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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医生,他们说你腿部的手术做得挺成功,不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只需要等骨头慢慢长好就行。”
“嗯。”万稔觅跟叶景曜相处了几天,深知对方尿性,他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触这祖宗的霉头,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一句。
“等你腿骨长好之后,我再联系医生把你身上的伤疤消掉。”
“没必要。”万稔觅皱了皱眉,“又不真的是姑娘,多一块疤少一块疤也没什么区别。”
叶景曜握着轮椅推手停了下来,他凑到万稔觅耳边小声地说:“我绝对不允许你的身上出现别人留下的印记。”
“好雷好雷好雷!我的妈呀,这种扑街总裁言情小白文里都不会用的对白他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万稔觅翘着兰花指对系统说。
然而系统还是没有回应。
已经第三天了,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系统是他跟事务所唯一的联系纽带,如果系统出了问题,他很有可能会一直被困在这方小世界。
这样的结局绝对不是万稔觅乐意看到的。
万稔觅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脸色也越发难看。叶景曜还以为这是万稔觅对他刚刚说的那句话的反应,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他重新直起身体,再一次缓慢而平稳地推着万稔觅走了起来。
“而且,腿上要是留了伤疤,穿起裙子就不好看了。”叶景曜用只有他们俩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怎么舍得你因为穿不了漂亮裙子而难过呢?”
不提裙子还好,一提裙子万稔觅脸色更是阴沉。
三天之前,就是因为和叶景曜达成了只要他在就必须穿女装借此条件换拍戏资格的共识之后,系统就跟他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反应。
这简直让人不阴谋论都不行!
敢情是有个更大的腕儿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万稔觅对系统说,“拍完这部戏我就能刷满男主好感度顺利脱离此方世界。”
“海口不要夸得太大啊兄弟,男主现在对你的好感度只有40。”
万稔觅一脸懵逼地问:“你不要瞎讲,一年前他对我的好感度都50了,这一年多我忍辱负重好感度不涨就算了怎么还降了?”
“哦,因为你带资进组。”系统往前翻了一下数据这才发现被扣的好感度源于哪里。
“干脆改名季耿直好了。”万稔觅冷漠道。
系统用它的电子音发出杠铃版的笑声,说:“累死累活才把男主好感度刷到50,一下被扣掉10点的滋味不好受吧咦嘻嘻。”
“我刚来的时候边潇潇对我的好感度还是负数呢。”万稔觅觉得这种等级为e的小世界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难度,“女主的好感度既然是从感情上突破,那男主一定得走事业路线。”
“你没忘刚刚那些人都拿什么眼神看你吧?”系统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你觉得他们不假公济私给你下绊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也没谁规定反派拯救部不能走打脸流嘛。”万稔觅笑得一脸贱兮兮,“我还真怕他们不给我下绊子。”
为了讨个好彩头,一般开机第一场都力争一条过,在场的演员虽然不乏有资历的,但是实力强劲到整场下来不ng,当季子瑜莫属。
万稔觅已经吃透了季子瑜这个人物的性格,哪怕对方如今对自己感官不错,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围上去跟他打招呼,只是在对方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矜持地点了下头就算问过好了。
今天全天没有万稔觅的戏,但既然是大投资商塞进来的人,要在现场观摩学习也不无不可,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导演身边视野最好的地理位置,生怕给自己拉的仇恨不够稳妥。
混天录是一部用一条主线将在仙、人、魔、妖四界发生的四个不同的故事串联在一起的恢弘巨制,更令人拍手叫绝的是,作者并没有将每个故事局限于小儿女的情情爱爱,而是以小见大,将故事铺成开去,由一对àirén离散写到家国之恨,由一场夺丨权之战引发人性思考,整个剧本中有很多暗含深意的点,就因为这些,它不再单单是一部商业片。
故事一开篇就讲到一国之主沉迷长生之道不问朝政而监国太子又轻信佞臣导致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剧屡见不鲜,人心怨而生魔,经年未过,人界大片土地被魔物占据,黎民百姓处境势同水火,借此为仙魔大战埋下种子。
按理说第一场戏应该是由万稔觅饰演的未名山小道士邵宇堂入世历练被贼人所骗,身无分文碰到了季子瑜扮演的性格阴鹜的三皇子封烨桦,因今上沉迷丹道封烨桦对邵宇堂这类江湖术士不仅没有好感相反还很憎恶,于是在封烨桦见到邵宇堂因性格单纯被骗后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还将其嘲讽了一番。
但是!导演不信任万稔觅的演技,他宁可选择后期季子瑜饰演的封烨桦夺丨权上位的那场情绪大爆发的独角戏也不愿意让他俩搭那场全程无难点的相遇戏。
万稔觅表示:爱谁谁咯。
耗了一上午,终于要开拍了,场记板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shèxiàng机开始运转,刚刚还神色淡淡的季子瑜瞬间气场全开,明明眉眼间还是那个人,却能叫人想不起过去的他是什么样。一路杀到中宫的封烨桦神色冷厉,还淌着血的长刀及泛着冷光的盔甲让他形同丨修罗。不止他这个人,就连他说话的语调里都带着一股煞气,为了进一步刻画人物形象,后期特效师会在这个时候给封烨桦周身添上黑气,间接告诉观众他以身饲魔多时。
第101章()
不管是不是直男;被这么强撩;心情肯定很复杂。
虽然万稔觅对自己的长相心里很有数,可是耐不住对方心里有个白月光,这么一衬托;他只能是墙上蚊子血、衣襟白米粒了。
万稔觅本来以为被自己这么一撩拨;夏科怎么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夏科还是那个高岭之花夏大法医,既没有黑脸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热切;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段位够高的啊,万稔觅在心里嘀咕。
正如郭鸿羽所说;现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勘察的;早就被挖土机挖得面目全非了,万稔觅没什么事;就跟在夏科身后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有什么发现。顺带着看看自己的光环能不能给他带来点儿不一样的收获。
万稔觅让系统开了光环;果不其然,这个姑娘也是a高的学生,同上一名死者来自同一学校。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次的案件,跟那个拥有言灵能力的霍天心脱不了关系。
但是,究竟为什么呢?是什么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动用自己会付出代价的能力去杀害一个年纪相仿的人?究竟是私人恩怨还是别有所图?
万稔觅蹲在夏科身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怎么样?”郭鸿羽从烟盒里抖出根烟来叼上;背着风点了火深吸了一口之后才问。
“确实有几处外伤致命伤;但是身上已经出现尸斑;说明,这个学生在被挖土机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
郭鸿羽听到夏科这么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稔觅先夏科一步站了起来,他插着腰,一脸的高深莫测,“之前就死了?谁吃了没事做非得拖着一尸体来这么远的郊区抛尸,那谁谁,对就是喊你,你一会儿去查查这房子原来的房主是谁,跟死者什么关系。”
万稔觅没叫的出名字的警丨员指着自己的鼻子点了头,倒是郭鸿羽瞪了万稔觅一眼,似教训地小声说了句:“别的不说,你使唤人的本事可是见长。”
“郭队教导有方嘛。”
郭鸿羽白了他一眼,继续下命令:“小赵,你去把本市各个高中把这几天没去上学的女生名单收集起来,明早之前报给我。”
“收到。”小赵远远地应了一声,拉着身边的另外个人走了。
“具体死因得回去检测之后再确定。”夏科说着就站了起来,他脱下自己的手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但是,这具尸体颜面部瘀血发绀、肿胀,体表有瘀点性出血,同时出现了玫瑰齿的症状,很有可能是窒息死亡。”
又一起窒息死亡。
郭鸿羽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他朝边上站着的人招了招手,那两个人很自觉地走过来收拾尸体,准备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查。
“尸检就拜托你了。”
“分内事。”
回来的时候是郭鸿羽开的车,万稔觅本来都拉开了副驾的车门,结果硬生生被夏科拉到了后座,郭鸿羽竟然对此乐见其成,二话不说捎上另外一名要回局里的同事就发动了车。
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夏科是头一个万稔觅一点儿都拿不准的人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照理,现在白月光也来了,他们俩也分了,是时候表现出“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别死乞求白咧地缠着我我心里有人”的态度来,可是总有那么一瞬间,让万稔觅觉得夏科其实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样讨厌他。
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夏科把万稔觅拉到后座,却又不跟他说话,搞得郭鸿羽都从后视镜看了他们好几眼。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小警丨官说话了。
“原来就听别人说游哥跟夏医生关系特别好,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万稔觅斜了斜嘴巴,就差没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他说:“不敢高攀不敢高攀。”
郭鸿羽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高攀少了还?”
“所以我决定洗心革面,不去吃他那天鹅肉了。”
夏科闻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万稔觅,面上并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有任何情绪波动。两人刚到局里就分道扬镳了,连句再见都没说,郭鸿羽又把万稔觅臭骂了一顿,万稔觅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冤枉?还不冤枉死你!”吴芃说,“夏医生多好一人啊,你这铮铮傲骨能不能看看对象下菜?”
“在他面前我都快谄媚成软脚虾了我,还铮铮傲骨呢,都煨进前晚上请你喝的筒子骨汤里了你没感受到吗?”
万稔觅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吴芃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能说潜意识里她就觉着夏科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吧?这种话怎么开口,没凭没据的,难不成真的全部推给女人的直觉?
前提是,万稔觅得把她当成是个女人。想到这里,吴芃觉得自己的胸算了还是心口有点疼吧。
万稔觅把出现场时的事情跟吴芃一说,吴芃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她说:“如果这两起案件有关联的话,很有可能之后的事情会由特殊部门接管。”
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之后,万稔觅说:“我倒是巴不得‘特殊部门’能够早点接管过去,再这么折腾下去,我觉得自己的小命都要搭在里头。”
吴芃担忧地看了万稔觅一眼,她说:“虽然上次霍天心放了你一马,可如果你继续跟进这个案子,难保她不会对你下手,小鱼儿,如果可以,你最好还是跟夏医生走近点儿。”
“怎么,他也是你们那个‘部门’的?”
“这倒不是”
得到这个回答,万稔觅撩起眼睑瞅了瞅吴芃,没一会儿又垂了下去,他问:“那你就是觉得我一大男人还需要别人保护才能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我也没这么说”吴芃讪讪地应。
万稔觅没继续说话了,他喝了口水,推开椅子就要往外走。
“你哪儿去啊!”吴芃朝他喊。
“去给那开铲车的做笔录!”万稔觅头都没回,抬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潇洒地出了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头万稔觅被吴芃拉出问长问短,那边夏科被裴清源拖住了脚。
“这几天总见你火急火燎的,连句话都没功夫跟我说,更不提去我办公室找我了。”
夏科见到裴清源到没显露出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形象,可话依旧不多,只见他说:“忙。”
“这局里,就找不着一个比你劳碌的。”
夏科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有了小动作,他的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第二关节,似乎是在对这场并不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谈话有了抵触。
“夏科,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没有。”夏科几乎是在裴清源刚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我只是,太忙了。”
“可能我在处理我们关系的问题上,不够细致,我一直以为时间和空间能够让你认清自己的感情”
夏科看了裴清源一眼。
“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把一个不相干的人拉进来,我觉得,这种做法并不明智。”
“他不是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