了辽宫外的将军府。
算起来,有五六日没有得见雪槿,不知她过得如何?手臂上的伤口好些了吗?
“八皇子,八皇子?”
也不知辽王唤了几声,直到阳玄圣轻轻且不为人知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阳和煦才反应过来;对上辽王有些不解的眼神时,阳和煦有点尴尬的扬起嘴角,笑了笑道,“辽王,何事?”
辽王是个相貌堂堂的壮汉,说话间底气极盛,也颇为干脆,笑起来更是豪爽,“想来几位皇子来我大辽,这几日都于皇宫之中,也有些无趣;如今盛京正赶上冰雪节,不知几位可有兴致前往一观?”
“好!”阳和煦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都要放出光来,无比的热烈;辽王忍不住又哈哈笑了几声,摸了摸下巴道,“果然与孤所想无差,孤便让朱烈安排这一切了。”
“辽王,我等能否回将军府小住,也在皇宫之中叨扰辽王这许久的时候了,不能耽误了您的政事才是。”阳和煦面色认真的对着辽王拱手这般说道。
“孤自然不觉,不过若几位皇子想要去朱烈府上,孤让朱烈安排便是。”辽王哈哈的笑着,这般回了阳和煦一句,“想不到几位皇子与朱烈倒是亲近,这可是我大辽之幸。”
“辽王说的哪里话,朱将军足智多谋、胆识过人,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又何止我几人,父王也当真是欣赏的紧。”在三人之中,阳和煦作为未来的夏王接班人,是最有言谈权利的;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由阳和煦亲自开口。
离开辽国皇宫的时候,阳和煦感觉就连呼吸到盛京的空气,都带着些许的香气;因辽王已经派人快马请了朱烈前来迎接,所以当阳和煦看到马车上朱雪槿的时候,整张脸都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几日不见,朱雪槿的气色好了许多,手臂也能前后微微的活动而不至于痛的呲牙咧嘴,阳和煦颇感欣慰的工夫,但听朱雪槿开了口,自是对着对面三位皇子说的。
“这几日腊梅开的正盛,几位既然来了,可有兴趣去看看?”
原来盛京空气中带着香气不是因为自己心情愉悦,而是真的花香。阳和煦的双眼瞪得老大,点头如捣蒜一般,连连道,“自是要去的,我们来不就是为了……”
“咳,”阳玄圣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阳和煦的话,微微笑着回朱雪槿道,“不知朱姑娘是否同去?之前雪槿说过,朱姑娘的诗词可是辽国第一,在下颇想见识一番。”
“四皇子这番盛意之下,姐姐自然同去。”朱雪槿单手支着下巴,笑嘻嘻道,“对了,来之前,我尚去姐姐那里求教,姐姐教了我一个谜语,我打出来,几位猜猜,可好?”
见阳和煦与阳玄圣点头,朱雪槿咧嘴笑笑,露出齐齐的小白牙,后有模有样的摇头晃脑道,“大寒之地积雪,春夏不散,雪间有草,类荷花独茎,亭亭雪间可爱。”
这几句说完,便是大段的沉默;半晌,阳玄圣还有些懵的望着朱雪槿,道了句,“就这样?”
朱雪槿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了句“对呀”,后笑嘻嘻的望着对面三个;阳和煦似乎在努力的想,阳玄圣则是依旧一脸的懵懂,倒是阳寒麝,面无表情的吐了两个字,“雪莲。”
“你怎么知道!”这一次,倒是轮到朱雪槿发懵了。阳和煦忍不住笑出了声,望着朱雪槿这般模样,捂嘴道,“雪槿,大哥的生母敬娘娘正是从前的辽国公主,这些如何难得倒大哥呢。”
“唔。”朱雪槿气鼓鼓的鼓起腮帮,望着阳寒麝,道,“大皇子,我们还有一场比试呢,到时候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切尽在你掌握之中。”
“等你手臂养好再说。”阳寒麝微微瞥了朱雪槿一眼,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藐视。
***
高品轩已经在将军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了五六日,因是辽皇宫,他的身份不足以让阳寒麝带着一起进入,所以唯有与荣耀、荣天瑞一起,留在将军府候着。当听到拉车的马儿脖颈上叮叮叮的铃声响起,那便像是比任何声音都要悦耳的琴音一般,高品轩死灰一般的双眼立即复燃,对着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的阳寒麝,单膝跪地,行礼问安。
阳寒麝只低低答了一声,便从他身边经过;高品轩再对其他两位皇子行礼,后三步并作两步,跟在阳寒麝的后头,忠犬一般。荣天瑞立在大门一侧,望着这般的主仆,无奈的笑笑,后才迎了上去,对着阳和煦与阳玄圣拱手打礼。
“奋武小郎君,我回来了!”阳和煦心情颇为不错的勾着荣天瑞的肩膀,一下一下用力的拍着,笑眯眯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是偷偷的去参加冰雪节庆典了?”
“臣一直在将军府静候两位皇子佳音。”荣天瑞哪敢有半分逾越,况且他与阳和煦、阳玄圣不同,他心系国家,对于玩闹,并不十分在意。
第39章 39、我就赌他定会前往()
朱雪槿于其后赶上,接过荣天瑞的话,对阳和煦道,“天瑞哥哥白日跟着荣叔叔与我爹学习用兵之法,夜里便将自己关在屋中苦读,别提多努力了,哪里有工夫出去玩闹。若不是今儿个三位皇子归来,这个时候,天瑞哥哥应该还在研习行军阵法的。”
朱雪槿这一番话,倒是让阳和煦有些无地自容;他讪讪的放下手,有些尴尬的笑着对荣天瑞道,“想不到奋武小郎君竟是这样努力,倒是我……”
“八皇子说的哪里话,臣打小便志愿保护两位皇子,如今,羽翼若不丰满,如何谈及保护。”荣天瑞一拱手,对阳和煦这般道,尽表忠心。
“好了好了,君爱臣,臣敬君这一套暂且搁下,那腊梅盛开的时候可是有限,你们再这般你一言我一语的,我能候着,花可是候不住了。”朱雪槿说着,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雪地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她一面高高的挥着左手,一面道,“你们且回去歇歇,我先去寻了姐姐,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们便出发!”
阳和煦的眼光一直跟到朱雪槿的身影消失处,才收回来;阳玄圣见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与荣天瑞道,“我们便先行歇着,静待雪槿就是。”
“是,四皇子。”荣天瑞在前头先行引路,却听到身后的阳玄圣与阳和煦开了口,说出的话,他却完全摸不着边儿,理解不能。
“八弟,我们来赌一把。”
“四哥要赌什么?”
“赌大哥是否一道前往。”
阳和煦轻笑了声,摇头道,“四哥,大哥向来独来独往,什么时候搀和过这种事情。况且他向来不喜这些风花雪月,我是不会赌他前往的。”
阳和煦一副拒绝上套的表情,阳玄圣却神秘的笑笑,后道,“我就赌他定会前往。”
“那赌注是什么?”阳和煦一副赢定了的模样,尽管心中还对阳玄圣的话有着丝丝疑问;毕竟阳玄圣从未做过无把握之事,可这次的事情,凭借着他对阳寒麝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去的。阳玄圣的自信从何而来?
“一件事,至于这件事是什么,我暂时还未想到,”阳玄圣说着,轻轻拂了拂清风吹到衣袖上的雪花,又道,“自然,你赢了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但是提前说好,我们既然说出的话,就必须做得到。”
“那是自然,男子汉,须得有诚有信。”阳和煦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