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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蕤蹲下身子,轻笑地看着华熙平,“怎么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让汉黎公主丢了清白,我便让你死后也不能带着那物件轮回,如何?”
华熙平早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咬着牙关呜咽几声,也听不见他在哼哼什么。
楚玉蕤又凑近了些,才听见他道:“你这个疯子……变态!”
接着,华熙平又看见那把匕首缓缓地靠近了自己的胸口,在上头比划了一下,现在的平王,就像是一块儿待宰的鱼肉。
“我的医术不太好,可能一下子刺不中他的心脏。要不,清澜你来?”楚玉蕤看了看后头站着的清澜,将匕首扔给了他。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草地上的血腥味儿也早便清理过,楚玉蕤闭上了眼睛,虽然杀了华熙平,可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有些事情,再弥补都弥补不回来了,就像是在门框上钉上一排钉子,即便拔了出来,仍旧会有印子停留在上头,永远都抹不掉。
而有些印子,将会成为某些人一辈子的梦魇。
那日的早朝挺顺利,从宫内走出的平王看见来看望时素娴的楚玉蕤时行了个礼,“楚三娘子。”
楚玉蕤有些惊讶,果真不愧是十皇叔,做事这般利落,面前这个人,无论是在言语还是动作上都和从前的平王一模一样。(。)
第一百四十六章◎烤衣服吗()
那是白其殊和苏淮出门寻找断崖的第三日,苏淮想着既然是要去寻断崖,必然要走山路,两人便只好暂时弃了马车进了山里头。
阳光透过树枝投下斑驳的影子,金黄色的落叶铺满了上山的小径,像是地毯一般,才上去吱呀作响,昨晚休息的不错的白其殊站在树下头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道:“天气转凉之后许久都未曾见过这般好的太阳了。”
苏淮点了点头,“这般好的天气正巧适合
出来散散步。”
两人行了一会儿,本来想停下来休息的白其殊在蹲下自己揉腿的时候看见了不远处一个独木桥,两岸之间是潺潺的小溪,流水清澈见底。
白其殊朝着苏淮招了招手道:“苏淮,有水!”
苏淮抽了抽嘴角,不就是看见了水么,也至于她这般高兴?
白其殊走得累了,本就有些口渴,这伙儿看见了这般清澈幽凉的溪水,连忙取下身上佩戴的水壶舀了一些溪水,冰冰凉凉的,在这个季节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苏淮蹲在她身旁看着她扬起头喝水,却在没有看到她的喉结时愣了许久。往常他一直以为肯定是白其殊年纪还小,所以喉结不太明显,可是现在呢……白其殊早就已经加冠了,颈间却依旧平坦。
白其殊喝完水后,直接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抹了抹嘴,水壶递到苏淮手中是,他还依旧在发呆,白其殊的手动了动,水壶碰到苏淮的手上,苏淮才回了神。
结果水壶,苏淮拿着起了身,白其殊拍拍衣裳,疑惑地问道:“你不渴?”
苏淮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是让自己拿着水壶,而是让自己喝水。
“你不会嫌弃我吧?”白其殊抱臂,故作生气道。
苏淮连忙不住地摇头,“没有没有!”然后仰头喝了一口水,冲着白其殊傻笑了一番。
白其殊突然觉得苏淮的样子又傻又呆萌的,从前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现在的他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为何总是呆愣愣的。
白其殊看着前面的独木桥,来了兴致,一只脚踩上去,“看谁先走过去!”说罢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想要迅速过河。
苏淮看那独木桥两旁并没有一点保护措施,又看见白其殊跑的那么快,唯恐她摔了,连忙跟上道:“其殊,你小心些!”
白其殊好容易出来一趟,这伙儿像个小孩子一样,自打进入了山里头之后便返璞归真一般,快活的不得了,没留意那独木桥上的青苔,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头,苏淮瞪大了眼睛,这前脚还在交代她小心点,后脚她就掉进了水里!
来不及多想,苏淮也直接脱了外衣跳入了溪水中,十月份的天气,虽然方才喝进口的溪水冰冰凉凉,让人觉得舒服,现在的苏淮被冷水泡着却直哆嗦。
好容易战战兢兢地游到白其殊身旁,生怕她遭遇什么不测,白其殊却笑着拍起了水面嘲笑他道:“我会游水,瞧把你你吓得!”
苏淮没有介意白其殊的嘲笑,反倒游到她身边把她从水里头拽上了岸,低头拧了拧衣服上的水道:“就算你会游水,这般冷的天气很容易染风寒的,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吧?”
苏淮自顾自地说着,却觉得气氛突然凝结了下来,面前的白其殊一动不动地站着,话也不说一句,她穿着的那件白色的袍子,经过水的浸泡之后贴在身上,玲珑曲线竟在这时一览无余。
苏淮猛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白其殊发红的脸,目光稍向下移,苏淮更惊讶了。
白其殊本能似地双手护住胸,吼道:“你看什么看?”
“我……”苏淮本来想提醒她将衣服上的水拧干来着,可是不知道白其殊为什么会突然凶自己,而且……身段比女人还美。
呸。苏淮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自己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白其殊是男人啊!男人!为什么现在会该死地对男人起了反应?
白其殊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望着苏淮,“你别误会啊……这这这……这是胸肌!”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白其殊心里头后悔万分,这下可算是玩大了,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女扮男装,这水一泡,不被他发现才怪。
即便她心里头已经将苏淮当做可信任之人了,但仍然打着鼓,害怕这个真相把苏淮给吓着。
苏淮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头却更确定了那个想法。没有喉结,加上那首花瓶上的诗,还有他刚刚看到的……
越想越觉得脸烫,回头看见自己扔在一旁的外袍,苏淮拿了过来,不自在地替白其殊披上,道:“别着凉了。”
披上外袍的白其殊头发还是湿的,这个时候竟显得格外娇小,苏淮连忙转了头,“我去找写树枝生火,将衣服烤干。”
看见苏淮的身影渐远,白其殊才呼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连忙捂紧了外袍。
燃烧的火堆旁,白其殊看着苏淮准备脱衣服,连忙站起来退了两步,问道:“唉唉唉……你要做什么?”
苏淮更加确定了心里头的那个想法,勾唇一笑道:“烤衣裳啊,不然衣服湿漉漉的穿在身上,多难受,是不是?不若其殊你也脱下来烤一烤?”
“烤你个大头鬼!”白其殊背过身子,闭着眼道,“你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
苏淮撇撇嘴,委屈道:“其殊,我俩同为男子,这有什么好害臊的?”
白其殊听到他说这句话,心更是跳的厉害,两手拽着衣袍上的带子,吞吞吐吐道:“我……我这个人就喜欢穿湿衣服,你……你管得着么你!”
说着她直接面对着树坐下,不去理会苏淮,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树枝燃烧的声音,白其殊背对着苏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淮走了过来,将一件干的衣裳递给了白其殊,白其殊愣愣地看着光着上身的苏淮,正当苏淮以为她心里感动的要哭的时候,白其殊问了一句让他吐血的话:“你不冷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偷鸡不成()
白其殊接过衣裳绕到树后头迅速换好了衣裳,一出来却看见苏淮正在系自己衣服上的带子,惊讶道:“你怎么还有衣服穿?”
苏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带的行李里头有换洗的衣裳啊!”
白其殊将一把将换下来的外袍扔在苏淮身上,“那你刚才还不穿衣服!”
苏淮被衣裳砸中,狗腿地笑笑:“刚才没有想起来嘛。”
白其殊哼了一声,坐在草地上,吃着干粮,看着苏淮将自己换下来的衣裳烤干,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边希望苏淮不要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一边又期待着他说些什么,这种矛盾的心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衣服烘干之后,白其殊嫌苏淮衣裳太大了,坚持要换回自己的衣服,苏淮拗不过她,于是两人又耽误了一会儿才下山。
行至山脚,苏淮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哦,不!是一群熟悉的身影,那几个平常和他关系不错的世家子弟不知道为何也会出现在这里,几人看见了苏淮之后,忙上来打招呼。
“苏兄!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遇见苏兄,这次又是要去哪里办事?”
苏淮虽然同这些人相识,却并未打算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他们,只胡乱编造道:“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出来逛逛,你们不也在这里?听说这里山上的风景不错,这个时节漫山红遍,最适合看落叶了。”
众人连忙掉头称是,眼神瞧见了苏淮身旁站着的白其殊,觉得有些眼熟,道:“不知这位郎君是?”
苏淮介绍道:“白家家主,白其殊,你们应当听说过的。”
那些人好像是要积极寻找着同苏淮的共同话题一般,故作惊讶道:“原来这位便是白家三郎,往日一直听说过你的名气,可是位纵横商场的才子啊!”
白其殊扯了扯嘴角,虽然不认识面前的这些人,但别人夸自己总得笑脸相迎,谦虚道:“纵横商场的才子可担当不起,白某不过是希望赚些钱贴补家用罢了。”
苏淮和白其殊在那里同他们聊了一会儿时间接近傍晚,一个公子哥儿提议道:“听说不远处的一个新开的客栈味道不错,苏兄今天正好来了,不如一同前去看看?”
苏淮挑眉,这些个浪荡子们,平日里不把他往青楼里头拉就算是万幸了,今天竟然只是邀请他去一个客栈吃饭?苏淮打心眼里不信。
可是看见他们一副坦荡的样子,苏淮心里头想着于是他们看见有白其殊在,所以不太同平常那样那般放肆吧。
苏淮和白其殊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家新开的客栈,果真惊叹到了。且不说那里菜的滋味如何,光是店里头简约而又大气的装潢看上去都让人觉得神清气爽,那客栈里的幽静气氛同这里的景色融为一体,推开客房里头的窗户,便能瞧见远处空濛的山色,好似一幅水墨画展现在眼前,白其殊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由于前几天两人都是在赶路,没怎么休息,这伙儿离目的地不远了,白其殊草草吃了些饭后便去卧房休息了,苏淮却一直被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拉着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久。
夜色笼罩了客栈,黑暗中,白其殊翻了个身子,却听见几声轻微的敲门声,白其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静静听了一会儿,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白其殊这才下床趿拉着鞋去开门,一片光亮顿时照进了昏暗的房间中,白其殊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来的人,原来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那女子梳着百合髻,一袭赤色齐胸襦裙,玄色的披帛上绣花精致,眉头却紧蹙着,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白其殊并不认识面前这个女子,以为她找错了人,但仍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节道:“不知娘子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转头看了看她身后,客栈的大堂内,苏淮和那几个人仍然在喝酒,白其殊心里有点惊讶,他们这是喝了多久。
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替被劝酒的苏淮担心了起来。
面前的女子犹豫着开口道:“我……我想问问郎君,可否同小女子换一间房?”白其殊发现,她的眼神不停地在朝旁边瞧,顺着她的眼神,白其殊看到的是苏淮的背影。
白其殊转过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道:“我进来时,掌柜便替我安排了这间屋子,不知娘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损失想换房间,为何不去找掌柜的商量一下?”
女子咬了咬牙,急得快要哭出来,“郎君,这般晚了,掌柜已经不在……我……”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忽而跪了下来,抓住白其殊的衣袍,“郎君,求你救救小女子吧……”
白其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忙把她扶起来,问道:“娘子这是要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便是。”
女子抽抽噎噎,终于将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自己本是贫苦人家的女子,因为父亲生病急需用钱,这才答应了一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嫁给他家的公子哥儿。不过听说那位郎君整日不着家,且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每日在花丛里流连忘返,不值得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