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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目光闪了闪,有些迷惘的看向窗外,间或夹杂在碧色树林里的彩色设施偶有开动,闪出光怪陆离的画面。喜欢的人么,没有呢
“那么,你想不想亲亲我呢?”云熙将自己粉嫩嫩的脸颊递了过去,换来戳上去的一根手指头。
“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一会儿下去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直接送你回家吧。”宋杰把小丫头按回对面坐好,“我假期有计划的,你还是乖乖回家吧,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出去玩。”
“我很闲的,你的计划去哪儿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去。”小丫头不买账,整个人又冲着宋杰扑过来,“我不管,这个暑假你别想甩掉我。”
“我要去爬山,很高很无聊的,你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宋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放任了小丫头扑在他腿上的举动。
“我可以的,爬山很好啊,我也要去。”小丫头拱了拱,自觉的找到了个舒服的角度,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宋杰身上。
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祖宗真心是个麻烦事儿
三天后
两个人真是轻装上阵,为了这次出行,宋杰特意去特订市场购置了两套变温服装,虽然现在两个人表面上穿了一件很简单的长袖和长裤,但在有些炙热的阳光下,此刻黑色的服装正散发出阵阵凉意,将人体表温度维持在舒畅的二十度。虽然很舒适,美观性却差强人意,在小丫头的强烈要求下,两个人及其不正常的在三伏天又套了一身运动装。
在酷热的夏日,即使内里穿的衣服让宋杰感受不到丝毫热意,但忍受着路人看猴子一样的眼神,宋杰还是有点儿尴尬。小丫头倒是蹦蹦哒哒的一切如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深得宋杰敬服。
去到北国不需要特殊的签证或是护照,只要你的电子档案是无不良记录的,你就可以登上发往北国的特快专车。
之前有提到过,北国的云顶是世界上所有人心目之中的圣地,许多人也许并没有攀登上去的决心,但整个北国也是被神话了的国家,北国的边境之地,旅游业格外发达,大多数慕名而去的游客会在那里进行一些物品的交换。
只要进入北国的境内,交易的双方就完全不需要担忧被欺骗的问题。
电子档案无不良记录,这个限制条件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这个看似简单的条件却限制了超过百分之七十的人,没人能够保证自己不犯错,而在今天,即使你仅仅随地吐了一口痰,就会被无处不在的电子眼抓个正着。
而北国拒绝一切身负罪恶的人,哪怕仅仅是随手丢掉的一个纸屑,只要被记录在电子档案上,这辈子都没有再去到北国的可能,而所谓的童言无忌,小时候的过错长大了不算数之类的话,在北国也完全是行不通的。
每一个北国的土著都会在自己孩子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告诫他们要谨小慎微,勿以恶小而为之。
宋杰和云熙很顺利的上了去往北国的直达隧道车,小云熙并不懂这些,她只这趟车跟自己来时候上的那辆车是一样的,手环扫过从里面扣走的是车票钱,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辆完全免费的专线,检查的完全只是一个人是否拥有着不良记录。
宋杰倒是真没想到一个离家出走都做得出来的小姑娘居然没有不良记录,本来还想借她可能上不了车的借口将她送回家呢,这次彻底打水漂了,宋杰有些无奈的将自己的头抵在窗户上。
“你身为普云寺一员,却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儿子,私入我寺禁地,盗走与上代大祭司关系极好的故友寄存在我寺的宝物,该当何罪!”须髯尽白的大祭司盘坐在一张圆形的坐台上,双手合十的交握在胸前,一串洁白的冰珠缠绕在他的右手手腕上,最后从大拇指与食指的缝隙中绕出垂下。
他虽然是问话的状态,双目却一直未曾睁开。
底下跪着的人一身酒红色的衣服,在这个有些清肃的地方显得有些扎眼,“是我管教不力,我一定会找到他,寻回宝物,给普云寺一个交代。”如此寒冷的环境,那人额头还是有冷汗不断渗出。
“不必,我早看出你所在一族系心术不正,云顶不是合该你们所留之地,之所以留你们在此乃是因为冰钟注定有此失窃一劫。你们一族快快迁离开北国吧,从此北国将对你之族系封闭。”老者眼睛仍为张开,右手和左手分开,对着底下跪着的身影做出扶起的状态,底下跪着的人那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双膝离开了地面,无论怎样努力都接触不到寺内的砖石。
“自此以后,普云寺不再接受你的跪拜香火,好自为之吧。”
“我不服!”那人索性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仍旧安稳端坐的老者怒骂道,“我在这云顶峰好歹生活了四十多年,负责山上山下采购用品,没有功劳可还有的苦劳?如今我儿误入歧途,偷盗寺内宝物,其一,该怪你寺内人员监管不力,其二,你凭什么罚我一族全部迁走!”
“很简单。”老者温和的笑笑,慢慢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湛蓝色的眸子直直的望向那个中年男人。“此乃净土,不落凡俗,红乃世俗之颜色,而且,你们都做了什么,我看见了,我想,现在你也应该看见了。”
望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那个人整个僵住了,大颗大颗的冷汗接连滚落。“我我走,我们马上就走。”
半晌后老者缓缓闭上了眼,他才恢复了身体的控制,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这间静室。那一眼,心境纯良之人可见圣景缭绕,心境杂浊之人会见怨灵缠绕,吸神隐魂。这双眼睛,并不是他所希望拥有的。
大祭司闭着眼,左手维持着掌心朝向右的状态,右手放到盘坐的腿上,慢慢转动着手中的冰珠。“时间,到了呢。”
庙前负责扫地的两个小祭祀清扫干净冰雪后退到了门内。厚重的檀木门被两人合力缓缓合上。庙外一片寂静,只有不时山风呼啸的声音,如同巨龙沉闷低沉的怒吼,回荡在整片群山之中。
云顶乃是诸峰之首,身处云顶之巅,可俯瞰群山绵延,云顶自半山腰起,就因为海拔的原因而常年被积雪覆盖。放眼望去尽是白雪皑皑,故此有着云间仙山之称,身处三国之外的北国是现今少数能够看到云朵的地方之一。
进入北国的条件相当严苛,而虽然除了完全步行,对登上云顶山巅前往普云寺侍奉香火的人虽然没有其它的限制,但对于生活在普云寺的祭祀来说却有着极为苛刻的戒律。清修之人,饮积雪解干渴,食青果饱饥腹,虽然对感情没有限制,但普云寺是一个将一切科技产品隔绝在外的地方,生活在普云寺内的祭祀,是严禁接触科技产品的。而少数有大毅力登临雪顶的人,都会选择自觉不带佩戴科技产品。但假使当真有人携带了相关产品,普云寺对心怀虔诚的人也不会拒之门外。
对于这些祭祀来说,冰雪乃是清洁之物,置于冰雪之间,可度化世间一切污浊丑恶。所以那些带来的东西,在进寺前都将被深埋于冰雪,等到物品主人奉香归来后才被再度取出,交还原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大祭司()
北远山的眼睛天生就是蓝色的。
他一出生就被上代大祭司派人从这起伏的大山之中精确的寻来,被当做下一任大祭司的接班人来培养,上代大祭司的眼睛同他一样,也是湛蓝色的。
他们被这里的人敬奉为神,而当老祭祀走了以后,他才知道了身为大祭司的孤独,他们能够拥有操控冰雪之力的能力,却要远避世人,孤独修行。
老祭祀在寻来他之后,最喜欢做的就是和他聊天。从他记事之后起,老祭祀就常常陪伴在他身边,他们能够看到许多的事情,能明悟到任何一人的一生,老祭祀却总是警告他,勿要沾染因果。
他们生有蓝眼的人,似乎有着天生的感应,所以北远山出生的时候,老祭祀派来的人才能够那么精准的找到他。错非如此,他可能早被丢到冰雪之中活活冻死了。
而现在,北远山心中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应,天地间有个与他同脉的小娃娃正在被孕育出来,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个小生命充满活力的心跳。
北远山并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什么神子的转世,可叹,这样讲似乎是对这个国家所信奉的真神的一种亵渎,他确实拥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力量,并且在默默守护着这个小国。
但他很孤独,没有朋友,与普通的祭祀不同,他不能与人相爱,不能得子传脉,故而神子非天地所孕育而不可得。
但老祭祀曾经跟他提起过,他是有父母的。
当派下山的祭祀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要被他惊慌失措的母亲丢下山坳,听带北远山回来的祭祀们说,那个女人当时吓坏了,刚刚生产不久后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佝偻着身子一心想把他丢弃。看见那些拦住她的祭祀们抢走了她手中蓝色眼珠的怪异孩子。没错,那个孩子没有眼白和瞳孔的界限,只有一对儿完完整整的湛蓝色眼球。那个女人扶着肚子,有些气喘,一遍遍的对着那些祭祀们说,“我没有做过坏事,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惩罚我。”
“想要放弃一个生命不是坏事吗?”老祭祀问着有些懵懂的孩童。
那蓝色的眼睛目光闪了闪,看不出丝毫的异动,北远山从此绝了想念家人的心,也断绝了感情,没有人会和一个怪物交朋友,他心里有着深深的自卑。
直到他十九岁那年。有一个外地人年轻人硬扛着风雪生生爬上了这座九千多米的高山,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没有半增压舱克服高原反应,云顶峰上比当下还要安静百倍。错非是他们这些一代代生活在北国,逐渐往山顶搬迁的原住民,云顶基本属于没人能够上来的地方。
那个年轻人似乎一路都没有休息,直接顺着老祭祀凿出的小路走了上来,老祭祀接见了他,和他聊了许久,后来唤了北远山进去。
北远山永远记得那一幕,年轻人见他进来,看见他脸上的一双蓝眼,没有惊诧和恐惧,而是温和的笑笑,伸手引他坐下。
年轻人的眉宇之间写满了风尘和憔悴,同样还有坚持,对这个人刚刚举止好感大增的北远山不觉的想要看看他的未来。湛蓝色的眼瞳发出微微的荧光,北远山感觉头脑中一股剧痛袭来,眼前一暗昏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年轻人一脸焦急的坐在他的床边伸手不时地试探着他的额头,看见他睁眼,方才放心般的轻舒了一口气,“你昏迷了近三天时间了,还好,老主持说你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用力过猛。你做了什么?”年轻人似乎没想听到答案,问完话之后直接跑到桌前端了一碗雪水过来,“渴了吧,先喝些水,我一会儿去给你寻些吃食来。”
北远山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对自己不惧不惊甚至有些关怀备至的人,不觉的开口问了出来,“你不怕我吗?”
年轻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他温柔的笑笑,“以后你会知道的,因为你是一个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人。”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被人以平常心对待的日子。
不是之后漫长的岁月里,其他人的敬他,怕他,而是一种真正一视同仁的平等。北远山能够感觉的到,老主持也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聊天儿,他似乎知道很多新奇的东西,他告诉他们两个孤寂的人北国外的世界。
可惜,半个月后,年轻人还是走了,走之前他留给了北远山一座小巧的冰钟,告诉他自己以后若来求取这件东西,再将这件东西还给自己,若物品不幸被盗,不要管盗走物品的人,只管告诉他盗走物品的人所在的方向便可。
北远山感受到了那座冰钟上有着的奇怪磁场,似乎不是什么凡物,老祭祀代替着他,以普云寺最庄重的仪式接受了他的请求。普云寺受他此次香火。冰钟以老祭祀故友的名义被存放在了普云寺禁地。
而北远山一直信守着承诺等待中他来要回此物。不想,这一等便是百年,如今,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眼看就到了老祭祀当年的年龄了。那老祭祀在一百九十九之际融于冰雪,恐怕,自己也快了吧。
北远山一直巍然的身影不觉变得有些萧瑟,而那个年轻人,恐怕早已不在了吧
“宋杰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顾云熙有些无聊的在车厢里上蹿下跳的吸引人眼球,似乎是在显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坐车,一口一个宋杰哥哥叫得周围的乘客一个个用眼刀扫视这两个人。
宋杰漏气一样的瘫倒在前面的椅背处,将自己的脸整个儿藏了起来,真是太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