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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讲,我洗耳恭听!”不知道北王卖的什么关子,却隐约觉得不会是好事。
“夫人,王爷要你在太皇太后寿诞的晚宴上献舞。”他的话像一阵冷风刮过我的耳旁。
“什么?请你再说一遍!”我有些恍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夫人,王爷要你在太皇太后寿诞的晚宴上献舞。”叶肃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的对我又重复了一遍。
翠屏告诉过我孙萱的确擅长跳舞,所以北王的要求对于孙萱来说很正常,问题是我不是孙萱。献就献吧,我虽然跳得不好,可也曾经自学过一段时间的长绸舞。那是在看过《十面埋伏》以后,便对影片中小妹跳的舞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能够精心准备一段时间的话,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我有多长时间可以准备?“我眉头紧锁忧虑的问他道。
“夜宴设在今夜。“叶肃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精神几近崩溃了。
我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不死心的又问他:“什么?刚才我精神有点恍惚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就在今夜。”叶肃机械无情的说出了我最不愿听到的几个字,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时间准备,只怕这次丢人要丢大了,因为满朝文武、各国使节都在。这一刻,我的精神真的游离了。
“夫人,夫人!”叶肃冷冷的声音把我跑远的精神拉回了现实。
“在!”我回过神应道。
“夫人,夜宴之上,王爷要你做到四个字!”他本来冰冷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
“哪四个字?”我立即问道。
“可倾天下!”他一字一顿的回道,每个字都像有千斤重压在我的身上。
这对于我来说太难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是有了这张好看的脸,要一个素女瞬间变成妖姬对我来说也太难了,所以我直接问他道:“若是做不到又当如何?”
“死!”他也冰冷而又直接地回答了我。
听见死字,我倒吸一口凉气,反而觉得轻松了。既然无法回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对他盈盈笑道:“好!请大人转告王爷,妾一定能做到,不过妾献舞之时,要王爷吹笛相伴。”
他愣了一下后对我说道:“叶肃定会转告王爷,此间差事已了,先行告退。”
“送大人。”我微笑着福了福身子,然后目送他离开。
“小姐!“翠屏见叶肃走了,便从外面进来了。虽说是回避,其实她站在屋外什么都听见了。
“翠屏!”我看着她,心间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吐露,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是啊!我又如何开的了口呢?我不能说自己做不到,因为做不到我们两个人都要死;我也不能说自己做得到,因为我实在没有把握。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苦恼,不能让她和我一起承担。
“小姐,若奴婢性命只到此时,也要感谢上苍让奴婢得遇小姐!”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明白我面临的困境,所以间接的安慰我。
没有退路,只能背水一战,我微笑着对她说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
午后,张总管笑得跟花似的带了四个丫鬟和两个嬷嬷过来,说是王爷特意定了些寿宴时的穿戴之物给我。自我搬进锦绣园后张总管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府里其他的仆人们也都一样,唉!真是势利啊!
他走时将奴婢和两个嬷嬷都留给了我,尤其提到两位嬷嬷说这是王爷特地在皇城中请来的,怎么怎么资历深厚,怎么怎么能干,反正意思是很会打扮人儿,这次我没拒绝留下了她们。
他走后我看了看送来的东西,有一套衣服和搭配的饰物。让翠屏将衣服拿起来比了比,桃红色的抹胸长裙,外搭大袖纱罗衫,白色金粉绘花的纱罗披帛。翠屏看了直咋舌,说这是倚楼卖笑的女子才穿的衣服。在她看来好人家的女子都该包的严严实实,这样的衣服确实暴露,可我一下子便明白了北王的用意,他这是要我在天下人前扮演一个媚君惑主的妖姬。的确,世人痛恨妖姬,但世人更爱妖姬。
思及至此,我一阵暗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妖姬!”,便让翠屏找来剪刀,一剪刀下去便把齐腰的抹胸剪成了只能盖住胸部的裹胸。翠屏不明用意错愕不已,惊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笑而不语,只是拿着长裙在身上比了比之后,又一剪刀把长裙剪短了,然后让翠儿找了些针线、珍珠和银铃做成流苏,缝到裹胸的底边和裙腰上,再将披帛缠在身上,这样抹胸长裙便改造成了印度的纱丽。
在她们忙活的时候我去泡了个这辈子最香的澡,两位嬷嬷从皇城里带来些泡澡粉,说是皇城里娘娘们用的,香的我都有点恶心,我一想今晚的任务太艰巨了,能有一招是一招吧,就强忍着泡了这个澡。
第二十二章 天不作美()
淡淡的敷一层轻粉,让精致的脸上笼上月亮的光辉;细细的描两笔黛色,赋双眉以柳的身姿;轻轻的扫一抹绯红,双颊上飞起的是花的明媚;最后抿一口鲜红的胭脂,整个人儿便好似一朵娇艳的海棠。众人皆叹:“好美!”,
绾一缕青丝,飞云逐月一般的……。等等,这个发型是怎么回事。“夫人,这叫高鬟望仙髻。”嬷嬷们得意的笑道。
我嘞个去!那高耸入云的发髻,让我的脑袋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个发型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如果我弄这么个发型去献舞,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这些金钗要是甩出去,还不得钉死人啊!搞不好和《东成西就》里面梁家辉扮女跳舞的那段一样悲催。
不~要~啊~!一定要换!绝对要换!换!换!换!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最后她们给我梳了个小髻,戴上赤金花冠,插上步摇,这才算是我满意的形象。
一天都没见东方勋的影子,傍晚的时候,有马车来接我,穿上改造好的纱丽,披上披风上了车子,睡了一小觉的功夫,便到了皇城。
“奴婢礼司礼宾恭迎夫人。”早有嬷嬷在外城门口等着,想是东方勋早就安排好了的。
“谢嬷嬷关照!”我自然而乖巧的回礼。
酒宴还未开始,嬷嬷将我带到一处花园里,让我在这儿等着,说是一会酒宴开始再来寻我。她像是挺忙的,走前特意叮嘱我只在花园里走走,千万别跑远了,我满口答应着。
花园不算大,有个精致的六角亭,园里种的各色芍药开得正欢,可我哪有心思赏花,小心脏正扑通扑通的狂跳呢!
唉!说起来这一次真是要豁出命跳了。我有个毛病,会过度紧张,上大学那会儿英语口语考试的时候,底下总共也就四五个英语老师,我一上台愣是紧张得说不出话了,底下坐的全是同学,老师一个劲的安慰我别紧张,反正是太囧了。
就在这时,耳边依稀传来一阵琴声,哀怨,婉转,似是寄托有无尽哀思。它像有魔力一样的吸引着我,穿花间,过小径,循着琴声走进一处院子,院子里漆黑一片,模糊能看见一团白色,这种场景本该说恐怖,可这琴声潺潺流入心间却觉得有股暖流翻涌。我静静地听着,沉醉在琴声里,它那低垂的声音仿佛是在诉说一个凄凉故事,又像是一段剪不断的愁思。
“夫人,夫人!”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
坏了,差点忘了大事,赶紧往回走,一转身眼角却流下一滴眼泪来。这滴泪是为谁而流,是为自己吗?
嬷嬷见我回来怪我道:“夫人这是去哪儿了!寿宴开始了,快跟奴婢走吧!可别耽误了。”,北王交代的差事,她可不敢办砸了。
“有劳嬷嬷了。”我略感愧疚,差点误了事,跟着她小碎步快走。
随着她三拐两拐的就听见鼓乐声越来越大,再看眼前灯火辉煌,一片豁然开朗,“到了!”嬷嬷说道,拉着我躲到旁边的树丛里观望。
大理石板铺成三条路,两边的路窄,中间的路宽,间隔用青草铺地。连着的是汉白玉栏杆围成的巨大露台,露台用青砖铺成,中间铺着块吉祥花纹的锦毯,是为演出的地方。两侧几案前坐满了人,该是些朝中的重臣,还有邻国的使节。紧靠着露台的是两个小的木构金漆青瓦四角凉亭,乐师们都在这里演奏。通过回廊连着正中间较大的双层凉亭,看不清坐了什么人。在这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石榴树,眼下正是石榴花开的时候,大红、桃红、橙黄、粉红、白色朵朵娇艳多姿,绚烂之极。
“夫人,这金刀舞过后便轮到你了,快些准备准备吧!”听嬷嬷说罢,我答应一声:“噢!”,因为没什么好准备的,便仍旧和她一起观望。
金刀舞是苏腊传统舞蹈,用大鼓和号角伴奏,二十个皮肤黝黑的精壮汉子,着无袖红绸镶宽金边袍子、靴子,手执金刀,口中喊着号子伴随鼓点或跳或砍,展现苏腊男子勇猛膘捍,刚劲有力之美。
“吼哈~吼哈!”几声过后,一曲已毕。太皇太后笑着朗声对众人说道:“这金刀舞好是好,就是太吵了,哀家老了,欣赏不动了。”
着金丝虎纹兰绸宽袍,腰缚玛瑙带的苏腊王一点不客气的回道:“我苏腊的舞蹈有刚有柔,宜静宜动,却比皇朝的舞蹈更好看些。”,他的脸本来瘦长,留着极短的络腮胡子,再加上正值壮年,倒显得英武十足。
在座的大臣们不买账了,有的直接说苏腊王太狂妄,气氛紧张起来,太皇太后更是尴尬。
此时一旁坐着的丽妃起身说道:“太皇太后,难得今夜各国使节欢聚,臣妾愿抚一曲《锦上添花》以助雅兴。”
太皇太后闻言心中大悦,她早就听说丽妃弹得一手好筝,刚才苏腊王弄得她脸上无光,这次可要让丽妃好好给她长长脸,便朗声说道:“如此,甚好!也让苏腊王听听这皇朝的乐曲比苏腊的如何?”
“是!”丽妃回礼。宫人们已在露台中间摆好古筝,丽妃盈盈走到近前,正了正石榴红色的袆衣,稳稳的坐下,抬起纤纤玉指,拨动起琴弦来。
初时琴音清亮明媚,不急不缓,慢慢的琴音变得明快,到末时已是极快,听的人心跳也都跟着跳的快了。一曲终了,丽妃站起身来谢礼,她微笑着,一举手投足间莫不是都带着女子的妩媚。席上众人一阵赞叹,太皇太后也微笑着颔首。
“妹妹果然好琴艺!”皇后笑着称赞道,她今日穿着青绿色的袆衣,上面五彩的丝线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头上梳着五凤朝天髻,戴着镶红宝石的金凤钗,明艳中更多了几分威严。
“我苏腊有罗琴,声音圆润,低回婉转,人听后会思念家乡忍不住落泪,莫不如你这狐媚琴声好?”苏腊王再一次的抨击道。
“你……”本以为能够艺惊四座的丽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场面一度又尴尬了起来。
正在此时,东方政一阵“哈!哈!哈!”大笑,“苏腊王不仅骁勇善战,而且口尖舌利也是天下无人能敌啊!”
“哈~哈~哈~,罗靳是粗人,性子急,说话直,请海涵!”罗靳听出话外之意,随声附和大笑,过后在座一众皆附和大笑。
过后皇帝冲立在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会意,扯着嗓子喊道:“北王萱妃献舞!”
听见公公喊我的时候,本来已经趋于平静的心再一次的狂跳了起来。谁见过这种赶鸭子上架似的事儿,可真儿真的难为死我了,无奈我脑袋还在头顶上悬着呢。摘下披风,脱了绣花鞋对嬷嬷说道:“劳烦嬷嬷帮我拿着。”
嬷嬷接到手里说道:“夫人赶紧的吧!”,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对自己说了几遍:“你能做到,你一定能做到!”,再以丝帕遮住口鼻,扭捏的走了过去。
古时女子用丝帕遮面,是一种礼仪,而我用丝帕遮面,是觉得没人看见我的脸,我会没那么紧张,尽管我还是紧张的不行。
走到露台中间,站在锦毯之上,已经快不能呼吸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亭子,中间坐着为银发老妪,该是太皇太后;左边穿黄色龙袍的该是皇帝;右边的该是皇后。向他们行过礼站定之后,右手使劲一扯披帛,酥胸半露,纤腰尽展,席间众人一片哗然,竟有人惊得连酒杯都掉到地上。
“哎吆吆,这萱妃穿得这是些什么呀!”看着衣着暴露的我,福顺咋着舌说道。
太皇太后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皇后却接茬说道:“倒不知萱妃的舞跳得如何?”,皇帝听了,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想道:“该不会太好。”
将披帛做长绸搭在肩上,右脚点地,手指作莲花状,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摆出起舞造型。清亮悠扬的笛声传来,我心中暗咒:“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