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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雾晓回以一笑，对这样的老太太，心瞬间软化下来。
“至于你，就是获得了创世神认证的纯光元素体吗？”陀丝太太面对着波澜的时候温柔而平和，“真是俊俏呢，只可惜我手上没什么适合你的东西，下次再送你吧。”
“多谢您的美意了。”波澜也不和NPC推诿。
“陀丝太太，我想接受试炼。”干脆地回到正题。
“试炼啊，对你们而言还太早了点，不如先去附近帮我猎杀三十只夜光虫，然后带回二十个夜光虫的光囊来吧。”
“好的。”
看着陀丝太太和蔼的笑容，雾晓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任务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会有多么困难。
“是不是等级没到的缘故？”雾晓和波澜并排走在花园小径中，“感觉是没能到触发任务的等级。”
“我觉得，你的试炼应该算是……怎么说呢，那种能直接参与游戏主干剧情的一次性触发式剧情任务。我印象里内测的时候有人遇到过，但是是谁，改变了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不过现在这个世界的剧情发展的线路和他触发前的世界线肯定有所差异，这也算元素的一大特色了。”
“内测？”雾晓抓住了一个闪现过的词。
“恩，在公测前有很少一部分人受邀请进行过内测，我也是偶尔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了一些说明才知道。”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很厉害？”雾晓一双晶亮的大眼骨碌一转，嘴角露出一个坏笑来。
“别高兴太早了。”波澜看见雾晓这样子不由失笑，“这种任务的难度恐怕比噩梦还可怕。”
“没事，不就是多花点力气吗，这游戏难道还会给出玩家不能完成的任务？”
“说不定呢？”波澜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雾晓没看到，因为他们正走到了花园的铁门前。
对威胁的感知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感觉对你不大好。”雾晓难得地皱着眉头。
波澜作为对立元素的构成，自然更为敏感，却没有犹豫：“恩，走吧。”
这门之前是由雅丽丝安打开的，等到他们自己上手，才发现这门沉重地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开门之后，远超入夜时数倍的磅礴暗元素蜂拥着向门内涌来，却被一道无形的壁障挡在了外面。由于自身精神力的提升和系统调整后的辅助加成，雾晓现在对于暗元素的感知提升了不少。
“这个是？结界？防护罩？”虽然外面的气氛看上去气势汹汹，雾晓依然十分好奇，“明明之前还是这里面比较厉害的。”
“大概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才有的。”
雾晓试探着将法杖的尾部探出去。还好，没有想象中被腐蚀殆尽的现象。
“好像没什么危险，出去吗？”雾晓有些担心波澜。
“我没事，大不了受不了回来就好。”
“好。”
两人一同没入夜色之中。
无形无质的黑暗包裹住了他们两人，但是对暗元素的感知却带给了他们两人截然相反的感受。
对于雾晓而言，潮水般的暗元素就像是母亲温暖的怀抱，让她能够放下所有防备和不安；但对于波澜而言，这样大量的暗元素，却是最可怕的噩梦和阴冷，惶恐害怕一类的负面情绪再次涌现上来，却是之前任何一次都不能相比的程度。
好在这次有心理准备，波澜拄着法杖，努力不让自己被压下。
“能走吗？”雾晓借着门外的微弱的光看见了波澜吃力的样子。
“可以，不过系统无法调整感知度这种事情真是不方便啊。”波澜叹了口气，“否则我就轻松多了。”
“得了吧，你看上去明明乐在其中嘛。”
“嗯？你难道没初始突破吗？”波澜稍显讶异，“系统里应该有说明的，元素的这种感知和操控系统很适合精神力的练习和培养，如果每天能保证玩游戏三小时以上的话，当天的基础练习就不用做了。”
“刚突破，还没来得及上系统确认和提交信息。”难怪波澜总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受虐狂感觉，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波澜毫不意外收到雾晓挑眉的神情：“也是，看你的情况应该是在那个深洞里突破的。我说过吧，这种系统对精神力的培养是很有好处的。我是第三批的时候被检测出来的，所以了解的可能比你多一些。”
“这样啊。”第三批试点？那不是在他们市和周边地区进行的吗？
“等下，我有点事。”雾晓突然想到一点，连忙联系了辰晓：“你新手村边上的那个城市叫什么？”
“恩？怎么了？”辰晓正在打怪，听到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会，才依稀记起城市接待员的介绍，“春时城。”
“波澜，你知不知道离我们最近的城市是哪个？”
“春时，怎么了？”
“没事没事。”雾晓连忙摆摆手，一扭头继续和辰晓联系，“我这边最近的也是春时城，如果到时你还没走的话，就在春时见吧。”
“你早点来，这边升级还蛮快的。”
雾晓应了一声，挂断了通讯。但是对自己的想法还是不能完全确认——元素这游戏，很可能是根据实际地域来安排玩家新手村的位置的。恐怕是为了方便将来玩家线下活动的安排。
“解决了吗？”
“你能适应吗？”
两人同时出声，一愣后相视而笑，已然没了开始时的生涩。
“任务提示里说夜光虫在这个……恩……聚居地？的外围森林里，先去找找看吧。”
“你呢？”雾晓问的自然是波澜能否承受的住。
“习惯就好了，其实这种感觉有点像系统里的压力训练，你以后也会慢慢接触到的。”
雾晓表示明白，两人这才动身，目标是周围的森林。
一路上倒是出现了不少人，对两人的态度有礼但疏离，显然是暗族残存的势力，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应该得到了雅丽丝安或者系统的通告，所以没什么过激的行为。
这个地方说是聚居地，其实已经颇有城镇的规模，一切都井井有条，各种各样的生产店铺和材料供应所有致地排序着。雾晓和波澜随便进了几家，却发现在这里没有货币的使用，人们将获得的材料交给材料供应所，然后在生活技能NPC那里获取需要的物品，人们自觉而主动，物资虽然充沛，却完全没有挥霍或是浪费，似乎是在为了什么做充分的准备。
人们各司其职，在夜晚忙碌不停。除了过分浓郁的暗元素，两人并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看来雅丽丝安所言没错，这种环境雾晓畅通无阻，甚至有所增益，但是波澜却只有乖乖承受着它所带来的一连串负面效果和精神压力，好在这种情况下的暗元素对他没什么杀伤性，持续的掉血量还没有自动回复的快。但是波澜有一个雾晓无法得知的好处——他的暗元素感知度在缓慢地，以一个一个千分点慢慢成长，不过亲和度仍然是0就是了。这种元素亲和度的成长，只有在几大元素之城里会出现，现在这里虽然只是暗族的聚居地而不是元素之城，但是某些相应的奖励机制还是在的。
虽然NPC总是在告诉他们暂时没有权限获得装备一类的道具，但是普通的药水、食物一类，他们还是可以购的，可惜这一类东西里他们却无法购买地图，明明无论在哪里地图都是最普通和广泛的资源，这里却没办法正常购买。
途中咨询了几个NPC，他们很快找到了出去的路，当然了，只是去到森林里而已。
“你说他们当时是怎么跑进来又躲起来这么多年的？”雾晓不断地向夜光虫丢着技能，“真是的……这怪怎么血这么厚。”
波澜懒散地坐在地上，偶尔丢两个水元素恢复技能给雾晓。刚刚他尝试了几次，发现光元素技能一个都释放不出来，每次都只会得到一个系统的提示“此处光元素稀缺，无法释放技能”。好在其他的亲和元素，比如水元素，虽然没有构成，但是因为异常高的亲和度和感知度，所以他依然能够释放水元素技能，只是在这里杀伤性太弱，打在怪物身上扣血还不到两位数，还不如恢复术来得实用。
“暗族相关的话，大概要去问雅丽丝安或者陀丝太太才行。不过这个……难道是精英级的怪物？”波澜丢了个怪物鉴定术，“也不是啊。”
按照之前的经验，雾晓现在一个技能下去必然是有环境的元素加成的，伤害量肯定可观，但是面对这种怪物，一个暗弹也不过带走一百左右的血量，这简直还不如她现在在其他地方普通打怪的伤害量。
若是怪物的血量差不多那也无所谓，但是这里的夜光虫，在怪物鉴定术下可以看到血量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左右，这意味着，CD（冷却时间）1。5秒的技能，她完全不顾蓝耗，打死一只也至少要四分钟左右。这根本不是普通怪物应该出现的情况。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是生活在暗元素环境里的生物，所以对暗元素攻击的抵抗力比较高？”波澜看着雾晓的血量起起伏伏，却没什么多余的担心，“不然你的技能伤害在这里肯定不止这么点才对。”
“真是的，这怪这么难打，给的经验还少。啊，掉落光囊了。”雾晓从夜光虫尸体里摸出一个发着悠悠金光的球体，“不知道应该提升技能的伤害量还是减弱这怪的防御比较好。”
波澜颇感兴趣：“减弱防御？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种怪对暗元素的抗性这么高，打我的时候用的也都是暗元素法术，说明它肯定是暗元素构成的。这样的话……”
第九章 分解！初掌握（）
“这样的话？”
“直接分解它！”雾晓一脸认真，这也是她从察觉到打不动时就开始思考的结果。
“听上去很有道理。所以要怎么分解？”
“这个嘛……这个……”雾晓支支吾吾了一会，干脆承认，“暂时不知道！”
“没事，反正就这样打三个小时这任务也能完成的。”波澜安慰道，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
“你明天不用工作吗？或者上学？”雾晓有些泄气，马上转移话题。
“我？算是个半职业玩家吧，所以不用担心会影响到我。反倒是你没关系吗？”
“真是巧了，我也算是半职业玩家。”或者说，因为对外面的工作都没什么兴趣，所以干脆认真地玩起了游戏。
“那正好，我可以陪你到任何时候。”
轻浮！雾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心内的确有几分暖意。
“随便你。”
随手丢出两个技能，雾晓仔细地感受着元素的变化，却不急着打怪了。
元素的聚集、凝合、分散。不知道是突破带来的变化还是因为这里环境的加成，一切都比上次这么尝试时更为清晰明了。
波澜也不多话，只静静看着。
不停地释放技能，一个个暗元素技能接连地在黑暗中成型又解离。等到雾晓终于让一个释放出的暗弹直接消散，她的精神力和注意力也已经接近了极限。潮水般的头痛一波波袭来，让她在游戏中都透出几分苍白脸色来。
“你还好吗？”波澜急忙起身。
雾晓的双眼亮晶晶的：“我做到了！”
“恩，棒极了！”强烈的喜悦感染到了波澜，“你先休息一下吧。”
“好。”雾晓觉得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点点星芒，赶紧席地坐下来，黑色瞬间覆盖住她的视野。眨眨眼，平缓了许久，这才感觉视野清晰起来，被林间飘逸的夜光虫点亮的夜景有些别样的美妙。
“恢复了吗？”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元素的辅助系统本来就更适合个人对这些内容的探索，而个人的多数时候无法适应大众，这是常理。”
“你算大众吗？”
“肯定和你不同。”波澜笑起来。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雾晓仔细地回味了一番刚才的奇妙感觉，不自禁地漏出笑，“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才好。”
“要不要试试看？不过直接作用在别的东西上的话，不好办吧？”
“我先试试吧。”雾晓一手撑地，利索地站起来，甩了甩因为长时间施法导致酸痛的右手，朝着最近的夜光虫就丢出去一个暗弹。
把和自己不相关的东西分解，比想象中要难多了。但是对目前的雾晓而言，只要能用自己的技能击中怪物，就能创造出一种“联系”。因为她还无法直接感知操控到和自己无关的怪物，但是放出的技能，却是她能直观感受到的，刚刚尝试以后，也已经能够做到直接操控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