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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上前院去看看?”
“不不,不了,奴家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在此向娘娘告辞了。”说着,陶茵站了起来,又向慕容芷嫣行了一礼,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匆匆走了。
一直带着笑的慕容芷嫣敛了笑容,眼眸半阖,又在那石凳上坐了一会儿就去了新房,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留在了原地。
恍恍惚惚的陶茵几乎是逃也似的从偏门出去了,一直到重新坐上那顶青色的小轿才似回魂般咬着唇落下泪来,脸色也是苍白。
慕容芷嫣今日的这一番言语作为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么?不,她明白,早在家中出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她只是装作不明白,她只是装着让自己相信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只是觉得,至少赵期是可以信任的。
她原本可以像今天的慕容芷嫣一样接受别人的跪拜,替赵期烦恼一些琐事,在和别人说起赵期时必定也是这般带着幸福的笑容,可是这已经变成了一场梦,就像是放过的烟火,虽然曾经照亮夜空,最后也会不留痕迹。
她是什么?官妓,呵呵,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都算是好听的说法,她还在肖想什么呢?
云泥之别,他是云,她是泥。赵期,赵期,后会无期。
113、我,喜欢你()
大户人家的婚宴,吃了上顿要吃下顿,甚至吃了今天还要吃明天,但像苏佑玥这样的小门小户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中午吃过之后,大部分人都离去了。
李付知回家陪老爹去了,冷韵也跟着冷瑞夫妇回家了,袁锦程回了军营,霍了尘早就走了,一刻钟前还热闹得不行的院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只有下人还在穿梭忙碌。
苏佑玥家的门前,一辆豪华阔气的马车停着,慕容芷嫣正由丫环扶着上车,坐定后见赵期没有跟上来,才道:“王爷不回去么?”
“嗯,你先回去吧,这几日也辛苦了,我和苏副尉还有些事要谈,一会儿再回去。”赵期带着浅浅地笑容,目光柔和。
“那好吧,一会儿臣妾再让马车过来。”慕容芷嫣也露出了温婉的笑容,赵期和苏佑玥之间要谈什么她多少有些眉目,当日苏佑玥从密道进入醇王府被慕容澄看见了,慕容澄曾经跟她提过一嘴,当然,是在快成亲的时候。
“不必了,我骑马回去,也正好吹吹风散散酒气。”赵期摇了摇头,叮嘱车夫多加小心之后就往回走进了院子里,身后的车夫口中呼和一声,马儿打了个响鼻,迈起了步子,而直到看不到赵期的身影了,车上的慕容芷嫣才放下了车帘,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赵期找到苏佑玥的时候,她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前院客堂前的台阶上,身后靠着走廊柱子,手肘搁在膝盖上用双手托着下巴,抻着脖子仰面朝天地在看着什么。从赵期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在大红色喜服的映照下显得纤细而雪白的颈项,甚至能隐约看到些锁骨,这让赵期微微眯了下眼睛。
“在看什么?”赵期走了过去,伸手将她的领口拢住,在她身边坐下时随口问道。
“看天啊。”苏佑玥已经醉了,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看,是不是很蓝很蓝很蓝?那些云,好像棉花糖啊,好近,奇怪,怎么在转?”
酒精让她的语速和顿点都变得很奇怪,也让她双眼对不清焦距,眨眼的频率也变得很慢,赵期为之失笑,开口的声音和语调柔得能滴出水来:“你醉了。”
“醉?我没醉,才没有。”像是受了什么污辱般,苏佑玥表现出了恼怒的情绪,斜着眼睛看向赵期,随后皱起了眉头,托着下巴的双手忽然伸了出去捧住了赵期的脸:“你不、不要晃,人家会头晕、晕的。”
赵期一愣,喝醉的人体温大概比较高,所以她的手很热,而那柔软又有些粗糙的古怪触感竟然让他心生绮念,下意识地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他伸手想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握住的一瞬间,他就起了反应。
还是小孩体型的苏佑玥手也很小,掌心虽然粗糙了些,手背上的皮肤却是摸起来柔润滑腻,十指也是细长型的,指甲修得整齐干净,完全看不出是男人的手。(苏佑玥:废话!)
这意外的发现让赵期仿佛魔怔了,原本是想拿开她的手的,却反而鬼使神差的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起来,这一举动让苏佑玥愣了一下,但喝醉的人的思维是不走寻常路的,只听她咯咯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赵期,你好像只猫哦。”
“猫?”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叫了名字的赵期大概也是醉了。
“对啊,猫才喜欢这么蹭人家。”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一旦喝醉了就怎么也拦不住了,像“人家”这种明显女性化的词汇一次又一次地从苏佑玥的嘴巴里蹦出来,而赵期竟然也毫无所觉。
“那你养我吧。”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怎么办,他好喜欢现在的感觉,干脆以后都灌醉她吧。
“养你?不行不行。”出乎他意料的,她似乎并没有完全醉掉,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就连被他握在手中的双手也挣脱了出去,然后她看着他,用了难得正经的口气:“红颜祸水,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有本事,养不住你。”
这句话让赵期呼吸一窒,眼眸微闪:“你觉得我好看?”
“好看啊。”苏佑玥点头点得很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赵期轻笑出声:“那你喜欢我好看吗?”
问完,他又去抓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摸:“这眉,这眼,这鼻子,还有嘴巴,你喜欢我吗?”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心跳也骤然加快了速度。
苏佑玥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奇怪,赵期怎么从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远,喜欢是什么?她喜欢赵期吗?才不,她喜欢的是
没来得及回答赵期的问题,苏佑玥已然完全醉了过去,身子前倾,却是整个人都扑到了赵期的身上,真正的烂醉如泥。
一脸错愕的赵期愣了半晌,百转千回的心思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苏佑玥,我,喜欢你啊。”
喧嚣渐歇的午后,秋风醉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撤了防备心的赵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叹息,落尽了谁的耳中。
114、夏国()
成国大约也是有婚假这一说的,反正苏佑玥是连着大半个月没上朝,也没刻意去打听朝堂上的消息,所以当忽然接到圣旨的时候,她是真的蒙圈儿了。
宣旨太监见苏佑玥愣愣地跪在那里也不知道上来接旨有些不耐烦了,道:“苏副尉,这可是天大的恩赐,还不上来接旨?”
“呃,哦哦哦,臣接旨。”苏佑玥心里骂骂咧咧地,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向着皇城的方向磕了个头才上前恭恭敬敬地接了圣旨,不必苏佑玥吩咐什么,王厚喜上前塞了个荷包给宣旨太监,太监掂了掂荷包的份量脸上才算好看了些,说了句告辞就走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苏佑玥哀叹一声,天底下怎么会有她那么倒霉的人?踢皮球似的护送人选到最后还是到了她的头上。
“都听见了,和亲队伍还有三天就开拔了,竹惜帮我收拾行装去,我明天去军营报到。”认命的苏佑玥也是无奈,正吩咐着接下来的准备,赵期就来了,李付知紧随其后。
“你跟我来。”连招呼都没有打,赵期直奔主题,拉着苏佑玥进了后院她的房间里,跟着进来的李付知顺手关上了房门。
“在朝堂上我不能太过偏袒你,这次肯定有危险,你要当心。”赵期也是无奈,说到底赵弘现在是皇上,至少他现在不能忤逆他,顿了顿,他又道:“这次我和了尘都不能去,但除了日音和阿卫以外我还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多些防备,切记不要冲动。”
苏佑玥神情古怪地看着他,对他脸上的关切和担心有些不懂,想了想,道:“王爷,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在我身上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赵期闻言微愣,那日听她叫自己名字,现在又听她叫王爷,怎么感觉差那么多?
见赵期不语,苏佑玥轻蹙起了眉头:“如今我在你们的局里已经是一步废棋了,你的注意力应该更集中在其他的地方,而不是在我身上。你也知道我的师父是谁,所以不必替我担心。暗中保护我的事情完全用不着,甚至日音和阿卫我都想还给你,他们在我身边是埋没了人才,你比我更需要他们。”
赵期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她也不闪不避,好半晌之后,赵期似是下了决心般说道:“好吧,我不会再另外派人给你,但是日音和阿卫你留着。”她说得没错,如果再要分派人手出来顾她,他的确有点力不从心。
苏佑玥挑了挑眉,也没有坚持。
这大半个月里,赵期突然变得很忙,所以也没有久留,说完事情之后就走了,但李付知没有跟着去,而是留了下来。他和赵期是从属关系,和苏佑玥是私交,明知她这一趟去肯定惊险,他当然得留下来嘱咐几句。
“老实说,我也是真没见过比你倒霉的人了。”李付知摇着头一脸可惜的表情,一开口就让苏佑玥气歪了嘴。
“你小子是来幸灾乐祸的是吧?”丢给他一对白眼,苏佑玥转身去收拾行装,衣物之类的有丫环帮她打理,随身兵器什么的当然得自己来。
“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来给你提供情报的。”李付知说着,从怀里往外掏东西,好家伙,整整三本线装本,苏佑玥刚才愣是没从外面看出一点儿异样来。
“这是啥?”苏佑玥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来了,上去翻了一下,虽然都是繁体字,但大多连猜带蒙地能看懂,李付知却忽然想起她应该不识字,一拍脑袋,道:“嗨,瞧我这脑袋,还是我给你说吧,你能记多少记多少,夏国的水也挺深的。”
苏佑玥当然不会拆穿自个儿,况且也的确有她看不懂的,有李付知解释正好,便坐了下来,一副好学生乖宝宝的样子。
“多恩和巴尔格都是熟人了,也不多说了,赫哲这个人,怎么说呢,是个枭雄。”李付知语速不快,以方便苏佑玥记忆。
对于赫哲,和李付知想的一无所知不同,苏佑玥还是有个大概的印象的,毕竟提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会想到曹操,而曹操也的确是枭雄。但和满腹经纶的曹操相比,赫哲却是个实实在在地只用拳头说话的武夫。
夏国重武轻文不是什么秘密,可能是种族背景不同,在周边国家都已经进入文治时期数百年的现在,夏国还停留在武治时期。同样是皇族,成国的皇族是用谋略与武力来巩固地位的,而夏国的皇族,需要的只是鲜血,这就使得夏国的每一次易主都血腥无比。
倒不是说成国这样的国家流的血就少了,看看如今只剩赵弘一个就能知道当初的皇位争夺战有多残酷了,但这种残酷和夏国比起来,基本上就是小儿科了。
对于前朝旧部和上个皇室留下来的血脉,成国这样的国家会选择打压,毕竟当权者也是会顾忌百姓的,而夏国会把失败者的家族包括旁系和姻亲都杀光,一个不留,为的就是防止其东山再起。而且这种行为根本不会有百姓觉得不满,因为在夏国,这是力量的象征,只有这种绝对的力量才会让百姓臣服。
甚至在百年之前,在夏国打杀了什么人都不算犯罪,而被打杀之人的家人如果报复,有人不算犯罪,赢了甚至还有嘉奖。由此可见夏国对武力推崇到了什么地步。
有人说,如果夏国人真的那么猛,又怎么会在和成国对垒的时候败下阵来?
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这样的环境下生长起来的夏国人固然勇猛,但国民数量也因这样的内耗而急剧下降,待当权者察觉的时候,夏国已经只剩下几百万人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夏国丢失了不少领土,须知更早以前的夏国版图可是其他各国都比不上的,甚至只能在夏国的施舍下挤在夏国不屑要的地方求生存。
“双拳难敌四手啊。”苏佑玥听得颇为唏嘘,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夏国最大的时候大到什么程度啊?”
李付知斜睨了她一眼,指了指脚下的土地:“这里,也曾经是夏国的国土。”
115、靶子()
苏佑玥闻言怔住了,想想从边境过来有多远,对夏国这些年的遭遇也是唏嘘:“那夏国这么多年换过统治者吗?”
“怎么没换过?曾经有那么一代的皇族就在战场上死绝了,即便这样也没能阻挡住侵略。”李付知也是有些感慨。
苏佑玥挑眉:“等等,这么说的话给我讲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