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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战场要比男人的战场更凶险一些,男人习惯于大大阔斧的去打拼,而女人则以言语犀利程度来打击对手,间或的设置一点小陷阱,做点小动作,让你有苦说不出,有气无法出只能一个生闷气,进而打击你,让你失去斗志,进而落败踩于地上。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周昊骞的方法果然是痛快,可是后遗症颇多,后院生存的女子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声誉,一点牙尖嘴利的风声出去,大家都会对你退避三舍,岂不是更衬了穆侧妃诸人的心。OKIR。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应当相信我至少能有自保的能力。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家里永远不用你担心,我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会在最不利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最大的生存空间。更何况,王府的情况太复杂,我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傻瓜,你要相信我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的。”明烟神情坚定,一脸的坚毅。
周昊骞叹息一声,伸手摸摸明烟的头,却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她,眼看着沙漏到了出门的时间,周昊骞穿上五品官服,头戴官帽,胸前的补子上熊罴的图案威风凛凛,为他将官服整理好,低声说道:“出门在外有些事情别任着性子来,我在家等你回来。”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柔声叮嘱却令周昊骞眼眶有些湿润,轻笑道:“你放心,谁敢惹我?我不惹他们就该烧高香了。”。明烟抿嘴一笑送周昊骞出了门,看着周昊骞在大门口转身回眸,四目相对,明烟微微一笑,周昊骞嘴角高扬大步而去。雪卉诸人这才偷偷的溜出来,笑嘻嘻的说道:“主子,人都走远了,别看了,赶紧的咱们也准备准备出门问安吧。”
明烟听到雪卉的声音脸不由得一红,轻声说道:“宠的你们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什么话也敢说。”
雪卉瞧了怜双一眼抿嘴一笑,呼啦啦的上前帮着明烟换好了衣衫,梳了头,这才簇拥着明烟往外走。白馨瞧着怜双说道:“你留下给寄容帮忙看家,我跟雪卉去就行了。”
怜双答应了,白馨微微一笑跟在明烟的身后往老王妃的院子走去,明烟知道白馨怕自己受委屈这才硬要跟着的,心里倒是想着这个白馨倒真是可爱的很。
老王妃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声音,不时的有说笑声传了出来,穆侧妃她们来得到是早,明烟看看时辰知道自己并未来迟这才安了心,抬脚迈了进去。老王妃还并未出来,大厅里坐着的是穆侧妃还有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大小姐周灵玉,二小姐周灵秀。
见到明烟走了进来,周灵秀便讥讽地说道:“没见过新嫁娘这么懒惰的,这个时辰了才来。”
周灵秀一直对明烟有敌意,这一点明烟是知道的,此刻听到周明秀这般的冷嘲热讽也并未动怒,这点小阵仗她还不放进眼里,只是淡淡的笑道:“王府不是一直是这个时辰给祖母请安吗?我是怕吵着祖母清静这才卡着时间来的。”
周灵秀一阵气堵,明烟这不是说她饶着祖母清静了?冷哼一声,道:“自己来晚了还找借口,一点不知羞。”
明烟瞧了她一眼,状似无意地说道:“难道说王府的规矩是不管用的?白馨昨晚我看的那手册上是不是标明卯时初刻给祖母请安?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的话,这些年来的确是卯时初刻给老王妃请安,现在才卯时刚过,并未来迟。”白馨声音清脆,音量虽不高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得清楚。体幻豪豪……
明烟不再理会周灵秀,给穆侧妃见礼,穆侧妃笑着说道:“灵秀被我娇惯坏了,你这个做嫂嫂的以后多教教她,别跟她一般见识。”
周灵秀不依的喊了一声母妃,听到这两个字眼明烟眼睛一闪,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道:“谨遵侧母妃教诲。”
屋子里一静,谁知道穆侧妃说的是客气话,哪里会想到明烟居然会就这么真的应承下来,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明烟并不是真的要教导周灵秀,而是她见周灵秀脾气高傲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以后说不定可以从她身上不经意的问出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这才顺杆子将了穆侧妃一军,接下来只怕有人要替嫡亲小姑子抱不平,拿着她爹进都察院的事情开刀了,她等着。
☆ 253:女人战场也精彩
周灵秀狠狠的瞪了明烟一眼,转头朝着穆侧妃撒娇表达不满,明烟似乎浑然未觉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下。明烟的这个脾性并不想招惹是非,只想低调度日,兰蕊的性子嘛就是挺张扬的,虽张扬却不恶毒,不过却从不肯吃亏的,兰蕊的一生实在是太顺风顺水,活着时在郁府不去招惹别人就阿弥陀佛了。
如今明烟到了王府,整个人既有了明烟的谨慎小心又有了兰蕊的牙尖嘴利不吃亏,兰蕊的一部分正慢慢地在明烟的心里复苏,虽然是慢慢的,可是那种不用压抑的感觉让明烟心里其实很是开心。在郁府怕人看出形迹处处谨慎时时小心,在王府却不用如履深渊了。
穆侧妃是长辈,却不是周昊骞的生母,这要端正儿八经的长辈架子也是要掂量着,这不是怕了明烟这个新嫁娘,不过是怕周昊骞又疯疯癫癫的做出什么令人侧目的事情,令她难堪。
周灵玉乖乖巧巧的,对谁也不会也不会过度的亲热也不会过度的冷淡,明烟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昔日在郁府小心翼翼在嫡母手下讨生活的自己,对她不免就有些多了些暖意。
老王妃还没有出来,大家干坐在屋子里慢慢的等着,穆侧妃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时的听她嘟囔着抱怨着明烟,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不停的对着女儿笑。因为武姨娘的事情二少夫人对明烟对周昊骞很是仇恨,这时微微的抬起头打量着明烟,那双格外有神的眼睛不是的闪着亮光,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得意还是低声问道:“听说三弟妹的父亲昨日被都察院传唤了,可有此事?”
屋里顿时有几道不明的眼神看向明烟,明烟毫不急迫,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柔声说道:“是啊,每年朝廷都会对在京官吏审查一番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我记得昭和三年二嫂的父亲不也是被传召过一回?后来还不是好端端的回家了,这也不用担心什么,不过是例行巡查。是不是二嫂?”
二少夫人神色一噎,穆侧妃眉头微皱随即消去,昭和三年的时候郁明烟还没有回郁府,不过是一个外室养在外面的,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按理说,一个庶女嫡母不可能跟她们讲这些,再加上当年她儿媳妇的爹被传召一事很少有人知道,郁明烟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里穆侧妃看着明烟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到些可着。二少夫人心里怒火直冲,这话噎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要是说不是例行巡查岂不是也说自己爹有不可告人之事?若是是例行检查,自己眨眼间又成了郁明烟的手下败将,二少夫人压下怒气,微一沉思,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要单看遇到什么事情,这事情有大有小,罪名有重有轻,听说令尊依稀跟当年钟府的军备贪污案有关,这可不是小事情,钟府的大少爷是你的姐夫吧?”
这一点明烟还真不知道,听到二少夫人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些忐忑,居然跟钟府扯上了关系,军备贪污可不是小事情,这要真是落实了,抄家充公流放是免不了的,别人她不在乎,可是郁阳……明烟的心就揪紧了。
心里惊骇,面上却丝毫不显紧张,明烟依旧纹丝不动的说道:“二嫂也说了是依稀,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二少知道的可真多。”
二少夫人脸色微青不再言语,神色不怎么好看,大少夫人瞅了明烟一眼便又恢复了那幅不动如山的神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她的兴趣一般。
老王妃这是笑着出来了,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方才的嘴角战,跟大家说了会子话边推说乏了让大家回去了,都走后老王妃看着伺候了自己几十年的钱妈妈问道:“你看如何?”OMpd。
“不疾不徐,有理有据,稳得住,站得直,郁侧妃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若是经老王妃调教上几年,您就可以颐养天年了。”钱妈妈这话倒是不掺假,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只怕早就急的要跳脚了,偏偏郁侧妃就是能安稳如山,就连二少夫人刻意挑衅都可以四两拨千斤,就这份沉稳最是难得。
老王妃点点头,道:“到没看出来这孩子还能这般沉得住气,郁家的事情打听出来什么没有?”
“这事情透着些古怪,当年钟良军备一案已经结了案,不知道怎么又被翻了出来,前些日子就有风声出来,只是后来咱们小王爷正大出风头追郁侧妃,一时间便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钱妈妈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徐徐的说出来,因为当初郁府跟王府还没有接亲,跟钟府也就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现如今周昊骞跟钟翌已经成了这种关系,要不关心也是不能的。
老王妃面色阴沉,许久方才说道:“王府刚跟郁府连亲这个当口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存心而为,咱们都要格外的小心,等王爷下了朝你让他来一趟,我有些话要叮嘱他。”
钱妈妈点头应了,扶着老王妃进了内室歇息,低声劝慰老王妃凡事放开心,老王妃却只是摇头叹息,神情肃穆,这一大家子怎么能不劳心……
明烟回了无为居,心里还在想着二少夫人的话,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难怪当年郁府能攀上钟府这门亲事,只怕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可是郁惟章真的跟钟良的军备贪污案有关系?
白馨看着明烟神情愁闷,想起周昊骞的话,便笑着说道:“主子,万事都有小王爷呢,您别担心。”
明烟淡淡一笑,知道白馨是好意,可是白馨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郁阳并不是自己,自己已经出嫁了没什么担心的,重要的是万一郁惟章真的出了事,郁阳自己不能不管的。更重要的,明烟的脑子里似乎有还隐隐的记得还是兰蕊的时候自己好像那次在郁惟章的书房听到过军备之类的话语,可是一时间想不真切了
☆ 254:幸福花开彼岸生
下午的时候周昊骞回来了,一身的尘土,明烟让人备了热水先让周昊骞洗了澡换了衣衫,自己在内室沏好了茶等着他。没一会的功夫,换了一身湖锦玄色素纹直缀的周昊骞大步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丝丝笑意,一头黑发没有擦拭干净还有水珠滴下,明烟无可奈何的从他手里接过巾帕替他擦拭头发。
周昊骞坐在黄花梨圆后背交椅上头靠在椅背上,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散在椅后,明烟拿着雪白的巾帕轻轻的擦拭着,直到水珠都擦干净了,又拿过梳子替他把头发梳顺,缓缓的说道:“晾一晾干透了再梳起来。”嘴里说着,手里拿过一根一指宽的黑绸带把头发拢在脑后松松的系了起来。
周昊骞半眯着眼睛,显然很是享受明烟的亲自服务,笑眯眯的说道:“好,你说怎样便怎样吧。”
明烟闻言俏脸一红,不再搭理他,自己在临床的榻上坐稳,手边放着的是自己的嫁妆单子,还有无为居里的人员手册,她总要先把自己的事情理出个头绪来。更何况周昊骞说了,郁惟章那边的事情他自会去管,明烟信他,便不再多费心思。
周昊骞没听到明烟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到明烟正拿着毛笔圈圈画画,一时好奇便偎了过去,探过明烟的肩头看着炕桌上的字,问道:“这是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把自己的嫁妆规整一遍,还有田产铺子总要见一见管事,问问情况,不然的话刁奴欺主的事情也不少见,对这些我也不太懂,正头痛呢。”明烟淡淡的说道,拿着笔在几个管事的名字上圈圈画画,显然犹豫不决。
周昊骞听着明烟略带抱怨的话,鼻端传来她身上的幽香,这样的生活既真实又平凡,可是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周昊骞说道:“我倒是有几个会种地的管事,要不然的话拨一个给你?”
周昊骞说这话有些小心翼翼,嫁妆是妻子的私有财产,自己这样往里塞人貌似不太好……
明烟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说道:“不许反悔,你要是有会管铺子的管事也一起给我一个,免得我费神四处寻找。庄子上的管事还有铺子里的管事都是母亲给我的,我可信不过他们。过几天我还要他们把账册交上来给我看看,账册我也看不太懂,你帮我找个女账房教教我,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学个差不多了,半个月后我就要见管事们了,可不能让他们把我给问住了,到时候可就丢人了。”
明烟自小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不懂得怎么去做,既然不懂就要学,明烟很自然就朝周昊骞要人,并没有想太多。周昊骞却是惊喜的,明烟这样的信任他,毫不避讳的把他的人安排进她的嫁妆里,是不是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