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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我去不去的呀?”还是跟着下了楼。
耳背的老太太却浑然不觉,依旧坐在里屋,捧着茶杯,津津有味的看电视……香妈和女儿赶到到鱼档时,档口正围着一大群人,乱哄哄的。
“行啦,别乱爬啦,等着你家人来吧。”
“这不是香爸吗?怎么睡在这儿呀?瞧这一身湿的。”
“这鱼档呀就是个滑,阿拉上次来买鱼,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稳力好,啊呀呀,就和这老头儿一个样了呀。”香妈分开众人,挤了进去。
可怜的香爸,正趴在地上。
右腿异样的扭曲着,地下一滩爬行印,掺着点点血迹,双手撑在水湿地上,努力而犟强的昂着头……母女俩费力地扶起了香爸。
香爸这才依在她们怀里,虚弱的喘着气。
“不行了,摔了二次,脚踝骨可能碎了,痛得很,没有力。”香妈带着哭腔着急的问:“怎么摔了二次?怎么可能摔了二次的呀?”
眼睛一抬,盯住了鱼老板。
因为都是老顾客,30出头挺憨厚,平时对人总是笑呵呵,不急不慢的鱼老板,连忙急切的表白着:“香妈,天地良心,香爸摔在我这儿,可不关我们的事儿。鱼档又湿又滑,谁也没办法呀。唉我是准备要扶他的,可我媳妇,”
嘎然住嘴,还惶惶地瞟瞟,一边忙忙碌碌的老婆。
众人大笑,跺脚:“坦白,快坦白,是谁不准你救死扶伤的?”“人摔在你鱼档,还有意不扶,香妈,找他要医药费哩。”
同样,全身被大围腰和长塑手套,遮蔽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媳妇儿。
却稳得住气,依然忙忙碌碌的为顾客选鱼,收款,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香妈剜鱼老板一眼:“做人要有良心,平时我们照顾你的生意还少吗?亲不亲家乡人,美不美,家乡水,还亏你也是苏北人哩?”
鱼老板红着脸孔,吞吞吐吐到。
“香妈,话不能这样说,我,我不是马上让小工,给你报信了哩?”“报信算什么?要给医药费才算数。”
“香妈,打110,报警报警,看老板给不给?”
“鱼老板这几年找了好多的钱哦,活该摔在他这儿,大出血大出血,要不法庭上见。”
一个尖利的嗓音,丌自响起:“哎呀讨厌,你们还有完没完?”是妙香。妙香涨红着脸蛋,双手握拳,嗵嗵嗵的跺着脚。
“还有点同情心吗?我爸摔了,你们倒看笑事取乐?这是在乡下吗?不,这是在上海呀!在上海国际大都市呀!我替你们感到脸红。”
人们惊愕且讶然,然后,三三两两慢腾腾散去。
有人边走边问:“这小姑娘是谁呀?怎么这么厉害?”“嘘,香妈的独生女儿妙香。告诉你,可千万别招惹这个小姑奶奶,惹毛了,她什么也做得出来。”
的的的!的的的!
绿灯闪动,车轮滚滚,一辆急救车疾驶而至。鱼老板和小工走上来,和医护人员一起,扶起香爸躺进担架,再小心翼翼的抬进了车内。
香妈妙香和小工,一起上了急救车。
的的的的!急驶而去。经过好一番折腾,香爸摔碎的右脚踝,被粗大的石膏固定后,由救护车载着,回到了家……
亲家老俩口,抱着彤彤迎上来。
第六章 麻烦大了 二()
关心的问:“香爸的伤严重吗?”“脚踝摔碎,麻烦大了。”香妈一面忙忙碌碌,伺候着香爸躺下,一面眼睛红红的回答。
“伤筋动骨100天呀,养着呗。”
退休老师抱着彤彤上来,安慰到:“安心养着吧,没事儿,有我们呢。来,彤彤,叫阿公好好休息。”说也奇怪,就经过老伴儿今天在路上和公园里的引导,彤彤竟然也就能,含混不清的咿咿呀呀。
“阿公,休休,休休。”
引得香妈香爸面面相觑,然后,欣喜地把可爱的小外女孙儿,紧紧抱在自己怀里,逗着,乐着,笑着,总算给颓然的气氛,增加了几缕乐趣。
香爸刚躺在床上,彤彤也跟着要爬上去。
妙香就把女儿抱到一边儿:“乖,阿公生病了,彤彤不上床,让阿公好好休休。”彤彤不干,依然闹着要上床。
妙香苦着脸孔,又软言软语的哄着她。
可小精灵就是不听,只是高兴地瞧着,香爸高悬在半空中的右脚,闹着要“吊吊”。白何笑:“彤彤怕是以为阿公正在玩儿,”
话没说完,就被老伴儿,暗暗给了一道拐。
白何一怔,老伴儿面不改色心不跳,依然微笑着安慰:“是呀,伤筋动骨100天,亲家安心休息,彤彤有我们呢。”
可她没想到,黄雀在后。
自己的这个小动作,给妙香睃到了。媳妇脸,三月天,说变就变,但见她毫无顾异的撅着嘴巴,阴着脸孔,抱着彤彤一扭身,就回了隔壁自家。
“我不,我要吊吊,要吊吊啊!”
彤彤一路哭叫不断,直至被防盗门砰的关断,老伴儿和白何,莫明其妙的对看看,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陌生小青年,不吭不声的站在角落。
“嗯,你是?”香妈跟着一扭头。
“哎呀真对不起,小伙子,让你久等了。”掏出10元钱递过去:“谢谢呀,帮忙又抬又拿药站队的。”
鱼档小工不接,吭吭哧哧的说。
“阿姨,我,我等着不是要钱,而是我们老板吩咐的,你不发话,我不能走。”香妈大为感动,连连点头。
“可以走了呀,你可以走了呀。谢谢,小伙子,尽管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们都叫我阿永。”说着,阿永便准备离开。
可香妈一把拉住他,非要把10元塞给他:“打工不易,拿着,这是香妈一点心意。”阿永推辞不过,收下捏在自己手里,边往外走边说。
“香妈,那急救电话是老板让我打的。我们,我们老板,真不是坏人,香妈,你就,”
“放心放心。”
香妈放软了声音:“我们有医保,不会让你们老板掏腰包的,毕竟都是老乡呀。”阿永朝香妈感激地一笑,轻轻拉开了铁门。
这边,亲家也告辞。
过隔壁去接了彤彤,慢腾腾的下了楼。亲家背影一消失,香妈就气汹汹地闯进了女儿的房间:“妙香,你硬是不给老妈我一点面子呀?刚才你给谁脸色看来着?”
妙香,低头忙着玩手机。
也不看她,闷声闷气的回答:“反正不关你的事。”“你呀你呀,你这个小冤家呀。”香妈瞪着眼睛,喘着粗气,跺着脚。
“真是气死我了。你婆婆刚才的小动作,你以为我没看到?要拐就让她拐呗,她拐你公公,又没拐你,你不高兴什么的呀?”
妙香身子一扭,咕嘟咕噜。
“鬼鬼祟祟的,上了点年纪都这样,我,我看不来。”“看不来也得看。”香妈提高了嗓门儿:“她是你婆婆。我要给你说多少次呀?小冤家,你老这样,这婆媳关系,夫妻关系如何搞得好的呀?”
妙香身子又一扭,手指头灵巧的在手机屏上点着。
咕嘟咕噜到:“搞不好就算了呀,我说过我不强求,也不需要。”“你你,你?”香妈气得直翻白眼仁,对自己这个任性的宝贝女儿,真是没法了。
“妈,多久吃饭?我早饿了呀。”女儿居然撒起了娇。
第六章 麻烦大了 三()
按平时规矩,上半天班的妙香中午下班回来后,吃了老妈早弄好的午餐,接过彤彤逗乐,嘻嘻哈哈一歇,然后将女儿还给老妈,自己就回屋蒙头大睡。
一直睡到,白驹傍晚下班回来。
才睡眼懵忪的爬起,坐在床上发会儿呆,再穿着睡衣下床,随随便便的趿着鞋,踱到隔壁抱着女儿疯一阵,又交给老妈老爸喂饭,自己开始慢条斯理,津津有味的吃饭。
吃完饭,再抱着彤彤和白驹一起回自家。
进门后,把彤彤扔给白驹带着,自己玩手机,上网或心血来潮,做做蛋糕,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直至晚上睡觉。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
有波无澜,香妈也早习惯成自然。要是平常,宝贝女儿这么一撒娇,香妈就会屁颠颠的跑进厨房。可今天,香妈却实在是有点生气。
这任性女儿,实在是麻烦。
当着自己公婆使小性子不说,还明知道自己老爸伤得这么重,不过去帮忙和嘘寒问暖,只顾着自己要吃饭,这妙香也实在是有点不自觉,有点骄横。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说实在的,香妈并不像香爸一样糊涂。把女儿溺爱宠爱得如此任性的香爸,有一次在和亲家聊天时,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到。
“孩子小,不懂事,大了自己会好的。”
当时,一边忙忙碌碌,一面却警惕地竖着二只耳朵的香妈,清楚睃见,亲家当时皱眉瘪嘴巴,强忍着才没让香爸难堪。
有道是,不知不为过。
香爸没多少文化,也就罢了,可文化比他高,见识比他广的香妈,心里却雪亮。说白了,妙香根本就不会受到未来公婆的欢迎。
更何况,说实在的。
自己的女儿矮小且毫无姿色,又自以为是,自尊心极强。在这个美女加孝女的时代,有谁家公婆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即聪明漂亮嘴甜,又贤惠能干持家的呀?
因此,女儿本科毕业。
刚读研一,香妈就为她的未来操碎了心。好容易,妙香也陆续谈了二个男朋友,可因为共同的原因,都无疾而终。
美女!丑女!
苦女!剩女!
正在母女俩都开始惶惶然之际,妙香的一个男校友,无意中聊起了件往事。一年前,男校友和白驹刚从研究生毕业。
和另外一个同班同学,三人在外抱团边租房,边到处应聘找工作。
不久,白驹和那个同班同学都幸运的找到了工作,唯有这个男校友不是他看不起别人,就是别人看不起他,屡战屡败,落魄地呆在租赁房里发呆。
更麻烦的还是,问题接踵而至。
因为整天东奔西走的应聘找工作,开销特别大,让他本不宽余的经济,更加日见捉肘。正在这时,白驹父母从内地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前来看望儿子。
老俩口为了节约,就住在三人的合租房。
因为,那个同班同学恰好在北京工作,可担心试用期过不了关,临时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所以上海的合租房,也没退。
白驹父母的到来,无疑让困厄中的男校友,松了一大口气。
老俩口每天一早,就到附近菜场买菜,赶在中午之前拎回合租房。白妈挽袖上阵主厨,白爸就屁颠颠的跟在后面打杂,饭后收拾洗碗。
白驹呢,恰恰中午不能回来吃饭。
老俩口就总是在昨晚上,就把儿子今天的饭菜弄好,让他一早拎到单位中餐用。因此,中午的合租房里,实际上只有白妈白爸和男校友三人。
老俩口弄好饭后,总是白妈笑呵呵的出面。
第六章 麻烦大了 四()
有礼貌地轻声地请男校友一同吃,这让正为经济发愁的男校友,绝路逢生,他没拒绝。晚上白驹下班回来后,四人就一起用餐。
常常是,二小伙子边吃,边高谈阔论。
白妈白爸有礼貌的边听边吃,总是二人小伙子下桌后才吃完,然后慢慢收拾。这样的好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
那时,正是上海少有的超高温天气。
白妈白爸的善解人意和勤劳善良,让处在自己人生最艰难时刻中的男校友,仰天长叹,感激不尽。不提。
白妈白爸,离沪回家乡后。
不久,熬过这最段艰苦日子后的男校友,在家人的支持下,筹资创业自己当上了小老板,生活和事业都走上了正轨。
小老板感恩,常记常新。
在和女校友的聊天时,也就无意间聊起了这件往事儿。结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女校友妙香大喜,回家给老妈一说,老妈自然也喜不自禁。
于是,爱女心切的母亲,便如此这般这般。
不到三个月,妙香便和白驹开始了恋爱之旅。半年后,白驹向其父母宣布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父母一直为单身在外,生活无无节制和保障的白驹,担心和忧郁。
听了喜报,自然高兴。
老俩口赶赴上海,见了未来儿媳妇和亲家面,虽然对妙香并不满意,可想到漂泊在外的儿子,有了女朋友,生活也算有了一定的稳定,也就默认了这门亲事。
所以,暗地里,对这事儿全程操控着的香妈,心里最清楚,也最洞悉亲家勉为其难,说不出口的心事儿,一直为自己任性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