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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食指轻敲石质的桌面道:“再说了,我当时那话的前提是你们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咱们才好商量两利的做法不是,如今你们根本没计划那怎么商量?”
“”赵期语塞,霍了尘眯起了眼睛,苏佑玥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让两人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赵期蹙了蹙眉头,好奇道:“我说的话你不信就算了,为什么了尘的话你也不信?”
“亏你们还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几时见过他一次性说那么多话?说话的时候还带着这么生动的表情?”作为小学老师的苏佑玥不知看过多少孩子撒谎,那些不喜欢撒谎或者从来没撒过谎的孩子会为了加深自己所说的话的可信度不自觉地夸大表情和语气,霍了尘显然是没有撒谎的习惯。
霍了尘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赵期却很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他说真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苏佑玥有些无奈地看着赵期:“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压根就不会跟着你来这一趟,对他来说,只要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没有跟别人解释的必要,如果别人要以此威胁他他就会全力反击,弄不死对方决不罢休。还有啊,你们一开始商量的就是你先说话逗我,算到我会说话挤兑你,然后让他稍微笑笑,这样才显得后面露出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不那么突兀对不对?”
真是多亏了在师范的时候学的那些青少年心理学,不然还不被这两个小子耍得团团转。
听着苏佑玥三言两语就道破了他们之前商量过的对策,赵期和霍了尘都摆正了脸色,赵期的笑容又回来了,向着苏佑玥伸出了手:“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两利的事情了。”
034、意料之外()
苏佑玥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圆润干净,虎口掌根处能看出薄薄的茧,嘴角一扯,笑了:“不必了,现在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没兴趣,时候不早了,两位请回。”
赵期的手尴尬地伸在那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如果你还介意刚才的事”
“不是的,我没有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走吧,今后你们做你们的皇亲国戚,我做我的草根小官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苏佑玥摇了摇头,如果说之前向赵期提出那种威胁是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的话,那么她现在已经看清楚了,只要她安安顿顿地做她的昭武副尉她就很安全,而搅和进赵期和霍了尘这两个人的世界里那才是真正找死。
赵期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眉目中那种锐利看得叫人心慌,苏佑玥拼命叫自己不要慌,一双灿亮的眸子毫无波澜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她肯定会沦为他的棋子。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一旁原本安安静静的霍了尘忽然开了口:“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把目光从赵期身上挪到了霍了尘身上,她平静地道:“远离你们,皇上很快就会发现我的平庸,对他来说我就会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到时候谁还会管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哪呢。”
只要她够平庸,平庸到让赵弘无法利用,那么赵弘就不会再注意她了吧。
“嗟!”赵期发出一声嗤笑,笑容回到了他的脸上,带着肆意的嘲讽:“我来告诉你赵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多疑,还有,没用的人就干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可能留下来碍自己的眼。”
赵期落在苏佑玥身上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苏佑玥的镇定装不下去了,赵期却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以为我没试过让他明白我根本无心皇位吗?一遍两遍地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念头,他每次都笑着点头,又每次都从背后下黑手。”赵期闭了闭眼,“你是见过茵茵的,茵茵是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她是前吏部尚书陶大人家的女儿,只等我从边境回来便完婚。我在边境一年,没到日子难捱的时候我最大的安慰就是回来以后我就能和茵茵双宿双栖了,可是现在怎样?当时我前脚才刚出岩阳城赵弘就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陶大人的头上,陶家上下一百余口人全部斩首,却独留一个茵茵被贬作官妓。
我没退让过吗?我一退再退他却一欺再欺,你可以退,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下场,这院子里的人不会有一个活口。袁锦程,梁暮歌哈哈”
再睁开眼时,赵期的眼中闪过一抹癫狂,一直逗留在嘴角的那抹笑容看起来说不出的残忍,苏佑玥愣住了,她从见到陶茵开始就知道她和赵期关系不浅,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有缘无份的遗憾,她下意识地去看霍了尘,却见他紧抿的嘴角竟然也有一抹苦涩。
“你不用去看了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些年遭遇到的虽然不急茵茵但也差不了多少,可笑的是我贵为一个王爷却连身边的人也保护不了。”赵期摇了摇头,满脸的自嘲:“在边境把你推出去受功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茵茵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昨夜遇见你的时候我还在为茵茵的事情难过,你当时说的那番话让我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所以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这是不是是上天给我的以牙还牙的机会,你现在跟我说不玩了,晚了。”
苏佑玥被他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他,声音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你、你你要”
赵期见她这般模样又笑了,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无声地吐出几个字,见她露出一副“你疯了”的表情更是笑不可抑,霍了尘蹙了蹙眉:“好了,别疯了,你把她吓坏了。”
“呵呵,好,我不笑了。”赵期只觉得笑了那么一通心中的压抑全都不见了,“苏佑玥,都说到这里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想装糊涂也没用了,你我都明白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二,现在就去死。”
在此刻的苏佑玥看来眼前的赵期和霍了尘就像是地府来的黑白无常,勾魂的锁链就放在她的面前,要么生,要么死。
好在苏佑玥并不需要想太多,赵弘和赵期对她来说当谁的臣子都一样,她背叛起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更何况她也的确是迫不得已,所以她也很光棍,只想了一下就镇定了下来,安抚了一下仍然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的心跳才道:“好,我加入你们的计划,不过有件事我要先说明,我不擅长勾心斗角之类的出谋划策,所以出主意什么的就都不必来找我了,让我做的事情在不威胁到生命的程度下我会看着办。”
赵期见苏佑玥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反而有些意外,霍了尘也有些看不懂,怎么连点抵抗都没有就屈服了?而且什么叫看着办?这是屈服的人该说的话么?
苏佑玥才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见两人都不回答就当他们同意了,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哈啊没事你们就走吧,我困了,昨天在醉芳楼混到天亮,回军营又被罚站,困死我了”边说边走进了屋子里,反手关上了房门。
霍了尘和赵期面面相觑,赵期皱着眉头:“我们不会是中了什么圈套吧?”
老实说霍了尘是第一次见到赵期这种游移不定的表情,从小他就是只笑面狐狸,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也笑,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露出这种狐疑的表情,所以霍了尘没忍住,笑了,一口白牙映着月光,晃得赵期觉得刺眼。
035、媒婆上门()
这几天苏佑玥着实过了两日舒坦日子,虽然忙着宅子的收拾与布置,但赵弘和赵期都没来找她麻烦让她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但三日休沐还没有结束,她就感觉到,这种美好的生活似乎要结束了。
“副尉大人呐,不是婆子我自夸,我那侄孙女不说是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也是那贤良淑德的小家碧玉,人长得又水灵,您看您看,我连画像都给带来了。”肖婆子今年四十有八,住在梧桐巷最南面,职业是媒婆,没错,媒婆。
御赐的这宅子已经荒了好几十年了,在肖婆子的记忆中她小的时候这里就是衣服破败不堪的模样,如今突然住了人进来怎能不让八卦细胞活跃的三姑六婆们好奇?很快,宅子的主人就浮出了水面。
乖乖,从没有品级的队长直接被皇上亲封正六品昭武副尉是个什么情况三姑六婆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一个没有本事的十三岁少年是绝对没可能有这样的待遇的,这绝对是未来的栋梁啊!
所以肖婆子来了,带上了侄孙女的画像,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苏佑玥面带笑容地接过肖婆子递过来的画卷,也不打开,只和气地说道:“肖大娘,我年纪还小,这婚事晚一点再说不迟。”
“诶,哪里小了,这都十三了不是,我这侄孙女今年刚十六,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姑娘的好年华就这么几年,再晚一些成婚人家可就要笑话您娶了老姑娘了。”肖婆子对眼前这个“侄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现在年纪小还没长开,但看得出来眉清目秀又满脸正气,对长辈说话又那么有礼貌,以后肯定是个好丈夫。
苏佑玥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僵硬,好想掀桌
躲在门外偷听了好一会儿的梁暮歌和袁锦程笑得肚子都疼了,还不能发出声音快憋死了,此刻从窗户缝里看到苏佑玥僵硬的笑容又是无声地笑到捶地,这肖婆子真是个人才,才没说几句就搞得好像苏佑玥已经定了婚期下了聘礼似的。
苏佑玥眉头微挑,外面的动静她都听到了,心中把这两个家伙揍成了猪头,道:“肖大娘,其实晚辈是怕拖累了令侄孙女。”说着把手里的画卷放回了桌上才正色道:“虽然现在战事稍歇,但晚辈身为军人还是要随时上战场的,大娘您也知道,一旦上了战场这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说不准的,若晚辈真的娶了您的侄孙女,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见那肖婆子张了张嘴似要反驳,苏佑玥抢先一步露出一脸哀戚之色:“万一要是成了亲之后有了孩子,那孩子又该如何?晚辈自小便是孤儿,最清楚孤儿所受的苦,说得不好听,万一晚辈福薄那您的侄孙女孤儿寡母的您忍心吗?成国女子虽然可二嫁,可是名声总是不好听,再说二嫁的话我那可怜的孩儿怎么办?也跟过去吃苦吗?”
苏佑玥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甚至眼中似乎有了些水色,看得肖婆子也直皱眉,是啊,说到底她还是要上战场的,自己隔壁家老王头的儿子这次不就没能回来么,尸身也没能寻着只能在城外给立个衣冠冢
这么想着,肖婆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苏佑玥见此又加了把火:“说到底晚辈能住进这座宅子也是蒙皇上恩宠,晚辈若是有个万一,她们孤儿寡母守着这宅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肖大娘应该清楚,只怕只能惹祸上门。”
听到最后一句,肖婆子的脸色完全变了,这苏佑玥现在看着是成国未来的栋梁,可实际上却是块烫手的山芋啊!想到这里,肖婆子忙站起身来告辞,走到门边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拿走了画卷,苏佑玥好脾气地送她到门口,脸上一派轻松写意。
一直隐在一旁的袁锦程和梁暮歌从暗处走了出来,袁锦程皱着眉说道:“老大,你唬她的吧。”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苏佑玥笑了笑。
“是啊,都是真话,只不过只挑了想说的说而已,多恩没解决以前成夏两国是不可能再交战了,就算交战以你的职位也根本不必冲锋陷阵,不出意外绝对活得好好的,至于孩子,呵呵。”梁暮歌斜着眼睛看她,她能和女的生出孩子来才有鬼!
袁锦程挠了挠后脑勺,不太明白梁暮歌说的话,不过听到孩子两个字倒是眼前一亮:“要是老大有孩子的话我不就是叔叔了,不对,我比老大年纪大,应该是叫伯伯的。”
梁暮歌和苏佑玥闻言皆是表情一僵,这不是重点好么!!
懒得理会一个人陷入臆想状态的袁锦程,苏佑玥皱起了眉头:“这样下去不行啊,这都今儿上门的第三个了,皇上面前的红人太有诱惑力了,我可不想每天打开门外面都守着一堆媒婆。”
“你不是和皇上说了你有个‘非卿不娶’的青梅竹马了么,把她接过来就是了,到时候好好劝劝她,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成了亲之后既解决了这些媒婆又对皇上有了交待不就万事大吉了。”昨天他就从她那里知道了皇上召见她为的是赐婚的事情。
“看来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苏佑玥摸着下巴也是满脸的无奈,唤来一猛和二猛让他们立刻动身前往同谭郡红丰镇找一个叫戴珠儿的小女孩。
一猛二猛领命去收拾东西,同谭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