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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辛诚?”我马上松了口,扭头看了那人一眼,看见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胡须脸。
“是我,是我!这么爱咬人,你还真是属狗的啊!”辛诚甩着手臂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埋怨。
“你怎么来了?”我吃惊的问道。
“我知道你有危险,所以专程来救你的。怎么样?感动吗?”辛诚马上就换成了一副调侃的语气。
“谢谢你!”我的眼前起了一层水雾。
此时,我的心情说是感动可能不太贴切,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辛诚神采飞扬的说,“坐好了啊!我要加速了。”
我会意,伸手拉住了缰绳。他就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两鞭子,催着马儿飞一般的向前跑。
这一路上,颠的我都说不出话来。
出北门,大概十里地有处孟北驿站。到了驿站门外,辛诚就勒住马,说了声,“到了!”自己先从马上跳了下来。
我有些疑惑,驿站是官办的,平头百姓是进不去的,更别说跟官府有深仇大恨的强盗了。
辛诚伸出双手,笑眯眯的向我说了声,“来,我接着你。”
我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的要求,自己从马背上爬了下来。辛诚收回了双手,好似有些尴尬,可我觉得他一向是没正经惯了,根本就不会在意的。
有驿卒出来迎接,辛诚便向他亮出了一块鎏金的牌子,让他把马牵下去喂食。然后,我们换乘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辛诚脱去了外面穿着的墨绿色长衫,除去了脸上的伪装之后,瞬间成了白衣翩翩的俊美青年。我不禁感叹,他行事的小心谨慎,心思缜密。
出了驿站之后,他驾着马车,载着我又返回了孟州城,并将我带到了第一庄附近一间名叫金福来的上好客栈,他已经在这客栈里住了一段时间了。
对于他这样的做法,我只能理解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层。其实他之所以选择了这里,一是要密切的注意第一庄,还有孟州城其他势力的动向。另外,是因为这客栈里还住着些“重要”人物,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
辛诚招呼小二送来开水沏了茶,我握着茶杯坐在桌前只觉得悲从中来。辛诚问我,是不是在担心留在庄里的同伙?
我被他同伙的说辞逗乐了,他说,“我明天就去把他们都带出来。”
心里忽然就这么凉了,我说,“不用了。”
即使严伟不能再让他们留在第一庄,也一定能够安排妥当。不比跟着我,随时都会丢命的好?
之后,辛诚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个觉。”
看见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神情,我想到,褚子瑜是不是将我的事都告诉他了。
在我开口问他之前,他又对我说了句,“去睡吧!”然后,径自到了窗边摆着的软榻,躺了上去。软榻短小,他的脚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在我开口问他之前,他又对我说了句,“去睡吧!”然后,径自到了窗边摆着的软榻,躺了上去。软榻短小,他的脚搭在扶手上出去了大半截。
我起身,入了内室,到榻上将白色的纱帐放了下来。透过纱帐,模模糊糊能看见窗边的人形。在这一刻,我觉得辛诚是个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
第一九零章 值得吗?()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第一庄的前厅里却传出一阵阵的咆哮之声。严伟跪在韩宸的面前,任凭韩宸跳脚责骂。
韩宸早就将吴源赶了出来,可吴源不敢离开,在外面心惊肉跳的等着。
韩宸创立南山堂,纵横黑白两道数十年,凭借的是超人的实力,狠辣的手段。吴源了解韩宸的脾气,他若是真的气急了,可是连老子都敢杀的。
“如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用不着我这把老骨头了,是吗?所以就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吗?我兄弟为了你丢了性命,我养了你十几年,还将家业都给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韩宸的亲兄弟韩盛,是先皇的御前侍卫。当年先皇命他带着三皇子东方讳逃离皇都,最终,他却为了保护东方讳,被人杀害了。
韩宸每每回忆起那个漆黑的夜晚,自己兄弟心口处的五个血洞汩汩的流着鲜血的场景,都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伤痛。所以他穷尽心力,到处追寻着杀人凶手的足迹,只是为了要给兄弟报仇。
可惜的是,这些年来他始终是一无所获。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身体慢慢开始衰老,报仇这件事已经渐渐成了他心里的魔障。
忆及昨夜跟仇人交手的情形,他的肩上被金刚爪划伤,差点割到了筋骨。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挫败,让他更加认识对手愈来愈强大,而他自己却愈来愈弱。
韩宸心里暗想,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杀了仇人给兄弟报仇,以后再想报仇,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孩儿不敢!”
那时候,严伟的眼睛还是好的,还能看得见。他忘不了韩盛死时那血淋淋的场景,还有凶徒那张毫无人气的恐怖面孔,永远都忘不了。
“你不敢?我要给兄弟报仇,你不帮我不说,还要帮着那个妖女逃命,你还有脸说你不敢?你这样对得起我死去的兄弟吗?”
“韩叔的仇,孩儿不敢忘。可那人做过的事与她无干,但请义父放过她吧!”
“她既然知道药神谷世代传承的曲子,身上又有跟那死人脸用来控制死士如出一辙的短箫,你又如何能够知道与她无干?”
“……”韩宸问的这些,严伟的确回答不了。因为即使有这样的疑问,他却从来没有主动的去追寻过答案。他只是从心里坚信,她一定不会和那些坏事有关。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吗?依我看,他们的关系可能是非同一般的亲密。她接近你,根本就是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好了,你的身份露了,你的好哥哥马上就会派人来杀了你,第一庄马上要化为灰烬了,南山堂离暴露也不远了,而你却还像是个傻子似的维护她。”
“她不是这样的人。”
在严伟看来,曾经共同历经的生死难关,绝对不会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你们从蟒岭那么高的山脊上掉下去,她却能安然无恙的连个喷嚏都不打,你想过是为什么吗?你被她的苦肉计骗了,你知道吗?”韩宸努力的想要引导严伟,让他的内心倾向于自己。
严伟低着头默不作声,这不是因为他相信了韩宸所说的话,对她产生了怀疑。他的心坚定的没有一丝改变,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韩宸感到平衡。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情意总是在的。若是你顾念着这些,就马上把那个妖女抓回来,也不枉我培养了你一场。”韩宸的语气突然软了,就连眼神也流露出许多温情来。
“恕孩儿不能!”
严伟这轻轻的一句话,压断了韩宸绷紧的神经。愤怒就像潮水冲垮了堤岸,一波一波的涌了出来。
“奶奶的,我一掌劈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杂种。”韩宸暴怒,举掌就向严伟的天灵盖拍去。饶是年迈,可这一掌要拍下去,脑壳也拍碎了。
“我的命,义父想要就拿走吧!”严伟感到一丝绝望,并没有半点要躲的意思。
韩宸那高高抬起,凌厉落下的手掌,中途就被冲进来的吴源截住了。他抓着韩宸那只满是老茧的大手,慢慢跪下来。
“老庄主,就算您今天不杀公子,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一直以来,他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您都知道。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就求您看在他以往一直对您惟命是从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听了这些话,韩宸像个蔫了的气球,颓废的坐到了身后的榻上,向吴源摆了摆手说,“你们下去吧!”
严伟能够了解吴源想要救他的良苦用心,可是要用自己的可怜之处求取别人的同情,他的心里只觉得无比的悲哀。他沉默的给韩宸磕了个头。
吴源惊喜,磕头谢过韩宸之后,搀起严伟回了书房。
严伟咳得很厉害,吐红了几方帕子,吴源依旧是放到香炉里烧了。
待严伟平静下来之后,他问严伟,“公子,她真的值得你这样维护吗?”
严伟不答,脑海中有些记忆泛起,那是尘土味,臭水味,血腥味,还有那淡淡的槐花香。他倚在榻上望着外面出神的反问吴源道,“吴源,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公子这是拿老奴开玩笑的嘛?”吴源的脸上扭曲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他是个阉人,跟男女间那些纠缠不休的事已经断的干净了。
严伟自觉失言,脸上却平静的说道,“若真是喜欢一个人,便没有是什么不值得的。”
这是严伟第一次敞露了自己的心扉,吴源既感到欣喜,又感到心碎。他欣喜严伟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心碎却是因为严伟的时日无多。
吴源问他,“公子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去告诉她呢?”
严伟说,“以我这般情形,若是告诉了她,只会徒惹她伤心,不说也罢了。”
他自知命不久矣,早已经打定了主意,故装冷漠的待她,疏远她。只是有的时候,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每当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总忍不住想去呵护她。
看着隐忍,落寞的严伟,吴源感到一阵阵的心痛。他想要告诉严伟,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可严伟已经躺在榻上,合上双眼睡着了。吴源找来床薄被,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话,可能因为时机不对,一时无法说不出口。若是错过了说的时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
第一九一章 枯燥()
一闭眼,我就开始做噩梦,各种面目狰狞的人提着刀在我身后不停的追赶。有时候我在平地上跑;有时候是在山林里;有时候是被困在水里。总之一句话,在我醒来之前,我一直都在逃跑。
鼻子有些痒,我打了一个喷嚏,总算才从悲催的梦里走了出来。
辛诚就在我身边,手里拿着孔雀的羽毛,笑得得意洋洋。我白了他一眼,说了他句,“无聊。”
他丝毫没有在意,将羽毛投进了花瓶中后,挤眉弄眼的问我,“你做什么梦?怎么叫了一晚上?”
“叫了一晚上?我都叫什么了?”对于他的话,我持的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我可是从来都不说梦话的。
“就是…嗯…嗯…啊…啊…的呗!”辛诚陶醉的表情,让我很有种想去踩两脚的冲动。
“滚!”我摸起枕头就往他的身上砸。
一个敏捷的闪身,他很容易就躲过了绣花枕头的攻击,边向外走便对我说道,“我先去楼下等你,你快点!”
颓然的躺在榻上,我转动着眼珠漫无目的的看着头顶的白纱帐。一系列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屋里彻底的安静了。外面凌乱的脚步声,喧嚣声便传了进来。
我起身下榻,梳洗完毕后,穿上了梳妆台前放着的桃红色的襦裙,挑了根头上戴着长流苏的银簪别在发髻上。不用说,衣服,首饰都是辛诚准备的。
也许是很久没有穿女装了,我有种四肢僵硬,无所适从的感觉。在明晃晃的铜镜上一看,竟然觉得镜子里的人非常陌生。
辛诚依旧带着他的假胡子,在一楼右侧的矮桌前吃早饭。见我过去,他一直笑眯眯的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还是去换了吧!”我想了想,扭头欲走。
辛诚一把就拉住我的胳膊说,“不用换,挺好的。”
被他硬拉着坐下,我感觉到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头都要抬不起来了。辛诚摸着下巴嘟囔着什么,美则美矣,就是太瘦了。
不由自主的,我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里的确是过于平坦。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这身板不仅弱,还怎么养都养不肥。
我凑到辛诚跟前,笑着问他道,“你想看丰满的啊?”
他斜了斜嘴角说,“男人一般都喜欢丰满点的。”
我顺手拿起盘里的两个大白馒头塞到他的手里说,“这两个够丰满吧!你放到自己身上慢慢欣赏好了。”
辛诚愣了一下,然后,和我同时笑了起来。
左边邻桌的客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也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有些惊讶,因为这种语言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虽然穿着皇朝人的衣服,看他们的模样却比皇朝人多了些张狂。里面有个蓝衣男子,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