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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见苏佑玥发愣也没说什么,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意,对着荼墨点了下头,又对苏佑玥说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今日在下也在皇城门口凑了下热闹,苏副尉智勇双全。”
苏佑玥有些不好意思,显然这人是听见她跟雷多利的对话了,当时他们还没能进皇宫,她放下手里的碗筷,对着那人抱拳道:“副帮主过奖了。”
“我姓殷,名如恨,若是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殷大叔。”殷如恨这话转地有些生硬,他看着像是三十岁的样子,其实已经过了三十五了,完全就是苏佑玥的父辈,他是没脸让苏佑玥叫自己大哥。
荼墨在一旁板着脸,嘴角时不时地咧一下,副帮主什么都好,就是脸皮薄了些。
苏佑玥倒没什么,不过叫大叔还是叫不出口,毕竟她的心理年龄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清了清嗓子才道:“那怎么成?大叔不是把您给叫老了么?我要跟着小二哥学功夫当然要跟着小二哥一起叫您副帮主。”
没想到她会提这茬的荼墨一愣,感受到殷如恨扫过来的调侃眼神只觉得脸皮都快烧起来了:“胡、胡说!我几时说过要教你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的那点儿功夫也比苏佑玥强不了多少,要是殷如恨不在也就罢了,他充那么一会儿大尾巴狼也没啥,如今殷如恨来了哪还有他得瑟的道理?
苏佑玥眨了眨眼睛正要施展“磨功”,殷如恨却没给她发挥的机会,问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学吗?”
“唉,此事说来话长。”苏佑玥无奈地把和巴尔格那莫名其妙的恩怨说了一下,当然省略了多恩被抓的经过:“巴尔格来找我的麻烦只是时间问题,我要是不抓紧时间练练恐怕就小命难保了,虽然说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但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不是。”
“皇上没派人保护你?”殷如恨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怎么说呢,应该说我还没到让皇上派人保护的地步吧,现在的我对皇上来说价值还没那么大。”苏佑玥耸了耸肩,赵弘显然把精力放到了别的地方,说不定她其实就是个掩人耳目的靶子,这事儿说起来听憋屈的,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就是个小兵,能力也不出挑也没有深厚的背景,若是赵弘在她身上压大注那才是脑子坏了。
殷如恨看着她耸肩时脸上露出的无所谓的表情,嘴角又勾了起来,这小家伙的心性不错,想了想,便问道:“若是我来教你,你可愿意?”
“嗯?”苏佑玥一愣,幸福来得毫无预兆,这让她有些发懵,“您教我?”
殷如恨点了点头,而她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蹙起眉头考虑了起来,殷如恨和荼墨可是两回事,如今她身边的势力已经很复杂了,再加上一个月华帮的副帮主会不会太热闹了些?到时候她又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啊?
一旁的荼墨见她如此“不知好歹”不禁有些恼,刚才不是缠着他要他教么,现在这么厉害的高手要教她她竟然还要考虑!叔可忍婶不可忍!
这么想着,荼墨飞快地跑到她身后,膝盖一顶,没防备的苏佑玥就直接跪了下去:“还不快拜师!”
苏佑玥这么突然地一跪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哥!这地上是石板啊!还是凹凸不平的那种!这么直接跪下去膝盖都要烂掉了!!
眼中包了一泡眼泪的苏佑玥咬了咬牙,冲着殷如恨拜了下去,现在跪也跪了,膝盖也伤了,要是不拜师就太亏了:“弟子苏佑玥拜见师傅。”
“起来吧。”殷如恨唇边的笑容扩大,一方面是将她的眼泪看在了眼里,另一方面也是高兴收了个徒弟,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一定会好好教的:“明日卯时来这里学武。”
“是。”苏佑玥缓缓地站起来,心里想着这些应该不用再怕巴尔格来找麻烦了。
可怜的苏佑玥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背负着殷如恨多大的期望,直至她迫于无奈离开岩阳城,她都生活在殷如恨这“严师”的阴影之下,痛不欲生。
058、麻烦不断()
从月华酒楼出来,苏佑玥便往自己家走去,晌午的日头还是很毒的,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绿化的概念,城里的街道上并不会种树,至多就是在转角的地方种一棵,热得苏佑玥只能闷头赶路,看能不能快点回去。
走到一处路口,却见一大帮人正围在一起,苏佑玥皱了皱眉,这么多人把路都堵住了,换方向也不是不能回去,可是那绕的路就远了去了。
犹豫了一下,苏佑玥还是往人群走了过去,挑空的地方挤挤总能过去的。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外面的人在问中间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中间的人把从里面的人那里听来的话加油添醋地说一遍,里面的人则个个都把自己当成了当事人一样,等事情经过传到最外面的时候真实性已经大打折扣了,而原本只是经过这里的苏佑玥却还是被人群的讨论声吸引了过来,因为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是冷韵。
“嘿,这店老板也真傻,居然相信岩阳城大纨绔会好好地跟他做生意,现在傻了吧。”
“可不是么,本来这上个月没见他出来祸害人我还奇怪了,原来是憋着劲儿换着法子出幺蛾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是这事儿有点儿奇怪呀,冷家那么多钱,就算要买下这店老板的铺子也就是个九牛一毛的事情,何至于让自己家的独苗来搞这种小动作,还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这你就不懂了吧,冷家就这一根独苗,总得教他谋生吧,不然就让这败家玩意儿这么败下去金山也不够呀!”
苏佑玥听了一阵,言论都是一边倒地偏向那个店老板,倒是事情本身没有人讨论,不得不说冷韵这些年在岩阳城里作威作福,有这报应也不奇怪。
仗着个子小,苏佑玥很快就挤到了人群靠前的地方,从最前面另个人的缝隙处往外看,只见冷韵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一张脸通红,他的面前,一个气球似的中年胖子苦着脸不断地对着他说着什么,边上的人都对冷韵指指点点,而冷韵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是要发飙的征兆。
果然,下一刻,冷韵果然忍不住一脚踹在了那胖子的心窝处,人群里起起落落地发出几声惊呼,而他下一刻却是指着人群吼道:“都他妈给老子滚!”说完又大步过去补了那胖子几脚,恶狠狠地道:“事实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清楚,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绝不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今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那等着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周围的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都闭了嘴,甚至还有人给他让了道,冷韵又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群,昂首挺胸地走了开去。
被留下来的胖子“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却不再是那张卑微的苦瓜脸,对着看热闹的人群骂道:“看什么看?滚!”说着便蹒跚着往自己的店铺里走了进去。
“呸!”人群里有认识这胖子的人冲着他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冷家的是个纨绔,这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便跟着人群一起散了,留下苏佑玥歪着脑袋想着什么。
苏佑玥没有去追冷韵,而是踱着步子继续往家里走,心里则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他谈谈,不过最终还是决定等过完这一个月再说,依冷韵的性格和那个胖子肯定不会是雇佣关系的,指不定是拿着那十个铜板做什么生意,不过具体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她就猜不出来了,等一个月过后在跟他谈这件事可比现在就帮他解决掉有意义多了。
苏佑玥到家门口的时候,王厚喜正匆匆忙忙地从里面出来,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来,一张原本就有不少皱纹的脸更是皱成了一朵菊花:“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苏佑玥一怔,她就出去了一个上午的功夫而已,看王厚喜这表情似乎是大事儿啊。
王厚喜这个人是人如其名,不但厚道而且脸上还总是笑呵呵的,不过该精明干练的地方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苏佑玥觉得他还是挺靠得住的,如今见他这个模样不免有些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公子还是自己进去看吧。”王厚喜无奈地说道,让开了身子。
虽然好奇,但苏佑玥也并不着急,今天是袁锦程每旬一次的休沐日,他一般都是早上回来的,现在应该在宅子里,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应该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况且日音和阿卫也在呢。
苏佑玥刚踏进门口,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像是从后院传来的,眉头就蹙到了一起,脚下步子加快了一些。
还没走到中院,在院门处来回走着的北云就面露喜色地迎了上来,柔柔地说了一句:“公子您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吧,小的们都快劝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苏佑玥问了句,也没指望北云能用一两句话说清,她已经听见袁锦程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和少女低低地啜泣声,难不成是哪个丫头得罪他了?不能啊,袁锦程什么脾气她还能不知道么。
“戴姑娘今儿一早就出门买东西去了,回来的时候正碰上袁爷也回来,袁爷见她买得有点儿多就说了她几句,不知怎么两个人就吵了起来,现在都快翻天了。”北云急急地在苏佑玥的耳边说了几句,虽然细节不太清楚但苏佑玥也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苏佑玥前脚刚进后院的门,后脚还没跟进来,就有一个瓷制的东西在他面前炸成了一朵花,四散地碎片溅起来差点没伤着跟着她的北云,幸亏她机灵,一个转身把北云护在了身后,碎片砸上他的铠甲又弹了回去,否则就该变成流血事件了。
059、袁锦程的逆鳞()
“啊!公子!”北云一声惊呼,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苏佑玥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他脸都吓白了,这才转过身,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似笑非笑:“哟,这玩得挺热闹呀。”
就那么大的院子,一二三四猛像八爪鱼一样地挂在袁锦程身上,梅兰竹菊惜和春夏秋冬知都护在戴珠儿的面前,不过这个护在她看来有些迫不得已的感觉,除了这几个人外院子里还放了不少箱子,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袁锦程一见苏佑玥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原本一直拿着的劲儿松了下来,一二三四猛也赶紧地从他身上下来,一溜儿地站到了苏佑玥的身边,那边戴珠儿还在哭,八个丫头则松了口气,也学着一二三四猛的样子站到了苏佑玥的身后,苏佑玥对着他们点点头,道:“你们去做事吧。”于是十二个人行了礼都离开了,留下北云跟着。
袁锦程看着苏佑玥,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而戴珠儿却一个劲地哭,苏佑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北云乖巧地从房里端了茶水出来给她斟上,喝了一口水,她才道:“说吧,唱的这是哪出啊?”
“老大,我她”袁锦程挣扎着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垮了肩,一脸委屈:“我错了。”
闻言,苏佑玥没什么反应,袁锦程本来就是这么个性格,虽然冲动的时候总做错事,但知道自己做错的时候也不会不承认,倒是那边站着哭的戴珠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么容易就认了错,她早在肚子里打好草稿的状还怎么告?只得又期期艾艾地哭得更大声了。
袁锦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佑玥,心里没什么底,要是她发火还好,能发火就说明这事儿糊弄糊弄就能过去,现在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地喝茶,袁锦程就知道这次要被收拾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苏佑玥对袁锦程一贯的教条,想着从那女人嘴巴里添油加醋地说出来还不如自己直接交代,袁锦程咬了咬牙,道:“老大你罚我吧,我不该和嫂子吵架还动手,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唉,他这声嫂子是叫得真不情愿,这个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来了,本来他想着怎么说她都是跟老大一起共过患难的,他应该敬着她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也就是他多事,不然事情哪会变成这样。
苏佑玥放下了茶杯,杯底磕在石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袁锦程你这是欠揍?”
戴珠儿闻言哭声小了,用帕子掩着的嘴角翘了起来。
袁锦程不敢去看苏佑玥的脸,只觉得像是吃了十斤黄莲一样从嘴里苦到了心里,不过苏佑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像用蜜洗了舌头和肠胃一样:“我家不就是你家?吵两句怎么就要分家了?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你这话的怎么个意思,要跟我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