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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走,等过了这一阵再说行吗?再说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
“我没有闹。”苏佑玥淡淡地回,“出岩阳城的时候,我接到的命令是护送公主到夏国和亲,我做到了,把公主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岩阳城,也见证了他们的婚礼,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所以我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赵期,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兄弟,我没必要为了你而把自己困在这里,你懂吗?”
随着苏佑玥一句一句话的说出口,赵期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冷硬起来,到最后,他的脸上就没什么表情了,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侧脸的轮廓,沉默。
苏佑玥其实是有些怕这种沉默的,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再遮遮掩掩地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她稍稍地想了一下,又开了口:“关于你喜欢我这件事,我不再劝你放弃了,或许我之前语焉不详的拒绝给了你这件事可能有希望也不一定的错觉,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
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性别,不是因为长相,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外在因素,而是因为这里。”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们不一样。”苏佑玥说着说着,也有些无奈了,“喜欢这件事,其实无关对错,可是偏偏呢,我们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错在时空相异,错在人心相异。
这几天的时间里,苏佑玥抽出时间来好好想了一下未来的事情,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之后每日都在水深火热里挣扎,生死之间徘徊了好几次,每天想的事情都是怎么活下去,又觉得未来啊什么的离自己实在远,所以基本上只要能保证现在就好了。或者说就算是想,也不过是想了个大概,并没有细想。
作为一个外来者,她唯一所能做的似乎就是入乡随俗,毕竟环境这个东西,适者生存,她毕竟得先保命。但报名之外,还得坚持一些原则不是么?
是,她这身体现在的年纪好小,婚姻大事还太远,但她现在在赵期的步步紧逼之下已经不得不提前去想这个事情了。
赵期是在这个一夫多妻制时空下生活着的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将来坐拥两个国家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一个男人,可能会只有一个女人吗?且不去说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慕容芷嫣,在将来,当天下美人唾手可得的时候,她苏佑玥还有什么可稀罕的?
她之于他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她是让他心动的“男人”,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为她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而这唯一一点,也是不成立的。
好吧,如果一开始她来的时候就像是其他那些阴差阳错的穿越前辈一样是穿到了某个世家小姐或者柔弱女子的身上,经历那些手段花样层出不穷的宅斗,可能或许也许她也就认命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在后宅里混混日子。
可她并不是,她穿到了一个被允许拥有自由、自尊、自我的女孩身上,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些去过那种困在一个小院子里的日子?又不是傻。
况且对眼前这个人,她不心动、不心疼,即便将他的疲倦深情都看在眼里,她的心依然冷硬如常,她怎么可能从他?
苏佑玥心里的这些汹涌澎湃的思潮赵期看不见也听不到,他只是固执地看着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似乎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哪里错了?连性别都不是问题了,那到底错在哪?!”
赵期的这一声低吼把苏佑玥从自己的思绪里拖了出来,她别过脸,不忍看他写满心伤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只是,不喜欢。”
一直强忍着不去碰她的赵期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了,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正面面对自己,紧接着另一只手也制住了她另一边的肩膀,而落在她眼里的他的表情,已经不是狰狞可以形容的了。
“你知不知道你一味地拒绝我让我有多痛多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即便每天都能见面,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在和什么人说话,在做什么样的事情,在用什么样的表情,是微笑、大笑还是板着脸,想你说话的语气是怎样的,声音是怎样的,在心里一遍遍地想,想得有时候都快发疯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吗?怕你在这里等得无趣让冷韵给你带东西”赵期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就被苏佑玥截去了话头,她的眼神是冷的,表情也是冷的,连声音都是冷的:“为我?醇王爷,您太看得起我了。”
163、回家()
“其实我有时候是真的挺好奇你的脑子结构的,为什么明明是为了你自己做的事情,却要一口一个为谁为谁的?”苏佑玥挣开他的手,踱了几步,又坐回了刚才的椅子上。
为自己泡了杯茶,抿了一口,才道:“远的不说,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我吗?王爷,其实很多在你看来是为了我的事情,其实都不是为了我。”
“为什么不是?我留下来是为了把夏国握在手里,然后是成国,一旦成国都成了我的囊中之物,还有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赵期余怒未消,语出惊人让苏佑玥忍不住侧目,他终于是将他的野心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只是这一番然后一旦,却让苏佑玥为止失笑。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是为了我吗?”苏佑玥嘴角的笑容带着一抹不屑与嘲讽,“你说等到把成国握在手里就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是,到时候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不愿意会怎么样呢?你这样的说法根本不成立。”
“如果你的目的真的是我,那么你完全可以抛下眼前的这一堆烂摊子,带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这远比你现在过的日子要简单地多。可是你没有。你选择处心积虑地去谋求一个国家,所以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她用小指垫着杯底,轻轻地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赵期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苏佑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看,结果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好了,看在总算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吧。如今公主怀孕不过月余,到生产前都是安全的,因为不管将来是哪家的孩子做了皇位继承人,他都得有个怀胎的过程不是,至少在未来的半年里,夏国不会再有风浪了。”
苏佑玥的话让赵期心中一动:“为什么是半年?”
“孩子早产才能让公主死得名正言顺不是。”苏佑玥微微一笑,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牙齿。
赵期脸色变换不定,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下了决定:“来人。”
话音落,立刻有人从暗中出现听候调遣,赵期走到苏佑玥进来时坐的桌前,提笔写了几个字,将纸折好交给那人,道:“去送给赫哲,另外通知下去,明日回国。”
来人领命而去,苏佑玥只当没看见没听见,赵期想了想,脸色有些复杂地对苏佑玥说:“谢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谢得诚恳,却只字不提之前的话题,苏佑玥撇了撇嘴,无所谓地起身,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他要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了。
对于自己才到这里苏佑玥就要走的事情,冷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他前脚刚来她后脚就要走,他有那么不招她待见吗?他可是千辛万苦地从岩阳城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诶!她居然就这么走了!简直太糟蹋他的好心了!亏他在岩阳城的时候替她担心地吃不好睡不好的!
苏佑玥看着一脸苦相的冷韵只是笑,笑得冷韵恨不能在这张脸上揍他个十七八拳,好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可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和亲队伍终于要回国了的这件事情,就在冷韵到达耶格城的第二天,成功来送公主和亲的队伍终于踏上了归程,面朝东南,春暖花开。
大抵世上的旅途都是这样,归途总比去路要短得多得多,来时费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回去的时候竟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
四月中,梅雨淅淅沥沥地落个不停的时候,岩阳城城门大开,醇王赵期带着送亲队伍回城,皇帝赵弘亲自出宫迎接。
一上午的表面功夫做下来,苏佑玥的脸都快僵了,站在金銮殿上恨不能学个地遁之术赶快遁走,好在还有个李付知和她暗地里挤眉弄眼地打暗号,也不算太无聊。
晚上自然是有宫宴的,但苏佑玥打着身体不适的幌子直接回了家,也不知是赵弘真的相信了她还是怎么的,居然就真的放她回去了,当苏佑玥站在久违的家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总算是,活着回来了。
早得了信的一二三四猛一齐守在了家门口,就连王厚喜也站在了门口往外张望,原本看起来挺大的大门愣是被五个人给堵住了,苏佑玥笑了,五个大男人却哭了:“哎哟我的公子诶,您可算回来了!”
苏佑玥懵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一群人呼啦啦地把苏佑玥给迎了进去,然后又呼啦啦地跪了一院子,管家的王厚喜,厨房的厨娘,当护院的一二三四猛,粗使丫环春夏秋冬知,还有兰惜和竹惜都跪了下来。
“诶诶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好说!”苏佑玥忙去扶他们,扶了这个那个就倒了,满院子一片哀哀地哭声。
苏佑玥扶额,被他们哭得头疼,干脆一吼压过了这些哭声:“都给我住口!有话说有屁放!再哭卖回无字园去!”
这句话果然有用,一出来,大家都闭了嘴,几个丫头还是抑制不住地呜咽,还是王厚喜抹了把脸,对着苏佑玥磕了个头:“公子,老奴让您看笑话了,实在是唉。”
王厚喜这声叹气很有技术含量,成功地让苏佑玥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不过苏佑玥也没急着问,而是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地问道:“菊惜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兰惜和竹惜两个就又哭了起来,王厚喜同情地看了一眼两个丫头,才回道:“回公子的话,菊惜被夫人卖了。”
话音落,兰惜和竹惜两个丫头几乎是爬着膝行到了苏佑玥的面前,拼命磕头:“公子,求您救救菊惜吧,她都已经寻死好几次了,公子您救救她吧!”
苏佑玥愣住了,被卖了?
164、现编()
老实说,苏佑玥知道如果对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和这个人有关系,那么多半都会觉得是这个人的问题。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以她对戴珠儿的了解,这种想法多半是不会错的。
“菊惜现在在哪?”苏佑玥看着哭泣的兰惜和竹惜,皱着眉问道。
“前两日已经被夫人送去周屠户家中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奴婢也不清楚,夫人不让我们去看。”竹惜和菊惜的感情还算不错,苏佑玥走了之后竹惜就没那么忙了,有时候戴珠儿刁难菊惜都是竹惜帮衬着。
“周屠户?”苏佑玥的眉毛拧得更紧了,“这人是谁?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家中事务有管家和厨娘管着,怎么会让她接触到屠户?”
苏佑玥是真的想不通,好好的一个昭武副尉的夫人,怎么会和什么屠户搅和在一起?
王厚喜和厨娘对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
苏佑玥也不着急,等他们自己开口,默了一会儿后,厨娘才磕了个头,有些不安地开了口:“回公子的话,府中用的各色食材原本都是奴婢出去采买的,可是上个月夫人忽然说奴婢采买的菜色不新鲜,做出来的菜就不好吃,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苏佑玥挑眉,眼神犹如无波的古井,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厨娘欲言又止,半晌才嗫嚅出了一句:“然后夫人自己去了街上,不知怎么的找到的周屠户,这个月肉菜吃用的都是周屠户送来的。”
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厨娘还是紧张地汗都出来了,别说戴珠儿现在已经是昭武副尉的夫人了,就是小户人家家中有仆从的,哪有需要夫人亲自上街去采买的?说得好听些,夫人不辞劳苦什么都亲自去办,说得难听些,那人家多半是要说这个夫人肯定不守妇道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她怎么能不紧张?
“那菊惜为什么会被卖给周屠户?”
“那周屠户时常来府中送菜,刚开始没什么不对,可是渐渐奴婢和菊惜发现,他常常盯着菊惜露出下流的表情。那之后一段时间菊惜都过得担惊受怕的,因为夫人对她越发的不喜欢了。就在四天前,周屠户向夫人求娶菊惜,夫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