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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却是愣住了,雷多利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想了想,他皱起了眉头:“什么苏佑玥?我明明是被赵期用刀子抵在腰间才被俘虏的,别说一个六品小武官,老子连霍了尘都追着打!”这话说起来多恩是一点儿都不脸红。
这下轮到雷多利和巴尔格面面相觑了,怎么多恩的说法和成国的说法不一样?巴尔格皱着眉头道:“不可能啊,听说这个苏佑玥本来只是个小兵,回来岩阳城之后就被成国皇帝以俘虏了你的功劳直接封了六品,这么大的功劳,赵期怎么可能让出来?”
忽然,巴尔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斜着眼睛看向多恩:“你不会是觉得被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兵俘虏了太丢脸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放你娘的”在巴尔格变脸之前,多恩生生地将那句“臭狗屁”给咽了下去,轻咳一声才道,“我虽然好面子,但这么大的事我会乱说么?再说我是什么人物?追着霍了尘杀的多恩大人!怎么可能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手里?”
巴尔格素知多恩的为人,那些自吹自擂的话全当没听见,只选择性地听了一下重点,他说的没错,这么大的事情他不会为了面子乱说的,可是,这么一来赵期难道有什么目的不成?
三人一时之间毫无头绪,房间里静了下来,雷多利目光落在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抓住了重点:“早在成国皇帝登基的时候就有消息传说皇帝和醇王不对付,所以大人才决定举兵伐成的,所以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这么想,成国皇帝忌惮醇王,因为醇王在民间和百官之间都很受爱戴,醇王之所以把功劳让给那个苏佑玥恐怕就是怕那四个字,功高盖主。”
多恩也是眼前一亮,兴奋道:“这么说,你们把这件事捅到成国皇帝那里去不就好了?”
“蠢货!”巴尔格又冷冷地骂了一声,听得多恩就要炸毛,巴尔格冲他摇了摇拳头,他就偃旗息鼓了。
“公子,你想得太简单了。”雷多利摇了摇头,“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也只不过是成全了醇王仁义的名声,虽然能加深那两人的嫌隙,但是效果不大,与其这样还不如帮赵期多赢些声望。”
“什么意思?”多恩不懂,怎么这个雷多利来了岩阳城之后似乎变得懂谋略了?说的话他都听不懂,明明赵期是抓他的人怎么反而要帮他?
“就是说,我们要帮醇王变成人人爱戴的王爷,百官拥护的比赵弘更适合做皇帝的人,到时候不论赵期有没有篡位的心思赵弘都会想方设法地除掉他,霍了尘是赵期的好友,在这种时候肯定会被连坐,少了赵期和霍了尘,光靠那垂垂老矣的冯应戎,成国不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了么。”巴尔格微眯着眼睛说出的这番话让雷多利很是满意,看来不光是他,上了一个月的成国早朝,巴尔格在这方面也进步多了。
巴尔格的一番话说得多恩双眼晶亮,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主意好得不得了,拍手笑道:“如此一来,咱们就是夏国的大功臣了!”
092、和亲()
见过多恩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谈赎金的事情了,雷多利和巴尔格一反一年前夏国实行拖延战术的态度,竟然一口应下了成国方面的狮子大开口,不但如此,两人还把姿态放得很低,甚至提出愿意同成国形成君臣关系,每年给成国上贡,并提出了求取成国公主的要求。
这样的转变让赵弘不明所以,两国的战力一直以来都是势均力敌,夏国突然之间玩这么一手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是懂的,可是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好接受了百官的建议先应下了和亲的事,而君臣关系之类的则被他拒绝了。
雷多利提这件事时就猜到了赵弘会拒绝,所以又紧接着提出了同盟的要求,理由是两国接壤算是邻居,边上又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其实说白了他的目的很简单,虽然要帮着赵期立功劳,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国家搭进去不是,反正夏国盯上的也不止是一个成国,先拉拢了成国来对付另一边的云国,再借着赵弘的手除掉对成国两大后起之秀,这成国不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么。
同盟的事情把成国众官员分成了两派,一方以赵期为首主张反对,另一方以慕容澄为首主张赞同。
这些日子以来雷多利的反常让赵期起了疑心,一开始嚣张得不得了夏国使团突然之间转换了态度实在是太可疑了,事有反常即为妖,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都不应该顺他们的意。
而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慕容澄却提出虽然不明白雷多利他们的意图,但成夏两国刚刚经历过战火,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尤其是边境一带,如果能暂时结成同盟的话也不是坏事,再者边上的几个国家也的确不怎么安份,结盟一事有利无害。
然后在这件事情上赵期再一次见识到了赵弘的不成熟,因为赵弘在听完慕容澄的话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结盟的事情,甚至还给赵期递了个“我就是要和你作对”的眼神,让赵期无话可说,也只能随他去了。
成国皇室子嗣单薄,男丁除了赵期和赵弘以外还有一个赵阗,是赵期的哥哥,早些年犯了事被贬为平民,数年前搬到了离岩阳城万里之遥的兴安郡,最近已经没什么音讯了,赵弘的兄弟则在储位之争的时候都被剃了个干净,会败在赵弘的手里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公主倒是挺多的,只是除了赵弘的妹妹赵纯星都已经嫁出去了,所以这和亲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赵纯星的身上。
对于这个侄女赵期没什么印象,甚至上一次见面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况且身在皇家,和亲就是公主的责任,只是把这件事说给苏佑玥听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同情不禁有些好奇:“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这个世道里当女子真可怜。”苏佑玥禁不住一叹,之前还怪过这身子的原主人吃饱了撑的去从军,搞得她现在骑虎难下,可是现在想来却又觉得幸好她去当兵了,不然以后恐怕一辈子都会被拿捏在这些男人的手里,如果是她要这么过日子,一定会疯的。
“可怜?”赵期一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苏佑玥睨了他一眼,知道在他的想法里男尊女卑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说什么都没用,但又忍不住道:“难道你觉得做和亲公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赵期闻言面上有些尴尬,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和亲是一种手段,牺牲她一个人可以让两个国家千百万人得到和平,她既然身为公主,就有这个责任,再说她嫁的是夏国大王克里斯,也不算辱没了她的身份。”
“王爷,凭你这句话就说明你不是女子的良人。”苏佑玥摇头失笑,却不再开口说什么,赵期本就是这个男尊女卑世界下的产物,自己跟他说这些恐怕才是奇怪的吧。
赵期也不愿和她争辩这些,话锋一转移开了话题:“皇上今日在朝上的时候问起你的伤势,看这意思是想让你明天上朝,你准备一下吧,指不定会有什么刁难。”
苏佑玥只是点了点头,赵期见她这样知道她是在下逐客令了,无奈一叹便起身离开了,明明他是王爷吧,怎么在她面前就一点架子都端不起来?
赵期走了,整个中院就剩苏佑玥一个人对着院子里已经满是花骨朵的桂树发呆,一阵风带着一股冷意吹了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身想叫何凭君拿件披风来,发现身后无人才想起前几日已经寻了个由头让王厚喜带着何凭君去“发卖”了,不由怔然。
梁暮歌走了,何凭君走了,入了秋的院子已不复盛夏时的热闹,竟起了莫名的萧瑟之感,微凉的秋意,真是应景。
正兀自出着神,一道木讷的身影从前院往苏佑玥的方向走来,直走到苏佑玥的身边,忽然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直愣愣地看着苏佑玥。
这人有一头浅褐色的短发,一双碧色的眼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流转出了潋滟的波光,看得苏佑玥失了神,想起刚刚见到他时的那副邋遢模样,心中暗叹一声,也就席地而坐下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他说一般:“贝利尔,咱们认识也两个多月了,你看,我没让你干活也没让你饿肚子对不对,我算不算是好人呀?说起来,你还记得阿暮吗?就是陪我一起去买你的那个人,他已经走了好久了,他当时说你已经十六岁真是吓了我一跳了,不过看来他没有说谎,你看,吃得好,这两个多月你都比我高了。
呐,贝利尔,你想不想你的家人啊?我好想我爸妈,哦,爸妈就是爹娘,你的爹娘一定很喜欢你吧,你长得那么好看,你娘一定是个美人”
整整一个下午,苏佑玥都在和贝利尔说着话,一个说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093、不靠谱的师父()
翌日,苏佑玥卯时不到便起了身,既然已经知道了赵弘惦记着自己自然得要去上朝,厨娘前夜里就得了信,所以今儿也起了个大早给苏佑玥准备早膻,竹惜在一旁照应这吃完之后,便坐上了西云套好的马车,由西云驾着车往月华酒楼而去。
之前苏佑玥一直都是步行去的,不过现在重伤初愈也不好太过劳累,好在之前赵弘赐了她两匹骏马,现在刚好的用。
时序入秋,天亮得就晚了,待苏佑玥抵达月华酒楼的时候,东方才刚刚透出点亮度,轻轻敲了几下紧闭的木门,苏佑玥便望着东方的天际出神,看着它渐渐亮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一阵拉栓开锁的声音之后,荼墨睡眼惺忪的脸露了出来,见到苏佑玥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喜:“你怎么来了?”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表现好像很希望她来似的,立刻板了面孔:“副帮主今日没来。”
苏佑玥见荼墨这一喜一肃的表情变化跟变脸似的,不免兴了逗弄的心思:“谁告诉你我来就一定是找师傅的,来找你的不行?”
“找我?”荼墨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去帮我把师傅叫过来了。”苏佑玥说完便不管荼墨扔过来的白眼自顾自地往里面走,“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在师傅回来的当天你就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师傅,我现在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荼墨原还因苏佑玥故意逗他而有些恼,忽然听她口气一转就谢了起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好半晌才道:“就是嘴快了一些,你可别误会我是担心你。”
苏佑玥闻言抿着嘴笑了:“是,不误会。”
“”此时此刻,荼墨恨死自己这死要面子爱逞强的个性了,明明前段时间刚听苏佑玥出事的时候他也很担心,这会儿当着她的面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了?只得悻悻地说:“你有急事儿么?要是急我现在就给你去叫副帮主。”
苏佑玥此时已经走到了后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荼墨一脸的困顿表情,顿住脚步想了想,道:“算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去上朝,下了朝之后再过来,你也可以再睡一会儿。”
说完,还不待荼墨说什么拔腿就往外面走,巧得很,正好和从外面进来的殷如恨撞了个满怀。
殷如恨的下盘之稳又怎么是苏佑玥这个半吊子能比的,两人都带着向前的冲势,结果却是苏佑玥被殷如恨撞得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撞到跟在她身后的荼墨,殷如恨早在外面时就看到了马车外守着的西云,料定是苏佑玥来了,如今见人被自己撞出去了好笑地道:“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直往为师怀里撞?”
苏佑玥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没好气地白了殷如恨一眼,没说什么。
殷如恨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徒弟,受了伤之后脾气倒是见长,不过他也不以为意,给荼墨递了个眼神,荼墨便乖乖地下去了,她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果然,苏佑玥一五一十地把赵期转告她的话都说了,包括夏国突然改变的态度和结盟的事情,原本是想让殷如恨给她出个招看看待会儿上朝应该摆个什么态度出来,然而殷如恨听了之后却是无所谓地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这些东西你都无需理会,也就是你现在功夫还没有学成,待过几年火候差不多了,这些都不是问题。
玥儿,官场这里乌七八糟的手段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你管他们死活作甚?上朝就当看戏好了,皇帝这般对你你还要对他尽忠不成?”
苏佑玥闻言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苦笑道:“师父啊,您有本事傍身自然是不惧的,徒儿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