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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看他还怎么蹦哒。
没错,小心眼的沈世子就是记仇了。
莫言苦了脸,犹不死心道:“换来换去多麻烦啊?且君子不夺人所好,属下看莫离在那儿挺好的,就不去抢他的活儿干了吧?”
沈泽西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莫言渐渐招架不住,越讲越心虚。
“两个月。”沈泽西说,见莫言又有反驳的意思,撂下一句:“再说就一直加,你看着办。”
莫言闻言,立马偃旗息鼓。
没办法,不是他怂啊,是敌人太过强大。莫言觉得心中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只能借此安慰自己。
“世子有命,属下不敢不从。”莫言闷闷道。
――――――
溢香园,戏台下。
台上伶官表演热热闹闹精彩纷呈,台下众人看戏说说笑笑各怀心思。
卢氏听了孙嬷嬷的禀告,秀气的眉毛狠狠地皱着。
“真的?可瞧见了?”卢氏问道。
“最真不过的。”孙嬷嬷低声道:“奴婢已经命人将那传话的丫头扣起来了。”
卢氏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既然她不知悔改”余下的话卢氏虽没有说出口,但孙嬷嬷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知悔改的人,就也不必对她网开一面了。
“――对了,嬷嬷方才说五房的那个小姑娘怎么了?”
“原是姑娘过来了溢香园,让奴婢来告诉您一声,说五房的贞姑娘被四姑娘推了,昏迷不醒。”孙嬷嬷声音压的低低的,用只有卢氏能听清的声音道。
卢氏拿着杯盏的手偏了一偏,杯子里的水晃了晃,沿着杯沿慢慢滑落,她将杯子往桌上放,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冲看向她的夫人笑了笑。
“这母女二人倒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卢氏面上笑容不变,“可有寻大夫瞧?若是没有――”
“姑娘已经吩咐过了,您放心吧。”孙嬷嬷回道。
卢氏愣了愣,然后欣慰的笑了,说:“长大了。”
见卢氏高兴,孙嬷嬷自然也高兴,说:“姑娘懂事,太太该放心了!”
“嗯,你亲自去跑一趟,看看崔嘉贞怎么样了,回来告诉我一声儿。”卢氏吩咐道:“若是有什么不测,五弟那儿不好交代。”
孙嬷嬷知道轻重,也不觉得卢氏让自己这个最得器重的嬷嬷去看望被五房领养的姑娘是大材小用,也没有墨迹,当即便去办了。
卢氏对孙嬷嬷还是很信任的,见她照办,便安下心来,同旁的夫人聊起家常来。(。)
第七十章()
孙嬷嬷知道轻重,也不觉得卢氏让自己这个最得器重的嬷嬷去看望被五房领养的姑娘是大材小用,也没有墨迹,当即便去办了。
卢氏对孙嬷嬷还是很信任的,见她照办,便安下心来,同旁的夫人聊起家常来。
站在荷花池旁的崔嘉因警惕地打量着突然走出来的男子,男子一袭青衫,缎带束发,手上一把绘着山水的折扇,扇柄处还坠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白玉扇坠,显然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崔嘉因觉得男子略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崔九姑娘,好久不见。”男子摇着折扇,扇坠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扇坠底下的流苏一摇一摆,直晃得人眼花缭乱。
饶是如此,崔嘉因也没有忽略那男子说的是“好久不见”,她心中疑惑,明明是素不相识,眼前的男子怎么能一言道破她的身份?
她从未见过他,何来好久不见?
男子一句话,让崔嘉因更加警惕起来。
楚煜见她防备,哪里不知道她并不记得自己,不由心中憋闷。
还真被卫通说准了!
“公子若是迷路了――直走,在第一个岔路口往左拐就到了。”崔嘉因以为他是迷路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路,孤儿好心指路。
楚煜心中更憋闷,他好容易脱身出来寻她,她竟然让自己回去?!
也怪不得崔嘉因会这样想,崔府占地极大,往前宴请时也常常有人出来透气之后就寻不到回去的路。崔嘉因以为楚煜便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她从没将楚煜出现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想,在她心里,他们还是陌生人,谁没事会巴巴地等一个陌生人啊?
“楚煜,你到清河来做什么?”身后的沈斯汝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出声问道。
崔嘉因将沈斯汝和白姝带到荷花池之后,看见写满池的荷花,沈斯汝突然兴起,想要去沿着这荷花池逛逛,顺便看看景,白姝拗不过,也跟着去了。崔嘉因****看着这些花啊草啊的,再美也看腻了,不免有些兴致缺缺,便说让看朱带着她们去逛,自己则在这儿等着。
只这片刻的功夫,楚煜就出现了。
“楚煜?”崔嘉因听见沈斯汝脱口而出的名字,又打量了楚煜一阵。
怪不得方才有种熟悉感,原来是他!
从前她见着的楚煜着实同现在判若两人,压根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啊!
记忆中的他胡子拉碴,衣服松松垮垮的,成日留恋青楼酒肆,是上京出了名的浪荡子。
哪里知道这样的人年轻时竟是这个样子?
崔嘉因真是想感叹一句,岁月如刀,直割地人面目全非。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一个人性格大变,从一个尚且还算乐观的少年变成消沉又颓丧的浪子。
“在下正是楚煜。”楚煜笑道。
在楚煜后面尽力弱化自己存在感的卫通听到主子的话,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他一通。
撩妹技巧真老套,都不知道是从第几代传下来的,现在还在用!
“你这人!”沈斯汝见楚煜无视了自己,心里不大痛快:“我问你话,你不应该回我吗?”
和沈斯汝不对盘的人有很多,最不对付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林静枝,另一个就是楚煜。
讨厌林静枝的原因有很多,对沈泽西死缠烂打,处处给自己下绊子抹黑自己,矫情做作,面热心冷,表里不一,这些都是沈斯汝讨厌林静枝的理由。
而她和楚煜实则并没有什么非常大的过节,他们二人大概就是那种天生相克的人。两人互相讨厌,楚煜讨厌沈斯汝乖张,沈斯汝则讨厌楚煜处处留情。
在她看来,处处留情的都是滥情的浪荡子,而嫉恶如仇的沈郡主,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样骗取少女芳心的花心萝卜。
“我愿意不回就不回,你有意见?”楚煜嚣张道,一改在崔嘉因面前的风雅,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不已。
“不行,这是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我问了,你就必须得回。”沈斯汝反驳道。
“你看你也知道前提是什么嘛!”楚煜两手一摊,颇为无奈道:“得是人呐!”
果不其然,楚煜一句话成功让沈斯汝炸毛了。
“你你你!”沈斯汝指着他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骂道;“胡言乱语!强词夺理!满嘴胡缠!巧言令色!”
为了吵架,沈郡主也是拼了,将生平所学的词组无论对错全都搬了出来。
谁知楚煜听完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朝沈斯汝作了个揖,笑着道:“多谢郡主夸奖,在下不胜荣幸。”
那里是夸奖了!分明是骂人的话!脑子有毛病?!
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沈斯汝鼻子都要气歪了,若不是白姝在边上拉着,说不定武将世家出身的沈郡主就要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拉楚煜干架了。
打不打得过倒是其次,只是,士可杀不可辱!没有平白吃亏白被欺负的道理。
“方才已经同楚公子指过方向了,公子若是无事,我等就先行一步了。”
沈斯汝还想说什么,却被崔嘉因瞪了回去。
楚煜心情大好。
还是他看上的人识趣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有眼光。
楚煜厚着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在沈斯汝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不然一准儿被他气的吐血。
“崔九姑娘慢走。”楚煜笑道。
崔嘉因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哪里怪异。
而楚煜身后的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的卫通,简直对自己二缺的主子无话可说了。
只要主子面上的笑容再浮夸些,再挥个手绢儿,就可以同青楼里的那些妓子们一道送客了。。。
就这熊样,还想撩妹?
做梦!
不被九姑娘划到傻子那一栏,都是看在脸长的不错的份上了,要娶人家还不得轮到猴年马月去!
卫通觉得自己这个侍卫做的真糟心,简直为傻不愣登的主子的将来操碎了心呐,殚精竭虑,夜不能寐,堪称大周好侍卫。(。)
第七十一章(两章合一)()
郑老太太的寿辰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所谓有惊无险,只是出的乱子都被崔家死死瞒住,并未被他人知晓而已。
人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麻烦总是在重要的时刻接踵而至。
即便今日是郑老太太的寿辰,该出的乱子还是一个都不落。平日看起来一片安宁祥和的崔家后宅,要不就不出乱子,要不,就出大乱子,以至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麻烦一直都存在,只是人们一直习惯了被粉饰后的太平,一旦哪件丑事被曝光,心里上便不能接受。
郑老太太但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饶是早已知情,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秦月,心里还是憋闷的不行。
“来人,将人拖下去!”郑老太太沉声道。
“老太太饶命,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月不住磕头,额角渗出血丝,显得狼狈可怜之极。
“若是这样的狠誓有用,如今活着的多少人都该被劈死?”老太太身边的梁秋冷冷道。宫里头这样指天发誓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着哪个真的就被雷劈死的,该怕的不是鬼神,而是心中有鬼的小人。
秦月听了,哆嗦了一下,不敢言语,只是拼命磕头,头磕到地上砰砰作响,没有一点作假。
见此,郑老太太哪有不知道的?秦月分明就没说实话!
郑老太太年轻时就是个厉害的性子,如今年老了才渐渐温和起来,如今连个小小的丫鬟都敢欺瞒她,岂不是瞧着她老了不中用了?
“好大的胆子!”她将手边的杯子扔了出去,正巧砸到秦月边上,惊得秦月抖了抖,碎瓷划过她的脸颊落下一道红印,滚烫的茶水迅速的浸透了她的衣袖,烫着她的手臂。
可她连叫都不敢叫。
“若是你从实招来,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若是你执意如此,也便容不得你了。”郑老太太冷声道:“你可想好了,我只问你这一回,这一线生机要还是不要,端看你自己的选择。”
秦月怕极,她是曲氏的心腹丫鬟,自然知道不少曲氏背地里做出的丑事。
可是她敢说吗?
曲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没有多少心计,却有一副狠心肠。秦月跟在她身边多年,过的日子连猫狗都不如。心情好时曲氏还会逗一下猫狗,可是她呢?
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好过些,顶多就是责骂罢了。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成了她曲氏泄愤的工具。
每到晚间沐浴的时候,秦月都不敢看自己衣服底下藏着的累累伤痕。泛着血丝的新痕同鼓起的旧痕纵横交替,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秦月都觉得自己快成了怪物,像是一个满身疮孔的人偶,只待被主人厌弃方能解脱。
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不不,曲氏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死呢?她又怎么敢自戕呢?秦月绝望地想。
她是曲氏从曲府带过来的人,曲氏想要在崔府立足,便只能时时刻刻恪守着崔家的规矩。曲氏不敢折磨崔府的下人,却敢折磨知根知底的她。
秦月不敢反抗,因为曲氏手上捏着她父母兄弟的死契,只要她稍有不听话,便会折磨她的亲人――她父亲的腿就是这样没的。
她怕自己若是死了,会害的一家子都同她一道赴了黄泉。
“奴婢知罪。”秦月将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凉意沁透四肢白骸,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寒凉。
郑老太太气笑了:“好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翡翠,去将三太太请过来!”
她将“三太太”三字咬的极重,讽刺意味十足,显然难掩滔天怒气。
翡翠得了令,当即去办了。
曲氏本想见见曲缚,便让秦月将信物给他看,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秦月这丫头居然还未曾回来,曲氏不由有些心急了。
她打定主意,待秦月回来要让她好看!居然敢偷懒,是不想活了吗?
正在她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