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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似是故人来 2
林辉也突然忆起那些往事,叶欣说自己要完全隔开她们,然后又觉得不属于他们这类,所以总要抱怨自己孤单,说自己是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四不像怪兽。然后他和于亮调侃她说。“那你以后是打算嫁呢,还是娶呢。”叶欣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娶,还要纳呢!”他和于亮便配合着叹气说。“像你这么帅的小伙,留着便是天下男人的祸害。为了替天行道,(应该是替天下色男人行道)。所以就只能送你去天堂找你的老祖先大圣去吧!”叶欣会马上求饶说。“等等,别小看女人了,女人也会有觉悟的时候,到时候可没我好日子过了,她们可能会直接气死,气死之前当然还要发出长叹。天哪,长的帅的男人原来不一定都是男人。到此我的目地也就达到了,漂亮女人都气死了,所以我嘛……呵呵……。当然,本小姐也不是嫁不出去,我还不是为别人的安全考虑,像我长的这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上难寻,地上唯一的,不管走到哪里男人看到不都要窒息一堆。这样不说会导致人口大量衰减,就是交通也会成为问题的。”叶欣说完还会自得的笑笑,然后自言自语说。“其实这是我不愿让人知道的优点,怎么不小心就给说漏口了,你们可要给我保密啊!”那时的天空总是蓝的,碧野万里,三人的笑声回荡在蓝天下,心中的幸福天长地久。
“嗳!这家伙是老大吗!怎么看怎么像流氓混混哎!”叶欣脚都没站稳,便半带兴奋半带好奇的说。
“你是男是女。”于亮很是疑惑的问。
“你说呢!”叶欣轻描淡写的反问。
“远看是女,近看还是女,可不应该是女啊!”于亮还是不相信的说。
“漂亮不?”叶欣咬牙切齿的问。
“小辉,漂亮不?”于亮转向林辉带着奸笑问。
“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上难寻,地上唯一。”林辉回答说。
“祸害!”于亮马上奸计得呈的说。
“你……你……”叶欣窘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着。说撒!”于亮捉黠到。
“祸害就祸害呗,我祸害小辉,关你什么事。”说完叶欣快步走到林辉的跟前,拉着林辉的胳膊,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天造地设,金童玉女。”于亮品头论足的说。
林辉红着脸愣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暗恨早不该和于亮狼狈为奸,现在是终于意识到养虎遗患,但也是为时已晚。他用自认为喷火的眼神瞪着于亮,可于亮却根本就是视而不见。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前走去。叶欣更不堪,女人嘛!什么时候也总是知道自己是女人的。
林辉被叶欣拖着跟在于亮的后面。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尴尬的,因为他如今是不能在把叶欣不当成女孩。想想和异性中唯有莫蓉给过他这种感觉。像电流一般通往浑身的血脉。他则头看了看叶欣,叶欣看他看她,脸红了一瞬间,不过很快便回视他愤恨的眼神。叶欣靠近他耳旁小声的说。“看什么看。”林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回应她。“我想看,关你什么事。”叶欣说。“当然关我事,美女能轻易让别人乱看吗?”林辉说。“那你拉我干嘛!”叶欣说。“我想拉,管你什么事,美女不可以拉你吗?”林辉彻底无语。他底着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似进屠宰场般痛苦的一步一个血印的向前走去。不过他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望着于亮的背影,他的心也就安静下来,这是于他来说消失了很久的和谐。
他和叶欣快走了几步,跟上于亮。于亮侧身奸笑的看他和叶欣,他则是无话可说,到是叶欣不依不饶的对视着于亮,像似要跟他发起挑战。
“羡慕够了,该说说你闭关后的收获,比如,参透了什么人生玄机,发现了什么仙境。当然少不了的艳遇等等,等等!”叶欣看着于亮说。
于亮并没扫她的兴,开始侃侃而谈,显然他旅途中不乏新鲜有趣的事情。当然不光是说给叶欣一人听的,他的畅所欲言,让他们听的津津有味。叶欣并不安分,她不停的发问,有时也会和他争辩本就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林辉则是一个安静的听众,他奢求的只是他们有话可说。只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体会过幸福的短暂。就像是站在一条路的中间,向后看时,没有尽头,不免发出感叹,原来幸福曾经陪伴过自己如此长的一段路程。向前看时,也没有尽头,但感觉却是尽头其实就在不远处一直再向自己招手。这其实是一段多么平淡的时光,什么也不用去想,也不需要想。只要沿着那边看不到尽头的长路去下去便是了,幸福只在当下,管它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用心记得,在一个海风吹起的午后,他们像花儿一样感谢生命所展现过的另一面的美好,足矣!让时光倒流,让不属于青春的哀愁死去,让能邂逅一个好的心情,让幸福绵延一生一世。
他们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光头老人的茶铺,不同的是他们不是从原路返回。林辉突然明白,只要用心发现,原来什么都不是一层不变。因为固执,所以才会在同一条路上反反复复。无所谓没什么不好,至少比死磕到底更能让人快乐。他似乎能理解于亮了,他不过是选择了人生的另一条路而已,就如他丢弃音乐转而向往画画一样。说不清对错,对的不一定一直对下去,错的也可成为对的。一个亲手杀死自己朋友的人也可以做为英雄存在,因为他知道朋友活着比死去痛苦。因为他知道他要背负骂名,但为了朋友他能不顾自己对自己的负罪。
光头老人坐在他的靠背椅上,收音机里传出陈旧的民国歌曲,由于信号不好,发出磁磁的杂音,猛的一听,像似现下刚流行的摇滚,但怎么消除不了音乐的本质,颓丧的亡国音乐。然而现在本就歌舞升平,本就该放如此的歌曲,醉梦江南,天上人间。
光头老人微闭着眼睛,神情惬意。如果不了解他的人肯定以为他在睡觉。其实他不过是懂得生活,而去享受生活而已,他只是闭着眼睛,他的世界是安静的。
“又在装模作样是不,小心我偷喝你果汁。”叶欣一屁股坐在光头老人的面前,冲着他说道。这是她一惯和他开的玩笑,有时也算是和他打招呼。不过这次并不像以前一样,光头老人会闭着眼睛说。“偷吧!偷完告诉我,我好记账。”然后便睁开眼睛微笑的看着他们。自从他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他茶铺,午后的时光,他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好像很不愿睁开眼睛去看午后的世界。他最让人钦佩的是,他从不觉得生活单调枯燥。他甘愿被他名义上的小茶铺束缚。因为他知道珍惜当下。看到他,林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已经到了名利双收的程度,但还是要贪恋世俗的物欲。林辉恨恨的告诉自己,就让他们执迷不悟吧!看他们到底想得到什么。
第三十一章 似是故人来 3
叶欣看光头老人没有反应,疑惑的看了看林辉和于亮,三人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叶欣又把刚才的话的说了一遍。声调阴阳怪气。光头老人像被什么惊吓到一般,猛的坐了起来。然后神情呆滞的望着他们。
三人先是同时愣住,然后又同是发笑。光头老人则是一脸的尴尬,接着也嘿嘿的傻笑。
“周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叶欣问。
“物换星移,光河逆转,光头老人居然真的睡着了,奇迹揶!”于亮说。
“该不会从孟婆那里逃出来的吧!”林辉说。
“失误,失误。”光头老人回过神摆着手说。
“下不为例噢!小心我真的就偷喝你的果汁。”叶欣威胁说。
“一定,一定。”光头老人说。
“你啥时候成了武林大侠了,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叶欣说。
“我们才两个月不见,你这丫头的古灵精怪可以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哦。不过形象上好看多了,至少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孩。刚才半天我可没瞅出是你。”光头老人认真的说。
叶欣哭笑不得,她怒气冲冲的盯着光头老人,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光头老人却是并不理会她,他神情淡定的继续说。“多漂亮的一个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谈个帅小伙子做男朋友。多好!”
“你可真会火上浇油,知道像女孩子就知道呗,那能说出来。谈男朋友呢,就更用不着你老人家教了,人家早和林辉私定好终身了。”于亮笑着说完,拍了拍叶欣的肩膀问。“你说是吧!叶欣。”
叶欣的防线彻底崩溃,大火熊熊燃烧。她粗暴的拿起光头老人放在玻璃台上的水杯,满满的倒了一杯开水。然后愤恨的朝老人说。“果汁,苹果味的,加降火剂。”
光头老人按叶欣说的加了两勺苹果味的果汁,然后说。“一勺果汁,一勺降火剂。”
林辉看着叶欣一饮而进,他同情叶欣和那杯果汁,叶欣就如被敌人激怒的将军,而那果汁就成了慷慨赴死的小兵。喝完后的叶欣把杯子放回到玻璃台上,看她那样子,好像并不解气,光头老人此时却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意思明显不过,就是气你没话说。
他们在光头老人的茶铺里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他们不停的走,再次落脚时,他们站在于亮家的后墙边,林辉望着那面白墙青瓦的房子。他觉得就像是一块生锈的铁。斑斑点点,尽显沧桑。
于亮走到墙边,用手抚摸着墙壁,像似在自言自语的说。“想到妈妈的时候,便会想到这栋房子,虽然它给我的感情不及在我记忆里那栋已被遗忘的房子,但它始终从不曾背弃过我。它承载过着我对妈妈的爱。它见证过我的成长。它保存着我身上的味道,熟悉的让人不忍在去挑剔它的不好。”
“进去看看呗!”于亮说完便转身向房子的正门走去。林辉和叶欣跟在他的后面,到了大门口,于亮伸手进去在门缝里摸索了一会,便从里面带出一串钥匙。打开门,便跨了进去。林辉和叶欣也跟在后面,到了院子,入目一片萧条。东西摆放的还算整齐。但上面却落满了一层灰尘。野草也响应了春风的召唤,从一些裂开的青石罅隙里专了出来,无所顾虑而又疯狂的生长着。大门在他们背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呀声,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原来是被风吹的晃动起来,林辉本能的想到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叶欣倒是无所谓,她快步走过去,关上门从后面扛住。于亮却是一声不响的朝正屋走去。林辉紧跟在于亮的后面,他看到于亮打开门时四散惊逃的老鼠,在幽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那到底有多少只,但不会太少。屋里味道很重,但却是种他说不清的味道,像是动物的粪便味,又像是家具的木料味。他看着眉头紧锁的于亮,不知道他此时想的是什么。林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立马知道这个喷嚏有多么的该诅咒,太不和适宜。
于亮朝后面两人歉意的笑笑,然后又走出了屋内,林辉叶欣也跟着走了出来。于亮把门锁了起来,然后说。“太乱了,还是不进去了。”于亮锁好后朝右边的回廊快走两步,拿了把扫帚便在正对门的回廊处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来,此时的林辉叶欣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扫好后,三人眼神交流,相视而笑,然后便默契十足的背靠背坐了下去。这是他们以前常用的坐姿。林辉坐的位置刚好朝向西面。他抬头望着将要滑下去的太阳,四处红彤彤的,像似渡了一层橙红色的粉沫。
“别说我犯贱,我真的开始怀念十六岁的那段时光了。”叶欣喃喃的说。
“偶尔可以,经常的话就真的是犯贱了。”于亮说。
“记得谁说过,老大的职责是保护好小弟,我不需要谁的保护,只希望那个要保护我的人先保护好自己。”叶欣顾左右而言它的说。
“听蝉的叫声,看霞光中的海浪,喝周华健的《朋友》。”林辉接着说。
“听!真的已经有蝉的叫声哎!”于亮语气散淡的说。
叶欣不接话,林辉真的就仔细的听了一阵,不过周围却是死一般的静寂。三人沉默着,林辉能隐约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他同情蝉,它们不及生命垂危的老人,却活出了精彩的一生。也许没人对生命抱着长久的幻觉,只不过是更恐惧死,所以选择逃避。活着不过是为了迎合亲情,爱情,友情。然后看着血液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等着肌肤衰老。
“听说。最残忍的是给了别人希望,然后再给别人失望。”叶欣自嘲的说。她等了片刻,看没人接话,又继续说。“我受不了突然的转变,我告诉自己我其实可以不孤独。但我呼唤的那人,却对我无动于衷。像咬上勾的鱼。”
“鱼夫是善良的,说不准他会选择放生。”林辉说。
“那嘴上刮伤的伤口呢!难道善良的鱼夫会捉弄一条可怜的鱼吗?”叶欣说。
“生命本就不应该一帆风顺,让你能看清本质而已。”于亮说。