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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汝就好。”
“这如何使得?”白姝连连摆手拒绝道。
“如何使不得?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年龄又是一样大的,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可言?”沈斯汝道。
白姝拗不过她,也便答应了,心里却在想:据说德曦郡主素来是目中无人的,此番看来,却是再随性不过的人了,可见传言不足以信。
崔嘉因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着林静枝的影子,挑眉问道:“林小姐呢?走了么?”
听崔嘉因提到林静枝,白姝也有些无奈,说:“你走后不久,林小姐也说有事走了。”
之前分明是自己巴巴走前来说话的,又突然说自己有事,明明连个来传话的丫鬟都没有,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好在白姝原本也不在意林静枝在或是不在,此刻也只是感觉有些不舒服罢了,并没有觉得生气。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林静枝吧?”沈斯汝想起沈则西跑到清河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心里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便出声询问。
待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沈斯汝面上泛起了丝丝鄙夷,颇为不屑道:“她还能有什么事?忙着追男人罢了!”
一个大家闺秀,追人追到清河来了,真是够没脸没皮的了。她即便再不理会世俗眼光,再离经叛道没规没矩,也是很是瞧不起林静枝的做派的。
若只是单纯表明心迹便也罢了,说不得她还会夸一声勇敢道一声好。可被人明着拒绝居然还要巴巴地贴上来,就不再是什么女子大胆追求爱情的励志故事了,那是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啊!遑论她还是号称上京贵女典范,当真是丢尽了一众女子的脸面。
沈斯汝讥讽林静枝,崔嘉因和白姝自然不好接话的。
前世崔嘉因上京的时候,林静枝已经远嫁了,是以崔嘉因只听过她上京才女的名头。近日见到鼎鼎大名的林静枝,却觉得名不符实,略有些失望。
沈斯汝兀自气愤着,然后又笑了起来,这一怒一喜的直唬了崔嘉因一跳,惹得她还以为沈斯汝气疯了呢。
“你等会儿,我去嘱咐青团两句。”沈斯汝神秘地笑了笑,直笑地人心里发毛。
不知沈斯汝同青团说了什么,青团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沈斯汝自觉了了一桩心事,蹦蹦跳跳地回来了,“我让青团告诉沈则西了。”
得,还用不着猜,就已经透出底了。林静枝喜欢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崔嘉因瞧沈斯汝那么兴奋,不好意思打击她。沈则西作为靖国公府世子,手下能人多少?怎么可能等到沈斯汝告诉他才知道这个消息?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同沈斯汝提罢了。
沈斯汝的话说的稀里糊涂的,白姝也听得一头雾水,却没好意思问,只说:“我听说崔府的荷花是一绝?呆在这儿也甚是无聊,不若阿珩你带我们去瞧瞧荷花吧。”
崔府为了让老太太高兴,使了法子让荷花早开,想到此刻去了也能看到盛开的荷花,崔嘉因便答应了。(。)
第六十八章()
且说林静枝见崔嘉因走了之后,便觉得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左右她也只是想来崔嘉因这儿打听一下男客都在哪边。没想到自己都没打听到什么,她就被人叫走了。
林静枝心中那个郁闷啊。
她坐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极了,白姝又是一个你不说话就绝不会搭理你的性子,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无比。林静枝觉得自己坐不下去了,便干脆利落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原是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那个招待男客的地方,若是找到了,说不准还能看见沈泽西。
原以为大概不能实现这个愿望,没想到一切都按着她的心愿来,还没找到那个地方,却在花园里遇见了嫌宴席太过闹腾故而出来透气的沈则西。
她偷偷看着眼前那俊秀的少年郎,一颗心止不住的砰砰乱跳。原本早在心中想好的话一瞬间也不见了踪影,自认口齿伶俐的她在面对心上人时竟找不出什么话说。
“林小姐若是没有什么话说,沈某便先行一步了。”沈泽西淡漠道。
林静枝却仿佛没有听到沈则西话里的不耐烦,只听到他说先行一步的时候,猛然抬起了头,连忙阻止道:“别走,我有话说。”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沈泽西,一袭蓝衫愈显面前之人风姿卓绝,玉簪束起长发,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则西的,也许是从姑母同她说将来她要嫁的人是沈则西的时候,亦或者更早些,在闺中听闻他随父上战场屡建奇功被人称作天纵英才的时候。
当她看见原来人们盛赞的奇才原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少年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天底下,除了他,没人能配得上自己。
她是圣眷正隆的林贵妃的侄女,是极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三皇子的表妹,是昌平侯府嫡出的大小姐,更是响誉京城的第一才女。
上京女子谁不羡慕她?上京男子谁不爱慕她?
她从小被姑母教养大,看惯了宫中的奢华,姑母从小就对她说,她是上京最优秀的姑娘,势必要嫁一个最好的男子,只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好男子,才能配得上这样好的她,只有这样才称得上天纵姻缘。
她觉得,沈泽西就是这样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从姑母告诉她,要将她嫁给沈泽西的那一刻起,她就认定了将来她会成为沈则西的妻子,将来,她会同他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做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
可是
“你为什么不答应父亲联姻?”林静枝问道。
原本女方提出联姻这件事情便已经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了,若不是因为自己一心系在沈则西身上,林家也不肯放弃靖国公府这块肥肉,父亲是断不肯厚着脸皮上靖国公府说这样的事情的。
只是,她做出了这样大的牺牲,为什么沈则西还是拒绝了?
“我以为上回已经同林小姐说的很清楚了,这样看来,林小姐似乎也没有那么聪慧。”沈泽西道。
他眸中不带一丝别样色彩,有的只是满满的疏离,那疏离狠狠地刺痛了林静枝。
“你只说我们之间绝无可能,可是你却未曾说为什么!”林静枝犹不死心。
“论家世,我昌平侯府同靖国公府也算相当;论容貌,我林静枝更是不输任何一个女子,更遑论才德了。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沈泽西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林静枝,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张脸来。
艳若桃李的脸上或喜或嗔,皆是一番风情,生动的神情落在他的心底,像是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心似的,因她的悲喜而悲喜。
他从未有过这样新奇的体验,却觉得能有一个人牵动他的心,也不是一件坏事。起码,他是愿意的。
林静枝见沈泽西唇边渐渐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顿时心生欢喜,以为沈则西是被自己说动了。
“既然不是一件亏本的买卖,沈世子为什么不愿意呢?”
林静枝的声音将沈泽西飘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皱眉看着眼前死缠烂打的女子,觉得无比烦心。
林静枝见他突然又沉下了脸,心中不由忐忑,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林小姐只怕是误会了。”沈泽西道:“既然林小姐执意想要知道我拒绝的原因,那不妨说上一说。”
“我的亲事,必不会沦为牟利的途径。也就是说,我不会因为蝇头小利出卖了自己的亲事。”
“况且林小姐仿佛不知道靖国公府境况。”沈泽西露出一个略略讽刺的笑:“靖国公府已经不需要用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我的妻子,不必有多么显赫的家世,不必有过人的相貌,甚至连才德都不必出众。”
林静枝似是不明白,这些都是旁人挑妻子的要求,若是连这些基本的要求都不必达到的话,那怎么选呢?
“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沈泽西这句话一说出来,林静枝的心就颤了颤。
所以说,他拒绝联姻,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吗?
“我一向觉得,无论什么,都是宁缺毋滥的好。林小姐,你觉得呢?”沈泽西嘴角噙着一丝笑,林静枝看得分明,那是对自己**裸的羞辱。
林静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像是被绳子狠狠勒住脖颈一样,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她看着依旧淡然的沈泽西,突然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决绝。
她红着双眼,却强忍着不肯落泪,她盯着沈泽西,发狠道:“你不会如愿的,无论你愿意与否,你迟早都得娶我,这容不得你选择。”说完,便决然地转身离去了。
既然让我痛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端看谁能熬的过谁。
林静枝的离去没有在沈泽西心中留下一丁半点痕迹,至于她那所谓的威胁,他就更没有放在心里了。
不过只是一个争强好胜,处处要拔尖的被宠坏的小姑娘罢了,还不值得自己将她放在心上。(。)
第六十九章()
待林静枝走后,莫言从边上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面上没有丝毫波澜的沈泽西,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林静枝,心中有些惶惑,看着沈泽西欲言又止。
沈泽西看出莫言的纠结,问道:“被拒绝的又不是你,你纠结什么?”
莫言道:“世子,您方才是骗林小姐的吧?”
沈泽西眉毛一挑,像是要飞起来似的,似笑非笑地望着莫言,问道:“你说说,我哪句骗人了?”
“您说――您要娶就娶自己喜欢的”莫言从小跟着沈泽西,知道除却一直对沈泽西穷追猛打的林静枝之外,暗送秋波的小姐也不少。换作旁的风流些的公子,有这等艳福可享,早就笑纳了。只是他家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愣是没看上一个。
想到这儿,莫言想起京中的一个传言,他偷眼看了一下沈泽西,越看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见沈泽西眯着眼看向自己,莫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默默地往后挪了两步――“世子,您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吧?”
“哪样?”
莫言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他们说您有断袖之癖――”
死一般的寂静。
莫言头一回这样恨自己的好耳力,他仿佛都能听见从那边传来的笙箫鼓乐声。
“断袖之癖?嗯?”沈泽西淡声问道。
莫言又往后走了两步,那模样竟像是生怕沈泽西看上他似的。
沈泽西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是嫌弃她们那些女子成日里伤春悲秋的麻烦,不过是没有遇见让他动心的人,怎么就成了他有断袖之癖?
他还真好奇怎么看出他竟有这样奇怪癖好的。
“他们还说什么了?”
莫言见沈泽西没有怪罪的意思,胆子也便大了起来:“他们说,世子您不近女色,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那位女子有好感――连林小姐这样的女子心悦您,您都能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您说说这林小姐是多么好的人呐,长的好,家世好,才情好,对您死心塌的还放出话来非君不嫁上京的男子因为她这句话,不知道心都碎成什么样了――结果您还不稀罕,换谁谁不恼?您也老大不小的了,同您一般大小的公子们不是已经成亲,就是已经定亲了,更快些的连孩子都生了一打了”
“您的亲事都快成了老爷夫人的心病了!每回夫人都要喊属下去问话,问您可有看中哪家姑娘,可怜属下那么大个人了都没人张罗个亲事,您还不知足!”
莫言越说越气愤,完全没发觉话题已经被他带的拐了个弯儿,也没能发现自己即将陷入危险之中。若是平日,他定然能发现沈泽西看他的目光阴测测的。
“看来你对我积怨已久。”沈泽西平静道。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直浇地莫言透心凉,如同坠了冰窖似的,将心中最后那一丝丝八卦的火苗浇得连火星都不剩。
他暗叫不好,深怪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笑道:“世子说笑了,属下能遇到世子这样好的主子,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哪里会有怨?”
可惜,差点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沈泽西铁了心要叫他好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你回去替莫离,一个月。”不过一息的时间,沈泽西就做出了处罚,这小子是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果然是生活太安逸了闲着就来编排他。
这回看他还怎么蹦哒。
没错,小心眼的沈世子就是记仇了。
莫言苦了脸,犹不死心道:“换来换去多麻烦啊?且君子不夺人所好,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