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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的人瞧上一眼,心里直赞康熙好眼光。
太子妃好生威严,合该是天生的皇家人,丁点儿女娥的娇气没有。
妆成后,石修竹动动了脸部肌肉,感觉脂粉唰唰的往下掉。
石福晋看不过眼,暗示嬷嬷赶紧给她盖上盖头。
早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她闺女千好万好,唯独不像个娇羞的女子。
“请太子妃出门。”喜嬷嬷满脸喜气道。
石修竹的堂兄从门外进屋,弯腰将石修竹背上背,一路背向停在门口的八抬大轿。
他是瓜尔佳氏嫡脉这一辈中,体力最好身子最健壮的一个。饶是如此,走了半刻钟不到的路,愣是累的他气喘吁吁。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子妃和第一侧福晋()
“妹妹,保重。”
石修竹从她堂兄的背上,移到轿内坐着时,一瞬间有点儿不适应。
她要离开她的家了,从此成为另一个人的妻子,还有给他生儿育女、管理后宅,这是怎样的造孽啊。
石修竹紧张的握着手中的苹果,差点儿把苹果给掰碎了。
皇家抬轿子的人,那是绝对的稳。
石修竹坐在轿子里,紧张着紧张着,就心大的睡着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毓庆宫还有位受宠又能生的佟侧福晋。等她和佟侧福晋打好关系,她就不用侍候太子和生娃了。
至于管理后院,她不怵的。
太子妃大婚不同于其他亲王、阿哥成婚,这是国之重事,皇亲国戚还有重臣都得入宫参宴。
瓜尔佳氏和石文炳夫妻作为太子妃的家人,自然在赴宴人选之内。
迎娶太子妃的仪仗,在京城内城几乎绕了一圈,最后走入宫中。
这叫普天同庆,百姓共乐。
如此一来,石修竹从坐上轿子到毓庆宫,至少过了一个时辰。
摇摇晃晃一个时辰,轿子平稳,石修竹将早起困倦的觉不足彻底补好了。
胤礽穿着簇新的吉服,朝轿子上射箭时,猛烈的力道,把石修竹震醒了。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一片红,随即意识到她正在嫁人。
“请太子妃下轿。”喜嬷嬷给石修竹手中递过红绸。
红绸的另一端,由胤礽牵着。
石修竹迅速让自己清醒,慢而稳的从轿子里走出。
依着规矩踏火盆、过马鞍,送入洞房。
从头到尾,胤礽表现的无比矜贵高傲,嘴唇微抿,没有半分新郎娶得美娇娘的喜气。
与大福晋夫妻感情甚好的胤眩床欢母返i描补。解释胤礽冷峻的神情,是因为大婚庄重严肃。
石修竹被送去新房里时,差不多正午了。
宴席已经开席,佟宛颜拘着塔娜、弘昭在屋里,不准他们在丝竹喜乐声下,出去乱跑。
“主子,您若是难受,就哭吧。奴才替您顾着大格格和小阿哥。”夏珠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外面的喜乐,在她听来跟丧乐一样。
看着主子和太子过惯了三年多的二人生活,贸然来个正主儿,连她个奴才都难受,甭提正主儿了。
佟宛颜捏着塔娜的小肉手,面容恬淡:“这么几年来,爷对我珍而重之。夏珠,咱们得信他。”
“可那是太子妃啊。”夏珠嘟囔道。
春雀急忙给夏珠捣了一肘子,这丫头尽说不该说的。
“我也是第一侧福晋啊。”佟宛颜瞧见春雀的小动作,莞尔一笑。
“倘若爷的心不在我这儿,我没有必要伤心。倘若爷的心对我不变,我更应该开开心心的。从进毓庆宫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不能独占他一人。以前还做足了与其他女人分享他的准备,现今仅是名分上的分享,算不了事儿。”佟宛颜大气道。
春雀为佟宛颜的心大而焦急:“主子,那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她若是不愿守活寡,太子爷也是没办法的啊。”
佟宛颜安抚的拍拍塔娜的脸,手捂着她的耳朵,没让她听到春雀说的话。
“倘若太子妃愿意呢?”佟宛颜道。
“啊?”春雀和夏珠傻眼了。
佟宛颜冷情的垂下眼眸:“或许我和爷都是自私的人,罔顾他人意愿。爷查过了,太子妃此人心性与寻常女子不同,这事儿还有周转。否则,否则……”
春雀和夏珠坚定利落的跪下:“主子,若有那些事儿,奴才为您去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打从进宫起,她们早决定当个黑心肝儿的人。
出淤泥而不染的善良摇曳小白花,不适合她们。
她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主子,别人的生死开心与否,与她们何干。
“快起来,用不着你们这般。万事有爷在,咱们不在后院给爷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我估摸着,事情不会太差,许是太子妃进了东宫,对太子和我更好。”佟宛颜直觉道。
“行啦,塔娜和弘昭该饿了。春雀去传膳,夏珠把弘昭从侧屋抱过来。今儿我亲自哄他们用膳,过会儿咱们娘三儿一起午睡。”佟宛颜笑着给春雀、夏珠指派任务。
她们俩儿有事情干,便不会想的太多。
石修竹此人有些与众不同,甚至很是违和。
胤礽让人暗中盯得他紧紧的,各个消息打听的确切。想必,胤礽有他的主意在。
佟宛颜带着塔娜、弘昭松快的用了午膳,心情平静的洗漱午憩。
石修竹还坐在喜床上,抱着她的大苹果,脖子被凤冠压的僵疼。
她手指上套着金丝嵌宝石护甲,纠结的互相搓着,不经意扎了她自己手心好几回。
凌嬷嬷得了胤礽的命令,在石修竹坐在喜床上没多久过来,告知她有人来行礼。
头上戴着盖头,看人给自己行礼,石修竹觉得颇为有趣。
坐在别人的地盘,石修竹在没有摸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不多嘴多问,尽听凌嬷嬷的。
凌嬷嬷的身份,她出嫁前已经知道,是胤礽的奶嬷嬷,她得敬重。
“太子妃,范格格、唐格格给您请安了。”凌嬷嬷给石修竹传话道。
石修竹轻轻点头,道了句:“起。”
凌嬷嬷笑眯眯的笑着,像个和善的老太太:“佟侧福晋怀有身孕,且是皇上钦赐的第一侧福晋,今儿便不给太子妃行礼了。”
石修竹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依着祖宗规矩,确实少了位人。
但是,胤礽是大清第一位太子,她也是大清第一个太子妃。
这样的规矩,真还不好说。
石修竹没有为难女子的毛病,对传闻国色天香的女子,更是多有疼爱。
不必凌嬷嬷多加解释,石修竹自个儿道:“本宫明白的。佟侧福晋是皇长孙之母,家世亦不差,且有第一侧福晋的位份,身份本就不比本宫差多少。她情况特殊,自是不用前来。等明儿本宫和太子大婚之后,本宫亲自去看望佟侧福晋,她且静心养着,不必多忧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子受到了惊吓()
石修竹太大方了,大方到凌嬷嬷逾矩的打量她一眼。
可惜红盖头太厚,遮住了石修竹的视线,同样让凌嬷嬷看不出她的心思。
单打量她的坐姿和说话,确实有母仪天下之相。
不论石修竹是何种心思,凌嬷嬷将佟宛颜不来行礼的原因过了明路,算是给石修竹尊重和面子,免的误会佟宛颜恃宠而骄、不懂礼数。
领着范格格和唐格格给太子妃行完礼,凌嬷嬷就退下了。
绑满红绸的新房里,安安静静,只有石修竹和陪着的喜嬷嬷。太子妃的洞房,没人敢去闹。
走完流程被人送到洞房的胤礽,听着喜嬷嬷的唱和,挑盖头,喝合卺酒。之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了盖头遮挡的石修竹,心里紧张的眼神乱飘。
夭寿啊,难道她的清白今儿真的要没了?
“爷,这个洞房花烛夜……”石修竹结结巴巴的开口说话。
一天没喝水又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胤礽起身搬了个凳子,坐到她对面。
“听闻太子妃与家中姐妹关系甚好,是个怜香惜玉的。孤不巧从市面上得了十八幅美人图,笔触画风与太子妃在家中画的花鸟画很是相似。”胤礽从容的打开摆放在一旁的箱子,拿出一卷画,扯开系在上面的绑绳,画卷内容一览无余。
石修竹微微惊呼一声,脸色难堪。
说实话,她可以否认这画与她无关。
所谓的画风相似,其实可以细琢磨的很少。除了书画大家,寻常人定不会想到是同一人所作。
但是,胤礽能把画收集全了,不动声色的摆在新房里,可见是不必否认的。
“爷,是想我有太子妃之名,无你我夫妻之实?”石修竹说这话时,心里雀跃欢呼。
太子是好人啊,长的好看又聪明,还不用占她的清白,权势全递给她。普天之下,找不到比太子更好的人了。
石修竹热切的看着胤礽,胤礽别扭的把红盖头扔到她怀里。
“遮住你的眼睛,要么眼神收敛点。如狼似虎的饥渴样儿,孤几乎以为你是个男人。”胤礽不客气道。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石修竹嘿嘿笑着,手里的苹果被扔到一旁去。
“我也可惜自个儿没能投胎成男子。爷你放心,验身嬷嬷检查过我的,肯定是个女儿身。”石修竹知道祸乱宫闱是多严重的事,不敢瞎咋呼。
胤礽被她的话给惊道,真敢说。
他皇阿玛挑的是个什么人哟,表里不一的。
要不是他坚持不懈的让人盯着,未必能发现石修竹的与众不同。
“女人身男儿心,委屈你了?”胤礽道。
石修竹羞赧的低着头,满脸厚重脂粉,看不出她红了的脸颊。
“是挺委屈的。”石修竹道。
胤礽乐了,这人挺会顺着梯子往上爬。
不得不说,除了石修竹行事有男儿风范外,其他本事都不差。
比如,察言观色。
“爷,我十分愿意给您占着太子妃的位置,该履行的职责保证做得无可挑剔,不给您拖后腿。对佟侧福晋,我真心把她当家中妹妹宠着。对小阿哥和小格格,我也能做好长辈的本分。我家里的侄子侄女,都挺喜欢我的。”石修竹被胤礽撕开了表象,直接表忠心道。
胤礽望着她不说话,嘴角的淡笑从进门到现在,似乎没有变动过。一看就知道是皮笑肉不笑。
石修竹心里突突的,忽然灵光闪现,悟了他的意思:“我也不是别无所求。”
胤礽换了个坐姿:“愿闻其详。”
“如果您能顺顺利利的登基,我能不能诈死出宫啊?”石修竹期待道。
“诈死,然后呢?”胤礽没想到她求的是这个:“不管石家和瓜尔佳氏了?”
“家里原本就没有想过让我当太子妃来着。”石修竹扭扭腰:“爷,我能不能先把头上的凤冠给卸下来?忒重了,压的脖子疼。”
胤礽捂眼,石修竹的动作着实粗狂:“先去洗干净脸再来吧。”
今儿天气有些热,石修竹穿的太子妃吉服厚重不已,红盖头密不透风的,她脸上的妆有些龟裂结块。
如果先前表情动作小些倒是无妨,谁让胤礽把她吓得直窜。
“好嘞,爷您坐着等会儿啊!”石修竹把她从家中带来的侍婢喊进屋,风风火火的去卸妆。
一会儿后,她旋风似得跑回来。
跟在她后面追着给帕子擦脸侍婢,一脸尴尬。
“小莲,你先出去,别打扰我和爷。”石修竹道。
小莲行个礼,拿着帕子不甘心的走出去。
她的小祖宗诶,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头发也没梳成发髻,就这样见太子爷,真是要命。
小莲心里想的,石修竹毫不在乎。
她急着和胤礽商谈大计,事关未来自由。
“爷,我回来了。”石修竹爽气的对着胤礽一笑。
她眉型英气,双眸清凉,鼻直唇薄,换身装扮,当真以为是个俊俏的美少年。
胤礽道:“好好坐着。你受的那些大家闺秀的教导呢?”
石修竹豪爽的挥了挥手:“我若真是个大家闺秀,现在该抱着爷的大腿哭了。您是聪明人,心胸宽广大度,我何必和您作假。对着外人,我保准是个高贵端庄的太子妃,内里还是让我松快些。”
“还是说诈死吧。我想诈死后,离开大清,出海看看大清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愿死在异国他乡,也想看看更广阔的地方。”石修竹脊背挺直,瘦削的身子和白净的面容,当真像是冷秋寒霜下修直傲骨的青竹。
“石老太爷给你取的名字,甚合你。”胤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