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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鬼母女俩却还被我无奈的装在那里边,想想我的心便揪得紧。闻一下我都觉得恶心,何况她们母女还被关在瓶子里整整十多个小时呢!
因为心里的过意不去,所以我并没有多想,扯开外面的塑胶袋,将瓶子放在地上,直接就扭开了酱油瓶的盖子。
刚打开盖子的那一会并没什么,旋即,瓶嘴处猛的冒出一股青烟来,如喷泉一般汩汩冒出。
我嘴里糟糕大意的话还不及喊出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让那青色的烟雾给完全的覆盖住。
香蕉个巴拉!一定是睡迷糊了,我竟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瓶里装的可是两只横死的厉鬼啊,我居然连平安符都没准备好便贸贸然的打开瓶子,真是月活跃回去了。
然而,此刻后悔也没用,也没时间让我追悔,只因那戾气化成的青烟已经侵入了我的身体里。
此时我感觉如坠冰窖,四肢百骸从开始的入骨冰寒,渐渐地变成麻木,呼吸也慢慢变得不顺畅,整个身子失去知觉跌坐在了沙发上。
喉管好似给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着一样,窒息感愈发强烈,连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看东西都泛着波纹般的重影。
那些小说对濒死前的神马描写全是扯淡,哪有一生所经历的画面在眼前重新浮现呢?看来我又被忽悠了。
临近窒息给我带来的苦楚,除此以外,别无其它,大脑一片空白。要说有的话,也只有脑中那剩下的一点点思维和思考能力。
难道就要死了?难道我就要这样憋屈得死去不成?
我心中带着深深的不甘,只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便要这般憋屈的死去……不是除魔卫道而死,却是无声的让鬼给阴死!
或许是体内灵力听到我内心不甘的咆哮,又或许是茅山列位祖师的眷佑。
原本已经逐步模糊的意识,在听到我无声的呐喊之后,一股清凉自丹田里蹦出,涌入了我的大脑当中,恢复了我少许的神智,连呼吸也恢复了短暂的顺畅。
当脑中获得一丝清明,能思考的我豁然想起,自己体内,祖师爷的灵力,本来就是修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而凝聚,与所有邪祟天生相克。
《得宝秘传》里更是有一句法咒,瞬间能将灵力迸发出来,不畏任何的魍魉,还可将法术威力在短时间提升一个档次。
或许是这时候脑中没有一丝的杂念,福至心灵的,我换过一口气以后,法咒脱口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疾!”
短暂的灵力爆发,能将自己能契合到的灵力在短时间内完全地迸发出来。
顿时,储存在丹田处的灵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涌而出,灌入了四肢百骸。在全身上下循环了数十周天,最后汇聚在上丹田(泥丸宫)。
泥丸宫,丹田宫也,居九宫之中央。近泥丸之四宫,称为四方,远于泥丸之边区之四宫,称为四隅。
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亦曰黄庭、又曰昆仑、又名天谷。今多称元神和脑神,人之脑为髓海,是谓上丹田,泥丸者,形之上神也。
当灵力注入了泥丸宫,一股浩然正气行遍周身百脉,身上的冰寒与麻木徐徐退去,手脚一有了暖意也恢复了知觉,重新恢复了行动,脑中刹那间也是一片空明。
我猛地从沙发拔身而起,知道现在跟那周身怨念的女鬼是谈不拢的,所以二话不说,直接摸出张平安符,持着法咒拍在了自己身上。
手中的平安符金光闪过,一道三清华光涌入了我的体内。
就在华光入体的同时,体内的深处似乎传来一大一小两声凄厉的哀嚎。接着,一股青色的烟雾迅速自我身体内滚滚钻出。
青烟飘到了离我一两米的地方停住,化作一大一小两只鬼,这可不正是那对鬼母女娘儿俩吗。
好险好险,差点就阴沟翻船。
不等一大一小俩鬼稳住身形,借着此时灵力最佳的状态,我立马甩手掷出了七八道符箓。
符箓在半空如落叶般飘下,我手上动作也没停歇,手结外缚印,口中法咒低喝:“天清地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八方听我令,拘魂锁邪阵,起!”
拘魂锁邪阵,与上回李佳胜为小梅姐去除体内戾气的时候,使用的锁魂破煞阵一样,同属奇门八阵,此乃《得宝秘传》里所收录。
两种阵法名字听起来差不多,所不同的是,锁魂破煞阵是能将阵中一切邪灵绞杀,而拘魂锁邪阵只是把所有落入阵中的阴邪之物束缚禁锢住而已,两者有着些许本质上的区别。
八道灵符也没有像锁魂破煞阵法那样,符箓飘在半空,而是如同一张张广告的传单,散落的飘到地上。
按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遁甲八门的方位有顺序的排列,围成个阵法将之鬼母女给困将起来。
符箓金芒闪闪,阵法华光绰绰,被困其中的两鬼十分狂躁不安,不断地嘶叫,还时不时的用灵体冲撞着拘魂阵,欲求能挣脱禁锢。
瞅着阵中两只状若癫狂疾呼的厉鬼,我摇了摇头,看来一时半会母女俩是无法消停下来的,于是不再理会转身走回了沙发。
坐在沙发上,我心里有如打翻个调味瓶——五味杂陈,也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了。
暂且先将这对鬼母女收了,这样做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算了,先不去想那么多,走一步是一步。
心里有些郁闷,不自觉的便掏出了香烟,这时候也忘了李佳胜这房子“禁止吸烟”不成文的规矩,拿出火机点着了烟就抽了起来。
一根,两根,伍根,直到抽得只剩下烟盒里的最后一两根烟,我才察觉到衣袋里烟盒的空寥寥,还有好不容易让我找出来的烟灰缸,里面满满的烟头和烟灰。
第七十四章 那段尘封的往事()
我将空烟盒一把揉成团,丢进了茶机旁边的垃圾桶,站起身走到阵法前,顿住脚步,与阵中的女鬼对视着。
娘的,都半个小时了!你个鬼婆娘就不能给我消停点,平心静气坐下来何谈几句吗?
你们可怜是没错,但你们不能让我觉得你们可恨啊!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
大小两只鬼,本来清秀、可爱的两张脸,此刻扭曲的不成样子,加上几乎只有眼白的双眸,用狰狞可怖来形容都还有些恭维她们了。
瞧着她们还没打算消停些,我怒了,一步跨入拘魂阵内,一手将女娃小鬼抓住揪起,然后脚不停歇的又退出了阵外。
这下子,女鬼总算是变得老实了,怔在原地不敢多做动弹,只有小女娃鬼在我手中不断地扭力挣扎叫喊。
被小女娃干嚎呻吟嚷得心烦,我心头火起就想一巴掌扇过去,好叫她能安静点。
忽的,想起自己现在可还是平安符加深的状态,难怪小女娃会不停歇的哀嚎个没完了。
我立刻松手放开了小女娃,把她搁在我脚边。小女娃一重获自由,就想飘回到母亲身边,可没我的放行,她也只有在阵外四周打着转的份。
一大一小四目狠厉地咬着我,巴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也觉得自己强行分开人家母女俩有些不厚道了点,尴尬的挠挠头,朝她们讪讪一笑。
然后脸色一肃道:“咱们无怨无仇,我也不想搞得太过,大家还是以和为贵,来说说你们与黄家之间的事情如何解决吧。”
一听此言,女鬼又开始狂躁起来,力竭声嘶道:“黄家!我要让黄家上下鸡犬不宁,让黄家老小个个没好下场!还有你,为虎傅翼的走狗,你定会遭天谴不得好死!”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暗叹:我咋滴就成了为虎傅翼的走狗啊?这算不算是城门鱼殃呢?
任由女鬼在那里恶毒的咒骂了一通,等她骂的有些索然无味有些累的时候,我才接着开口道:“发泄够了吗?”
“若是发泄够了,那咱们就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其实我是很想帮助你们的,请相信我。”
说完,我把在阵法外不得其门而入的小女娃放了进去,给她们母女俩重聚。
女鬼虽然怨念缠身,也有着些许理智的失常,可在母性光辉下,她的意识还是恢复了一点清明。
如母鸡护住小鸡一样,小女娃躲到了妈妈身后,和自己母亲一起怒目而视警戒着我。
女鬼还是有些愠怒未消,愤然咬牙道:“苟日地!别给我装什么自恃清高,你个道貌岸然狗腿子!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快点问,有屁就放,老娘没心思跟你磨磨唧唧!”
“额!”一番掏心掏肺的真诚,却被当做苟日,无奈的我只能露出一丝苦笑。
组织了一下语言措词我开口道:“还是昨晚那老问题啊,黄家是如何对不住你的,你们母女俩又是怎样送命于那口水井的?都跟我说说吧。”
女鬼狰狞的目光瞪着我,但也知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反抗不得也唯有妥协,不情不愿的给我讲述起她的故事,讲述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女鬼叫杨筳婷,来自于四川,父母都是当年五四运动的积极分子,见证过那个时代变迁的有识之士。
在父母的熏陶教育下,杨筳婷从小就立志要学父母那般有本事,长大报效祖国,为祖国奉献自己那一腔的青春热血。
后来杨筳婷也不负父母所望,长大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上海中西女中,毕业后投身于抗战大业,加入了国民党第18军,成了随军医疗队的一个年轻护士。
她为人胆大心细,工作能力也很出色,十分得上头和同僚的赏识。
在一次国军与日军的中小型遭遇战结束后,杨筳婷被分配单独去照顾一个伤员。这个伤员可不得了,不是普通士兵,乃是国民党第18军某个步兵营的营长。
营长祖籍广东,是黄埔军校第8期招收的学生,毕业后随师编入了国民党刚编制不久的种子军(第18军),任职是步兵营一个排长。
他指挥作战顽强,屡建军功,在杨筳婷加入国军医疗队的那一年,他已经是军升上尉,担任营长一职。
而在国军与日军的一次遭遇战中,营长所带领的步兵营遭了日军的伏击,好在指挥得当,伤亡还不算惨重。
不过营长所在的指挥所遭到了日军炮火的猛攻,死了两个参谋,营长自己也被炮弹的余波扫中,受了不小的伤。
由于营长身上的伤大多都是被火烧伤,日常生活许多方面都需要人的照料。
因此,为了照顾这位步兵营的营长,医疗队几番商量过后,选中了心细体贴的杨筳婷,调配她来照料这位上尉将官的生活起居。
日常的护理,生活起居的照料,不可避免的就会有身体上的摩擦与接触。
对于正当壮年的营长来说,年轻貌美、娇滴滴的小护士十分的惹人怜爱,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而对杨筳婷这个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来说,花季年华正是她崇拜英雄的年龄。
两人一来二去,军郎有情妹有意,干柴烈火很快就擦出了火花。从那以后,营长将杨筳婷收为了自己的生活秘书,专门照料他的日常生活起居。
两人干柴烈火的火花擦多了变成火星,火星自然又成了结晶。不久,杨筳婷有了营长的骨血。
营长本来是打算在所驻扎的城市为杨筳婷安排养胎住所。又觉抗战期间,中国没有哪处地方能算得上安全的,加上杨筳婷本人要求留在军中陪伴丈夫,思来想去的营长所脆将她安置在了军队后勤部。
就这样,十月怀胎,杨筳婷在军中诞下了一个女婴。
故事讲到这,女鬼杨筳婷停下了讲述,她眸中波光迷离,嘴中不知在呢喃些什么,似乎陷入了往事的种种美好回忆。
我也没去催促她,眼角瞥了瞥飘在女鬼身后的小女娃,而后收回目光,等着杨筳婷自己继续讲下去。
好半晌,杨筳婷才从回忆的美好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我,迷离的目光又变成了冷厉的愤恼。
我勉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抬手示意她继续讲。
杨筳婷重重地冷哼一声,跟着才幽幽继续道。
生下孩子以后,杨筳婷一边带着孩子,一边间接的为营长打理着军需后勤部,负责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琐事。
杨筳婷与营长的甜蜜生活就这样在军中一天天的过着,过着勉强还算太平的小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在孩子未满三岁的那一年,国民党为数不多的一次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石牌保卫战)在当年爆发打响。
1943年5月,日军攻陷宜昌,25日渡过清河,调派了两个师、一个旅,势要拿下有着中国斯大林格勒之称的石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