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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殊闭着眼睛,没有答话。
苏淮觉得情况不妙,于是硬是咬着牙挣扎着站了起来,瞧见白其殊臀部一片血红后大吃一惊,明明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怎么会伤到那里……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扎到了吧……
还在愣神间,白其殊捂着肚子道:“疼。”
苏淮也不管自己左手是否有伤了,咬着牙将白其殊拦腰抱起,安慰道,“没事,我这就带你回去。”
苏淮一路小跑到了白府,白薇白芷在瞧见灰头土脸的两人时惊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在瞧见白其殊臀部的血迹时才明白怎么回事,忙将白其殊安置好,推了苏淮出去,“苏公子,您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苏淮不知道白薇白芷为何这么害怕自己,只是急于想知道白其殊的情况如何,但白薇白芷好像并不想让他进房,苏淮只好叹了口气回府了。
第二十四章◎清商讲学()
“公子,姜汤。”白薇端了碗姜汤送到白其殊口边,白其殊喝了一口下去,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愣了愣,只觉嗓子眼火辣辣的疼,连忙推开,“好辣,我不喝!”
白芷劝道:“公子不是吵着肚子痛嘛,喝了就不痛了。”瞧着白其殊总算被自己说服在喝姜汤,白芷试探地问道:“公子……苏公子他……没发现吧?”
白其殊擦了擦嘴,思虑了半晌,“应当没有罢。”
苏府。
大夫处理好苏淮的伤后预备离开,苏淮的左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问道:“何时能康复?”
大夫作了个揖回答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苏公子伤到了骨头,起码得修养三个月罢。”
苏淮举起自己的左手瞧了瞧,“我知道了,你回去罢。”
准备回房时却瞧见苏老爷子风风火火的赶来,苏淮一惊往后退时绊倒了椅子,正巧倒在椅子上,苏老爷子瞧见这一幕老泪纵横道:“我儿子都摔得四肢不平衡了。”
苏淮抽抽嘴角,盯着自家老爹,“爹,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啦!”
苏老爷子坐在苏淮对面的椅子上,道:“教你不要再往仲蕖王府跑了,你偏不听,如今可好,摔倒了吧?”说罢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淮翻了个白眼,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只是小伤,没事。”
苏淮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苏老爷子抢了先,“你整日跑出去,也不知干什么,别人家的公子哥像你这般大,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爹到现在连儿媳妇的头发都没见着!”
苏淮眨眨眼睛,很认真的说:“爹,你要这样说,十皇叔会很生气的。”
“噗——”苏老爷子口中的茶喷了苏淮一脸,“你再说一遍?”
苏淮抱着头跑出了苏家大堂,“没啥,没啥……我突然想起来我衣服还没收,哈哈哈,爹,你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哈。”
只剩下苏老爷子一人一脸阴沉地站在大堂。
转眼间便是月底,楚玉蕤从九疑居一路走来,瞧见许多丫鬟们在打扫,楚玉贞住处周围却没什么人,楚玉蕤走近房门,却听见里头的交谈声。
“她的左手,出生时便患有疾病,使不上多大的力气,可那****上马车快摔跤时,紧紧地捉住了扶手,这足以说明她不是楚玉蕤。”楚玉贞的声音坚定。
“那二姑娘准备如何应对?”
“虽然我暂时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何时将楚玉蕤换走,但如今谁是楚玉蕤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是一颗棋子罢了。上次计划失败,恐怕不仅有白其殊相助,楚玉蕤……当真是越来越可怕了。”楚玉贞起身,两眼直视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现在一切都被打乱,如若不能挽回,那便……毁掉好了。”楚玉贞笑的残忍,整理好表情,却在推门后瞧见了楚玉蕤,楚玉蕤微笑着瞧着她。
楚玉贞一惊,不知楚玉蕤何时到的,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听到谈话内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那笑教人毛骨悚然。
楚玉蕤并未理会楚玉贞的反应,既然她已经在想办法对付自己了,再装作情深的姐妹也累,径直走到门口,外头吵嚷声不断,她随意问道:“今日怎生这般热闹?”
一个扫地的丫鬟回答道:“回三姑娘,今日是端月月底,清商十三宫讲学的日子。”
楚玉蕤点点头,回想起楚玉贞在客栈中同平王的谈话:
“这天下,最难堵住的便是文人的悠悠之口,更莫要提出近日出现的甚么清商宫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是父皇为了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也得礼让三分”
如果一个学宫,便能发展到教皇帝忌惮的程度,还真得好好瞧瞧,楚玉蕤前脚刚出门,后脚楚玉贞便跟了上来,管她跟踪还是打探,楚玉蕤也未曾同她讲话,去了清商十三宫讲学的地方。
讲学之处,是一所僻静的宅子,院内种着两棵银杏,银杏周围朱栏,牌匾为华襄帝御赐,院正中央立着石香炉。不少身着青衿的学子在院中穿梭,搬来坐垫,也有搬书籍的。
安平的百姓们也不过无聊图个热闹,楚玉蕤听他们说讲学的人生的如何如何英俊时噗嗤笑了一声,感情是来看人的。
通过听周围人的谈话,楚玉蕤大略了解到讲学之人风华绝代,且清商十三宫主要以谈和为目的,反对战争,同墨家的非攻相似。
楚玉蕤正想着,瞥见人群中一人,那人眼神也正巧对上她,嘴角微弯,朝她笑笑,依旧同那日在书肆般温润。
楚玉蕤认出那日在书肆瞧见的那个书生也在此处,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期盼着那人不要走过来。可老天好似并不怎么眷顾他,书生瞧见了她似乎很高兴,绕过搬东西的学子来到楚玉蕤的面前,“姑娘。”
楚玉贞看了那书生一眼,“三妹妹,你认得他?”
楚玉蕤皱了皱眉,若是点头承认,说不定那日在书肆看医书找解药的事情便会被楚玉贞识破,虽说现如今差不多也算撕破了脸皮,可保留一些总是好的。
楚玉蕤摇了摇头,故作疑惑地瞧了书生一眼。
她本以为,那书生会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他道歉道:“小生唐突了,姑娘神似故人,方才瞧错了,在下符阙。”
楚玉蕤回了个礼,却心中腹诽,怎生一个个都说自己神似故人,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大众脸?
符阙回首瞧见一人招手,“失陪了。”说罢走到中央,楚玉蕤才知道今日讲学的是他。
符阙的讲学赢得一阵阵掌声,楚玉蕤却无心去听,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一转头,却只瞧见坐着的百姓,哪里有什么跟踪之人。
楚玉蕤皱了皱眉头,自己的感觉绝不可能错,那人同花灯节上跟踪自己的是一人,会是谁的人?
回笼晴苑的路上,楚玉蕤、楚玉贞两人一路无话,不知各自在盘算着什么,楚玉蕤猛地回头将楚玉贞骇了一跳,楚玉贞不知她在瞧跟踪之人,问道:“三妹妹近日怎么疑神疑鬼的?”
楚玉蕤依旧没有瞧见跟踪之人,应付道:“没什么。”
第二十五章◎春闱一试()
窗外茂密的枝叶中传来几声鸟鸣,一米阳光照进窗内,屋内书案前的白其殊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差些趴在书桌上,却又因为方才一颤将自己给颤醒了,打了个哈欠,才瞧见已是早上,靠在椅上发了会儿呆,房门被推开,是端着食盘的白芷。
白芷很惊讶地瞧着白其殊,“公子今日起得这般早?”
白其殊伸了个懒腰,“我呀,一夜未眠。”说罢走到架前洗漱。
白芷瞧了瞧书案上乱七八糟的书籍,“虽说春闱将至,长老们希望公子为白家争口气,可公子也不必这般拼命,若是将身子熬坏了如何是好?”
说罢,放下手中的食盘,替他整理书案上的书,眼睛一瞥,又瞧见那个黑色的盒子,她记得三年前公子病的重时,一直抱着那个盒子不撒手,这些年好了些,怎么又拿出来了。白其殊瞥了白芷一眼,坐在桌旁开始用膳,“无妨,从前三天三夜都熬过来了,这才一日呢,怕什么。”
白芷整理书的手顿了顿,不知道自家公子从前何时熬过三天三夜。
用完早膳,白其殊教白芷下去,自己则坐在书案旁又开始处理铺子里的账本。忽然一个小厮冒冒失失地跑来,还差些被书房的门槛儿绊住跌跤。
白其殊笑了半天,“这般急着做甚么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小鬼追着你呢。”
小厮喘了几口气,哭丧着脸说:“公子,哪里是甚么小鬼,这次是阎王爷来讨债了!”
“啪——”白其殊手中的毛笔掉在了书桌上,白其殊反射性地从椅上跳了起来,“十皇叔来了?!”
白其殊吞了吞口水,示意自己要淡定,喊了声白芷,教她进来替自己更衣,又吩咐小厮好生招待着。
书房又恢复了寂静,没有人知道,那个黑色的盒子中,竟然放着一把手枪。
白其殊方进大堂便瞧见了坐在椅上饮茶的十皇叔,天气暖了起来,他那身貂裘也褪了下去,整个人瞧上去精神了些。
“草民参见十皇叔。“白其殊行礼道。
十皇叔点头算是回应,白其殊落座,不知十皇叔到底要做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白其殊可不想陪他喝一上午茶,开口询问道:“不知十皇叔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十皇叔放下茶杯,挑眉,“也没什么大事,我这个闲散王爷近日闲得慌,所以来收收税。”说罢抖了抖袍子,看着白其殊。
白其殊嘴角抽了抽,闲散王爷不是他评论的十皇叔么,居然被他听去了?忽而觉得背后发凉,觉得自己以后不会怎么好过。
那一日,下人们瞧见自家公子还是同往常一样微笑着送走客人,可那眼神却是想要将十皇叔吃了一般,果不其然,十皇叔一走,身边的椅子便被白其殊踢倒,“收税收税,收你个头!”
白薇白芷一脸黑线的站在旁边,也没人去劝。
白其殊最后还是自己扶起了椅子,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我就知道他来了准没好事,哪有收税一下子收了一半儿去的!我最近哪里惹了他了!真是……”
苏淮预备去瞧瞧白其殊身上的伤可好了,却被小厮拦住,递了封请帖,上头署名是礼部左侍郎窦章。
苏淮皱了皱眉,虽说自己是礼部右侍郎,可时常不上朝,同这位左侍郎也并未有甚么交情,不知此次所为何事,想了想,还是决定登门拜访。
由仆人引见,苏淮很快便瞧见了窦章,不过教苏淮奇怪的是,窦章竟然卧病在床,若说这位窦大人,年纪虽然不小,身子骨也算硬朗,怎生忽的便病了。
“劳烦苏侍郎亲自登门。”窦章咳了两声,勉强坐了起来,“今日窦某有一事相求。”
苏淮忙答道:“窦侍郎这般说可折煞我了,我俩为同僚,还来‘求’一说?”
窦章点了点头,说道:“二月初九,便是春闱第一试,白家家主的名字也在里头。”
苏淮分析着他话中意思,疑惑地问道:“五年前白其殊童生试落榜,按道理他不应当从新从童生试考起吗?为何……”为何会直接参加会试?
窦章拿出了一卷资料,递与苏淮,苏淮展开瞧了瞧,上头写着的都是京城中稍有名望者家的公子之名。
“皇恩浩荡,特赐白其殊参加春闱权利。”苏淮没在乎什么皇恩浩不浩荡,眯了眯眼睛,看来十皇叔料的不错,华襄帝果然开始用科举的方式笼络人才,白家势力太大,此次春闱,华襄帝定会教白其殊榜上有名,然后随意赐个挂名官职,牵制白其殊,就像自己当年一样。
“苏侍郎……苏侍郎?”窦章喊了两声,苏淮才回了神,“窦侍郎希望我做些什么?”
窦章谈到:“按故例,会试由礼部侍郎主持,我如今身体抱恙,还要劳烦苏侍郎多多费些心思,白家家主是陛下亲自提到的,杏榜上,必须有他的名字。”
苏淮吸了口气,点点头。
二月初九。
白其殊看着后头跟着那么多人觉得心烦,“行了行了,我去考试,又不是去送死,快回去吧。”
白薇白芷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公子莫要说胡话,公子一去便是九日,九日里呆在一间小屋子里,还不知吃不吃的好,若是生病了当如何……”
白其殊翻了个白眼,虽然从前知道会试时,有许多应试者因为环境太差染病而亡,但也不至于害怕成这般罢,再者,自己还是个大夫呢,怕什么。
至贡院门前,除举人、国子监中的监生外,其他人不得入内,白其殊环顾四周,各人年龄相差甚大,有至耄耋还再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