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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女齐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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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轻微点下的头,妍姬抿了嘴,继续问:“是文姬?”

    宋阳不再点头,张口回答,只是张口无声,顿了顿,方才说出话来:“齐侯前段时间已离开临淄,来到夷仪,派出梁明入晋,要求带公子文一同归齐。”

    那便是了。一句话前因后果很清楚,妍姬不傻,将齐侯的心思猜出七八分,有些心疼的问道:“文儿还好吗?”

    宋阳看着妍姬憔悴的脸回答:“公子文,还好。”

    这话带着对文姬的可惜和对战事的无奈,没让妍姬感受到当日他和晋侯在大殿上的侥幸。——还好不是妍姬!当然,若是妍姬,他和晋侯也不可能同意。

    “有劳先生,我想见文儿一面。”

    驿站外围了很多齐兵,就算采兰开道,妍姬也进不去,说不定还会被抓,成为和亲的附赠品。得到宋阳的肯定回答,她放心了些,想着“还好”的文姬,等待着相逢。

    一直到第三日,妍姬混进驿站,才发现宋阳口中的“还好”比自己想的还要差一些。

    房中,文姬穿着为去鲁国亲自缝制的衣裳,昔日无忧无虑的圆脸消瘦了不少,颧骨突出,双目空空,神韵都在弥漫的哀思中消散了。她素来不会隐藏心思,所以宋阳也没告诉她妍姬的行踪,回头看到突然出现的阿姐,说没吓到都不可能。

    采兰适时地捂住了文姬的嘴,没让她惊到外面的人。

    “文儿,跟阿姐走吧。”

    这是和亲之事定下后,第一个提出不让文姬入齐宫的。文姬知道阿姐对自己好,可也没想到妍姬会不顾大局,不管万千子民,要带自己离开。她摇头带着哭腔道:“就算是将哥,国与我,他也会选择前者,阿姐,我走不了。”

    晋侯告诉她,姬将此刻正在鲁国守城,无力介入晋齐之战,就算介入,也会以国利为先。自己只能接受现实,接受夷仪城内素未谋面的“良人”。明知这会是个悲剧,也要勇往直前,接受比死更痛苦的命运,这是自己对十几年来金贵生活的报答。

    妍姬来之前还劝着自己不要冲动,可看到文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为这一战,自己已经失去了二哥,难道还要看着阿妹跳入火坑吗?

    “文儿,不管了好不好,咱们什么都不管了,乖,阿姐带你走。”她伸手拉拽文姬,听文姬哭着说不走,失态喊道,“二哥都死了,还不够吗?不能再把你搭进去了,不能啊!”

    妍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出来了,以前她不哭,这段日子因为姬林已经哭得哭不出来了,可现在,是哪里来的眼泪?

    文姬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阿姐,你说二哥怎么了?”

    “采兰,阿姐为什么不回答,她刚刚说了什么,告诉我,她说二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这样问着,浑然一派自欺欺人的模样。没人回答就是最残忍的回答,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阿姐,这下我更走不了了。”她说这话,哭得更加厉害,伤心中还带着委屈,“二哥能做到这般,我不过和亲而已啊。”

第五十二章 纳女计() 
和亲而已,二哥能以生命守护的东西,自己这般有何惧?文姬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脑中构思着往日齐宫里的情形。

    只不过,比想象中的悲剧还要凉薄三分,她的“良人”,齐侯,这个时候并未因自己即将到来的美人感到兴奋,知道文姬等人停在驿站不进城也不着急,一如往昔,在城内的临时办事处,宣来三位将领议事。

    第一位是大司马田无宇死后擢升的亚卿田开。齐侯没有再任人为大司马,国内兵权分至各卿,弱化了田家对军事的掌管力,此番大战,由田开主帅,算是他对田家的安抚。

    第二位是四公子吕离。自二公子吕骜前往夜邑驻军、吕黔入晋后,吕离在战场上崭露头角,这几年齐国不少战事他都参与其中。

    第三位是六公子吕黔。哪怕远离战场四年,众人仍记得当年战地天才的辉煌,齐侯精心准备的一战,怎会不点他为将?

    至于齐侯最中意的儿子世子驹,君王亲征,他当然是留在临淄替君处理政务。

    和亲部队的到来意味着晋侯的妥协,他们在外围待得越久,齐侯心里越是满意。对着屋里三位大将道:“这城虽然不大,却重在其黄河以东的地理位置、对我们齐国来说是莫大的威胁。前段日子那仗打得着实漂亮,自栾氏叛乱以来,我齐国很久没打过这样的胜仗了。”

    田开得了其父圆滑的个性,虽不至于做有功不要的事,但夷仪一仗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快速上前道:“公子黔以武威敌,以寡破众,无愧战神之名,颇有君上年轻之风啊。”

    吕黔充耳不闻,比起那仗的过程,他更在意战后吕离诛杀俘虏的事,还有那块令人难忘的凹地。

    齐侯故意忽略吕黔的异样,此刻怎么想不重要,在这里乖乖把仗打赢了就是寡人的好儿子,其他的都无所谓。他目光移动,落在了吕离腰间。

    没有进屋弃剑的要求,可是吕离没有携剑。都好几日了,还打算隐瞒吗?

    “夏日之日,灼灼其昌,吾儿当令寡人一开眼界才是。”

    声音似冰锥扎进吕离的四肢和脊骨,猛然跪下,撞出一声闷响,呼道:“君父,儿臣知错。”

    姬林之死本是吕离一时杀念起,又被众人激所犯下的糊涂事,事后脑中热度消去,如醉方醒:用如此不高明的手段处理堂堂晋国公子,若被晋人所知必奋起相抗,若被其他诸侯国人得知也必然折损齐国威严。他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但总是没勇气告知齐侯,哪里晓得早就有人禀报了城门口发生的事。

    “君父,儿臣糊涂,那晋国公子林。。。。。。”

    “不用说了。”齐侯打断。他想过用吕离的死解决这件事,可这样就算承认了那不光彩的行为。

    这等丑事我齐国公子怎会做呢?他淡然道:“这次你也辛苦了,得了把好剑寡人就不再另外赏赐,至于公子林,两军交战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莫让他人胡乱传言就是了。”

    姬林是堂堂正正战死的,就是这个意思。

    吕离身子霎时放松了些,然后细想齐侯的话,突然欣喜若狂。夏昌是姬林的佩剑,也晋国赵氏曾经的家传之剑,得夏昌者其运必昌,他本想之后献上,没想到齐侯竟留给了自己。

    说完琐事,齐侯进入正题:“和亲队伍停在驿站,明日入城,相关事情就由田卿负责吧。”

    这里虽不是临淄城,迎和亲队伍仍不是小事。本早就该准备,可齐侯对此好像格外不在意,之前都不让人花心思在此。

    吕离只当是齐侯不喜欢文姬的缘故,宫里女人不少,添这一个不过是为了制约晋国,自然不需用心。可田开总觉得有其他缘故。想当年,北燕战败主动送上燕姬夫人,那礼仪都是没马虎的,现下这位,可还是齐国主动求娶的。两人一个满不在意,一个疑惑重重,剩下中间的吕黔,那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

    他想起世子府那场对话,难道,真是子予说的那样?

    三人各异的表情被齐侯尽收眼底,有些遗憾到最后也没人知道自己的想法,又觉得理应如此。

    整个齐宫,要说揣测寡人心思,除了晏卿,就只有那孩子了吧。否则当年怎会想传位于他呢?可惜。。。。。。

    齐侯觉得是时候了,道:“寡人携公子文离城后,谁愿意出使入新绛呢?”

    又去新绛?除吕黔脸上的复杂神情变成痛苦外,另外两人都惊讶地看着齐侯。

    “上次求亲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这趟才是正经事。这种时刻晏卿要是能去最好不过,可是他的身体卿家都是知道的。”

    吕离不懂正经事的内容,问道:“此番出使为何?”

    “纳女。”

    简单两个字从齐侯嘴中若无其事的说出,房中另外三人却觉得听到了多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女婚嫁有聘、纳、嬖、买等形式,聘是按照古代正式婚礼的程式进行的,先由男方诸候派使到通婚国请婚,得到对方同意后再派专人送聘礼,即纳币,然后确定迎娶的吉日。纳则是诸侯攻克敌国后娶被克国诸侯之女或妻或娶流亡贵簇之女。

    先前梁明持木雁入新绛请婚,是行的聘仪,符合晋国大国和文姬的女公子身份。可齐侯现在说的是纳?

    田开有些心慌,忐忑问:“君上欲纳何女?”

    “晋宫只剩一位女公子了,不是吗?”

    是疑问,也是肯定。齐侯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心情十分舒畅。好不容易有了打压晋国的机会,有了这场扭转乾坤的胜仗,他才不会用一个文姬来画下句号呢,他要的远比这多。

    和亲?那是对等国家间的事情,不聘而婚才是这次该有的形式。公子文?你如今嫁不入鲁国,寡人也不会逼你到齐国的。

    他又想到山间那个死赖着硬要上车的野丫头,想到那个给自己用迷香的狡猾人,眼里闪着光,默念:寡人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你不乖乖回来,寡人自有法子。

    吕黔最不愿相信的事还是成真了。先前世子府,世子驹讲了叔文台的事和自己与齐侯的对话,吕予很快得出结论,坚信齐侯对妍姬抱有想法。无论是感情,还是好奇,此番攻晋定会针对妍姬有所部署。吕予甚至据此有了自己的安排。

    怎么会这样?

    “君父。。。。。。”

    他不自觉开口,想要提出异议,仍是被齐侯打断:“黔儿,你在晋国呆了四年,这一趟就由你去吧。”

    “君上,不可。”“君父,三思啊。”“君父。。。。。。”三人心思不一却同时发声,一个首先觉着吕黔能力难堪重任,一个不服齐侯的偏爱,而吕黔。。。。。。他没组织好语言,可脑中一直回响着:阻止他!阻止他!

    “寡人心意已决,都下去好生准备吧,明日还得接待和亲队伍呢。”

    齐侯扬手令人退下,闭目养神,心里甚为满意。由曾经的质子给晋国带去重要一击,再合适不过了。

第五十三章 老人家() 
晏婴在病时曾说过,他们这些老人家都该走了。

    那些老人家齐国有四位。梁丘据走得最早,田无宇其次,年级最大的鲍国反而走在后头,不过七十多的人时间所剩无几。从殿上直议阳虎一事后,就在床上躺着。而晏婴,病虽然治好,但身子是强行补起来的,撑不了太久。

    那些老人家还包括了晋国的三位。晏婴说要在士鞅后面走,所以士鞅是一位。之前的中军佐、现在的中军将智氏荀跞也是一位,剩下的一位,无官职加身,却依然叫人在意,他是晋侯的智囊――宋阳。

    宋阳满脸憔悴,躺在床上。自从晓得姬林遇害后,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了。刚又和妍姬进行了一番费神的谈话,身体有些吃不消。

    这场谈话是接着晋宫里那场的。当时士鞅刚去,妍姬对晋国国情很担心。她以前是不会主动关心国事的,可自从临淄相府和晏婴一席话后,总是忍不住操心这些事。她心中不安,故而寻空向宋阳请教。

    说请教,更多的则是探讨与议论。

    她说了自己同晏婴的谈话。这本是从临淄回来时就想说的,可妍姬当时直接进了请露台,出来后满心扑在补学里,就给忘了。当然,也有当时觉得尴尬,不知该如何说的原因。

    那日相府破屋中,妍姬知道了宋阳和晏婴的关系。她一直知道宋阳厉害,还曾是母亲顷夫人的老师,却没想过他也是晏婴曾经的老师。

    “先生坚信‘事外观之则明’,我和顷夫人却认定’置身事中而后有方’,无人可判是与非。后来顷夫人逢难,先生原则更苛,我心不变,我俩在两国以不同的方式辅佐君王。”

    晏婴这话一直困扰着妍姬:当时无人辨对错的处事之方,自己选择了向晏子求道,是否已然做出判断了呢?这两年,自己总是忍不住插手一些本不该关心的事,是否在怀疑先生的“事外观”呢?

    妍姬请教宋阳,可没说多少,宋阳就被晋侯叫走,谈话因此中断。今日草屋,妍姬想到前些日子在新绛看到的阳虎,想到夷仪城的各种情况,再次提起了当日的话。

    宋阳看着妍姬,透过那双褐瞳,想着另一人,良久,道:“老朽好像真错了。”

    这是他到草屋后第二次说错了,头一次是错让姬林领兵到此,这一次则是对这么多年坚守信念的否认。

    “那厮说在其中方能控其势,夫人说不在其中看清也无用。如今夷仪城齐的胜利,君上的妥协,公子文的和亲,这景象,确是那厮赢了。”

    宋阳黄土般的脸失了所有血色,妍姬上次看见这样没有生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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