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久没有听到崔嘉因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到崔嘉因正看着自己笑。
“笑什么?”沈斯汝大为不解。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何曾不是担心你呢?我且问你,林静枝同林静柳比起来如何?”
沈斯汝想了一想,虽然不愿,但还是极其诚实的说:“我虽看不起林家,一向同林静枝不对付,但若是非要在林静枝和林静柳之间选出一个来,我还是觉得林静柳好一些。”
“那你说说她胜在哪里?”崔嘉因又问。
“昌平侯府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林静枝好命,生在林家最昌盛的时候。她又是林家唯一的嫡女,在林家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这也是她养成一个霸道性子的重要原因。”沈斯汝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崔嘉因见沈斯汝每句话都要贬低一下昌平侯府和林静枝,真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觉笑道:“然后呢?”
“你看呀,昌平侯子嗣单薄,嫡女只有林静枝一个,倒是还有一个庶子勉强能继承家业,不过那个林静柳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林贵妃老了,昌平侯府只靠着一个林贵妃显然不能繁荣昌盛,昌平侯想要林家维持现状亦或是更上一层楼,自然得谋新的出路。”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走在前头的两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言谈举止间都颇有些贵气。而落在后头那一位,虽说穿的料子是簇新的,但是料子显然没有前面两个姑娘穿的那么好。再往后头看,还有两位瞧着稳重些的梳着双髻的女子,想来是一同跟来的丫鬟。
那林静柳既没有跟后头的两个丫鬟走在一起,那应也是哪家的小姐。可是却也没有跟着前面的两位姑娘一道走,想来她们之间的交情也不过尔尔。再回想她之前说过的话,不出意外地全是恭维之言,妇人料想定是这林静柳想要同她口中的郡主和崔小姐攀关系了。
妇人的的心思转了好几转,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
她连忙将手中捧着的匣子打开,从里头捡了两朵绢花给崔嘉因同沈斯汝,想了想,又多拿了一朵给林静柳。
“这绢花与我从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崔嘉因夸赞道:“家中的绢花虽然也算精致,但终究是死物,多少也少了那种灵气。”
“这绢花是从南边来,这绢花缀以合浦珠同水晶等物,正是江南女子里头时兴的。”那妇人介绍道。
“倒是新奇,就要这个了。”崔嘉因对那妇人道:“我要十支花色不一样的。”
那妇人大喜过望,这绢花也就只胜在新奇,其价值同先前的翡翠镯子和点翠簪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原以为崔嘉因连那镯子都看不上,应该也看不上这稍显普通的绢花,谁知一下就要了十支。
要知道这绢花原本也不便宜,只是比不上翡翠镯子那么贵重罢了。
“阿珩,你要那么多绢花做什么?”沈斯汝不解道:“这绢花好看是好看,也用不着买那么多啊。”
“你也不想想我哪儿能戴的完那么多,这绢花新颖,刚好可以用来送人啊。”崔嘉因道,“只是些小玩意儿,收的人也不会觉得贵重不好意思。”
林静柳在旁边听见崔嘉因说的话,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这绢花又镶合浦珠又镶水晶的,看着就不便宜,却偏偏被当做是小玩意儿,说送人就送人。一看就是从小被宠惯了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没过过苦日子不知道生活的艰难。
她都舍不得给自己买呢!
“崔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嘴上怎么说的却是另一回事了,这一点林静柳向来把握得很好。
沈斯汝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呵呵笑了两声。
崔嘉因却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不及林小姐。”
待那妇人将绢花儿都用匣子装好送过来之后,崔嘉因便问沈斯汝:“秋日昼短,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家中长辈担心。”
沈斯汝原就不想通不讨喜的林静柳待在一块儿,早就想一走了之了,只是方才要来这华容阁的是她,若是她执意要走,崔嘉因可能会不高兴。
她在乎的事情不多,朋友便是其中一件。
“那便走吧。”沈斯汝回道。
崔嘉因笑着对林静柳说:“我们不便多留,这便要走了。林小姐却可以再看看,或许有中意的也未可知。”将原本打算一起走的林静柳堵了个严严实实。
她默默地收回了已经迈出去了的右脚,干干地笑道:“静柳原就是那么打算的。”
然后目送崔嘉因同沈斯汝离开了华容阁。
林静柳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平生最大的挑战
她原来最大的敌人——心胸狭窄又容不得人的嫡母同表面清高实则斤斤计较的嫡姐,都被赶到了庄子里头。如今府里大小事务都是姨娘管着,她在府中的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语,比起从前的林静枝也不差什么了。
嫡母同林静枝再厉害,这府中也有能压得住她们二人的人——昌平侯林鸿生。
她同嫡母是你死我活的对立关系,同崔嘉因和沈斯汝却不一样。
她要成为崔嘉因和沈斯汝的手帕交,是要讨好她们,趁机从她们身上捞点好处。即便她们对她有所不满,那她也得想着利益得失咬牙受着。
她们第一次见面就没在人家心目中留下完美的印象,林静柳很是惋惜,亏她还让人蹲了那么久,功夫都白费了,下回崔嘉因再出门的时候都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
唉
真是世事难料,事与愿违啊。
“林家人没有一个好的,这林静柳同她姐姐一样都是惹人讨厌的!”沈斯汝道。
“何必生气?这天底下惹人不喜的人多了,难不成你都要气一遍?”崔嘉因笑道:“林静柳讨厌归讨厌,只要你不将她放在心上便无所谓了。”
沈斯汝闷闷道:“我这还不是担心你上当吗?林静柳同林静枝一样,都是背后放冷箭的,万一你被骗了怎么办?”
她久没有听到崔嘉因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到崔嘉因正看着自己笑。
“笑什么?”沈斯汝大为不解。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何曾不是担心你呢?我且问你,林静枝同林静柳比起来如何?”
沈斯汝想了一想,虽然不愿,但还是极其诚实的说:“我虽看不起林家,一向同林静枝不对付,但若是非要在林静枝和林静柳之间选出一个来,我还是觉得林静柳好一些。”
“那你说说她胜在哪里?”崔嘉因又问。
“昌平侯府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林静枝好命,生在林家最昌盛的时候。她又是林家唯一的嫡女,在林家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这也是她养成一个霸道性子的重要原因。”沈斯汝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崔嘉因见沈斯汝每句话都要贬低一下昌平侯府和林静枝,真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觉笑道:“然后呢?”
“你看呀,昌平侯子嗣单薄,嫡女只有林静枝一个,倒是还有一个庶子勉强能继承家业,不过那个林静柳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林贵妃老了,昌平侯府只靠着一个林贵妃显然不能繁荣昌盛,昌平侯想要林家维持现状亦或是更上一层楼,自然得谋新的出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崔嘉因见周围的百姓闻言非但没有辨清真相,看向她们的眼神反而更加不善,连忙拉住想要继续说的沈斯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老百姓无权无势,平日里受够了贵族子弟的欺压,如今亲眼见着有人当街欺负妇孺,他们感同身受,自然也义愤填膺。
何菱香压下心头的不痛快,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方道:“郡主即便贵为郡主,也不该随意羞辱于我。难不成我出身卑贱,就活该受人欺负吗?原是崔家的错,如今反倒一意将那些脏的臭的泼到我身上!我虽然没有郡主那样贵重的身份,却也绝不会任人羞辱!”
众人见何菱香虽是女子,却也有不输男子的铮铮傲骨,拍手叫好的同时对她也多了几分赞赏。
“菱香姑娘果然清高非常,”崔嘉因夸赞道,“只是不知道菱香姑娘同陈老夫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恶人呀,自有天收,姑娘你这样敏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何菱香岂会轻易被崔嘉因的话吓到?这诬陷崔大公子的主意原本就是她出的,就是为了让崔家迫于舆论压力让她进门。
正室她是不指望了,妾室倒还可以一搏。
崔家不是高门大户吗?高门大户不是最重名声吗?孩子她都有了,连妾都不让她做,这上京里头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崔家。
都说骗人的最高境界是将自己也一并骗了,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过众人,在这一点上,何菱香无疑是合格的。
陈麟不过只是她表哥,崔大公子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难道崔姑娘不承认?当日崔大公子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敢说他始乱终弃这件事儿没有你的手笔?”何菱香气道。
当日法华寺一见,她就再也不能忘怀。何菱香自恃美貌,总觉得崔瑜也如她一样将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间。若真如此,崔瑜就应该早就来陈家找她了,何必等到她出手?
可见一定是有人阻挡了她的大好姻缘,而这个人,除了当日同在法华寺的崔嘉因之外不做他想。
何菱香如此笃定是崔嘉因从中作梗,就像坚信崔瑜钟情于她一样,没有一丝怀疑,亦或是从来不肯怀疑。
“陈老夫人同菱香姑娘是不是没有对好证词?方才听陈老夫人的话里,分明是我哥哥强迫你,听菱香姑娘的话,倒是像姑娘想要攀高枝儿呢?”崔嘉因笑着问道。
众人不由鄙夷,仗势欺人也还能笑得出来,果真是没有羞耻之心的。饶是如此,在听见“攀高枝儿”的时候,他们心里对何菱香的怜悯也稍稍淡去了几分。
“满口胡言!”陈老夫人心中暗恼何菱香不中用,隐隐又后悔答应了她的提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然骑虎难下,只能顺着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朗朗乾坤之下,被欺负了的老实人变成了居心不良之人,而欺负人的人,却成了受害者!这还有天理有王法吗!”
“没有天理不讲王法的是你们!”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大声呵斥道:“你以为你们陈家就是什么好人家不成?”
魏元娘拨开人群走向崔嘉因,对着她同沈斯汝二人行了礼,嘴里说道:“连累两位受惊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自从法华寺一别之后,崔嘉因便再没见过魏元娘了,印象中狼狈不堪的女子如今已经褪去了懦弱,变得自信了起来。
“休书同嫁妆银子可都还给你了?”崔嘉因问道。
魏元娘笑道:“多亏了靖国公世子同姑娘的襄助,如今我同陈家再无瓜葛。”
崔嘉因道:“如此甚好。”
自魏元娘出现之后,陈老夫人的一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都是魏元娘这个贱人,若不是她,陈家何至于此?她的麟儿又何至于此?
这个妖孽祸害!
“你算个什么东西?同崔家狼狈为奸,骗我的钱财,害我儿性命,可恶可恨!”陈老夫人骂道,狠狠地啐了一口。
“众位都是眼明心正的人,我也不想欺瞒大家,我的确是陈家的下堂妇,也的确同崔家有瓜葛。可我们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魏元娘大声道:“陈家用了我的嫁妆,害死了我的爹娘,又将爹娘留给我的东西尽数侵吞,还将我当做丫鬟让我做牛做马!叫苦连天的时候,我那所谓的相公却还同他表妹在房里颠鸾倒凤!”
“法华寺里,人来人往的时候,我那好婆婆还污蔑我同人私通,差点将我打死。是崔小姐将我救了下来!也是崔小姐让我彻底的摆脱了陈家这个毒瘤!”
事情反转的太快,老百姓们还反应不过来,而作为当事人的何菱香在听到“颠鸾倒凤”这四个字的时候却迅速做出了回击:“我与表哥清清白白,岂会做这样没有廉耻的事情?”
魏元娘冷笑一声:“你们知道什么叫廉耻吗?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我所言句句为真,若有半句假话,便让我落得一个天打雷劈粉身脆骨不得好死的下场!我敢发这样的毒誓,你敢吗?”
魏元娘满脸嘲讽。
百姓笃姓鬼神,听见魏元娘发这样重的毒誓,先是惊了惊,然后便相信了七八分。若不是真的,怎么敢说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