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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这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他非常的生气。
父亲就是因为他赌博欠债,债主上门要债气走的。
父亲刚走没几年,他就输掉了半个家产,还是自己替他赎回来了半个景宅,如今历史又在重演,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一直按照父亲的遗愿照料景年一家子,如今这也只是在养虎为患,迟早会把整个景家拖垮,把老祖宗留下的积蓄花光。
一想到刚才他们提到店铺的事,立马吩咐管家开始查景年打理的店铺账目,结果发现三家店铺账目全部都是亏空的,现银也全部没了,铺子早就抵押出去了,里面的货物都是残次品,还欠了不少外债。
都怪自己平日里太相信景年,把他当做自己最亲的人,他却如此的欺骗自己,一气之下,如鲠在喉,一下子吐出了不少血。
第19章 病重()
到了吃饭的时间点,家里突然一阵的吵起来了,大人们都形色匆忙,加快脚步的忙着自己的事,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景安肚子有点饿了,叫了几声都没有下人搭理自己,只能自己穿上厚外套,下床到厨房里去找吃的了。
厨房里正在烧水,饭菜已经冷了,但还没上桌,景安就问家里的厨子:“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吃饭呀?”
厨子心急的说:“我的小祖宗,你就别在这儿给我添乱了,你爹爹受伤了,我正在烧水呢,你到一边玩耍去。”
景安突然觉得不妙,向父亲的房间小跑去。父亲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躺坐在床上,一家人都围着父亲站着,“老爷,好些没有?”母亲坐在床边给父亲喂着药。
“大夫找到没有,不管怎样,连夜都要给我找到!”母亲朝着一堆下人吼道。
景安跑到旁边,看到父亲嘴边的有点脏迹,有点吓着了,扯了扯站在一旁的大哥景和的袖子,“哥,父亲怎么了?”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父亲就在一直的吐血,母亲正在想办法找医生,你不是有点晕血吗,到一旁去。”景和赶紧拉着景安到旁边,似乎是怕他看到血。
景安从小就有点晕血,刚才是烛光太暗没看清楚,否则早就晕过去了。
他小时候每次看见大一点的血迹,就会当场晕过去,都是母亲掐人中才把他弄醒。遇见这事,他很想过去安慰父亲,可是怕是晕过去了反而给母亲添麻烦了,只好退了几步,一直低着头坐在一个角落里。
半夜,来了好几拨背着药箱的大夫,按了按脉搏,问了问病因,摇了摇头,然后走了。父亲的吐血一直没停过,母亲心急如焚了,根本顾及不上几个孩子了。
屋子里生了炭火,所以很暖和,孩子们都趴在母亲平时躺着的榻上,不敢走太近,也不知道能帮些什么忙。
管家命下人将烧好的饭热了热,端到房间给孩子们吃了,也盛了一碗给母亲,母亲摇了摇头,“你放那儿吧,我吃不下,吃完饭,把孩子们都送回自己的房间。”
“妈,我们不回去,我们要陪着爹,爹一定会好起来的。”老大景和站起来对着母亲说,其他的孩子都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不回去。”最小的景安,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在哥哥姐姐们的身上翻来覆去的玩耍,一抬头不小心看到了下人们手里端的血水,一下子爬到了景和的身上,慢慢的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晕过去,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将目光转向父亲,一下子看到了他嘴角的血,咦,我没有晕也。他立马下床,跑到父亲的床前,很认真的看着父亲,母亲赶紧伸手准备拦了一下,发现景安盯着那个血色毛巾看了很久,都没有晕血迹象,就没有拦他了。
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了,爬到父亲的床边,拉着父亲的手,一言不发的看着父亲,父亲知道这是孩子对自己表达的关心,摸了摸他的头,“乖,去睡觉吧。”
景安点了点头,回到榻上睡觉去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景安的晕血症好了。
母亲很是欣慰,“那好吧,你们要是困了,就回去,要想留下来的,就留在这,小科,你去多拿几床被子放在榻上。”
“好。”管家舅舅点了点头,取来了几床被子,把榻上的小桌子给移走了,铺上厚厚的被子,让孩子们在上面休息。
孩子们都很懂事,开始坐着,后来夜深了,都趴在榻上,小一点的玩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只剩下景安和景和,还在盯着父亲母亲,盼着父亲早点好起来。
第20章 交代()
睡熟中,隐隐约约的听到父亲母亲的对话,时而听到一些水声,像是母亲给父亲擦洗用的。
“好些了吗?”中间有一段时间,父亲的吐血稍有些缓和了,母亲心急的问他。
父亲稍稍眯了下眼,笑了下,语气很虚弱的说,“让你担心了。”
“下午出门还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呢?”母亲问。
“下午……我被景年骗到……赌场里去,输了不少钱……”语气断断续续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输了钱,也不至于这样呀,输了我们再努力挣回来就是了,何必动气上了身呢?”母亲心急的安慰道,用手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胸口。
“你不知道……去赌坊是景年和……胡家人设计好的,特意骗我去的。”说着又咳起来了。
“难怪昨儿听下人说,胡家人还派人给景年送礼,我们两家是从不来往的。老爷,你就别为这事着急,身体最重要。”母亲端了一杯热水,一口一口的喂给父亲喝,希望他舒服些。
“我这个弟弟……已经无药可救了,老父亲就是。。。。。。因为他,被气走的,没过多久。。。。。。就输了半个宅子,现在给我设套去赌局……还把我交给他的铺子……全部亏空了,想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戒赌了,让他……住家里,没想到却帮着外人……一起骗我,我……”一句话还没讲完,父亲又开始咳血了。
“老爷,别说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是了,放心,相信我。”母亲立马用手拍了拍父亲的胸前,很坚定的眼神看着父亲。
“景年。。。。。。是留不得了,这是景家几百年留下的基业,不能在他手里断送了。留他在家里,不知道。。。。。。还有多大的祸害,你要多提防着。。。。。。才是。”父亲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
“我会的,不过你得先养好身子,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吧。”母亲怕是提到景年的事会加重病情,所以不想再提这个人,并吩咐下面的人,不可以让景年进入她的院子。
“以后这个……家,全交给你处理了。”父亲又咳起来了,他看到了大夫们摇头时的神情,心里也在害怕。
“说什么胡话,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你这是年轻的时候没生过什么病,这菩萨想让你受点苦,过两天就好了!”母亲声音有点哽咽。
“你继续睡一觉,不要再想这些事了。”母亲叮嘱父亲多休息,父亲微微的笑了笑,微微的眯上了眼,时不时还会继续咳一两声。
“嗯嗯,我。。。。。。我还得看着我们的。。。。。。孩子一个个长大,一个个。。。。。。成亲生子,我。。。。。。我还要陪你。。。。。。到老呢。。。。。。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做,答应你的好多。。。。。。好多的地方。。。。。。没去。”父亲一边慢慢吞吞的说,一边嘴角泛着微笑,母亲越听越是掉眼泪。
“会的,肯定会的!”母亲趴在他的手边,一直陪他聊着,父亲不舍得她哭花了脸,一直用手在给她擦眼泪,就像刚开始恋爱的时候。
“我不说了,看你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好,我不哭了,你好好闭上眼睛休息,不要再说话了。”
“嗯。。。。。。好。。。。。。”
夜已经深了,孩子们都睡下了,母亲趴在父亲的旁边小憩了一会,父亲时而又咳起来,管家舅舅时而进来加个炭火,房间里的灯一直点着,直到天亮了。
第21章 谋划()
那天晚上家里上上下下大人们几乎都没睡觉,修文一直不停的咳血,脸盆里血红的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倒,是个正常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嘴唇的血色明显变得越来越苍白。
景年从赌坊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听自己的老婆告诉自己,大哥从赌场回来没多久就一直吐血,这让他很诧异,他觉得大哥不是那种因为抵押了自己手里的铺子,一时想不开而吐血的人,他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今天大哥在赌坊喝了一杯茶,觉得很可疑,当年他亲眼看见有人在赌坊喝了一杯茶,当场吐血而亡,心想,不可能的,胡家虽恨景家,也只是想取财,没有理由要致大哥于死地。
越想越不安,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可刚走到大哥家院子门口,就被丽珍一早吩咐的下人们拦住了,他呵斥了下人,想硬闯进屋看看大哥,可是被丽珍听见了,急忙赶过来拦下了,她用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景年,她恨他,恨之入骨。
并严词厉句的对他说:“这景家上下谁都可以进这个门,唯独你不可以。”
景年还是不放弃,毕竟大哥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自己唯一的兄弟,也是唯一首可能让他待在这个家的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处境就更难了。
“大嫂,我就是想看看大哥病得怎么样了?你怎么这般无礼呢!”景年有点心急,并没有想太多。
“我就是这么无礼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自己清楚,你大哥的病自会有大夫治疗,不需要你在这假模假样。”景年一听感觉大嫂好像知道了些自己的什么事了。
“我做了什么,我自己的亲大哥生病,我连看看的资格都没有吗?”景年还是有点不罢休,要看到大哥,他才心安,怕若真是那杯茶有毒,大哥的处境就难了。
“如果你不想你大哥好了后,把你赶出景家大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房里待着,否则我现在都可以让人把你一家子撵走。”声音虽小,却每一句的眼神都能威慑到景年,她不想让修文看到景年想起那件事,会加重咳血。
景年一听,立马不敢有任何回应,他是了解到大哥的脾气,更是了解大嫂的脾气。大哥虽然好说话,但是对大嫂却言听计从,大嫂是言出必行的人,她一向不敢惹。
“那现在大夫看得怎么样,怎么说的,大哥是因为什么原因病倒的?”景年就想确认大哥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和那杯茶有关。
“大夫说,是被人气的,所以你最好走远远的,如果你不想你大哥和你爹一样被你气走的话。”丽珍句句都在驱赶着景年。
“那就是好。”景年一想不是因为中毒了就好,发现自己讲错话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等大哥好些了,我再来看他。”说完,景年畏畏缩缩的回去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从大嫂的言语中,感觉到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关系,便不想往枪口上撞了,否则以大嫂的脾气,肯定没什么好,心里的小算盘也开始打起来。
门口的血一盆盆的往外端,是个正常人也会经不起这么折腾,大哥这次肯定是病的不轻,从大嫂的眼神中也看得出来,可是这吐血症太突然了,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怕大哥的病和胡家有关,早年间大嫂和胡家接下过节,胡家一直在针对我们景家,怕就怕这次。。。。。。他不敢往下想,如果大哥真的只是被自己气的,也好。
第22章 后路()
于是他连夜赶到赌坊,去找到胡管家,可是人家根本不愿意见他,吩咐下人打发他走,“说,是不是你们给我大哥下毒的?”景年在赌坊闹着不走。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给你大哥下毒的?”胡管家并不想搭理他,可是他一下子冲进了门里,指着胡管家说,“肯定是你,是你在我大哥的茶水里下的毒,害得我大哥一直吐血,赶紧给我交出毒药。”景年死死的扯着胡管家的衣服不放,一下子惹怒了他。
“哈哈哈哈,对,这会儿应该狂吐不止,不怕告诉你,那毒是没有解药的,最多不超过三天,便会吐血而亡,我就是要你们景家血债血偿。”胡管家眼里充满了仇恨。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告你!”
“你去告呀,看谁会相信你?你大哥今天在窗户边早就听到了,你出卖他的事,他若病好了肯定会亲自赶你走,他若走了,你大嫂也会将你赶出景家!与其在我这耗费时间,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吧。”
“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对不对?都是你安排好的!”景年内心愧疚极了,是自己害了父亲,如今帮着外人害了大哥,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忏悔,就算他把事实告诉了大嫂,大嫂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对,我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