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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俞乔给他确定道,只能说这个世界很小,他也很倒霉,隔了一村子,还让俞乔碰到,然后再一头栽进来。
“柳婆她……”俞乔这话是帮阿狸问的。
“死了,我葬的她,”焦越声音低了,情绪也有些低落。
作为神偷行走江湖,他这一生绝对说得上精彩,但也有很多不为人知,刻骨铭心的感伤故事。
“她太傻了,死前还想拼一把,作为朋友,我只能给他收尸。”
焦越以为俞乔会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但她却没有,这人有的时候,能气得他一蹦三尺高,有的时候又莫名心软,生生死死,他经历了那么多,早就看开了。
俞乔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木盒放在石桌上,推到了焦越面前。
“这是我目前看过的,最完整的花纹。”
她阿公留下的书稿,只是一种迷障,这木盒才是他一生心血的精髓。
焦越的眼睛突然瞪大,嘴巴也随之张大,一而再,再而三,他真要被俞乔吓出病来了。
他抓住木盒,很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看向俞乔,“你到底是谁?对了……你姓俞。”
俞乔挑了挑眉梢,“我是俞乔,这个木盒我阿公留下的。”
“六年前……我阿公就是在六年前去世的,不过,他并未和我说过你。”
焦越抓着木盒没再瞪眼,而是突然就泪目了,他抹了抹眼睛,嘴里又骂开了,“老东西,他怎么就死了呢?不是说要气我到死的吗,我还没死呢。”
去年得知俞公死讯,他懵了很久很久,他最好的朋友死了,他六年后才知道,别说最后一面,就是连柱香,也没给他上过。
俞乔侧目,有些不解这样糙的焦越,能和她阿公成为至交好友。
“我怎么记得……”他挠挠头,他怎么记得老俞公的女儿生的也是闺女儿,而不是小子啊,如果是小子,他肯定早打主意拐来当徒弟了。
“可能是我记错了,”那十年太过混乱,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记错了也属正常。
俞乔没有应话,焦越是她阿公的好友,只能让他们说话的方式,稍微缓和些,但该问的还是要问,“麒麟佩在哪儿,我要了。”
直截了当,一点拐弯抹角都没有。
那个烫手东西,他早想送出去了,但那可是个催命的东西,而俞乔不是他以为随意攀上的倒霉鬼,是他刚刚认了的挚友后人,他怎么都不能害了她啊。
“不是我不想给,而是……那个明空就是个疯子,他为了那对玉佩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都敢干,你确定你……”
俞乔点点头,手摸上她脖子下方,“龙纹佩在我身上,他早晚一样要找上我。”
焦越闻言再次沉默,他目光在木盒和俞乔之间不断来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找个时候,陪我去挖坟。”
血玉麒麟佩他哪里敢放在身上,一般的地方也不敢藏,除了他的好友,就只有死人不怕他牵连了。
俞乔点点头,“后天。”
明天她要陪谢昀找公良端锦,不知道会耽搁到什么时候,而挖坟估计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俞乔转身就要走,焦越突然起身叫住,“乔哥儿,我的解药呢?”
俞乔闻言,脚步依旧未停下,她一边走远一边道,“你这些年总是会被找到,和你的武功不无关系……”
他身上的矛盾异样之处,连她一个照面就能识破,如何逃得过明空手中专门寻人的那些人的耳目,比往自己身上泼了盆血,还要醒目。
俞乔回房,谢昀已经洗浴干净,在床上等着她了,那双眼睛直直看过来,隐约有几分幽怨在内。形影不离这么些日子,才回来,俞乔就把他丢给小路子了,他等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回来。
他手在锦被上挠啊挠,俞乔看过来的时候,他的神情立刻转变为乖巧。
“我让小路子在里面放了水,阿乔快去洗吧。”
俞乔点点头,拿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去了浴房,和焦越一番谈话,俞乔心中并非没有震动,泡在热水里,她的思绪依旧没有停止,直到浴房的门被敲了敲。
“阿乔睡着了吗?”
如果不知道俞乔是个姑娘,谢昀肯定就这么推开门了,但知道了,秉持着对俞乔的尊重,他绝不能这么做,虽然他很想。
“没有,这就出来,”俞乔估摸着自己确实泡得有些久了。
穿好寝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俞乔就出来了,谢昀顺手就拿过俞乔手里的毛巾。
两人回到床前的褥子上,俞乔坐下来,谢昀就继续帮她擦发。
俞乔靠着谢昀的大腿,一边享受谢昀的殷勤,一边将焦越和她的对话,给谢昀复述了一遍。
“你说……司马流豫到宜阳去,是不是知道麒麟佩在焦越手中?”
上辈子这个时候,司马流豫肯定是不知道的,但现在他却找来了。
谢昀擦发的动作,微微顿住,他说出自己的猜测,“上辈子麒麟佩应该是阿乔你的手上,”这一点差不多可以确定,以前想不到其中因缘,现在多了一个焦越,就也能想通了。
“司马流豫应该是从阿乔你这里知道的……”上辈子俞乔和司马流豫的关系,可比她和那个“妖怪”要好多了,谢昀这么说了,脸色隐隐忍不住有些发黑。
所有觊觎他阿乔的人,都应该剁成渣渣……
“他好无耻,居然敢觊觎阿乔你的东西……”
各种抹黑,完全不需要犹豫,本来就是,上辈子从阿乔那里知道了,这辈子就厚颜无耻来抢了。但有的东西,不是你抢就能抢得了的。
这不是他们顺手拐一个神偷回来,顺便也把麒麟佩拐回来了。
谢昀的醋意实在明显,俞乔勾唇轻笑了起来,“或许吧。”
“明儿我会搬一个床进来,到成亲前,我们分开睡。”
和在荆州城时一样,分床不分房。
谢昀嘴唇动了动,很想不答应,但是俞乔话里是已经决定的意思……
谢昀拥住俞乔,“我能当做不知道吗?”
不知道阿乔是女儿身,是不是就能继续拉着俞乔一起睡了。
“我很乖,不闹人……”
才怪!俞乔在心里给他添了一句。而且就算他真不闹,她面对美色也未必秉持得住啊。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她起身,抱起谢昀放到到床上,在走到窗台和桌子边,将蜡烛吹灭,而后才回来趟谢昀身侧。
而原本说不闹人的人,就凑了过来,搂搂抱抱,亲了又亲,因为明儿睡觉不能抱不能亲了,他要亲够本回来。
天色微明,俞乔将自己从谢昀肢体交缠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先是晨练,然后又到书房里处理些事情,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房唤醒谢昀,再带他到药铺的地下暗室去。
梁艋依旧不在,阿狸跟过来给公良端锦打下手。
公良端锦一看病开始,他的脾气就秉持不住,没忍住,又将俞乔和谢昀埋汰了一顿。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年底,你们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懈怠,否则……就不是我愿不愿意治的问题了……”
俞乔点头,没再多言语保证,但态度绝对端正。
之前受的苦,有一半都白受了,那非人的折磨,直接将谢昀折腾晕了,但晕了,还要被弄醒,来来回回,两个时辰的时间,今日的治疗才结束。
俞乔抱着谢昀回去,却没让小路子经手,她亲自给谢昀打理,让他稍稍好受些,再继续昏睡,而后她就搬了一个张床到谢昀床的对面,她只要稍微侧一侧身,就能看到谢昀了。
做完这些,她又从书房搬了东西过来,直接在谢昀房里处理事情,时不时到内室看一看他,王伯有事来,也是俞乔出去和他说,这是完全将谢昀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了。
谢昀中间醒来,俞乔喂了他些东西,他就继续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稍稍有了些力气,而公良端锦也预测到谢昀现在的情况,那非人的治疗,也变成隔一日进行。
“我和焦越去挖东西,应该要傍晚才能回。”
谢昀状态如果能稍稍好些,她都会想将他带上,将他留在哪里她都不怎么放心,除了她眼皮子底下,但这并不现实,久了,她也担心谢昀会不喜欢。
“傍晚?”这才清晨,岂不是他一个白天都看不到俞乔了?
“你好好休息,睡醒就能看到我了。”
谢昀打量俞乔,又是一副没得商量的神色,他还看到对面的床,他直接拉下了俞乔,啃上了她的唇,“阿乔亲亲我再走吧。”
谢昀话落就躺回床上,然后眨着眼睛看着她。
已经不羞涩了,就不要佯装羞涩……虽然,他怎么装依旧养眼。
本来就坐在床上的俞乔缓缓俯下身,可见地谢昀的眼睫就轻颤了起来,她的唇贴上谢昀略带点凉意的唇,两个人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突然就激烈了起来。
谢昀闭上了眼睛,手还在被子里一起被俞乔压住,但他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了起来,俞乔每有退出的意思,他就会紧接而上,将她缠住,这根本就不是亲亲……而是亲亲亲……
一个吻的时间被持续延长,谢昀眼眶多了层淡红,原本有些苍白的唇,经过这番纠缠,就又变得艳红起来,俞乔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直起身体。
她揉揉谢昀的头发,低语道,“我让小路子进来,林易和陈野都在门外,屋子里腻了,就到院子里转转,但不能太久。”
俞乔顿了顿又道,“也不能到院子里等我。”
“我会尽快回来。”
谢昀拉了俞乔的手,放才唇边亲了亲,“好。”
“阿乔也不要让我担心……”
俞乔点点头,又俯身在谢昀的额头轻吻了一下,然后才起身,让小路子进来,她又仔细叮嘱了小路子一遍,然后才到院子里和等了老久老久的焦越汇合。
“你怎么这么磨叽……”
他吃过早饭,溜达了再溜达,俞乔明明也很早起,可回个房,都能耽搁个这么久。
俞乔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不是知道我有媳妇儿嘛。”
还是一个分外磨人的媳妇儿啊……
这实在是一个无法反驳的事实,焦越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一腻歪就刹不住手。。。但还是很甜不是?亲们腻味儿了?
第81章 11/81/01()
他们从侧门出去,王伯已经牵了两匹马儿在候着了。
俞乔牵过马,却是先将两个瓷瓶扔给了焦越,“红色的是解药,黑色的是封内力的药。”
话落,俞乔就骑上了马儿,焦越撇撇嘴,将瓷瓶收好,就也上了马儿。
“乔哥儿,我和你阿公是过命的交情!”可俞乔还是对他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偶尔唤一句前辈,更多时候呼名道姓……这是个什么态度啊!
老俞公游历南北的那半生,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和他相伴,否则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模样,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当然,手无缚鸡之力是和焦越这样的相互高手相比,老俞公在外行走多年,拳脚功夫是有一点,但一般时候,他更喜欢和人讲道理。
而焦越说过命的交情,也没夸张,他连麒麟佩都能托付给老俞公,而毫无保留的。
俞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挥马鞭,御马而走,速度相当快。
没反应过来的焦越,吃了一脸灰。
“学什么不好,把老家伙爱记仇的性子给学了个十足……”
不就是差点看了她媳妇儿嘛,至于到现在还对他各种嫌弃呀。
心中腹诽,他也就挥马鞭,赶上俞乔。
他们御马而走,自然不能走闹市,俞乔对京城内的大街小道十分熟悉,焦越也不例外,看来他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没少在楚京里停留,当然也有可能是职业习惯使然。
出了城门,俞乔的速度就放慢了下来,接下来就要焦越给他带路了。
“吁!”焦越拉住马缰,目光扫过俞乔,声音低了低,“先把尾巴甩了。”
话落,他再挥马鞭,疾冲而去,“驾!”
俞乔紧随而上,她后面会有人跟着,这一点都不奇怪,她估计还不止一伙儿人。
焦越只是想甩,而她就没那么简单了。不过,也要等办完正事儿再说。
确定将人甩了之后,焦越带着俞乔在荒山里徒步而行,但越走,俞乔的神情越是微妙。
“你把东西藏皇陵里去了?”
虽是问话,但俞乔心中基本肯定,这焦越还真是个混不吝的。
当然这个皇陵并不是大楚先祖的陵墓,而是前朝大齐的皇陵,楚京是先齐迁都前的旧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