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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传来丫鬟的脚步声,看样子,那丫鬟当真听了她的话,离开了。
连亦清玩味的笑笑,看着身下的楚玉蕤,“姑娘不敢直视在下,是怕么……”连亦清以为楚玉蕤害羞,他还是将楚玉蕤当做平常闺阁女子瞧了,自然,楚玉蕤不是平常闺阁女子。
连亦清没有看见,楚玉蕤的嘴角慢慢弯起,“怕?我怕阁下会怕。”紧接着睁大眼睛,转过头来同连亦清对视。
连亦清显然没有料到楚玉蕤会突然转头,未想到的是,连亦清的眼神竟慢慢涣散,变得空洞起来。
“说,你到底是何人?”楚玉蕤并没有在意这个尴尬的姿势,反而开始问起问题来。
连亦清的嘴动了动,老实答道:“连亦清。”
“所为何事?”
“寻人。”
“寻谁?”
连亦清依旧面无表情,但没有答话。
楚玉蕤又问了遍,“寻谁?”
“楚——玉——蕤——”连亦清拉长了音调,“一个……我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什……什么?”楚玉蕤没有料到回答是这,却快速捕捉到了连亦清嘴角停留的笑意,连亦清迅速起身,想要离开,下一秒,楚玉蕤的匕首就要再次刺向连亦清,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被自己催眠!
连亦清这次并未打算同她客气,一把夺走了楚玉蕤手中的匕首,楚玉蕤手中只剩下个装饰精美的匕首套,楚玉蕤还想再追上去,却见连亦清手中匕首挥来,斩断楚玉蕤斗篷上的系带,斗篷忽的从身上滑下,只留下一身亵衣,楚玉蕤冻得一哆嗦,愤愤地喊了声,“下流!”接着就看见连亦清飞身出了九疑居。
九疑居后便是一方池塘,连亦清出来并未瞧脚下,那石苔又生的久,许久无人打扫,楚玉蕤的声音刚落,便听见“噗通——”一声,紧接着,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房中的楚玉蕤笑的在榻上滚来滚去。
不远处在树上蹲守差些睡着了的苏淮听见脚步声便知晓连亦清回来了,但瞧见他身上湿漉漉的且脸上还有道伤时,嘴巴张的能装下一颗鸡蛋。
然后又一番冷嘲热讽,“哎呀,连亦清,没想到你也有挂彩回来的时候。”说罢拍拍连亦清的肩膀,摇了摇扇子,望天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楚氏嫡女啊。”
连亦清满脸黑线,不过有面具挡着,苏淮看不见,“再敢啰嗦一句送你回扶渠阁。”
话音刚落,苏淮方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立马收了起来,同连亦清一同离开。
楚玉蕤未曾想到楚玉贞会在清晨造访九疑居,想着是否昨日那丫鬟将事情通知了楚玉贞,可好像并未如此,楚玉蕤便松了口气。楚玉贞来时,楚玉蕤正蹲在门口拔草。
由于楚玉蕤背对着楚玉贞,故而楚玉贞并未瞧出来是她,毕竟,你见过哪个嫡女蹲在地上的。
“三姑娘可在房里?”楚玉贞问道。
楚玉蕤动作未停,依旧拔着自己的草,其实在种草,“二姐姐才几日不来瞧我,便不认识我了么。”
楚玉贞这才听出楚玉蕤的声音,尴尬地笑了笑,“原是三妹妹,我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头,你在做什么?”
楚玉蕤淡淡道:“种草。”
楚玉贞笑不下去了,嘴角扯得疼,“种……种草?”接着她环顾四周,九疑居已不似来时种满了花,不知何时,楚玉蕤将花全都铲了,任由土壤生出杂草。
楚玉蕤站起来拍拍手,转向楚玉贞,“哦,那些花颜色太杂,瞧着不喜,我种上了草,二姐姐觉得如何?”
楚玉贞抽了抽嘴角,“你……你喜欢就好。”进而觉得这楚玉蕤又犯病了,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按照规矩,明日各大世家都会来恭贺乔迁之喜,不知三妹妹作何打算?”
第十二章◎宴前再探()
楚玉蕤敛下眸子,好似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二姐姐知道玉蕤喜静,更何况此事玉蕤一窍不通,二姐姐知晓的多些,此事还要劳烦二姐姐多帮衬帮衬了。”
楚玉蕤虽这般说,楚玉贞已知晓她不想料理此事,同自己料想的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好,楚玉贞走时看上去心情很好,没有留意楚玉蕤阴沉的面孔。
楚玉贞走后,楚玉蕤又瞧了瞧院子里头的“杂草”,其实,这并非杂草,而是楚玉蕤在医书上找到的能够医治自己病的草药,长相一般,瞧上去同杂草一般,楚玉蕤叹了口气,虽然有了草药,但这只是原料,自己并不知道制药方法,如果直接吃,怕是药效会低很多。
众人来恭贺楚氏乔迁之喜时,楚玉贞在门口接待,落落大方,只是恭贺,其他世家并未派来嫡子嫡女,只挑了得力的助手前来。
里头有个丫鬟前来向楚玉贞通报,好像是什么事需要楚玉贞,楚玉贞便进了笼晴苑内,方行至回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瞧见一位身着劲装的女子,腰间佩剑,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几个拿着礼品的小厮。
“这位是?”楚玉贞并未同世家之人交往,不太识得此人,方才在外头,来的人都是自报家门,故而楚玉贞不必发问。
女子双手抱拳道:“在下陵风,受白家主所托,前来恭贺楚氏乔迁之喜。”
楚玉贞心下了然,原来是白家之人。
“林姑娘。”楚玉贞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陵风面无表情道:“在下无姓,名陵风。”
楚玉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嘛……”
世家派来之人全部到齐,依次落座。说到底,不过是吃吃喝喝,楚玉蕤并未到场。白其殊向陵风交代任务时,给陵风瞧了楚玉蕤的画像,所以陵风知道知晓面前的人不是楚玉蕤,席间陵风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找到了九疑居。
九疑居中,楚玉蕤依旧同往常一样,斜靠在榻上看书,陵风在远处瞧着,一个丫鬟推开了房门,手中端着的正是食货斋的桃花糕。
“放那罢。”楚玉蕤并未抬眼,丫鬟回答“是。”后便离开了。
楚玉蕤又翻了翻书,拿着盘中的桃花糕逗弄着楚玉贞前几日送来的猫,说怕自己无聊,故而送来只猫陪她。不一会儿,盘中的桃花糕被猫吃去了一半儿,楚玉蕤将剩下的一半儿倒入了九疑居后头的池塘中。
陵风瞧完了这一切,舒了口气,想着离开,却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两个丫鬟谈话,说什么今日她家姑娘又犯病,疯疯傻傻的在院子里头种草。
陵风一听便知她们说的是楚玉蕤,轻手轻脚翻进了九疑居,将她们口中所说的杂草拔了一株带走。
白府。
“公子已查明那桃花糕中有毒,可楚氏与白家并无关联,公子为何要助楚氏嫡女一把?”陵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白其殊笑了笑,“无关?四大世家福祸相依,如何说无关?楚氏如今势力不抵从前,若再加上内斗,怕是势力更减,若楚氏消失,怕下一个皇帝对付的就是白家了,白家方以财力起家,在京城势力并不高,皇帝不敢动白家,只不过是因为惧怕民心罢了。”
陵风点头,“属下明白,属下离开时,听闻楚氏嫡女的两个丫鬟谈话,说楚氏嫡女最近在种草,属下特地拔了一株回来。”
“种草?!”白其殊并未像楚玉贞那般觉得这种行为不可思议,只是有些惊讶,在瞧见陵风带回来的草时却跌坐在椅上,喃喃道:“是她?不……怎么会是她?”
陵风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直接问,便退下了。
正月十四,是上元节的前一日,楚玉蕤总算是搞清楚了,原来楚玉贞口中一直说的圣节便是皇帝的寿辰,今年的圣节不同于往日,华襄帝召了四大世家嫡子嫡女前去宫中,文武百官也都前去,楚玉蕤心下了然,相比华襄帝在为联姻之事操心。
一大早,未至辰时,楚玉蕤便被外头的丫鬟吵醒,不一会儿楚玉贞也到了九疑居,说今日是圣节,做什么事情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可疏忽,接着楚玉蕤便被丫鬟从床上拖了起来,为她梳妆打扮,在九疑居窝了这般久,楚玉蕤一直素面朝天,差点忘了自己如今还身处古代,除了一头及腰长发,沐浴时麻烦的紧。
楚玉蕤对着铜镜,任由她们摆弄,楚玉贞也无心一直站在这里瞧她打扮,只留了念珠便回去交待其他事情了。
不得不说,古代女人当真麻烦,一个时辰!光梳头花了整整一个时辰!楚玉蕤坐的腰酸背痛,终于看见丫鬟们开始插头饰了。
打了个哈欠,瞧见铜镜中的自己,不知从何时起,楚玉蕤慢慢地接受了这具身体,梦中依旧会瞧见从前的楚玉蕤,她依旧不言语,只是瞧着心中十分哀伤,像是有什么事想说又不能说。
楚玉蕤皱了皱眉,方才丫鬟弄得她头有些痛,也让她回过神来,起身由丫鬟们替自己更衣,她清楚的瞧见,念珠盯着自己的左胳膊瞧了半晌,楚玉蕤心下了然,她在确定自己的身份。
当楚玉蕤款款走向马车时,楚玉贞已经在里头等着楚玉蕤了。其实不怪她走的慢,实在是满头头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楚玉蕤预备上马车,却在马车前顿了顿,今日她穿的裙子好像有些长,手方搭住马车的扶手,脚下却不知怎的一滑,好在楚玉蕤反应快,抓住了扶手,抬眼与楚玉贞的眼神相对。
楚玉蕤一惊,她又在试探自己?是胎记?可明明……
楚玉贞表面并无异常,“还不快去给三姑娘搬个杌凳来!”
紧接着楚玉蕤便瞧见丫鬟们战战兢兢地搬来了杌凳,踩着杌凳,楚玉蕤上马车便轻松些。一路无话,楚玉蕤只觉得楚玉贞瞧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心中盘算,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第十三章◎平王殿下()
皇帝生辰,是无论如何也马虎不得的,午时,宫中正在摆设,楚玉蕤、楚玉贞也如期而至。下车时,楚玉蕤远远地瞧见一群人围在一处,好似很热闹,期间称兄道弟,似一群纨绔子弟。
楚玉蕤并未来过皇宫,也不知规矩如何,只知入宫最多带一位贴身侍女,楚玉贞又对念珠深信不疑,自是带上了念珠入宫。现如今离举行还有些时辰,楚玉蕤同楚玉贞便在外头站了半晌,瞧瞧宫门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朝臣,也有官家小姐,好不热闹。
方才瞧见的那群纨绔子弟朝楚玉蕤这个方向走来,不知在谈论什么,瞧上去似乎很开心。
为首那人一袭蓝灰色长衫,不及那日的白衣胜雪,却别有一番风味。楚玉蕤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她方至安平在食货斋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身旁的子弟们大多都摇着扇子附庸风雅,唯独他的扇子只在腰间别着,他也只以笑容回应身旁之人。
一行人说笑着走远,楚玉蕤忽然觉得周围空气冷了几分,抬头瞧见远处好大的阵仗。
为首那人剑眉星目,绛紫色蟒袍宣誓了他高贵的身份,腰间系着同色蟒纹带,一头墨发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上一领斗篷,手中还抱着暖炉,看上去好不慵懒。身旁跟着位红衣公子,倒是同方才走去的一行纨绔子弟没甚么两样,一边摇着扇子还一边乱抛媚眼,接收到他眼神的楚玉蕤翻了个白眼朝另一处望去。
围在一处的臣子瞧见了那人也都上前行礼,那人只微微点头,连笑意也不曾露出几分。喧闹声减小,想着时辰快到,朝臣们也都依据品级进了宫门,楚玉贞拉了拉楚玉蕤的手,示意可以进宫了。
本是宫宴,一同进来的人不少,但不知为何,走着走着,三人身旁便没了甚么人,恰在此时,又来了位官家小姐,自称姓顾,说是好些日子没有瞧见楚玉贞,还想同她探讨探讨上次游湖的对联,楚玉贞表面上装作为难的样子,又说服不了那位官家小姐,楚玉蕤瞧她演的挺累就让她走了。
身旁原本还跟着个念珠,才走了几步路,念珠便扭扭捏捏,似有甚么事想说又不说,期期艾艾。
“怎的了?”楚玉蕤停下脚步,问道。
“二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念珠捂着肚子,看上去挺难受。
楚玉蕤皱了皱眉,“那你别说了。”说罢又转身继续走。
“啊?”念珠差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忙捂着肚子跟上去,“奴婢……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
楚玉蕤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宫里,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了,他们究竟又在谋划什么?咬咬牙,眯了眯眼睛,也罢,不管谋划什么,自己都要有勇气去面对才是。
叹了口气,道,“去吧。”
接着念珠如释重负,一溜烟跑了。现在当真是四下无人,本来楚玉蕤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没想到皇宫真的很大,绕来绕去,想要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