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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流翠下楼准备晚膳的时候,焦棠赶紧收拾了行李,随手抓了几个酥饼揣进怀里,偷偷溜出宫去了。
比起晚饭,还是逃命要紧。
“焦棠你干嘛!”怀里的小瓷瓶震了震,烧麦爷爷化为一缕几不可见的烟,脚的那头还连在瓶子里。
焦棠溜进浓浓的夜色里,找了一座假山躲了进去。
“烧麦爷爷,我惹祸了,我烧了鬼帝大半个宫殿!而且我还留了很多的证据,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交代在这儿了。”焦棠眼泪花花地掏出了个酥饼,边哭边啃。
“要不说我怎么就找了个人才呢!人家半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我一个觉的功夫就叫你做了个遍!”烧麦爷爷那拂尘敲了敲焦棠的头。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第8章 被拎回家()
“我也没办法嘛,又不是我不配合你,而且你说,玄琇发现公主纵火畏罪潜逃和公主有假,哪个更叫他生气?所以你要是帮助我逃脱了,那移花接木的事情不就没人发现了么?”焦棠扭了扭头,嘚瑟地说,“就跟死无对证一样。鬼帝把人帝心爱的女儿弄丢了,谁也断定不了公主是被贼人掳走还是自己出走,玄琇怎么也没理由怪到人帝头上吧,你看,我也解脱了,你们也解脱了不是?”
烧麦爷爷一听,还有那么些道理。
其实刚开始他也不是没想过让焦棠拜了堂就把她弄出去,反正人帝和鬼帝已经签了契约,反悔可是要遭雷劈的。
虽说这有点不道德,但当初为了人间无辜的百姓,趟了这浑水,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烧麦爷爷看焦棠这嘚瑟的样子,又不耐烦地敲了敲她,“就你聪明!这方法我早就想到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冥宫巡逻的人这么多,你跑得掉么?”烧麦爷爷尚且处于灵化状态,只见他腰肢灵活地伸长,探出头看了看假山外,望见一队巡逻士兵后又‘嗖’地一声缩了回来,老心肝砰砰直跳。
“冥宫里宫殿楼阁这么多,穿山小道纵横交错,植被茂盛葱茏,咱躲进一个偏僻的小洞窟或小假山里,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排查不到,是不。”焦棠挤了挤眼,“饿了有果子,想吃肉可以去湖里捕鱼,冥宫里这满地的跑山鸡逮一只也可以充充饥。等到他们以为我们早就逃脱了,放松警惕的时候,咱们再计划逃跑。”
“冥宫里还有跑山鸡啊?”烧麦爷爷惊讶地睁大了眼,肥嫩的跑山鸡冲淡了逃命的紧张感。
“那可不。”焦棠想起今天那小山坡上满地跑的翠绿色小野鸡,已经计划好了十几二十种烹饪方法。
“现在外面的巡逻士兵少了一些了,要不咱们转移阵地?”烧麦爷爷眯着眼跟从石头缝里望了望。
焦棠却摇了摇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定想不到我就躲在苍寒宫附近。”
焦棠双眼闪烁着聪明人的光芒。
“那敢情好。”烧麦爷爷附和着忙点头,“那你再继续说说这跑山鸡呗,有哪些烹调方法?”
焦棠可来劲儿了,被靠着假山盘腿坐下,咬了一口砂糖酥饼:“有种烤鸡特别简单,只是少了电饭煲这个东西,要是有了电饭煲啊,你将它洗干净,然后再淋上鲜美的酱油,刷一层亮晶晶的蜂蜜,用刀划几个口子,让那些调料沿着划口渗入肉里,再煲半个小时,简直妙不可言呐。”
“听你这么描述,爷爷这里似乎有类似的东西呢。”
“怎么可能?”焦棠好奇地扒了扒烧麦爷爷的小背包,“这么小的包,怎么可能放得下一个电饭煲呀。”
“别碰我的百宝箱。”说着,烧麦爷爷打掉了焦棠偷袭的手,将破布袋子紧紧抱在怀里。
“我描述一下,是不是那种自己盖上盖子就可以加温那种?”
“对的对的。”焦棠双目放光,“这里又没电,它靠什么加热呀。”
“法器当然是用灵力加热咯。”烧麦爷爷指了指焦棠,再反指自己,“你是鬼,我是半仙儿,要是还用火,岂不是太平庸了?”
“是呢。”焦棠嘴角抽了抽。
她可不就是用火煮饭从而烧了皇宫的平庸之辈?
如果不是烧麦爷爷有神器,指不定她又会在其他地方因为煮饭而引起爆炸,那岂不是又有流窜作案的嫌疑?
“那……明天中午吃烤鸡,晚上吃白斩鸡,后天喝鸡汤吃凉拌鸡丝。”
“好呀好呀,我这里也有宝贝,你看。”焦棠兴奋地拿出了自己打包的作料。
焦棠见烧麦爷爷的瞳孔短暂且不自然地定了定后迅缩回了瓶子里。
“emmm”突然感觉道背后一股浸入肝脾的恶寒。
攥紧手中的调味包,她机械化地转过了头。๑°口°๑
然后非常没有出息地冷战了一下,而且夸张得就跟抽搐没两样。
洞口长身玉立着一道身影,月光肆意倾洒在他的身后,一身玄衣满是夜的森然,低调奢华的金丝云纹若隐若现,可唯独背对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强大的气场里仿佛伸出千万只鬼手,要将她拖入万丈深渊,叫她僵直许久不能动弹。
这份恐惧来源于鬼帝本身高冷的气质,同样也来源于焦棠犯了错被人抓包的做贼心虚。
不一会儿,那凉薄的唇竟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轻笑“这么晚了,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焦棠知道这是玄琇故意在嘲弄她,因此这声音就算再温柔,在她心中也不那么亲切。
声音一出,焦棠觉得自己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脚就像被灌了铅般的沉重冰冷,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她赶紧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您太客气了,饭我就不吃了哈~”说完,拔腿就跑。
玄琇从容地抬了抬手,身后的鬼卒们举着火把冲进洞里,三下五下就将焦棠抓到了自己跟前。
焦棠颓然地叹了口气:“我认错,我悔过。”ಥ_ಥ
想起人们在她面前描绘鬼帝时,那种怕得胆战心惊的的生动画面,她更是无法鼓起勇气抬头看上一眼,暗自揣测‘不容忤逆’的他如今一定满眼冷漠无情,所以就不准备再给自己本来就弱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霜了。
玄琇示以士兵放开焦棠,谁知这一失去支撑,焦棠沉重的腿就再也站不住了,整个身子疲软地往下倒去。
这时,一双手迅速地将她扶住,再一个顺势将她拉入了怀抱。
清凉的夜风拂起宽大的衣袖,一抹清香既熟悉又陌生。
木架上垂下紫色的花串,蒙络摇缀;鸥鸟衔着花枝,穿透月光如水,向巢穴归去;睡莲慵懒地卧在绿波上,随着微微荡漾的浪,入眠。
第9章 被骗了()
焦棠的恐惧竟被冲去了大半,同时也万分惊讶于为何真正靠近他时,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怕得立刻冻结的感觉,反而内心格外安稳平静。
焦棠站稳了脚,脱离了玄琇的怀抱,道了句谢谢。
“咕咕咕~”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唱起了歌谣,焦棠暗自羞恼,责怪起自己才不久吞下的那几个不经用的酥饼。
“饿了?”
焦棠望着那凝集月华的眸子,点了点头。
只见那桃花眼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转过身时反手将她牵起。
“干嘛?”焦棠感觉自己的手在那么一刻,仿佛触电了一般。
“带你吃饭。”侧头时,那一抹最后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竟莫名地清澈温和,让焦棠觉得就像舔了浸满粘稠酸奶的盖儿,被感动得一阵阵恍惚。
于是,放下警惕的焦棠就这么被他牵走了,虽然有种被拐的感觉,但却又不自觉地期待起菜式。
此时,宫里各处已经点上了羊角灯,柔和温馨的烛光绵绵地洒在葱翠矮林里、幽静石路中、锦簇繁花上,生出斑斓的诗情画意。
玄琇凛然地目视着前方,身后的鬼卒提着灯缄默地跟着,气氛也着实死沉沉地可怕。
鬼帝在前走得从容,先前只是极轻地牵住焦棠的手腕,如今力道渐渐加深,像个镣铐般死死挎住她的手,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似的。
焦棠因为跟不上脚步而走得越来越跌跌撞撞,这时候,才恍然从食物的幻想中走出,试图微微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又加大力气扭动了手腕,前面的人却将她往前面拽了一下,以示警惕。
焦棠顿时发现事态不对。
他不会是拖自己去吃牢饭吧!
有时候你会发现,在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夜晚,某人不经意的回眸一笑,却让你突然沉醉;朴素简单的几个字,那般柔情却远胜于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也不知是月光太澄净,还是晚风太温和,你感动得像条狗……然后你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由最开始的轻柔相握,转变成现在的生拉硬拽,你才明白,一切都是假象!
被骗了。
人与人彼此之间的信任呢!
“玄琇,你这个骗子,你想把我带去哪里!”焦棠咬牙抗议,整个人往后仰着,尝试着以相反的力气对抗,却不想玄琇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可怜了焦棠磨得后鞋跟都开了。
焦棠在后面挣扎了一路也无济于事,鬼帝于她完全是压倒性地胜利,焦棠气急,准备上她的铁齿铜牙。可每次准备俯下身张开嘴准备咬他的时候,对方总能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揪住她头上的小丸子发髻,利落地往上一提,感觉整块草皮都要被掀起那般叫人痛得神清气爽。
并且令她极挫败的是,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连视线都没移下一分。
“大战”几个回合,鬼帝也许是没耐心了,才在前面幽幽地说了一句,勉为其难地安慰了一下下“别动,我只是怕你逃走,不会对你怎样。”
“我手腕都快断了!要残废了!”焦棠嚷嚷了几句,那捏住她手腕的力气竟然真的松下来了。
不仅松了力道,连速度都像是在照顾焦棠似的地慢了下来。
刚刚还气恼的焦棠顿时惊奇了一下,可下一秒立刻又觉得这是披着羊皮的狼故技重施。
要是刚刚还有想要信任的意思,经过这一茬,让她找回了防范警惕。
焦棠有些动摇了,不想再跟他走了,万一轻敌羊入虎口怎么办?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哭。
犹豫之时,焦棠发现这样的宽松程度完全可以令她挣脱,于是再不想其他的了。
迅速抽出手,掏出自己一直没舍得丢下的调味包,往外面一扔,然后提着裙子往前跑去。
玄琇条件反射地避了一避,却还是被淋了一身。
焦棠以为自己能准确地将调味包扔到玄琇的脸上,然后里面的辣椒面儿又能准确地跑进他的眼睛,但……她还是太理想化了。
尽管如此,至少转移了一下敌人的注意力。
玄琇还以为是什么毒粉之类的玩意儿,可看见周身的油辣子……不知是什么心情。
身后的侍卫看着满身油辣子的鬼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焦棠闭着眼死命地冲,还没到两秒就和一个物体撞到了一起,然后向后跌去。
“哎唷”了一声,揉了揉自己仿佛裂成八瓣儿的屁股,扶着腰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对面的人同样地揉了揉腰,但似乎她没跌得这么惨,只因身后有人替她挡了一下。
“怎么是你啊!”
“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焦棠愣了愣,心想难道这姑娘是为鱼报仇来了吗?
只见那姑娘对背后的人说了句:“就是她,纵火杀人的就是她!”
身后那人没动,冷冷地说:“鬼帝在这儿,还轮不到娘娘你来指唤我。”
这姑娘先是气恼这人夺了她的面子,而后才反应过来鬼帝的存在。
原是她跌了一跤太冲动了,所有注意力又都在焦棠身上,竟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宫灯下的鬼帝。
如今他正冷眼旁观着,作壁上观,若仔细瞧,还能瞅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玩味。
那姑娘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鬼帝会帮她似的,一改刚刚的凶神恶煞,撒娇着跺了跺脚,甩了甩手,娇声道:“君上,就是她杀了嫣儿的婢女,您可得为嫣儿做主啊。”
“喂,你可不能为了一条鱼就扔条人命给我啊!”小心肝当真还是慌了一慌,心想这小姑娘真恶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离奇的方法来对付自己。
要说在法制社会,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拿人命说事,可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真怕接不住这招。
第10章 掐架就掐架()
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直接与她据理力争,将她说的哑口无言,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