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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亦清什么话也没说,将楚玉蕤抱了起来,却被符阙叫住。
“连阁主!”符阙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这种药对楚三娘子有用。”
连亦清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符阙一眼。
符阙直视他的眼神,“阁主且放心吧,我不会害她的。”
连亦清想了想,收下了那个瓷瓶,抱着楚玉蕤向林子外头走,即便是急着带楚玉蕤出去救治,连亦清也不敢走的太快,他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的楚楚。
她走的时候,完好无损。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却成了这般模样。连亦清心里头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符阙看着连亦清离开的身影,右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也不知苏淮说了什么将白其殊劝回去的,只是一直还哭个不停。
直到她看到了连亦清怀里的楚玉蕤,恨恨地咬了咬牙,“到底是谁要害君素!”
苏淮不明白,“害?”
白其殊白了他一眼,将方才擦泪的帕子往他身上一甩,撸了袖子准备检查楚玉蕤的状况。
苏淮凑近了白其殊,问道:“其殊还会医术?”
白其殊没有将全部实情说出来,“还好。”
这两个字把连亦清吓了一跳,还好?不行,他要赶紧去找大夫。
楚玉蕤是找到了,可树林里头的事情并未结束。一路顺风顺水到了终点的夏阳公主祁之盈看着不远处冒出的黑烟,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身后秋察司的几个人赶了过来,“殿下没事吧?”
祁之盈下了马,手中握着鞭子,故作不解道:“本宫能有什么事?那边怎么还冒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察司的人以为她还不知道,解释道:“不知为何,第三条线路忽然着了火,陛下正派人去搜救呢。”
祁之盈点点头,“是啊,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干燥,着火倒是挺常见的,也不知是谁选了那条道,可真够可怜的。”
面上这般说着,心里头却巴不得楚玉蕤死透了才好,祁之盈一想到楚玉蕤很可能现在躺在树林里头变成了一具焦尸,心情便愉悦的很。(。)
第一百一十九章◎有惊无险()
华襄帝派去的秋察司的人分成了三队,一队去寻夏阳公主,一队去救楚玉蕤,剩下的那一队,在看到地上趴着的许修篱时都吃了一惊。
只见许修篱一手拽着绑在树上的缰绳,另一只手死命地抓着快要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宣王许修媛。
众人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七手八脚地上去将宣王救下。
玄沧镜看着两人方才这么危险,连忙上去问道:“太女和宣王可曾受了什么伤?”
许修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除了手背有些擦伤之外,其他都还好。可宣王许修媛就比不得了,从她不小心落马差些摔下山崖,到现在被拉上来,依旧是心神未定。
“许是皇妹的马儿惊着了,这才横冲直撞的,只要人没事就好了。”许修篱冲着她无害地笑了笑,看着撞在树上已经死了的马匹,叹了口气道:“麻烦将它埋了吧,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
许修媛咬了咬嘴唇,她早便看惯了许修篱这幅悲天悯人的面孔。太女是谁?是唐虞国今后的女帝,将来的唐虞国怎么能交到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人的手中?唯有心狠,才能治国,才能保唐虞国国泰民安。
外头把许修篱说的多好听,说她礼贤下士,心思淳厚,说白了不过是懦弱无能,胸无城府。
许修媛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个太女拉下位来,不想今日…本想害她却害成了自己。
当许修篱毫不犹豫地向她伸出手时,许修媛愣了愣,接着便本能的抓紧了许修篱的手,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一场计划好的陷害竟然在没有硝烟的情况下静静地结束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许修媛知道。
行宫的房间之中,楚玉蕤静静地躺在床上,周围围了不少人,楚玉渊从楚玉蕤被找到时便一直陪在她身边,不就便趴在榻前睡着了。
白其殊为了及时观察楚玉蕤的情况,也留在了楚玉蕤的房中,苏淮怕白其殊累着,便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
在他们都在默默帮着楚玉蕤的时候,连亦清却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久留,毕竟此次秋猎,十皇叔也是跟着华襄帝来的,如果十皇叔突然不见了,必然会让华襄帝起疑心。
在从白其殊口中再三确认楚玉蕤除了吸入了灰尘,可能要一段时间恢复嗓子外,大概没什么事之后,连亦清才放心地离开。
白其殊看着连亦清离开的身影,冷哼了一声,将桌子上的药罐收拾起来,一边收拾一边道:“他若是当真关心君素,走的这般急做什么,倒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苏淮听白其殊话中带刺,不禁替连亦清打抱不平,“现在是陛下秋猎的时间,行宫除了我们,别人是不能进来的,若是被发现了……”
白其殊立即反驳道:“既然是真心喜欢,还会怕死吗?”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拔高,惊动了趴在榻旁睡觉的楚玉渊,楚玉渊揉了揉眼睛,朝两人这边看了一眼。
苏淮立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白其殊的嘴捂住,白其殊“啪”地一声拍掉了苏淮的手,冲着苏淮嫌弃地看了一眼。
榻上的楚玉蕤动了动,眉头越皱越紧,刚醒来的她以为自己又走了一趟鬼门关,还没有回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容易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头的光线,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楚玉蕤努力了好久还是只“哼”了一声,楚玉渊激动地站了起来,“姐姐,你终于醒了!”
这一叫,把白其殊和苏淮都引来了,白其殊清楚地看见,楚玉蕤的眼神好像是在这屋子里头搜寻着什么,好像没有搜寻到,露出了一副失望的深情。
缓了一会儿,楚玉蕤才声音沙哑地说了一个字——“水。”
白其殊忙替她倒了一杯水,递到楚玉蕤面前,楚玉蕤喝了水后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些,只是脑袋依旧隐隐作痛。
这一摔,倒让她想起来许多事情,比如关于她母亲的事情,这些信息同四大殿有很大的关系。
楚玉蕤又修养了几日,期间华襄帝曾派人来看她,楚玉蕤不过礼貌地客套了几句。说实话,在楚玉蕤醒来之后的第一眼,她看到了白其殊,看到了苏淮,看到了楚玉渊,却唯独没有看见连亦清。
那一刻她是十分失落的,可是仔细想想,连亦清好像并不知道秋猎这件事,就算知道,也怎么都不会料到她会出这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一个江湖人又如何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楚玉蕤有些宽心了。
楚玉渊端了一杯水递给楚玉蕤,“姐姐,喝水。”
楚玉蕤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道:“不喝了,今天都已经喝了几杯了?可以不用吃饭了都。”
“不行!”楚玉渊坚持把那杯水递给楚玉蕤,“其殊哥哥说了,多喝水有益于姐姐身体恢复健康。”
楚玉蕤坏笑了一声,“都叫哥哥了?”应当叫姐姐的。
自从上次楚玉蕤为了救白其殊受了伤之后,楚玉渊心中便一直对白其殊抱有成见,现在白其殊救了楚玉蕤,那心里头的成见自然而然地也便消失了。
看到楚玉蕤笑的开心,楚玉渊突然正经道:“不过,和师父比起来,还是师父好,师父为了救姐姐也花了不少力气,我亲眼瞧见师父把姐姐从火场里头抱出来。”
“师父?”楚玉蕤听见楚玉渊说师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楚玉渊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巴,拿着手中的杯子跑出了房间。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楚玉渊现在可是要急死了,师父交代了自己好多次不许自己在姐姐面前提起他是自己的师父,怎么自己就忘了呢?
而房间中的楚玉蕤听到楚玉渊说是他师父救了她后便猜到了楚玉渊的师父是谁。
怨不得,她看楚玉渊同萝月切磋时的身影总觉得他像谁。怨不得,楚玉渊一直没有音信,却完好无损的同她团聚了。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连亦清在默默付出,却没有告诉她。(。)
第一百二十章◎安阳生辰()
夏阳公主的房间中,祁之盈满脸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楚玉蕤被救出来了,现在身子已经完全恢复好了?”
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哆哆嗦嗦道:“正是。”
“哼!”祁之盈手中的鞭子一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声,鞭尾在地上击起大片灰尘,她咬牙切齿道:“算你命硬,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你!”
在外头站着的楚玉蕤听到了这些话后,没有说什么,抬脚离开了夏阳公主的住处。
祁之盈,这是第几次了,她楚玉蕤可不是只会吃哑巴亏的人。
从祁之盈故意激她去同她比试骑术,她就知道这里头有阴谋,可没有想到,一个在深宫之中的女子竟然要用这样狠绝的手段来除掉她,仅仅是因为上次在安平的街上,她让祁之盈丢了面子,而且究其原因,还是祁之盈的不对。
可楚玉蕤不能像救白其殊那样去找证据,祁之盈派人埋在树林里头的火药燃烧过后便找不到任何证据,最后华襄帝只能以一句意外来结束这场阴谋。
九月底,华襄帝一行人启程回安平,官道上,一个官差忽而冒了出来拦住华襄帝。
行在前头的士兵见到官差立即执起手中长枪,警惕地看着那人。
马车里头的华襄帝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掀开帘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官差看见华襄帝后“砰”地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道:“小的失职,特来像陛下请罪,还望陛下留小的一命。”
他这一拦,后头的轿子马匹全部都停了下来,人们纷纷下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华襄帝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官差这才抬起头,“陛下,小的是八月末奉命押送罪犯楚玉贞的官差,不料中途教她逃了……”
“你说什么?!”华襄帝瞪大了双眼,“一个犯了重罪的要犯,还是个女子,你们两个官差,竟然在朕面前说,她逃了?”华襄帝怒火中烧,从那车上下来,“刑部都是做什么的?摆设吗!”
刑部尚书听到这话连忙跪下请罪,“老臣对部下监管不利,还望陛下责罚。”眼神却一直在看着那个官差,你说你,犯人跑了也便罢了,你不说话谁知道?你还傻不拉几的回来请罪,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官差一见华襄帝发怒,又止不住地以头抢地,答道:“陛下,那个女人,她……她……她会武功啊!而且在路途上,趁我们不备,打伤了另一人,小的觉得此事严重,故而才要来禀报陛下。”
“一个女子,身怀武功?你编故事也编的太烂了些吧?弄丢了便是弄丢了,拉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他,另外,刑部加强巡查,给朕全国逮捕她!”华襄帝一甩袖,上了马车。
人群中的楚玉蕤听到楚玉贞会武功的消息好像并不惊讶,反而觉得这正好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端月,那时楚玉蕤刚刚来到这里,便在客栈里亲眼看见了一场命案的发生,当时那案子草草结束,并未找出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大汉。
现在,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大汉是楚玉贞所杀,她的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
楚玉贞会武功,那日大汉喝醉酒想趁机调戏,不想被楚玉贞用银针扎了脖子致死,又将他推下楼制造出意外死亡的假象。
现在她逃了,也在楚玉蕤意料之中。
方回笼晴苑还没休息多久,楚玉渊便在她面前转悠了好几圈,看的楚玉蕤头都要晕了。
楚玉渊锤了锤自己的手心,“逃了?怎么能让她逃了!要是她再回来害我们怎么办!”
楚玉蕤笑了笑,“不会的。”
楚玉渊走到楚玉蕤的身旁坐下,看着楚玉蕤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他真是觉得皇帝不急太监急。“姐姐,你心里头是不是还觉得楚玉贞是个好人?你不知道,楚策当时是怎么对我的……”把他关进柴房,没有食物,正日被人看守着,莫说嫡子,连个人样都没有,特别是无辜的桃之,一想到桃之,他就恨不得将楚策杀之而后快。
楚玉蕤摇摇头,“我自然认的清楚楚玉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如果一个人现在连活都可能活不下去,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么?”楚玉贞现在可是在全国被通缉,一旦露面,必然会被抓住,她怎么还有时间和胆子往安平跑?
楚玉渊听了,觉得楚玉蕤说的话有些道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上苑初开露菊,芳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