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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巧克力的话,便是情人节快到了。
再过几天就放寒假了,女孩子们深怕放假没机会把巧克力交给爱慕的人,所以都急著在期末考结束前,提早将礼物快递过来。
仿佛西洋情人节预告那般,巧克力满天飞,而大部分都飞到张克维的抽屉里或手上。
方亚蕊坐在靠窗的最后一个位子,这个角度,让她可以不受注意地观察别人的动静。
她躲在又厚又重的经济学课本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神不知鬼不觉的瞄向张克维那一头。
只见那礼物包装得十分精致,还别了两颗红色的心,附上一张卡片,但他并没有因为收到礼物而有太多的喜悦,表情找不到一丝开心,只除了冷淡。
然后,她亲眼瞧见他把卡片撕成两半,把礼物揉成一团,趁著没人注意时,举手一丢,准确无误地投入垃圾桶,投篮得分。
真恶劣!
她深深地拧眉,默默地瞪他,由于他身材高大,自然坐在最后一排,也因此没人瞧见他的恶行。
虽然全班女同学都喜欢他,但她例外,还是那句老话,他的行为太恶劣了,像这样糟蹋人家女生的好意,已不知是第几次了。
真不明白这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所有女生都这么喜欢他,就连晓君,即使向他表白被拒,还是心甘情愿当他的仰慕者。
“因为他说他很欣赏我,只是现在没有心情交女朋友,也不想伤害我,希望两人还是好朋友,他人真的很好,我可以感觉到,他很怕我难过呢,虽然不能当他的女朋友,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在她试图告诉晓君张克维是个大烂人之前,晓君先告诉她这些话,又笑得那么开心,让她当场哑口无言,原本想说的话,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只会让晓君难过,她没必要这么做。
只是再一次的确认,张克维是个差劲的烂人。
当她正用意念咒骂他没良心时,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他突然朝她看来,让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假装好忙地看书。
应该没被他发现吧?
她不想被人误会她在偷看他,免得以为她暗恋他,那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上课铃声响起,今天是期末考前最后一天上经济学,也是一学期以来学生出席率最高的一次,而这最后一堂课,老师会提示考试重点,所以没人敢跷课,除非真的打算和老师明年“再见”。
她收回心思,准备好笔记和录音棒,为了保持领前三名奖学金品学兼优的纪录,每一堂课她从不缺席,也不谈恋爱让自己分心。
当她准备就绪时,不经心地往旁边瞄去,冷不防与张克维锐利的眸子对个正著。
她愣住,赶忙移开眼,心湖波澜起伏不定。
天呀!他为什么看著她?
她盯著笔记本,却发现自己脑袋一片混乱,忍不住再悄悄确认一下。
他还盯著她,而且是大剌剌地看,视线的焦点,摆明对著她。
那目光无端打乱她心跳的节拍,方亚蕊不敢再瞧他,却阻止不了那道视线的放肆。
她跟张克维当了一年的同班同学,两人从未有过交集,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避开,不明白他现在这么盯著她看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因为自己恶劣的行为被发现,所以才瞪她的吗?
台上老师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也压根儿忘了录音这回事,她心虚地低著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却根本无法做到。
从头到尾,她唯一听见的,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堂课下课,方亚蕊收拾书本,背起袋子,快速走出教室,逃离那可怕的视线。
这个张克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今天一整天都在看她,盯得她全身发毛。
幸好学期结束了,考完下礼拜的期末考后就开始放寒假,所以两人不会再见到面,她也落得轻松。
出了教室外,阳光躲进了云层里,寒冷的空气立刻把她的小脸冻得红通通的。
她拉高外套衣领,顶著寒风朝校门口走去,在快到校门口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
“方亚蕊。”
她顿住,不由得吓了一跳,因为她认得这声音,警戒地回过头,瞧见了那出众的人影,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是张克维,这是他头一回叫她的名字。
“什么事?”她警戒地问。
张克维望著她,将那一脸的戒备森严瞧进眼里。
她大概不晓得,其实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打从发现她讨厌他开始,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跟随著她移动,而且注意得越久,就越发现一些小细节。
他不明白她为何讨厌他?
她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生疏而淡漠的,建起一道无形的墙,将他阻隔在外。
渐渐的,她提防的眼神挑起他的不悦。
渐渐的,他开始介意她的特意回避。
最后,他再也无法容忍她的忽略和厌恶,因为这令他感到恼火,所有女孩都喜欢他,为何唯独她不同?
“到底什么事?不讲的话,我要走了。”她不耐烦地道。
“你学生证掉了。”他的手上晃著一张证件。
方亚蕊一脸意外,先是呆了呆,然后低头翻著自己的袋子。
“怎么会?我的学生证明明收得好好的呀!”
她是个谨慎的人,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都有条不紊,想不透自己是什么时候弄丢学生证的?
当她忙著找出自己的皮夹时,没注意到张克维已经靠近,她打开皮夹,发现学生证还好端端地放在里头。
“我的学生证还在啊!”她拿起来证明给他看,但下一秒,学生证被抽走,到了张克维的手里,他转身就走。
方亚蕊张著嘴,傻了眼,一会儿后才如恶梦初醒,脸色大变。
那个无赖,骗走了她的学生证!
第二章
“喂……还我!”
她气急败坏地命令,前头的人没理她,继续走著,她只好在后头追。
“你为什么拿走我的学生证?快还我!”
他还是不理她。
方亚蕊简直不敢相信,这人没原没因,没理没由的,就这么骗走她的学生证,根本是土匪行径嘛!
“喂!站住——”她咚咚咚地跑上前,离他只剩一步之距,哪里想得到,他会在这时侯突然转身。
“我有名有姓。”
那英俊的面孔瞬间占住她视线整个版面,让她倒抽一口凉气,措手不及,心跳漏了一拍,清楚地发现他有著好看的双眼皮。
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一时之间忘了反驳,直到他再度转身离去,她才由呆愕中回神。
这人拽什么拽啊?
擅自骗走她的学生证,态度还这么傲慢,还有,她干么怕他呀?不行,她要讨回公道。
方亚蕊追上去,为了怕他又像刚才那样逼近,所以这次她改了口,不敢再喂喂地叫他。
“张克维——你站住——还我学生证啦——”
她在后头生气地抗议,面对身高一八○以上的他,一六零的她显得娇小许多,她必须用小跑步的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张——”才要张嘴大喊,发现四周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她又硬生生把话吞回肚里,猛然想起曾在校园里瞧见一群女同学,总是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张克维、张克维地喊著,那时候,她总是嗤之以鼻,觉得那些女同学像花痴。
现在自己被逼得跟在他后头追,这家伙是校园风云人物,光天化日下耳目众多,她这么一喊,岂不让人以为她在倒追他?她绝对会吐血呕死。
逼不得已,她只好默默跟著,待人少时,才又匆匆追上,小声的、咬牙切齿的警告他。
“把东西还我,否则我向导师报告喔!”
前头高挺的身影停住了,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冷漠的黑眸居高临下地锁住她,令她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她内心忐忑不安,光是被他盯著,压力指数就会上升,甚至胜过期末考的压力呢!
张克维拿起她的学生证,扬著眉在她面前大方欣赏起学生证上的照片,嘴角嘲笑地勾起。
他的讪笑,惹红了她的脸蛋,她明白他在笑什么,学生证上的大头照是她高中时照的,呆呆的刘海,矬矬的短发,还戴著大大的眼镜,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非常土气。
她从来就不是注重打扮的女生,为了省钱,也不想重照,所以当初缴照片时就随意拿了这张来充数,其实已不知被同学笑过多少次了。
她不想给他看到,一点也不想!
“还我!”
她跑上前,急著抢回来,但那手长脚长的高大身材,哪是娇小的她能对抗的,学生证没抢回,反而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他的大掌牢牢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啊!你干什么!张克维——你、你放手啦!”
他突然的举动令她慌了,想求救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附近根本没人,原来她不知不觉跟著他走到校园里最偏僻的地方。
这儿种了很多树,平常是恋人谈情说爱的地方,但明天就要期末考了,学生老早全部跑光光,回家烧香抱佛脚去了。
这是有预谋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张克维——再不放开我叫人了——”
他的力气好大,她被他拖著走,在泥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脚印,拗不过他的力量,只好跌跌撞撞地跟著。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要强奸也找错对象了吧,班上比她漂亮的女生多得是,何况凭他的“姿色”,要多少马子都不缺,随便露个胸肌,就会招来女生的口水和尖叫。
不过,她当然不相信他敢吃了她,所以也不是太担心。
思来想去,自己身上唯一可捞的好处,就只有珍贵的课堂笔记了。
难不成他想跟她借笔记救急?
嗯,很有可能,因为班上人多嘴杂,碍于风云人物的面子,所以必须将她引到没人的地方,并抢走学生证好要胁她。
“张克维,如果你想借笔记明说就好了,不要一直往前走,我的手被你抓得很痛耶!”
张克维蓦地停住脚步,回头瞪著她,那纠结的眉头,摆明了对她说的话有意见。
这女人居然以为他要借笔记?区区期末考哪里难得倒他,念不完,他还有小抄,何况,他根本不需要借笔记,就会有女生自动献上,甚至帮他画重点。
同班一年了,她会不知道?这也难怪,她从不正眼瞧他,当然不晓得他根本不需要她的笔记。
想到这一点,他表情更紧绷,内心更生气了。
方亚蕊一边揉揉被他握疼的手腕,一边没好气地睨他,才要开口数落他不够光明正大的恶行,谁知他突然逼近,害她也赶忙后退。
要个笔记而已,有必要杀气这么重吗?
望著那张渐露威胁的俊容,她屁股开始发毛,心下有不好的预感,直到背抵著墙,她才晓得退无可退,左右两边横著他的粗壮手臂,她整个人被困在小范围内。
方亚蕊抬头迎视他,一直晓得他很高,却从没如此近距离地观赏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庞然大物压境。
但她试图保持冷静,不服气地与他四目对峙。
“你想干什么?”
张克维帅得祸国殃民、斯文得天使般无害的脸庞,流露出霸气张狂,吐出的话语,带著一分威胁。
“我注意你很久了。”
她怔愣住,因为这句话可不是告白,而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她自认平时做人还不错,不曾得罪过他,也没和他结怨,想不透今日如何惹得他不悦,特来找碴?没来由地心下生起一股火气,她昂起下巴,挑衅地顶回去。
“我又没惹你。”
她表面上看似冷静,两手却不自觉地抱紧胸口的袋子,想挡住那逼近的男性气息,但当他说话时,那热气拂过脸部引起的麻痒,仍让她心跳加速、耳根泛红。
“没惹我?”短短三个字,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不,她当然有惹他,要不是因为她的冷淡,他不会心烦,要不是因为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不会这么介意。
他自认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她就是对他不屑一顾,永远跟他保持距离,从不理他。
她禁不住恼了,不服气自己为何要受他威胁,明知不该回答,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不然你说,我哪里惹到你?”
“你讨厌我!”
她一震,他居然知道?
方亚蕊的气势消了大半,脖子缩得更紧,被他瞪人的凶光和龇牙咧嘴的表情给威胁得很心虚。
是的,她确实讨厌他,但从没想过要让他知道,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很莫名其妙耶!我讨不讨厌你又怎样,那也是我的事啊!”
“你凭什么讨厌我!”
她呼吸一窒,突然感到满腹的委屈,被他凶恶的态度激出了情绪。
这人凭什么吼她?凭身高?凭力气?
对啦,跟他比,她实在娇小得很,搞不好打起架来,还敌不过他一根手指,但这是文明的社会耶,凡事要讲道理,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现斯文,在她面前,却霸道得像个流氓,她又不欠他什么!
“人有七情六欲,我讨厌谁、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她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