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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引,邀凤鸣-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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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下,他终究还是夺不回来了。

    他知道自己饮了定州河里的水,中了和定州那些百姓一样的毒,他也知道到现在都没有能够找到解决方法。所以在那一日穆灵筠来时,他便故意装作自己在饮酒作乐,沉迷于声色犬马,教她放弃自己。

    十年前,她是当朝将军之女,他是当朝太子之子,门当户对,一纸婚姻,就此定下。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直到后来,她冷了心,直接与他打一个赌,“我替你夺这皇位,你放我走。”

    反正,她已经很恨他了,再多一条,也没怎么样吧,他这样想。

    身旁的副将与荀墨皆默默无闻,到了嘴边安慰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怎么说也说不出口。

    华熙仪吸了一口气,回想到穆灵筠诞下苑兴时,也是这般无力,她说:“华熙仪,你放过我吧。”

    他动了动嘴角,“援兵将领是何人?”

    荀墨连忙答道:“楚三娘子和连阁主,都是十皇叔的人。”

    华熙仪嘴角弯了弯,比起平王,十皇叔倒真是未来君主的最佳人选,“请他们进来。”

    经由荀墨带路,楚玉蕤和连亦清带着满腹疑问到了华熙仪的营帐之中,在看见华熙仪脸上的那朵墨色莲花时,两人皆是一惊。

    楚玉蕤的手攥成了拳头,她方开始以为这种病能够传染,可是观察了几天定州百姓之后,事实告诉她并非如此,问题的确出现在水源上头,楚玉蕤在对连亦清说明情况后,连亦清立即传信至京城派人随时监测水源。

    定州虽然距离安平很远,但难保有一天,安平的水源不会受到污染,而且还有一种更让人觉得可怕的可能,便是那下毒之人,如若背后的目的真的是华襄整个国家,那么下一步,他就会在安平的河道里,撒下同样的药粉。

    这种病,不知名,不知解药,如何解得?

    得到荀墨允许的眼神,楚玉蕤和连亦清两人才走上前去,不知道华熙仪想要说些什么,此刻他的脸色几乎接近透明,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化作一缕烟消散一般。

    他缓缓抬手,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声道:“内有一书,望三娘子和连阁主交于灵筠,感激不尽。之后的事情,便麻烦两位了。”

    楚玉蕤和连亦清还未反应过来,华熙仪的双眼便缓缓闭上,周遭的空气立即冷了几分,副将和荀墨怔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元玺三十年十一月,定州之役结束,此次之役,定王华熙仪亲自镇守定州,同前来的援兵携手击溃夏阳军队,奈何大战途中,身染恶疾,医治不得,殁。时年,三十。

    就在战争结束的那一日,不知为何,在百姓中悄然流行的怪病也慢慢消失,定州城门打开迎接定州军凯旋,百姓欢呼,万人空巷,楚玉蕤同连亦清在马背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夏阳之行() 
在他们身后,车上载着的,是华熙仪的棺椁。

    楚玉蕤抬头,隐约瞧见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大人身旁拉着个孩子,身后的人,一瞧那花花绿绿的衣裳便知是众姬妾。

    周遭人山人海,姬妾们也不顾平日里的形象,伸长了脖子想要瞧华熙仪归来的风采,穆灵筠在瞧见楚玉蕤和连亦清两人的表情时心都凉了几分,在看见后头的棺椁后,姬妾们更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从小声啜泣到放声大哭。

    穆灵筠身旁的华苑兴一时愣了,抬头望着穆灵筠,小手抓着她的裙摆,却见穆灵筠表情都未变,更不要提流泪了。

    身后的姬妾哭的一个比一个狠,穆灵筠却一滴眼泪都未曾留下。也许他母亲是恨他父王的吧,华苑兴这般想着。从最开始他瞧见的父王每带一个姬妾回府,母妃都会以冷笑相对到最后竟是盼着父王往府里带女人,因为这样,她便不必再与父王有过多的交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打心眼里讨厌父王,讨厌他带回府里的女人们,虽然母亲对自己很严格,但他心里仍旧是向着母亲的。想到这里,苑兴松了松手,一瞬间也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那棺椁行至他们跟前,穆灵筠却郑重的向着那棺椁施了一个礼,拉着华苑兴,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向那里,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楚玉蕤和连亦清都选择了默然不语。

    穆灵筠低头,轻声对华苑兴道:“父王回来了。”

    身旁的华苑兴似是有些不愿,撅着嘴,一手拉着穆灵筠的衣角,哼了一声不说话。穆灵筠低头,继续用同样的口气道:“给父王请安。”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小的华苑兴身上,只见他松了抓着穆灵筠的手,站在那棺椁面前,仍旧一言不发。

    “跪下!”穆灵筠的声音忽而提高了几个分贝,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语气如命令一般不容反抗,华苑兴咬了咬嘴唇,“嘭”地一声,跪在了华熙仪的棺椁之前。穆灵筠眼中泪光闪烁,她不信,华熙仪这般容易便没了。

    他不是说过,要自己帮他夺天下么,现在天下都还未夺到他手中,他怎么可以先走!穆灵筠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她双手放在棺椁上,低声呢喃一句,没有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她说,筠娘来接你回家。

    说罢便红了眼眶,一旁的楚玉蕤飞身下马,安慰地拍了拍穆灵筠的肩膀道:“斯人已逝,王妃娘娘节哀。”

    穆灵筠愣愣地看着棺椁,“他当真没了。”

    没有用反问的语气,那一句话,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华熙仪当真不会再回来了,她盼望了那么多年,有朝一日离开定王府,现在,她当真能够如愿了。

    楚玉蕤点了点头,将华熙仪留给穆灵筠的信拿出来,交到她手中,“定王说,这封信请娘娘亲启。”

    烛火辉映,定王府再安静时已经是十一月末的时候了,陛下嘉奖定王骁勇善战,保住定州,特,谥号忠武,葬于九陵。

    打开那封华熙仪的亲笔信,已然是三日之后了,三日之内,替华熙仪操办后事花了穆灵筠不少精力,凡是来者均会叹口气说声“节哀”,却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

    众人惊讶地望着表情不变的穆灵筠,除了棺椁到定州城门时,穆灵筠的眼眶红了之外,其他时间,没有人看见她哭过,也许她的泪早便在夜晚哭干了吧。

    穆灵筠颤抖地将那封信打开,在烛光的照耀下,上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穆灵筠看着看着,却忽而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竟红了眼眶,之后是止不住的流泪,她起身,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攥紧了拳头,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头烘烤。

    就那么一点时间,一封完好的信化作了灰烬。

    她笑,原本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说呢,结果那信上却只有十二字——从此之后,另作她嫁,再无相关。

    “华熙仪,先帝亲自赐婚,恐怕我想逃也逃不了了。”穆灵筠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后院儿的姬妾全部遣散,现在定王府内,只有她和华苑兴。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还徘徊在府内华熙仪的灵魂说,“这天下,我会替你夺来。”

    骑在马背上,正朝着夏阳方向赶路的楚玉蕤叹了一口气,身旁的连亦清听见了问道:“怎么了?”

    楚玉蕤仰了仰脖子,“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记得几个月之前,她刚到华襄皇宫时,还有那般多人在后头讨论定王,还有人说定王、十皇叔、平王三人,都是未来君主的人选。

    现在,平王被人替代,定王也殁了,只剩下一个十皇叔,不是世事无常是什么?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皇后的嫡子败了,先太子之子也败了,那个看起来只会收收税的闲散王爷却渔翁得利了。

    连亦清以为她是在说定王忽然没了才觉得世事无常,顿了顿,安慰她道:“我会一直在楚楚身旁的。”

    楚玉蕤扭头,看着连亦清笑道:“我知道,我相信。”大约一个月前,他们约定好等对方回来,现在两人再次相聚,又能够并肩作战了,不是么?

    所以她相信,连亦清会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很多时候,相恋的两人不一定要没日没夜地如胶似漆黏在一块儿,更值得高兴的是,许久未见面的两人,再次相遇仍旧能够详谈甚欢,没有半些生分。

    再去夏阳的路上,连亦清一直在向楚玉蕤介绍夏阳那边的情况,关于摄政王的、关于夏阳太后的,说的楚玉蕤有一瞬间连亦清是在夏阳长大的错觉,不然他为何会对夏阳了如指掌?

    路途虽然遥远,也好在两人详谈甚欢,到达夏阳摄政王府时是五日之后,正巧十二月初,天气渐凉,哈一口气都能在空中瞧见白白的水雾,外头的管家似是等他们了许久,一瞧见连亦清便迎了上来,“连阁主。”

第一百七十八章◎腊梅盛放() 
连亦清飞身下马,向管家介绍道:“云扬楚氏。”

    “楚娘子。”管家行了礼,继续道:“殿下吩咐了,两位来了先歇歇脚,东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二位请随我来。”

    楚玉蕤放下手中的缰绳,伸了个懒腰,正好自己这几天赶路也累了,休息休息也好。傍晚时分,沐浴完后正预备睡下的楚玉蕤,却听见了房门外头的吵闹声。

    “郡主,您不能进去!”外头的丫鬟好像是在拦着什么人,楚玉蕤一骨碌从榻上坐了起来,披上斗篷,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我怎生不能进来了?府里我经常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想要硬闯进来。

    外头的丫鬟连忙解释道:“郡主,这里头住着殿下的客人呢。”

    “什么客人,难道本郡主不能进去瞧瞧?”玉子璃觉得那丫鬟有意要瞒着她,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推开了房门,一眼便瞧见了里头坐着的楚玉蕤。

    楚玉蕤弯了弯嘴角,将杯中的茶饮尽,抬首瞧那女子,不过桃李年华,头发分作三分,每分以丝绦缚住,向上盘卷成环状,一个飞天髻教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一袭碧绿的翠烟衫,一双眸子灵动无比。

    见到屋里头坐着的是个女人的玉子璃首先在原地愣了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嘻嘻,抱歉,我不应当硬闯的。”她低下脑袋,伸出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硬闯而感到抱歉。

    楚玉蕤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言一语,闯都闯了,抱歉还有什么用。

    气氛忽而凝结了下来,玉子璃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想了想,自我介绍道:“我叫玉子璃,娘子你唤作什么?”

    “楚玉蕤。”楚玉蕤并没打算和她套近乎,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玉子璃是谁。

    玉子璃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十分自来熟地坐在楚玉蕤房间里的椅子上,瞧见桌上那一盘桃花糕,拿起一块儿便咬了一口,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不自在,“那个……对不起呀,楚娘子,我忘了这里是你的房间。嘿嘿,你要不要吃呀?”

    楚玉蕤敛下眸子,这个郡主玉子璃该不会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吧?她这样闯进自己的房间,又吃又喝的,是为了什么?向自己示威?若不是要同连亦清一块儿来夏阳办事,她同摄政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

    “我不喜欢吃桃花糕。”一提起桃花糕,楚玉蕤心里便有阴影,经过楚玉贞那件事后,她现在算是对桃花糕绝缘了,一提起楚玉贞,楚玉蕤又提高了警惕,自打她被发配定州在半道上逃了之后,便杳无音信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连她派出去的癯仙阁的探子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玉子璃瞧见楚玉蕤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冷,自觉无趣,“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疑惑她是不是有些生气了,起身朝后退了几步,“那我先走了……”

    站在门外的玉子璃左顾右盼了好久,问丫鬟道:“小米呢?”小米,是玉子璃在街上捡到的一只流浪猫,全身雪白,玉子璃平日来摄政王府时,最喜欢带着它一块儿。

    丫鬟们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玉子璃叹了口气,想来它又跑去别处玩了,反正这里是摄政王府,也不会走丢的,便离开了楚玉蕤的那间屋子,去找祁之乾了。

    书房后头无人把守,调皮的玉子璃正预备突然从外头开窗将祁之乾吓一大跳时,却听见了里头的谈话声。

    “阁主的意思是,废太子?”祁之乾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征求连亦清的意见。

    连亦清弯起嘴角,“摄政王手中本就有决定权,又何必犹豫?”

    祁之乾顿了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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