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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三杯九步倒()
冷韵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道:“两位军爷只怕还没来得及吃上饭吧?本小弟这里正好布了饭菜,也没吃动过,不如就在此处将就了吧。”
苏佑玥皱了皱眉头,袁锦程是完全没主意的,想了想自己在这里动了手怎么都是不好,而且闹得那么大自己出去什么事都没有自然也落了人家的面子,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过就是个正六品的官儿,还是个下,能没事儿还是靠了醇王赵期的名头,自然也不好多拿乔,于是在那桌前坐了下来。
袁锦程一见苏佑玥坐下了连忙也跟着坐下,冷韵于是也落了座,正待说些什么,却见苏佑玥执起桌上酒壶先给冷韵桌前的酒杯里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道:“我看得出公子是个明理的人,刚才我贸然出手实在鲁莽,得罪之处还请多担待。如此,我先自罚三杯,公子随意。”说完一仰头干了杯中之酒,只觉得一股辛辣直冲喉头,竟比在边境时喝道的酒还烈。
冷韵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也不劝也不说什么,待得她连喝掉三杯才慢悠悠地说:“军爷真是好酒量,这九步倒可是同味楼一绝。岩阳城有这么一句话不知军爷有没有听过,九步倒九步倒,至多九杯一定倒,听说就算是海量之人喝了九杯也要醉倒,没想到军爷居然一连喝了三杯”
“什么?”苏佑玥和袁锦程具都一愣,苏佑玥更是觉得不妙,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她哪里是什么海量,就在边境喝的那种劣质酒都能把她喝醉的!完了,眼前似乎开始模糊了:“你你坑我!”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袁锦程见苏佑玥摇晃着身子连忙扶住,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一年多的相处他早把苏佑玥当做是兄弟,再加上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然言听计从,如今苏佑玥被设计了他是又惊又怒,身上的那股子蛮力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脚踹翻了桌面。
只听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这雅间原本就不算大,又为了取景临窗而设,如今被袁锦程这么一踹整张桌子几乎翻出窗外,满桌的盘子、酒杯、筷子之类的东西像是天女散花般散落在街面上,砸了个粉身碎骨。
苏佑玥勉强还能撑一会儿,可是这酒劲实在是烈,只对着袁锦程说了“找醇王”三个字就醉死了过去,而冷韵显然没想到袁锦程这么能闹腾,闹出那么大动静城卫肯定要过来,看来私了是不可能了。
冷韵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惹麻烦,这个月才过去一半,他惹的事儿就有不少了,虽说这件事并不是他先动手的,但总说不过去,所以打算先一步开溜,可没想到袁锦程是个愣头青,见他要走就横在了门口:“想跑?”
冷韵闻言冷嗤一声:“本少爷不想惹麻烦你当我是怕了你们?”
冷韵生在大富之家,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是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又是我能犯人人不能犯我的性格,此时听袁锦程这两字怎么听都是挑衅,一怒之下又坐了回去:“本少爷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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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才说了一天两更的,没想到今天就没能兑现,蛀牙什么的坑爹啊,今天去医院倒模什么的,时间都浪费在等待上面了,先补上一更,能不能补上也不一定,牙是不疼了但腮帮子疼,吃个饭都受罪。
017、解围()
整个雅间一时间安静地有些诡异,袁锦程当然不觉得是自己唬住了对方,但也没心思多想,只担心醉过去的苏佑玥。
不多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冷韵挑了挑眉,怎么这次来得这么快?
早有随从把雅间的门打开了,所以来人很轻易地就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乱成一团的情形,满地的狼藉自不必说,而扶着苏佑玥的袁锦程就站在门口附近,自然也被看到了,不免一怔:“你们怎么在这里?”
袁锦程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也是一愣,然后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要行军礼又不方便,只好讷讷地叫了一声:“霍、霍将军”
冷韵闻言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一探,冷汗就下来了,支吾着唤了一声:“霍大哥”
霍了尘面色沉了下来,对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自己走进了雅间反手关上了门:“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霍了尘身着一袭宝蓝色长袍,束了同色缀着宝石的腰带,腰带上悬着一块白润的美玉,和平时的一丝不苟不同的是他今天没有束发,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神奇地是竟然也丝毫不乱,若是苏佑玥醒着,只怕也要喊一声祸害。
此刻霍了尘的表情真真算不上好看,袁锦程是他手底下的兵,对他自然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而冷韵也是冷汗直流,如今听他问话,竟然打了个哆嗦,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模样?
霍了尘瞥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袁锦程扶着的苏佑玥身上,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了?”
一提到苏佑玥,袁锦程就炸了毛,也不怕了,一双眼睛瞪着冷韵:“将军,是这小子他诓骗老副尉喝了那个什么九步倒的酒!”
冷韵翻了个白眼,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是她自己要喝酒的,关我什么事?”
袁锦程本就不是会嘴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应答,急得不行。
霍了尘眯了眯眼睛,道:“从头开始说。”
袁锦程定了定神,这才说道:“中午属下和老副尉一起从军营出来去往城西的梧桐巷看看御赐的宅子,路过这里的时候副尉被这个家伙扔出来的筷子给砸中了头,很是恼火,但那筷子看起来挺值钱的,当时以为是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就准备拿上去还,属下晚了副尉几步上来,进来的时候竟看到两方人打起来了,连忙拦住了副尉准备要走,可是却被这家伙给扣下来了。原本说了几句他要放了我们了,还说要请我们吃饭,可是忽然就翻脸了。”
这话听起来很模糊,却不是袁锦程有心要偏帮苏佑玥,而是他本来就有些迟钝,苏佑玥和冷韵使的心眼他是一窍不通,再加上对苏佑玥盲目的信任和崇拜自然不觉得苏佑玥有错。
可是这些话在冷韵听来却是污蔑,气得忘了霍了尘就在这里,指着袁锦程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再乱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哦?弄死他?你知不知道他官从正九品下,是我营中的执戟长?刚才你打的那个更是官从正六品下,是皇上亲封的昭武副尉,你这是在给你家老爷子找麻烦还是在给我找麻烦?”霍了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让冷韵忍不住一哆嗦。
“正六品?她?”冷韵愣住了,虽然她之前早就说过她是军中之人,也说过她是醇王赵期的人,可是他从没放在心上,她看起来才多大,就算在军中又能有多高的地位?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他刚刚可还起了杀心,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冷家再有钱,那也只不过是平民而已,虽说财可通神,但那也有个限度,苏佑玥是皇上亲封的昭武副尉,只这一点就不是他冷韵能碰的,别说碰,连主意都不能打。
霍了尘观冷韵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去管他,再看苏佑玥,已然醉成了一摊软泥,皱了皱眉头,对袁锦程说道:“你先带她去那宅子吧,她喝了九步倒起码要睡个一天,这个模样也不能回营里。送到之后你自回去,这事儿也算给她个教训。”
对于事发的原因,霍了尘不感兴趣,他想的只是如何善后,想了想,又对冷韵说:“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知道,知道。”冷韵抹了下额头,暗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交待完,霍了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雅间,守候在一旁的小厮紧随其后,两人出了同味楼,上了马车。
“什么事?”马车中的赵期问道。
“新任昭武副尉和冷家那个混小子打起来了。”霍了尘在赵期对面坐下,马车缓缓起步,“你和慕容大人谈的如何了?”
“还能如何。”赵期一笑,眼中却冷冽异常,“总觉得这一年多我府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霍了尘不语,微眯了下眼睛,并不再说什么。
沸腾的人声被隔绝在车外,只听得到车轮碾压在青石路上发出的声音,行了一段路,赵期又开口了:“总算慕容芷嫣姑娘是个美人,本王也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小尘尘,你不恭喜本王吗?”
“我倒希望昨日没陪你去醉芳楼。”霍了尘淡淡地说道。
赵期闻言一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怎么能总这么若无其事地揭我疮疤?我真那么招你恨吗?”
“是你自己放弃的,是你自己不要的,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与我何干?当初你选择这么走就该料到会这样,既然如此又哪来的疮疤。”霍了尘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假寐,不去看赵期的面容,赵期微怔,好半晌才敛了双眸,脸上的笑容垮了,再也维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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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一整天神马的我真的好无语
018、夜遇落水()
“邦——邦!邦!邦!”
时已四更,更夫敲着梆子走街串巷,许是快十五的缘故,夜空中缀着的那轮明月即使卷着云层也将岩阳城照得明晃晃的,没什么精神的更夫打了个呵欠,又敲了一遍梆子。
梧桐巷位于岩阳城的平民区,坐北朝南的地儿被皇城占了,城南则是醇王府,城东则是朝中大员火城中富户住的,家宅院子个顶个地大,唯有这城西房子都是小户,虽然也有那三进三出的院子,但毕竟少,大部分都是平房一座,只多几个房间而已。
更夫打着梆子经过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想着自己大概这辈子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便摇着头走开了,而梆子声却将这院子里的某人吵醒了。
头昏昏沉沉的又隐隐作痛,像是有一对骑兵刚从脑中跑过去一般,嘴巴也干得厉害,喉咙火烧火燎地痛,水,她需要水。
迷迷糊糊地爬起了身,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在哪,愣了一会儿,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能想起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连喝了三杯九步倒,瞬间浑身一个激灵,难道被抓起来了?
然而自己双手双脚都是自由的,并不像是被囚禁的样子,苏佑玥又不肯定。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清亮月光,房中摆设一览无余,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自己还是坐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因为积尘,地面上隐隐可以看出两排脚印,一拍进来一拍出去,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比自己的大上不少,显然是男人的脚印。
房门虚掩着,那道窄小的缝隙能轻而易举地看清门外,并没有锁链之类的东西,这下她就更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袁锦程去哪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摸向门边,扒着那门缝往外看,外面就是个普通的天井,有一套石桌石椅的摆设,还挖了一口井,铺了石板的地面从石缝里长出不少杂草来,一看就是久未有人住的样子,右边的不远处,巍峨的高墙在月光下显出模糊的轮廓来,她挑了挑眉,心中也就有数了。
这里应该是赵弘赏赐的那座宅子,她看到的那两排脚印应该是袁锦程的,不知她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看那冷韵的样子也不像是肯善了,难道竟这么放过他们了?
她猜不到便不去猜,想来袁锦程能把她送过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松了口气之余也就大大咧咧地拉开门板想走出去,但也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怎的,那破落的门板竟然在她一拉之下散了架,直挺挺地往地上倒去,她一时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门板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
苏佑玥自己也被惊得缩了缩脖子,旁边两家都是有人住着的,这么一下肯定惊醒了不少人,她甚至听到了人声,想了想,还是决定脚底抹油,这大半夜的闹腾起来实在麻烦。
趁着还没人来,她绕到院子后面一个飞冲蹬着墙面就翻了出去,这院墙本就不高,再加上这两年在军营里练的一些把式和原本的底子,翻个墙那是手到擒来,等落到地面又瞅了瞅方向,往城南走了过去。
虽然是六月,但夜里还算凉爽,夜风一吹,苏佑玥感觉清醒了不少,因酒醉而昏昏沉沉的脑袋也轻松了些,想着白天的事情,不禁一阵后怕,自己是被憋得狠了,当时只觉得一股邪火冲上脑门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以后必须要改,不然不定什么时候小命就没有了,毕竟这里她别说靠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