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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楚玉渊起身,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他们……不知在密谋什么,但你一定是活不得了,快走吧。”桃之看他冷静了些,一边解释一边替他将锁链打开。
楚玉渊抓住桃之的手,“那你怎么办!”
桃之笑的淡然,“你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去陪我的大少爷。”
楚玉渊皱了皱眉,“桃之……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玉渊还想继续解释下去,却被桃之拉着出了柴房,方出柴房没多远,一队家仆便走来,好在桃之反应快,拉着楚玉渊躲在了假山后头。
“你记住,出了楚城后,会有一架马车等着你,车夫从前服侍过老爷夫人,他会把你安全带到安平,还有……这包袱里装的有你平常穿的几套衣裳,还有银两,干粮……”桃之想尽快的将要交代的事情说完,却被楚玉渊打断。
“不行,桃之,你同我一块儿走。”
“玉渊,此刻便不要任性了。”桃之看着那一队人走远,拉着楚玉渊继续跑,临近城门,后头却有一队人马追上来,很明显,他们都习过武,同那家仆不同。
桃之甩了楚玉渊的手,“快走!我还能拖一拖。”
“可是……”
“快走啊!不能让老爷夫人冤死……”
楚玉渊咬咬牙,头也不回的抱着包袱跑出了楚城城门。
第二十二章◎几被追杀()
“啊——”方才楚玉渊被关的柴房中,传来女子的惨叫,昏暗的房间中,鞭子一次次抽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肢体上,桃之面色苍白,却仍旧死死地咬着牙坚持下去,那一袭桃红色的翠云衫上布满了血迹,像是桃花绽放,微风吹来,桃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啪——”一鞭又抽了下去,一刹间,皮开肉绽,“噗——”桃之终于忍不住了,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再这样下去,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吃不消。
“贱人,竟敢趁我不注意,偷偷将他放出去!”楚策觉得这样似乎还是不解恨,夺了手下的鞭子预备自己动手。此时房门却忽的被人撞开。
楚玉律闯了进来,忙接住楚策快要落下的鞭子,“爹,手下留情啊爹。”
楚策没好气道:“留她一命?一个女人便教你心疼成这样!乱了方寸,我谋划了这般久,却全被她给搅乱了!”
楚玉律不以为意道:“爹,他跑了,你再找人追回来不就是了!”
“追回来!你说的可真简单!出了楚城,便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你当真以为,天下之大,寻一个人是那般容易的?!”楚策甩开楚玉律的手,一道鞭子又打了下去,还准备再打时,楚玉律却挡在了桃之的面前。
“我不管,爹。再者,人跑了不应该先追责那些家仆们吗?”楚玉律指向外头,一队家仆闻言立即跪了下来。
楚策气的身子发颤,狠狠地扔了鞭子,啐了一口,“真是不肖子孙!”
见楚策走远,楚玉律想将奄奄一息的桃之扶起来,可刚触碰到桃之,她便本能的躲,她一躲也便牵动了伤口,疼的冒冷汗。
楚玉律只好尽量将动作放轻,“桃之,你再忍耐一会儿。”
桃之闭了眼睛,点点头。
出了城的楚玉渊果然瞧见不远处有辆马车,他迅速奔了过去,“你就是……”
“正是奴才,少爷,这里不方便说话,还是快些上车吧。”车夫低着头,也瞧不清那人相貌,忙催促着楚玉渊上车。
楚玉渊想着他说的也对,便也没多想,上了马车,方才一路跑来实在太累,楚玉渊在马车内喘了几口气,便渐渐地睡着了。再次醒来时,是被马车颠醒的,楚玉渊坐正了身子,掀开车帘,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楚玉渊却能瞧见这道路两边种满了树,他忙要教车夫停下来,可车夫跟没听见一般继续赶车。
“停下!快停下!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去安平的路!”楚玉渊大叫着,掀开帘子对外头的车夫喊道。
那车夫一个转身,一把匕首直直向楚玉渊刺来,楚玉渊瞪大眼睛,忙躲了过去,马车还在继续向前,车夫反应过来后又继续袭来。
楚玉渊移动到马车口,背抵着马,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
那车夫不说一语,匕首又狠狠刺来,楚玉渊闪身差些掉下马车,还未来得及呼气,就瞧见车夫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马腚,马儿受了惊,“咴——”了一声,便死命的向前跑,山路不平,车轮撞在石头上,却因为马跑得太快硬是被拉了过去,马车摇摇晃晃,车夫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撞在马车上晕了过去。
楚玉渊哈哈大笑两声,还好自己扶着旁边的扶手,不过下一秒他便笑不出声了,马儿正朝着悬崖奔去,楚玉渊的心突突跳,被吓的魂飞魄散。
马儿却并不因为他的安抚而停下来。
“跳?不跳?”楚玉渊还在纠结,他看见车夫动了动,完了完了,他也要醒了。
跳,万一摔死了怎么办?
不跳,下头便是万丈深渊,必死无疑。
楚玉渊忽的想起了桃之温婉的笑,咬咬牙,跳!楚玉渊并未习过武,跳下来时身子不稳便从山上滚了下来,脑袋撞在了石头上,昏了过去。
头疼。
“嘶——”楚玉渊摸摸自己的脑袋,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却瞧见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豆蔻少女笑的莫名,那般瞧着他,骇了他一跳。
“啊——”楚玉渊大叫一声,忙坐起身来,双臂环胸,警惕地问道:“你你你……你什么人!”
萝月瞧见他这样子差些笑出声来,“这般害怕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抢良家妇男呢。”
楚玉渊吞了吞口水,发现自己的头被包扎好了,回想起昨日惊心动魄的一幕,自己想必是晕倒在山上了,难道是面前这人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
“我?”萝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才没那般大能耐,救你的是我家主子。”
说话间,进来了位女子,形容飘渺,面覆白纱,身边还跟着只纯白的狐狸。
楚玉渊双眼一亮,“是狐仙姐姐!”
狐仙笑了声,“一月前我来云扬,遇见瘟疫,便留下来诊治,不曾想回来时在山间遇见了你,你怎生知晓我?”
楚玉渊起身道:“狐仙姐姐医术高超,楚城的百姓都知晓,我自然也知道几分。”说罢瞟了瞟萝月,就是嘛,自己怎么会是这个臭丫头救的。
狐仙歪歪头,“哦?这么说,你也是楚城的了?”
楚玉渊犹豫了半晌,“啊……对啊,我是楚城的一个小百姓,外出寻亲,不想进了深山迷路,又跌了跤,才会摔了下去。”
狐仙并未注意到楚玉渊因为撒谎而乱飘的眼神,点了点头,“你唤作什么?”
“嗯……林渊。”楚玉渊想了想,决得还是化名比较安全,虽然他觉得面前的狐仙姐姐是个好人。
狐仙听了他的名字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将手中的医药箱打开,将几瓶药给了萝月,向她交代了一些事,“你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些日子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便让萝月照顾你吧。萝月,要好好替他上药。”
萝月抱拳,和方才那个少女判若两人,回答道:“遵命。”
楚玉渊听到狐仙让萝月帮自己上药,忙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他想起方才萝月笑的样子,总是觉得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自己也说不出来。
第二十三章◎其殊坠马()
同狐仙在一块儿的日子里,楚玉渊的话匣子又打开,整日说个不停,询问狐仙她们要去往何处。
“主子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萝月受不了他整日唧唧歪歪,吵得人心烦,在狐仙还未答话前便抢着回答。
“怎么管不着!狐仙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过问一下又如何?你个臭丫头!”楚玉渊说罢还朝着萝月做了个鬼脸。
萝月听闻他这样叫自己,气的一拳便过去,楚玉渊二话不说躲到了狐仙的身后,眨眨眼睛,委屈道:“狐仙姐姐,她欺负我!”
萝月气的跺了跺脚,“你有本事出来!你说谁是臭丫头!”
楚玉渊很认真的解释道:“这里狐仙姐姐、风姐姐、花姐姐都是大人了,你说谁是臭丫头!”
萝月咬牙切齿地朝楚玉渊跑去,却被狐仙拦住,“好了萝月。”接收到自家主子意思的萝月收了手,但还是很不满地瞪了楚玉渊一眼,楚玉渊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安平,你说你外出寻亲,是去哪里?”狐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楚玉渊高兴得合不拢嘴,“当真是巧,狐仙姐姐,我也要去安平,不若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允我同你们一块儿罢!”
“不行!”狐仙还未回答,萝月便很快皱着眉否定了楚玉渊,楚玉渊还预备再说什么,房中的陵风、萝月却闪身出了门外,栖花站在门口警惕地听着外头的动静,楚玉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望了望狐仙,她却悠闲的倒了杯茶给自己。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陵风、萝月又回来了,禀报道:“人数不算多。”
狐仙只点头不语,放了茶杯,对楚玉渊道:“你好生歇息罢,明早出发。”
另一间房中,萝月询问道:“主子,我们当真要带着他一块儿啊?他又没有习过武,会拖后腿的。”
狐仙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无妨,我们路过此地救了他,也算是缘分,将他带至安平,便找个机会离开,跟踪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可不同的是……前头那人武功极高,后头的一群,像是普通的打手一般。不管如何,都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陵风、栖花听后点头表示同意,只有萝月不屑的撇撇嘴。
“啪——”楚玉渊的头被拍了一下,楚玉渊从梦中惊醒,“我说臭丫头,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抬眼却瞧见了面无表情的秋溟,吓得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练武第一日,不可偷懒。”说罢,瞧也不瞧他,转身离开。
楚玉渊眨眨眼睛,才想起昨日自己已经来了扶渠阁,却总是会梦到从前的事。
端月将尽,天气也暖了起来,仲蕖王府的风满楼上,连亦清、苏淮两人迎风而立,瞧着远处马场上的热闹景象。
“你说这次活动应该起个什么名呢?叫冬猎吧,这冬日将尽,**猎吧,这春日又还未来。”苏淮摇摇扇子,看着马场内不少人在挑选马匹。忽而一晃,瞧见了一个白色身影,眼睛一亮,“连亦清,你可猜得真准,白其殊当真来了。”
连亦清好似并不惊讶,“十皇叔下的请帖,这面子论谁都不敢拂罢。”
苏淮显然没兴趣听他分析,兴冲冲地预备下楼去寻白其殊,下了几个台阶,转头望了望连亦清,“你不去?”
连亦清摇摇头,“没兴趣。”
苏淮白了他一眼,“十皇叔的面子也不是谁都不敢拂嘛。”
白其殊本以为是个宴会什么的,却在来了后瞧见一群人在马场挑马,想来也是,十皇叔那般性子,恐怕也没什么耐心去组织个宴会,不过奇怪的是,他瞧了一圈儿,却连十皇叔的影子都没瞧见。
白其殊未曾多想,正巧自己未曾骑马了,挑了匹毛色还算纯正的马儿,翻身上马,拉了拉缰绳,马儿向前飞奔,微风将白其殊的发丝吹起,这一刻,他觉得身轻如燕,忽然间便忘了在家族中明争暗斗的烦恼。
后头的苏淮紧赶慢赶终于瞧见白其殊的身影。
白其殊本骑地开心,却忽然眉头一皱,只觉小腹一股热流,手中的缰绳松了松,差些从马上跌下来,白其殊尽量忍耐,心中却在担心,今日穿的可是白袍子啊……白其殊吸了口气,不行,得尽快抄小路回府。
苏淮不知为何白其殊离马场越来越远,骑马跟了上去。白其殊只觉腹内绞痛,再也坚持不住从马上跌了下去。苏淮见状忙施展轻功去救白其殊,落地时提了口气,稳了稳身形,却因踩了块儿石头崴了脚,两人一块儿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苏淮不知白其殊到底出了什么事,会突然坠马,方才在后头瞧他骑术不差。苏淮瞧他面色苍白只好尽量将白其殊护着,不教他受到伤害,在瞧见一块儿石头后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若是撞到了脑袋……
一咬牙,苏淮腾出只手来抵住了那块儿石头,才免了自己撞在石头上的危险,只听“咔擦——”一声,苏淮皱了皱眉头,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他想起身,左手却疼的厉害,哪怕只刚接触到了地面,只好躺着问白其殊:“其殊,你还好吧?”
白其殊闭着眼睛,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