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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要对付这两家,就有些困难了。
“可是,父皇”琦云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容煊拉了她的衣袖,阻止了她。
琦云转头看容煊,见他对自己摇头,便住了嘴。
等他两人乘着马车出了皇宫,琦云才问容煊,“你刚刚,为何要阻止我向父皇进谏?”
容煊不由得分析了一下如今朝堂上的形式:“陛下一直不动丽妃和杨家,自然是想利用她来打压贵妃所在的吴家和淑妃所在的张家。同样的,如今丽妃授意她娘家的人将手伸向江湖、伸向四大商行,吴张两家势必会得到消息,倒是就算陛下不出手,吴张两家也会出手阻拦丽妃与杨家的。”
听着容煊的分析,琦云也明白了元康帝的打算,便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不做什么了。
“待会送我到明亲王府吧,我得将茉儿捎给水晶的特产与她的及笄礼物送过去。”琦云说道。
容煊点头,然后又说:“我也和你一起去吧,正好去给三叔公和三叔婆问个安。”
“也好。”琦云点头。
冬至代表着真正的冬天来临了,所以这天也黑得特别快。
趁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时,城主府的家丁们就已经忙着四处掌灯了。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茉儿和瞿天麟、凤临、玄临已经到了梨香苑。
冬至夜饭,要一家人吃,才团团圆圆。
今天是茉儿亲自掌勺,瞿天麟打下手,两人做了一桌子的菜。有凉拌的,也有熟食的,有清蒸的,也有卤的。
大家围着圆桌,吃着这一桌子菜,气氛很是热闹。
当然,这样的吩咐,自然少不了来点酒助助兴。
在大夏国传统习俗中,这冬至夜饭时若喝酒,就应该喝冬酿酒。
这种酒,是专门为冬至这夜酿制的。
取春天被雪压过的梅,放在蒸笼里蒸成露,再和蒸煮过后的糯米一起拌入酒曲,不停搅拌。等酒发酵之后,就用黄泥将酿酒的大瓮封住,埋在梅树下。等到冬至那日,便可将埋在梅树下的大瓮挖出来。
这种冬酿酒度数并不高,就是女儿家都能喝上三四杯。
而且,这冬酿酒除了直接喝,还可以兑了水过后,将包好的汤圆放进里头煮成酒酿丸子。
这种酒酿丸子和茉儿前世吃的味道有些不同,吃进口里,多了一股梅的香味。
“咦。”太老夫人用汤匙舀了一个汤圆放进嘴里,突然一惊。“这个汤圆馅不是芝麻味的,是玫瑰露的味道!”
“祖母,我的是生馅做的。”玄临这时也惊诧道。
凤临温和一笑,“我吃的这个馅是红薯做的。”
看着大家惊诧的模样,瞿天麟不由得笑着道:“茉儿觉得咱们每年都吃芝麻馅的汤圆太单调了,她便想着给大家做了五种馅料的汤圆。”
玄临的性子是这屋中最不沉稳的,他一听到瞿天麟说汤圆里做了五种的馅,不免想要一一尝一边。
红薯、叉烧、芝麻、玫瑰、生五种口味他统统尝了一遍,最喜欢吃的,自然是叉烧口味的。
因为他喜欢吃肉嘛!
“玄临,这五种馅的汤圆你都尝过了,你能不能说出,这些馅料中蕴含着什么寓意?”瞿天麟笑着问他。
此时玄临的嘴里,已经塞满了汤圆,说话时口齿不免有些不清楚:“什么馅料中蕴含着什么寓意,这汤圆做了不就是为了吃嘛!”
他这话回答得直白、简单,倒是让人哑口无言。
茉儿更是不免,被他逗笑了。
凤临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副贪吃的样子,不免代替他回答:“古人云,天圆地方。这冬至夜饭要吃汤圆,除了谐音团圆的意思,也象征着天和我们五脏。我猜,茉儿做这五种口味的馅料,应该是指天地包容万物,五脏控制着身体寓意吃了这五馅的汤圆,大家能在未来的每一日,身体健健康康的。”
“二哥,你也太厉害了吧!”玄临表情夸张,故意打趣凤临:“就只是吃个汤圆,你都能联想到这么复杂的寓意”
凤临又怎么不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呢!
他玩心一起,难得放开性子,逗起了玄临,“亏你还是学医的,连这些都猜不出。从明日起,我得亲自监督你背医术了。”
若是平日,玄临听到凤临抓他看书,肯定免不了一阵头痛。
但他一想到,瞿天麟如今身中的毒,不免点头说“好”。
他这异常的反应,反倒让凤临狐疑了起来。
但祖母还在一旁,凤临便没有追问玄临了。
等吃完了冬至夜饭,凤临喊着玄临到他院子里坐坐。
但等到了他院子,玄临却被凤临拉到麟阁去了。
还是那个小亭子。
凤临让人准备了一壶冬酿酒,和几碟生、卤牛肉片等下酒菜两兄弟便坐在垫了锦垫的石凳上,喝酒、聊天。
“玄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凤临提起酒壶他两人倒酒,目光却盯着玄临的脸问道。
注:酿冬酿酒的方法和用冬酿酒煮酒酿丸子的吃法,都是雪宝根据剧情的需要杜撰出来了,请宝宝们勿要模仿哦!(。)
152章 惆怅()
玄临别扭地将眼神移开,有些心虚而不敢与凤临眼神对视。
“哈哈,二哥你在说什么呢?哪出了什么事”
“如果没出事,你为何要对我闪躲。”凤临可不是那种,被他随便就唬弄过去的人。
“我、我哪有闪躲你呀。”玄临嘴硬道。
“你说你没有在闪躲我。”凤临道:“那你现在可敢看我的眼晴?”
“我有什么不敢的。”玄临禁不得被他这么一击,不由得将目光直直与凤临对视。
但他却不知道,他这一系反常态的举动,简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凤临急于想了解真实情况,可没心情和他一直这么玩装傻游戏。
“唉!”玄临微微喟叹,他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二哥了,深深凝着凤临的眼睛,语气不由得多了几份沉重:“三哥他身上的毒,并没有完全解了。”
凤临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目光震震看了玄临许久,才终于找回他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说,三弟他他身上的毒,并没有解”
玄临重重点头。
凤临这时情绪一个激动,一把攥住他领口的衣裳,勃然大怒追问:“大哥让人送回的金纸信笺,里头明明说麟弟的胎毒已经解了,为何你又说并没有解?这是为什么?”
玄临任二哥攥着自己的领口,面容充满痛苦。
“二哥,我们都着了那人的道了。”玄临痛苦地闭眼又睁开,张口将在天剑山庄时,纪宁说的那番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凤临听。“纪少谷主说,三哥体内陈年毒素在拔去的同时,新的毒便又重新种下纪少谷主还说,这新种下的毒在三哥体内潜伏时期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可一旦发作起来,三哥不仅会像之前样心智退化,同时毒素一旦催生完毕,三哥便会便会”
“便会什么?”凤临追问玄临,但他见玄临现入沉默,情绪激动地吼他:“你说呀,如果毒素一旦催生完毕,麟弟他便会怎么样?”
如今的凤临,哪还有半分平日的谦恭温和。
玄临被他这么一吼,那英俊的面庞露出了深切的,难以遮掩的难受。他张开嘴,欲要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抢先一步——“若是毒一旦催生完毕,我便会七窍流血当场暴毙!”
听到这个声音,凤临与玄临身体同时一震,他们两人同时都过转头——
“麟弟!”
“三哥”
他们两人在看到不知何时,已经俏然来到他们身旁的瞿天麟,都下意识唤了他一声。
但相对歉疚的玄临,凤临的心情是忧伤,是难受,更加是被蒙在鼓里愤怒。
“如果我没有察觉到玄临的不对劲,不逼问玄临,你们两人是不是想对我们大家瞒着这件事?”凤临质问弟弟。
“并不是的。”瞿天麟摇头,眼中涌起痛苦的气息。“我是想将这件隐瞒下来,但并不包括二哥你,还有师傅、牟叔和大哥我只是不想让祖母、让茉儿为我担心。”
听到瞿天麟提起太老夫人和茉儿,愤怒的凤临也一下陷入沉默了。
是啊!
这件事,确实不能让她们两人知晓。
特别是祖母。
她老人家如今已是年迈,这些年更是为了城主府发生的这几桩惨案,折磨得痛苦不安。
从小到大,凤临看到太老夫人笑得最开怀的,莫过于瞿天麟成亲那日与她老人家再知晓瞿天麟胎毒已解这两件事。若是让她知晓了,瞿天麟胎毒解了又被种上一种更为霸道的毒凤临可以想象,那位脸上如今爬满风霜与褶皱的老人,会有多伤心啊!
还有茉儿,凤临是千万个不愿意,看着心悦之人脸上流露出与太老夫人同样的悲伤。他也不愿意,心悦之人日后步入太老夫人的后尘。
“这件事,肯定要瞒住祖母和茉儿。”凤临赞同他的提议,沉吟片刻他又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发一封金纸信笺请师傅回琳琅城。师傅他老人家医术那样高明,一定能找出解毒的方法。对了麟弟,那位纪少谷主有没有说你体内的毒多久会发作?”
凤临关切问道。
瞿天麟嘴角苦笑,“少则三年,多则七年。”
三年,他还有三年的时间。
凤临目光顿时变得坚定。
无论如何,他一定在这三年里找到解开瞿天麟身上的毒,哪怕最终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深夜,瞿天麟才从麟阁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本是不想吵醒熟睡的茉儿。
只是他没想到到,他刚进入被窝,背对他的茉儿却忽然开口:“我还以为夫君你今夜会与二哥、四弟他们来个一醉方休呢!”
瞿天麟表情先是一震,随即脸上多了一丝愧疚。
他靠上前,结实的手臂从身后揽住茉儿肩膀,“我把你吵醒了?”
茉儿轻轻摇头说道:“正好想一些事情,所以还没有睡。”
“茉儿,你有什么苦恼吗?”瞿天麟没有直接问茉儿令她烦恼至深更半夜都无法入睡事情,而是隐晦地询问她的烦恼。
茉儿的烦恼,自然是因为他体内中的毒。
但她怎么能说给瞿天麟听,不由得寻了另一个借口。“打从上次母亲过来城主府探望我,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这还是我从小到大与母亲分别最久的时日,我想和夫君你商量商量,这两天,我回娘家一趟,看望看望母亲。顺便将咱们在帝都和蜀地买的特产,亲自送去给她老人家尝尝鲜。”
妻子与岳母关系十分好,思母亲切,也是人之常情。但瞿天麟总觉得,这并不是茉儿所烦恼的那件事。可不是这件事,那令茉儿烦恼的事情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是容煊吗?
瞿天麟脑中忽然掠过他与容煊在蜀地分别时,容煊对他宣告的那些话。
那一瞬,他承认,他心乱了!
虽然他嘴上旦旦告诉容煊他会让茉儿除了将他当作家人,也会把他当作恋人。
可他现在并不肯定自己能不能找到解药?
万一若是万一他时日真的无多了,茉儿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些,瞿天麟心中一阵痛楚,揽着茉儿的手更加收紧了。(。)
153章 改嫁()
翌日。
茉儿和瞿天麟到梨香苑陪太老夫人一起用早膳,便启程回娘家。
秦氏一大早就得了城主府的小厮传报,说是茉儿要回来,早就张罗了一桌好菜等着她。
久久未见的女儿偕着女婿下了马车,早来到门口迎接他们的秦氏早就热泪盈眶。
“母亲。”茉儿也抑制不住情感,红着眼圈跑过去抱住秦氏。“我好想您。”
秦氏也同样深深的思念着她,但这毕竟是在家门口,她不由得收敛了自己的满心激动。只是那拥着茉儿并轻轻抚她背脊的手,泄露的秦氏些许情绪。
但她嘴上不住地说:“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这边,东方鹤也恭恭敬敬请着瞿天麟进府。
男人们在正厅说话,秦氏和茉儿娘俩便回到茉儿闺房莲香阁说体己话。
“母亲,姑母和瑶表妹哪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茉儿终于问出自己的疑惑?
她难得回娘家,以茉儿对东方玉珠那对母女的了解,必定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他们夫妻。如今倒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她怎能不疑惑。
听茉儿提起东方玉珠母女,秦氏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
茉儿也察觉到母亲的异样,心想着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仅忙着追问:“母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