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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诚说了句,到时候我来接你。然后,快步离开了。
之后,我专程去找了严伟一趟。就像已经很久不见了似的,坐在几案前的他看起来更加的消瘦和虚弱了。
雨柔退下了之后,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你要插手金刀亲王的事吗?”
他很干脆的回了声,“是!”
我想不通,问他,“为什么?”
他回说,“这些事你不能知道,我也不会说。”
我问他,“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你的决定?”
他又很干脆的回了声,“是!”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立场,可无数人对于权力的渴望和追求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空。你在民间活得这十几年里,难道就没有体会到皇城那块冰冷没有人味的土地上没有的温暖吗?
为什么就不能寻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简单幸福的走完一生?反而非要卷进政治斗争的漩涡里呢?”有些话说出来也许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我却不得不说。
“不是我不想选择,是我根本就没有选择。你不是我,有很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也不会懂的。”严伟苍凉而又绝望的声音响起,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不管是有情,无情,我跟严伟终究是渐行渐远了。
“你说得对,我不知道也不懂,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嚼舌根子。关于金刀亲王的事,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了。如果你想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不如对她示好。任何时候,强迫换来的只能是反抗。”言尽于此,我就不再打扰了。”话说完了,我礼貌性的跟他告别,准备离开。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金刀亲王?难道你忘记了是她害你被扔进圣女山差点葬身狼口了吗?”
我笑了笑说,“进圣女山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死活都不该怨到她身上。若说我该记恨她,报复她,我也已经做了。我帮她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夫君,让她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从此踏上了千辛万苦的寻夫路,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金刀跟褚子瑜成婚之后的事其实是我始料未及的,当初一时兴起怂恿众勇士把褚子瑜扔上了擂台,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并没有算计到皇帝真的会给他们赐婚,以及成婚后闹出的这些笑话这样深。
严伟说,“若是人人都有你这么豁达,看得开就好了。”
他这是在说自己吧!我想起了黜园里那两个老婆婆告诉我的事。也许,严伟始终放不下的就是母亲的仇恨。这样的事,是我没有经历过的,也许我真的不懂。
我没有接话,默默地离开了。
第一七五章 女儿节()
经过白继先一家子这么一闹,再加上为金刀的事忧心,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我都虚脱了。脑袋总是昏昏沉沉,人也恹恹没精神。
据大夫的说法是,我身上的旧伤没养好,伤了身体的根基。不生病还好,若是生了病,就算是小病也不会好的很利索,要治病当以固本培元为先。意思就是让我好好养着。
养着就养着吧!咱也不是闲不了的命,听风赏月的日子咱也能过。反正宅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修不好,有人盯着根本就不用我操心。
离月中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我的身体应该能够养好了。虽然不知道金刀跟褚子瑜最终是福是祸,但我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白华跟酸枣相处的极好,看的出来她是将酸枣当女儿一样的对待。酸枣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未知母爱如何。从我让白华跟着她开始,她体会到了白华如春风化雨般的关爱,对白华的依恋也一天深起一天。
听老忠说,白华本来应该有个孩子的。可她虽然保住了命,却没能保住孩子。
虽然剥夺一个女人成为母亲的权利是极其残忍的,可活着总是最好的。白华在过了这么多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之后,能遇见酸枣也算是另一种补偿吧!
湛蓝的天空上,懒懒的飘着几丝云彩,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百花争艳的院子里,朱漆的凉亭中,身穿鹅黄色纱裙的俏丽少女,正跟身边的妇人有说有笑的做着荷花灯,鲤鱼灯。
少女唧唧喳喳的像只开心的黄鹂鸟,夫人虽然只会嗯嗯啊啊的回应着,笑得却也是极开心的。看见这样一幅和乐美好的画面,我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头脑顿时清明了许多。
移步凉亭中,我随手拿起一支鲤鱼灯,端详了几眼之后问酸枣,“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些了?”
“白玉哥哥,今天是女儿节啊!我们晚上要去放河灯的。”酸枣笑的很甜,脸颊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眼前已经繁花似锦,身上已经换上了薄衫,我怎么都没在意过。究竟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我居然连眼前发生的事都不在关注了。
看着满廷芳飞,我默默沉吟,“女儿节?是吗!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
一年前的今天,我还在北王府做北王的宠妃,跟他演出一幕幕恩爱的戏码,欺骗全天下的人。
如今,我却在千万里之外,看着少女用灵巧的双手编织着美丽的愿望。都说世事无常,不过如此吧!
虽然由来不太一样,可皇朝的女儿节跟我所熟知的七夕大抵相同,都是未出阁少女的盛会。听话还有花车巡游,在女儿庙拜祭等的若干活动。
说心底话,我是不愿意酸枣在这样人多混乱的夜晚出去的。看她那样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总又说不出会让她伤神的话来。思虑再三之后,我决定跟她一起去。
太阳西沉,艳丽的晚霞热情的点燃的西边的天空,也是在为这个绚烂的夜晚拉开帷幕。天色渐暗,丝丝凉风便拂面而来,吹走了无数的混沌和消沉。能在这样一个惬意舒适的夏季夜晚出游,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街上人流攒动,河道周围更是比肩接踵。无数造型各异的河灯带着带着点点亮光,随着微微荡漾的水流,流传开来,远远观之,如同天上的银河洒落了人间一样壮美。
一盏盏孔明灯就像生了翅膀一般,带着少女们对爱情的美好祈愿飘向了深邃的夜空。在这样一个夜晚,任何一个少女都能让烟花失了色彩。
街道两侧有无数的小摊贩,叫卖的商品更是琳琅满目。无数大姑娘小媳妇驻足摊前,久久不肯离去。因为商品太多,个个都挑花了眼,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买哪一样?
女儿节对于女人来说,是祈愿美好的日子。对于男人来说,却是一年一度的福利时间。有老婆的可以出来转转解解眼馋,没有老婆的也许能碰上自己的老婆也说不定。
所以大街上女人是三五成群,男人同样也是三五成群。女人们会侧目俊俏的郎君,男人们也会倾心美丽的娘子。
在这样的夜晚出游,我觉得自己光是看的就醉了。同时,替无天感到危机。酸枣虽然还小,却已经吸引了无数青年的目光,有些大胆的居然敢凑上来搭话。当然我总是有理由跟借口,把酸枣拉走。
这样的时候,无天不在身边做护花使者,万一酸枣不小心看上其他的少年,对无天来说,可就是大危机了。
为什么?我有种迫切想要看这种好戏的念头呢?
酸枣啊!你这个姐姐的性格可真是太恶劣了。
看见我杵在一旁傻笑,正在看香包的酸枣忽然扭头问我,“白玉哥哥,你笑什么?”
我马上收住笑说,“没什么!你好好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谢谢白玉哥哥!”酸枣一笑,低头继续看香包。
前面的长街上鼓乐齐鸣,人身鼎沸。身边的男男女女也都飞速的向长街奔去,这是有什么节目?
白华一阵比划,酸枣就把香包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得格外灿烂说,“白玉哥哥,花车巡游开始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说罢,拉着白华就向长街跑去。我只能跟在后面提醒她,“人多,注意安全!”
酸枣头都没回一下,说了句,“知道啦!”,让我忽然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花车巡游就是用百花装饰的车子拉着个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在几条长街上转一圈。不过,听说这女子的挑选是极严格的,因为她是被作为神女供奉在女儿庙里的。
想要瞻仰神女的人的确是太多了,我跟酸枣白华她们就被挤散了。刚刚还能看见她们在人群中,只一会的功夫就找不着了。我在人流中追随着花车转了几条街,喊得喉咙都哑了,也没找着她们。
花车巡游结束了,人都作鸟兽散。我又在曾经逛过的地方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她们。我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找法太过盲目,倒不如先回第一庄看看。即使她们现在没有回去,逛够了之后自然也会回去。
我心里虽然没有往坏处想,担心却是免不了的。路上半跑半走的回到了庄上,到了院子里没找到人,就在门口等到半夜。
喧闹的夜晚趋于平静,门口偶尔路过的人马越来越少,酸枣跟白华却还是没有回来。酸枣虽然是个孩子,可她乖巧懂事,绝不会贪玩让我这样担心。
有个念头在我脑中渐渐成形,她们也许出事了!
第一七六章 绝望()
我去找吴源帮忙,让他派人和我一起去找酸枣跟白华。身上一直在打颤,哆嗦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吴源派了三四十号人帮我,让我不要担心,说她们也许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带着人又去了放河灯的河边,花车巡游的长街,甚至连女儿庙都去了,却还是未见酸枣跟白华的踪影。
沿路遇见行人和小商贩我都要问一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哑巴妇人跟一个漂亮小姑娘,却没有一个人回答见过她们。
搜索了几遍仍然毫无收获,庄里的兄弟们就劝我说,应该先回第一庄看看,她们这会子回去了也说不定。
果然是当局者迷,我光顾着找人,怎么连这些都忘了!我就马不停蹄的又回了第一庄。
看见吴源在大门口来回的踱步,我紧跑两步,迎上去问他,“酸枣跟白华回来了吗?”
吴源摇摇头说,“没有!”
仅有的一丝信念荡然无存,我瘫在青砖铺的地上就起不来了。
慌了,乱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吆,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可别再急出个好歹来。”吴源伸手要将我扶起起来。
手脚开始有些麻木,一时半会的怕也是走不成路。我冲他摆了摆手说“一点小毛病,自己缓缓就好了。吴总管先别管我,还是赶紧再安排些人去找酸枣她们要紧。”
吴源缩回手说,“姑娘若是确定不用帮忙,那吴源就去调派人手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吴源说,“吴总管若是有了酸枣她们的消息,烦请尽快通知我。”
“请姑娘放心!”吴源向我拱了拱手,然后,又调齐了几十号人出了大门。
这一次,是由吴源亲自带队前去搜寻。
呼…吸…,呼…吸…慢慢调整着呼吸,我真恨透了自己这懦弱的性子,到了关键时刻居然会瘫在地上。
“起来吧!地上凉。”那双苍白而又冰冷的手搀上我的胳膊,即使隔着青衫我也能感觉到他的冰凉。
“严伟,我把酸枣弄丢了!”
抬头对上那灰色无神的双目,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借着他手臂上的力道站起身,虚脱的靠在他的肩头上哭的一塌糊涂。
他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说,“别哭!总能找到的。”,语气里满是温情。
就因为他安慰我的这一句话,我的眼泪就莫名奇妙的缩了回去。
站直了身子,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上还挂着的水珠,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你说的对,总能找到的。倒是我这样失态,让你见笑了。”
“没事,你不用在意。”可能是对于我这样的失态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他并不在意,转而说道,“万事有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摇了摇头说,“酸枣跟白华下落不明,我怎么能安心休息呢!等我缓一缓还是要去找她们的。要是不去找她们,我总是不能安心。”
严伟说,“你先跟我去书房,等吴源回来之后再说吧!”
以第一庄在孟州城的势力来说,要找出酸枣跟白华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如果连他们都找不到,那以我个人的微薄之力就更不可能了。细想之下,与其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自乱阵脚,倒不如放心的依赖严伟他们。
我点头应着,就跟严伟去了书房。进门没看见雨柔,我惊奇的问了句,“雨柔呢?”
“回老家了。”严伟就像一座万年不变的冰雕一样,坐在几案前用手摸索着竹简。
在白头山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