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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爷深知自己的儿子办事利索周到,所以才早早地将这个家交由他打理,这会儿听他说事情真相已明,更觉欣慰,“说来听听看。”
唐琪便说道“丁管家,你可曾关注,今日祠堂有几人进出。”
丁管家赶紧回话道,“少爷,今日祠堂仅老夫人焚香进出过,别无他人。”
唐夫人点点头道,“今日我是进来过,给祖宗上了高香,便离开了。”
唐琪又道,“那这就对了,这场火与人无关。爹,你可记得,前几日祠堂添置了一批新油幕?”
丁管家附和道,“对,是有这事。”
唐老爷不知其意,问道“关这油幕何事?”
唐琪继续说道,“这场火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油幕,这几日天气异常干燥,油幕又是易燃之物,久积于此,少了湿气,怕是又沾了香烛星火,便自己燃了起来。”
“果真如此?”唐老爷将信将疑。
唐琬站了出来,说道“哥哥所言甚是,我记得书上也记载过此类事情。当年仁宗皇帝就断过此案,免了一帮看守的死罪。油幕失火自是错不了。”
“嗯,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既然是这样,大家还是赶紧回房吧。丁管家,你安排几人在此轮班看守,以防再起火事。琪儿,明日你带着几个人来这边好好打扫打扫,该换的都换了,该修整的赶紧修整。日后多加注意,祖宗祠堂不能马虎。都散去吧。”老爷说完,便领着夫人回了房中。
祠堂着火一事终于告一段落,若说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钱小娥了,原来唐琪所说的真相是这个真相,与她钱小娥毫无关联,亏得她刚刚这般心惊肉跳,差点自己主动招认了,这个钱琪真是故弄玄虚,话不早说清楚。若说最不开心的,也莫过于她钱小娥了,好好的一出真人显灵,就这么毁于一旦了,真是白费这么多心思。
回到房中,唐琪看着钱小娥问道,“你怎么知道祠堂着火了?”
钱小娥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当下便愣住了,转念又想,事情不都真相大白了吗,还心虚什么,便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去完茅厕,回来的路上瞧见祠堂那边不对劲,好像有火光映照。”
唐琪一双眼睛直直地瞅着钱小娥,看得她浑身都不自在了。钱小娥弱弱地问道,“你不信?”
唐琪突然转过头去,笑了笑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说到“只是”二字,唐琪不知为何停住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钱小娥赶紧问道,“只是什么?”
唐琪回道,“哦,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便掩被而眠。
钱小娥的脑子一直想着他的话,只是什么?他想说什么?他还知道什么?为什么这么支支吾吾的。几个问题来来回回在钱小娥的脑中翻了几遍,始终得不出答案,算了,真相不都清楚了吗!钱小娥便吹灭了蜡烛,背靠唐琪而睡去。
第十五章 小娥挑唆生事端1()
次日,唐琪忙前忙后,修整祠堂自不必说。闲在屋内的钱小娥心里仍不罢休,一计不成还想再施一计。一大早梳妆罢,便往唐夫人房里去请安。
进了门,钱小娥便道,“娘,昨儿个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没睡好。清早醒了,便来看看娘。娘你没事吧!”
唐夫人看了看钱小娥道,“今早见你面色是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
钱小娥摸了摸面颊,原来今日的她为了显衬面色不好,特意没有上妆,唐夫人这么一说,看来是奏效了,便道“心事倒是真的有,可是不敢说。”
唐夫人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什么话还不敢说。”
钱小娥娇嗔地说道,“娘,您就当我没提起过,这肚子里的话,当真是说不得的。我刚刚真是嘴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您的面提起。”
都到嘴边的话,又突然不愿意说,这可是最让听者难受的事。唐夫人哪肯作罢,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唐府就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钱小娥顿了顿说道,“娘,您这话是没错。咱们唐府里,您和老爷待大家如何,那是无话可说的了。可是,我就怕话说了惹得您不开心,若气坏了身子,那可就是小娥我不孝了。唐琪定要责骂我了。”
唐夫人一听,原来钱小娥只是担心被儿子唐琪责怪,便笑着说道,“你呀,放心好了。唐琪那边我自会护着你。我呢,还没老到经不起的地步,什么事还担得住。你就尽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吧,老是闷在肚子里,人会更不舒服的,看你现在的样子多憔悴。”
钱小娥走近说道,“娘,我就知道您对我好,事事为我着想。我还有什么好跟您隐瞒的呢。娘,我就问您一句,您觉不觉得昨晚祠堂的那场火很奇怪。”
唐夫人沉思良久,突然叹息一声道,“哎,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情。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虽然昨儿个晚上,火就被浇灭了,琪儿也说是那油幕失的火。可是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么多年了,咱们唐府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祠堂!那是何等重要之地,平日里丁管家照看得谨慎,怎么会突然就出这种事情呢!想想,我这心啊就七上八下的,甭说你昨晚没睡好了,我也没落得个踏实。”唐夫人一脸担忧,双手紧握于胸前。
钱小娥从唐夫人的话语里听出了希望。在踏进这个房门之前,钱小娥就担心夫人会不以为然,若是那样,自己可要费好大的心力才能说动她,真是天助她钱小娥啊,“娘,小娥我读书不多,见识浅薄,但也曾听家里的老人家提起过,天灾必有祸事。当年楚霸王项羽过江,地上的蚁虫摆字示意,结果就应验了。怕就怕这次……”
钱小娥说到这里便止住话语。唐夫人的好奇心早就被她吊起,见她欲言又止,好不痛快,便赶紧问道,“怕什么?赶紧说来听听。”
钱小娥听了唐夫人的催促,便接着说道,“娘,说来话长,您听我慢慢说。昨日禹迹寺的僧人前来化缘。这件事情您记得?”
唐夫人怎么会不记得这件事,为了禹迹寺的僧人,她可是忙活了一早上,筹备斋食,“当然记得。跟那僧人又有何干?”
钱小娥四下瞅了一下,凑到唐夫人的耳边说道,“娘,关系可大了。您是不是让蕙仙去送的斋食?”
唐夫人道,“是有这事。”
钱小娥道,“娘,你是没见着,那僧人一见蕙仙,就说,‘日后必定为王爷夫人’。”钱小娥这句话说得字字清晰,就怕唐夫人听不清。
唐夫人一听,立即怔住了,什么“王爷夫人”?出家之人何以出此言。
钱小娥接着说道,“娘,后来我追出去,再三与那僧人确认此事,那僧人言之凿凿,确认无误。我私下一想,咱们蕙仙不是刚定下亲事吗?可不要是那和尚贪得斋食,便说了些无厘头的好话。可是偏偏就在昨晚,咱们祠堂起火了。这婚姻大事,历来天注定,咱们凡人强扭不得。那禹迹寺出来的僧人本就不是一般的人物,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娘,您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小娥本不敢乱加猜测,但实在怕这其中会有什么问题啊。”
唐夫人听了钱小娥一番话,心里更是焦虑不已,钱小娥的这番话可不是瞎操心,仔细一想着实很有道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钱小娥看出唐夫人的迷茫,便说道,“娘,不如这样,咱们今日去一趟禹迹寺,找到那位僧人问个明白,如果只是他误言,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真如他之前所说,咱们再另做打算。您觉得如何?”
唐夫人也觉得可行,当下便唤来丫鬟稍作准备便欲出门。两个人并肩而行,刚跨出门,便撞见前来找唐夫人学针线活儿的唐琬。
唐琬见她二人形色匆忙,问道,“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唐夫人刚欲开口,却被钱小娥抢先说道,“蕙仙,娘说前几日看中了一匹布,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便让我陪同一道去看看。”
唐夫人立即明白钱小娥的意思,这是打了马虎眼,怕唐琬知道呢,便附和道,“是呀,蕙仙,我跟你嫂嫂出去一趟便回来。你呢,就安安心心在家好好绣那鸳鸯枕,可不要偷懒,回来我要检查的。”
唐琬笑着说道,“娘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还做不到吗?”
唐夫人看着此时笑得天真无邪的唐琬,心里更是一片混乱,倘若真如那僧人所说,该如何是好?这几日里,唐琬虽然嘴上不说,唐夫人显然瞧出她对那陆公子甚是倾慕,一心一意学绣鸳鸯枕,盼着早日与陆公子成亲。如果突然又说这门亲事结不得,她又该如何是好?
唐琬瞧出唐夫人眼中的愁绪,却不知她为何这般,便问道,“娘,怎么啦?”
唐夫人先是一愣,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表露出了忧愁之态,当下赶紧说道,“哦,没什么,小娥,我们赶紧走吧,快去快回。”两个人便一同出去了。
唐琬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只觉得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摇了摇头,径自转身往偏房方向走去。
第十六章 小娥挑唆生事端2()
禹迹寺是晋人为感念大禹而建。当年,大禹治水治山,使黎民百姓免于一场洪灾。越州城内的百姓自然也得其恩惠。因此,禹迹寺的香火至今延绵不断。再者,如今恰逢战时,好多百姓不信国,不信人,就信天,就连平时不烧香的人,纷纷开始抱起佛脚。这样一来,禹迹寺的香客那是与日俱增。
唐夫人和钱小娥二人入了禹迹寺,一路拜过各方菩萨。唐夫人虔心祷告,祈祷佛祖保佑唐婉诸事平顺,待得入了大堂,更是让随行丫鬟捧上不少香火钱,自己则在那尊高大的弥勒佛像前连拜三拜。钱小娥至始至终一直尾随其后,这会儿也在旁边的垫子上装模作样拜了几拜,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得到皇室亲戚的身份啊。说来也有趣,这一老一少都是唐家人,一家人出的香火钱自然是保佑一家人的事,那今日佛祖是会圆了钱小娥的心愿?还是圆了唐夫人的心愿呢?
也是这钱小娥运气好,今日大堂一旁为香客解经说道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来唐府化缘的。钱小娥一见瞧出是他,便暗自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钱小娥跟随唐夫人一起拜了大堂菩萨,便来询问那和尚。
钱小娥问道,“大师,您可还记得我?”
那和尚打量一番,便回礼道,“是唐府女施主,贫僧当然记得。”不知这位和尚当真是记住了钱小娥这个人,还是记住了钱小娥给的香火钱。
钱小娥笑了笑便跟唐夫人解释一番。唐夫人看着眼前这位和尚,虽然不是得道高僧,但是从衣着装饰来看,在这寺中的排位也不低,应该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便如实问道,“大师,听我儿说,那日您见我小女,瞧她面相,日后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有此话?”
和尚回敬老夫人一礼,道“施主,当日贫僧确实有这一说。相由心生,相由命生。贫僧与佛结缘,门下修行,见人见事,自是比一般人多一点。那日所见女施主,面相着实不一般。贫僧这才失礼直言。”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和尚的这一番话必定是好话,谁不盼着自家出个贵人,那是多光宗耀祖之事啊!和尚本觉得自己所言会正中唐夫人下怀,却不料,瞧见她面色越来越白,神色异常不安。
和尚又问道,“施主,您这是怎么啦?请恕贫僧多言,顶撞施主之处,还请见谅。”
唐夫人叹息道,“哎,不是你顶撞我,是老天作弄我呀。”
和尚不明其意,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唐夫人得到和尚的证实,再无心久待,钱小娥赶紧搀扶着她退出大堂,看来今日这佛祖还是随了钱小娥的心愿啊。钱小娥一边挽着夫人往外走,一边心里暗自得意,看来皇室亲戚之位是唾手可得的了。唐夫人一边走一边暗叹,为什么她如此虔心,佛祖还是没有回应,是给的香火钱不够多?是昨日给的斋食不够好?还是唐府积的善德还不够满?唐夫人毕竟只有妇人之见,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如此考虑。
出了禹迹寺大门,钱小娥心情甚好,突然问道,“娘,前面就是沈园,要不要去那里看看,听说近日开园,景色很美。咱们去散散心。”
唐夫人哪有这个心情,摇了摇头道,“还散什么心呢,改日再说吧。赶紧回府吧。”
唐夫人越是低沉,钱小娥便越开心,眼下只需再在老夫人耳边吹点风,皇室亲戚一事便指日可待了,于是便问道,“娘,是不是在为蕙仙担心,依小娥愚见,这门亲事怕是不能急于一时。”
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